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歆兒下了場,劉成壁趕緊迎上去,兩人一起往外走,劉成壁輕聲說道:“師姐,你為了贏這么一場,用掉了玉符一次機(jī)會,以后就只有兩次機(jī)會了,這樣做,會不會太冒失了一些,以后真的萬一遇到危險的時候可怎么辦?”
陳歆兒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劉成壁,輕聲說道:“師弟,我想進(jìn)入前五十。玉符有三次使用的機(jī)會,而我只要贏三場,就能夠進(jìn)入前五十,哪怕之后一場不勝,我也能得到宗門給我的好處。”
劉成壁正要說話,陳歆兒打斷了他:“我知道,這些好處,你也能給我,但是師弟,你明白嗎?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我要成為你的幫手!”
她輕輕嘆了口氣,看著遠(yuǎn)處的群山:“原先的我,實在是太懶了一些,從現(xiàn)在開始,可不能再跟原先一樣了。”
看到劉成壁一臉憂心的樣子,她臉上強(qiáng)裝出一絲笑容,拍了拍劉成壁的肩膀:“好了師弟,不用想太多了,我還是你的師姐,咱們跟原先一樣,不會生分的。”
然后劉成壁和陳歆兒又去看了王猛的比試,說來也是巧,和王猛比試的人正是劉光義。
劉光義得了楊靖康的幫助,這些日子服用了大量的靈丹妙藥,天材地寶,實力大進(jì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先天期第一層開了六竅的高手。
他的氣勢,明顯比對面的王猛更盛,因為王猛進(jìn)入先天期太晚了,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只有三竅而已。
但是,王猛的氣勢明顯更加雄渾,就像是一片蒼茫的黃土大地,厚重樸實。
和他比起來,劉光義就要輕浮了許多,顯得腳下無根。
劉光義沖著對面王猛囂張的大笑道:“趕緊認(rèn)輸吧,要不然老子生怕待會兒一個不留神把你殺了。”
王猛沉聲說道:“要打就打,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這可是你自找的,瞧著,我三招之內(nèi)結(jié)果了你!”劉光義一聲冷笑,雙拳揮出,聲勢非常浩大,一股氣旋,沖著王猛,沖擊而去。
王猛一聲低吼,左腳屈膝,左手按在小腹之前,右拳狠狠擊出,迎了上去。
氣旋和右拳撞在一起,王猛身子重重地往后一仰,臉上閃過一絲紅云,但接著就消失不見,很明顯他落于下風(fēng)。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他的雙腳如同樹根一樣死死地扎在生死臺上,動都不動一下。
兩人明明有著三竅的差距,但是劉光義這一拳,卻沒能讓王猛后退一步。
劉光義惱羞成怒,覺得失了面子,冷笑一聲,又是一拳砸出。王猛重重地?fù)u晃一下,噴出一口鮮血,但他還是沒有后退,而他腳下的兩塊巨大石板,則是碎成了粉末。
這一下眾人看出了一些端倪來,原來王猛腳踏大地,竟然像是和地面融為一體一樣。劉光義全身的力量都被他傳導(dǎo)在地面上,而不是靠著身體硬接。
有圍觀的長老捋著胡子贊許說道:“不錯,這后生確實不錯,看著憨頭憨腦的,實際上打起來聰明得很。”
劉光義放言要三招之內(nèi)結(jié)果了王猛,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招,更覺得失了面子,頓時大急,一躍而上,雙拳連出如狂風(fēng)驟雨一般攻向了王猛。
王猛卻是不慌不忙,雙掌就像是兩扇大門,防的密不透風(fēng),把劉光義的攻勢全部擋住。而劉光義攻的急了,威力就不如剛才那兩招大,這一番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看似聲威赫赫,但是對王猛的傷害還不如剛才那兩招厲害。
劉光義久攻不下,臉色鐵青,難看之極。而在臺下觀看的楊靖康,冷哼一聲,很是不滿地轉(zhuǎn)身離開。他對劉光義非常失望,他拿出了家族給自己的物資的一部分,分配給劉光義,將他硬生生造就成一個六竅高手,卻沒想到劉光義如此不爭氣,連一個三竅的人都打不過。
而更重要的是,他打不過的這個人是劉成壁那邊的人,這讓他感覺非常丟面子。更是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自己選劉光義來坐這把對付劉成壁的槍,到底是對還是錯。
而在另一邊,劉成壁則是微笑著點點,輕聲說道:“沒想到王猛的戰(zhàn)斗天賦竟然這么高,他的這門掌法也有點意思,竟然可以轉(zhuǎn)移對方的罡氣到腳下。”
聽到楊靖康的那一聲冷哼,眼角瞥到楊靖康轉(zhuǎn)身離去,劉光義頓時極為焦急。他的一切都是楊靖康給他的,如果楊靖康不再支持他,他將被打回原形,此時他心中對王猛恨到了極點,認(rèn)為是他毀了自己的前程。
他心里一急,腳上手上就更加出錯,被王猛抓到機(jī)會,右手一掌忽然探出,在一瞬間,他的右掌變成了金黃色,重重地拍在了劉光義的胸口。他一直在防御,劉光義根本就沒想到他還能還擊,因此根本無法抵擋,直接就被擊中,口中發(fā)出一聲慘叫,狂噴鮮血遠(yuǎn)遠(yuǎn)地飛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生死臺上,胸口塌陷,已經(jīng)是身受重傷,沒有再戰(zhàn)之力。
王猛性格憨厚樸實,沒有繼續(xù)追殺,而是走在他面前,淡淡說道:“趙師兄,我贏了。”
而就在此時,劉光義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狠辣奸猾之色,右手袖子一抬,一道黑光忽然從袖子中飛出,直接擊中了王猛的胸膛。
王猛一聲悶哼,連退數(shù)步,怒吼道:“你,你竟然偷襲。”
劉光義冷笑一聲,無恥說道:“我還沒有認(rèn)輸,你也沒有殺了我,咱們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我用任何手段都可以,這怎么就叫偷襲了?”
