蘇姨娘病了,病得很嚴(yán)重,加上懷孕后期,情況就更惡劣了,甚至驚動了老夫人。
老夫人雖然不喜蘇姨娘,但是卻很看重蘇姨娘的肚子,畢竟有可能是相府的大孫子,聽說蘇姨娘病得很重,很有可能早產(chǎn)甚至一尸兩命的時候,老夫人坐不住了,親自去了香蘭園。
沐婉兮聽說之后,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個時候,她院子里留下的那顆棋子,蘇姨娘只怕是要動用了,綠茵,你敢不敢踏出那一步呢?
“小姐,因為蘇姨娘的病,相府都雞飛狗跳了,真是的,夫人也懷著孩子,怎么沒見像她那般折騰?”青竹忍不住的開口,對于蘇姨娘,她是極度的厭惡,尤其是知道翠芙跟繡荷兩人是蘇姨娘買通的奸細(xì)之后,青竹就更討厭蘇姨娘了。
“小姐,荷姨娘來了。”
“荷姨娘?”沐婉兮微微蹙眉,似乎想不起荷姨娘是誰,相府中什么時候多了個荷姨娘了?
“小姐,是繡荷。”青竹趕緊的提醒沐婉兮。
沐婉兮了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她這個時候來我的槿蘭苑做什么?”
“小姐,要見她嗎?”秋兒詢問。
沐婉兮沉思了片刻:“讓她進(jìn)來吧,怎么說,我跟她也算是主仆一場。”
“是,小姐。”
繡荷雖然成了姨娘,可是在相府中的日子并不好過,蘇姨娘手腕厲害,沐丞相又是個薄情寡恩的,寵了繡荷一段時間后,就將她忘在腦后了,蘇姨娘這段時間可沒有少磨搓她。
“大小姐。”
“荷姨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沐婉兮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茶,“今日怎么有雅興來我的槿蘭苑?”
“求大小姐救救我。”繡荷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大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就死定了,大小姐。”
“荷姨娘,你這是做什么?”沐婉兮不動如山,靜靜的看著繡荷,“如今你也是相府的姨娘,也算是個主子,你這般跪在我的院子里,讓人見了,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了。”
繡荷愣了愣,沒有想到沐婉兮會這般說,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繼續(xù)跪著還是站起來,只是祈求的看著沐婉兮:“大小姐,看在我們主仆一場的份上,大小姐,你救救我吧。”
“繡荷,我們曾經(jīng)是主仆,可你卻是一個背主的奴才。”沐婉兮放下手中的茶盞,“難不成你以為我是以德報怨的人?”
“大小姐”繡荷眼神飄忽,她之所以敢來求沐婉兮,就是看中沐婉兮心軟的性子,可如今看來,她似乎是看錯了。
沐婉兮伸手將荷姨娘扶起來:“荷姨娘,在這相府,只有爹爹才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主人,只有得到爹爹的庇佑,才能安枕無憂,蘇姨娘懷著孩子又病得厲害,爹爹最近很辛苦,荷姨娘,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定然知道該怎么做的。”
繡荷眸子一亮,瞬間明白了沐婉兮話中的意思:“謝謝大小姐”
“荷姨娘說什么呢,我可是什么都沒有說。”沐婉兮淡淡的掃了一眼繡荷,“荷姨娘還是趕緊的回去吧,爹爹很快要下朝回來了。”
綠茵眼看著繡荷離開槿蘭苑,手緊握成拳,她明明都躲起來了,不去摻和大小姐跟蘇姨娘斗法,為什么還不放過她,為什么一定要牽連她。
“綠茵,你在這里做什么?”芳官見綠茵臉色不好,有些疑惑的問道。
本來綠茵也是槿蘭苑的大丫鬟,可是沐婉兮尋了她一個錯誤,將她降為二等丫鬟,從那以后,她幾乎都不怎么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了,今日怎么會突然跑出來晃悠了?
綠茵驚了一下,見是芳官,更是嚇得頭都不敢抬,芳官是老夫人給大小姐的人,若是讓芳官抓到把柄稟告給老夫人,那么她的下場不是跟翠芙一樣被活活打死,就是被發(fā)賣到臟地方去,想到這里,綠茵就更害怕了。
“我我,我跟繡荷曾經(jīng)是好姐妹看到她回槿蘭苑,所以出來看看。”綠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本來她就因為自己要做的事情心虛不已,此刻被芳官撞到,就更加膽戰(zhàn)心驚了。
芳官狐疑的看了一眼綠茵,總覺得綠茵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向沐婉兮稟報了綠茵的異常。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沐婉兮聽后并沒有什么異常,只是讓芳官下去,芳官有些不解,自己院子的丫鬟有問題,不是應(yīng)該查一下嗎?
