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事情有變,老皇帝直接讓欽天監(jiān)將婚期給定下,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所以婚期只能定在年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定在了二月初二。
婚期一定下,禮部就開始忙了,畢竟是瑞王娶妻,雖然瑞王不得皇上的喜歡,可是畢竟是皇子,還是手握重兵的王爺,頗受百姓愛戴,所以,迎娶瑞王妃的事情,不能太粗糙,所有的禮單,都按照瑞王妃的品級來準(zhǔn)備的。
而身為當(dāng)事人的兩人,一個(gè)在瑞王府悠閑的喝茶,偶爾跑到相府偷香竊玉,一個(gè)在相府整日看醫(yī)書,三天兩頭來個(gè)小打小鬧,演戲給別人看,小日子不知道過得多么的愜意。
冷俞飛怨念的守在沐婉兮的身邊:“小兮兒,你真的要嫁給凌熠辰?”
“圣旨都下了,婚期都定了,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沐婉兮翻了個(gè)白眼道,眼不離書的說道。
“那你是允許凌熠辰那個(gè)混蛋納妾了?”冷俞飛磨牙。
“納妾?誰要納妾嗎?”沐婉兮淡淡的問道,“熠辰是不可能納妾的,至于你說的那個(gè)蕭姑娘的話,那你多心了,蕭姑娘是熠辰的表妹,熠辰之所以待她不同,是因?yàn)槭捈医o予了熠辰很多幫助,另外,蕭姑娘長得很像已逝的蕭貴妃。”
冷俞飛詫異的看著沐婉兮:“你都不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沐婉兮頭也不抬的問道,她相信凌熠辰,所以也不會的擔(dān)心凌熠辰會做出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來。
“蕭靈音是個(gè)美人,這點(diǎn)你不得不承認(rèn)吧!”冷俞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恩,蕭姑娘很美,可見當(dāng)年的蕭貴妃是如何的風(fēng)華絕代。”沐婉兮笑著說道,能生出凌熠辰那么漂亮的兒子,母親自然是很美的。
“你就不怕凌熠辰一個(gè)把持不住,跟蕭靈音滾在了一起?”冷俞飛的聲音有些幸災(zāi)樂禍,他很希望凌熠辰跟蕭靈音滾在一起,這樣他就能趁虛而入,帶著婉兮遠(yuǎn)走天涯,讓凌熠辰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沐婉兮終于將頭抬起來了,看著冷俞飛道:“我相信他。”
“你就這么相信他,要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
“你也是嗎?”
“我當(dāng)然不是!”
“那就對了,我相信熠辰也不是,如果他是這樣的人,他早就妻妾成群了,又如何會一直獨(dú)身到現(xiàn)在。”沐婉兮臉上的笑容很淺,但是很溫馨,仿佛只要提到凌熠辰,她就覺得很開心一般。
冷俞飛一副你中毒不輕的模樣,顯然不想跟沐婉兮繼續(xù)這個(gè)問題下去,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癡!
太過于相信男人,最后的接過就是,被徹底的利用之后,無情的拋棄!
“婉兮,你不相信我說的,不如,咱們就去應(yīng)證一下!”
“應(yīng)證什么?”沐婉兮笑著問道。
“讓你看看,凌熠辰到底有沒有對蕭靈音動心!”冷俞飛攬住沐婉兮的腰,縱身消失在相府中。
因?yàn)樘鞖夂洌鹜醺袩说佚垼杏X就不是那么冷了,所以瑞王此刻跟蕭靈音兩人正在涼亭中煮茶。
蕭靈音是美人,這點(diǎn)是毋庸置疑的,她的美就像是畫一樣,讓人覺得縹緲若仙,有些不真實(shí),但是這樣的美人纖手煮茶,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表哥,這滿江紅,在這冬日里喝是最合適的,表哥嘗嘗。”蕭靈音將剛煮好的茶遞到凌熠辰的面前,凌熠辰伸手接過,聞了聞果然很香,嘗一口,回味甜甘,忍不住的贊嘆了一句。
“香氣濃郁,回味甘醇,靈音泡的茶,都快比上兮兒了。”
蕭靈音原本滿臉的笑容,點(diǎn)點(diǎn)的散去,都快比上兮兒了,在表哥的眼中,就只有沐婉兮嗎?蕭靈音失神的片刻,手卻無意間掃到了燃燒的小火爐,一點(diǎn)火星跳躍出來,燙到了蕭靈音。
“啊。”蕭靈音輕呼一聲。
“怎么了?”凌熠辰疑惑的問道。
“不小心燙著手了。”蕭靈音吹著自己被燙著的手,上面已經(jīng)起了一個(gè)紅色小水泡,漂亮的眸子中,水霧凝聚,欲語還休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凌熠辰拿過蕭靈音的手,看著潔白如玉的纖手上,一個(gè)小水泡破壞了那絲完美,輕輕的對著蕭靈音的手吹著氣:“怎么如此不小心。”
“只是一點(diǎn)小傷而已,不礙事的,很快就好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蕭靈音臉上的笑容突然間綻放,宛若一朵白蓮花綻放在冬日的池子中,無比耀眼。
凌熠辰因?yàn)殂逋褓庠?jīng)被燙傷過,所以身上一直帶著燙傷藥,習(xí)慣性就拿出藥給蕭靈音上藥,認(rèn)真仔細(xì)的模樣,仿佛對待手心的珍寶。
沐婉兮看著兩人親密的湊到一塊,凌熠辰如何呵護(hù)掌心珍寶一樣的姿態(tài),竟然是對著另外一個(gè)女人,心突然抽疼了一下,她以為她不會嫉妒,她以為只要相信凌熠辰就好了,可是看到這一幕,她卻無法做到坦然面對了。
冷俞飛看到這一幕,笑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好巧不巧,竟然讓婉兮看到這兩人如膠似漆,蜜里調(diào)油的一幕,嘖嘖,連老天都幫他啊!凌熠辰果然不是婉兮的兩人,他冷俞飛才是婉兮這一輩子的良人!