芳官離開后,沐婉兮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冬兒,去看看,綠茵的弟弟是否還在相府,或者說,跟什么人接觸過。”
“好的,小姐。”冬兒快速的離去。
青竹這些日子也學(xué)得精明了:“小姐,是不是蘇姨娘又想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鬼丫頭!”沐婉兮點了點青竹的鼻子,“她不是想干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是想害你家小姐跟你家夫人。”
“什么,蘇姨娘她敢”
“難不成你以為她最近裝病弄得相府里雞飛狗跳是為了什么?”沐婉兮冷笑一聲,也是時候除掉趙大夫了,這個人為蘇姨娘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也不能放了他,只不過她不能動手。
“秋兒,看著綠茵,瞧瞧她到底想做什么,另外王姨娘如何了?”沐婉兮修長美麗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著桌子,“想必應(yīng)該好得差不多了。”
“王姨娘傷了根本,雖然秦大夫盡力幫她調(diào)養(yǎng)了,可也只是多活些日子罷了,秦大夫說了,王姨娘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青竹想到王姨娘的處境,忍不住的嘆息一聲,誰知道王姨娘不爭不搶,倒是成了蘇姨娘眼中的軟柿子。
“四妹妹如何了?”
“四小姐這段時間一直在王姨娘身前侍疾,不過三小姐卻是經(jīng)常往前院去,跟相爺相處得極好。”秋兒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沐婉兮。
“讓她去吧,爬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就越痛,只有見識了我那父親的無情,她們才會徹底的清醒。”沐婉兮不甚在意的開口,其實她現(xiàn)在更在意的是娘親,娘親生產(chǎn)的日子愈發(fā)的近了。
“還有一件事。”秋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小姐,巧兒告訴我,二小姐的小日子有兩個月沒來了。”
沐婉兮眸光一亮,瞬間有了主意,真是天助我也,沐雪柔,這下看你還怎么蹦跶,前世,沐雪柔也說過,她曾有過宋英杰的孩子,可最后拿掉了,這一世,依然為宋英杰懷上了孩子,而沐雪柔如今尚未及笄!
“可要讓這個孩子好好的!”沐婉兮詭異的開口。
“小姐,奴婢不明白。”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只有這個孩子活著,對我們才有用!”沐婉兮眸光閃亮閃亮的。
某暗衛(wèi)見了,趕緊的飛鴿傳書:爺,沐小姐又要害人了。
而另外一邊,沐雪柔也是滿心的焦慮,她也懷疑自己懷孕了,可又不能讓人知道,讓侍女熬了好幾次藥,都沒能將腹中的孩子落下來,而蘇姨娘等著算計沐婉兮,順便打擊沐夫人,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從而給了沐婉兮空子鉆。
沐婉兮在傍晚的時候,故意帶著人出了槿蘭苑,一直苦于找不到機會的綠茵終于找到機會進(jìn)沐婉兮的房間了,躡手躡腳的進(jìn)去,又偷偷摸摸的出來,見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的離去。
房梁上,冷俞飛嘴上叼著一根草,翻身下來,將綠茵藏在沐婉兮枕頭中的符咒拿出來,躺在床上將符咒翻來翻去的看:“哎,沐婉兮啊,沐婉兮,你說在你家里,怎么就有這么多想你死的人呢?”
某暗衛(wèi)原本在打瞌睡,聽到某人的聲音,睜眼一看,趕緊拿紙筆:主子,那小賊又回來了,還躺了沐小姐的床!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某暗衛(wèi)的心中多了一條死罪的冷俞飛正在思考怎么做的時候,沐婉兮回來了,見冷俞飛躺在她的床上,指尖是一道黃符,眉頭跳了跳:“綠茵放進(jìn)來的?”
“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我還沒有說,你就知道了。”冷俞飛爬起來,“沐婉兮,你說相府的人怎么就那么蠢,一個二個都覺得你很好拿捏,都來拿你下手。”
“難道我看起來不是很好拿捏嗎?”沐婉兮笑得很純真很無辜,讓人一看就聯(lián)想到小白兔,是挺好拿捏,啊呸,冷俞飛啐了一口,要是面前這女人都好拿捏了,這全天下的女人都沒脾氣了!
“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請你幫我把這個符咒放到沐雪柔的房間里了。”沐婉兮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我那位姨娘可是說動了我爹去請得道高僧了,這場好戲,他們要唱下去,我怎么也得配合,是吧。”
冷俞飛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相府那位姨娘很可憐,挺著個大肚子,你說你做什么孽,你不去招惹這妖孽,說不定還能好好的生下孩子。
可惜冷俞飛不知道,即使沐婉兮放過蘇姨娘,蘇姨娘也生不下孩子,因為她從頭到尾就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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