“郡主,您怎么來了。”寧青看到沐婉兮,就想提醒自家王爺,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自家王爺跟表小姐親密無間的模樣,猛的回過頭,果然看到沐婉兮憤然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
王爺,你死定了!
寧青為瑞王默哀,你對表小姐不同一般,屬下知道,可是你當(dāng)著郡主的面,跟表小姐這般親密,真的合適嗎?
“王爺”
“寧青,去請大夫,靈音燙傷了手。”
寧青詫異的抬頭看著瑞王,當(dāng)初就算是郡主燙傷了,王爺也只是幫郡主上藥,都沒有急切的讓請大夫,難道王爺已經(jīng)移情別戀,喜歡上表小姐了?
瑞王見寧青還愣在原地,眉頭一蹙:“還愣著做什么,你還不快去。”
寧青嘴角抽了抽,目光看向蕭靈音,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竟然有些不喜這位表小姐了:“屬下立刻就去,只是屬下有一事稟報(bào)”
“有什么事,稍后再說,先去叫大夫。”
“是。”寧青驚訝了一下,隨即轉(zhuǎn)身,去叫大夫了,既然王爺你自己不讓說,那么就別怪屬下沒有提醒你了,郡主來了,不止來了,還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王爺,這可是您自找的,可不怪屬下沒有提醒您。
大夫很快就來了,蕭靈音的手上沒有大礙,只是一個(gè)水泡而已,幾天就消了,連傷疤都不會留下,凌熠辰見大夫說沒有什么,這才讓人送蕭靈音回房,隨后才問寧青:“有什么事,說吧。”
“回主子,現(xiàn)在不用說了,說了也沒用了,因?yàn)槿艘呀?jīng)走了。”寧青很是直白的開口。
“人走了,什么人?”凌熠辰回過頭,疑惑的問道。
“昭寧郡主啊。”
凌熠辰轉(zhuǎn)過頭看向?qū)幥啵骸百鈨簛砹耍渴裁磿r(shí)候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來了,來的時(shí)候,王爺正含情脈脈的拿著蕭姑娘的手,一臉心疼,與愛戀,又溫柔無比的給蕭姑娘上藥,郡主見了,不想打擾王爺跟蕭姑娘培養(yǎng)感情,所以就走了。”寧青停止脊背,一板一眼的說道。
“你個(gè)混蛋,你不早提醒我!”
“我提醒王爺了,可是王爺不讓說,讓我去找大夫。”
“你不知道先告訴本王兮兒來了嗎?”
“我原本是想告訴王爺,郡主生氣走了,讓您去追她,可您說,沒有什么比較大夫給蕭姑娘看手傷更重要,所以屬下就去叫大夫了,反正郡主也沒有蕭姑娘手被燙了一個(gè)水泡重要,所以屬下覺得,說不說都不重要。”
“你”凌熠辰臉色黑了,瞪了寧青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輕車熟路的摸到相府的槿蘭苑,凌熠辰伸手去推窗子,原本因?yàn)樗逋褓鈴膩聿粫迳系拇白樱裢砭尤魂P(guān)死了!
凌熠辰驚訝了一下,隨即敲了敲窗子:“兮兒,睡了嗎?”
沒有人應(yīng)聲,凌熠辰再次推了推窗子,依然是關(guān)得死死的,凌熠辰嘆息一聲:“兮兒,我知道你在,有什么事,讓我進(jìn)去再說,行嗎?”
沒人理會凌熠辰。
凌熠辰一惱怒,直接一掌震斷了插銷,躍身進(jìn)屋,點(diǎn)燃燭臺,發(fā)現(xiàn)只有青竹一個(gè)瑟縮在軟榻上,怯怯的看著他,而沐婉兮的床上,根本就沒有人。
“你家小姐呢?”
“小姐心情不好,回國公府了。”青竹小心翼翼的說道。
凌熠辰嘴角抽了抽,莫可奈何的躍出去,直奔秦國公府而去,只是一到秦國公府,瑞王的臉黑得幾乎可以跟夜色融為一體了,今日的國公府守衛(wèi)異常的森嚴(yán),更可惡的是,沐婉兮常住的院子根本就沒有住人,他總不能一間一間房間去找沐婉兮把,若是驚醒了老國公,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悲催的瑞王殿下,就因?yàn)樽约阂粋(gè)疏忽,造成了自己在冬日的夜晚,守在秦國公府的大門口,在寒風(fēng)中,被凍成了一條瑟縮的狗,望眼欲穿的等著沐婉兮從秦國公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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