山崖上有一個長老,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贊許:“此子宅心仁厚,是可造之材。”
他旁邊一個長老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駁斥道:“可惜,修士之路,物競天擇,殘酷無比,宅心仁厚之人,只會死得快。”
一開始說話的那名長老也不生氣,只是微微搖頭,苦笑不言。
王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半邊身子竟然已經(jīng)麻木了,毫無知覺,他低頭一看,只見傷口位置留出來的竟然是黑血,驚怒說道:“劉光義,你竟然用毒?”
“用毒怎么了?宗門規(guī)矩里頭說過不讓用毒嗎?”
劉光義陰冷的笑著,掙扎著站了起來,準(zhǔn)備來到王猛面前,將他結(jié)果。
這時候,劉成壁忽然一躍跳到生死臺上,看見劉成壁,劉光義立刻雙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畏懼,說道:“你,你來做什么?你不能殺我,你這是違反規(guī)矩!”
劉成壁理都不理他,只是對王猛說道:“快認(rèn)輸。”
王猛很聽他的話,立刻喊道:“我認(rèn)輸。”
劉成壁點了點頭,帶著王猛離開生死臺,然后立刻封住他的血脈,給他服下了解毒丹。幸好,劉光義用的毒藥,只是普通毒藥,解毒丹完全可以遏制。
這時候,劉光義忽然意識到,宗門規(guī)矩,兩個人比武的時候第三人是不能插手的,而且他們現(xiàn)在一天只比一場,也不用接受其他人的挑戰(zhàn),所以劉成壁現(xiàn)在對自己沒辦法。
他立刻變得囂張起來,沖著劉成壁狂笑道:“劉成壁你倒是來殺我呀,有本事你來殺我呀!”
劉成壁盯著他,一字一句說道:“劉光義,你活不過半個月!”
不知怎么的,聽到這句話,劉光義感覺自己,宛如墜入冰窖,渾身冰涼。
這邊陳歆兒贏了,王猛輸了,而剩下的那些弟子中,只有白良贏了。
這是在劉成壁預(yù)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其他外門過來的弟子,很多也就是半步先天,根本不是先天期強(qiáng)者的對手。而白良,也是已經(jīng)開了三竅,他修行的功法和道技,都是非常快捷迅速的那種,忽進(jìn)忽退,變幻莫測。他又修行了一門步法,于是速度就更加快,每一招威力都不大,但是哪怕他擊中不了敵人,也能夠從容遁走。
就是靠著這種打法,白良活生生的把他的對手給磨死了,這一仗足足打了兩個時辰,是第一輪中打的時間最久的一場,對手最后實在沒有力氣,只好認(rèn)輸。
這種打法也是夠奇葩的,不過贏了就行。
接下來的第二輪第三輪,陳歆兒全都贏了。她的打法非常簡單,就是靠著玉符的防護(hù)罩,來吸引出對方最大的殺招,然后在對方殺招無效的時候,趁機(jī)襲殺。陳歆兒下手非常狠辣,連戰(zhàn)三場,對手二死一傷,受傷的那個還是身負(fù)重傷,丹田被毀,修為退回到淬體期界,幾乎再也無望先天期。
陳歆兒這種打法,外加她狠辣的手段,很快讓她聲名鵲起,在內(nèi)門中也算有了一些小小名氣。
三輪戰(zhàn)罷,陳歆兒成功晉級前五十,只不過他玉符的三次使用限制也已經(jīng)用完了,而白良則是在第二輪被刷了下來。
第四天,復(fù)賽開始。
現(xiàn)在進(jìn)入復(fù)賽的,只有五十人,今天是五十進(jìn)二十五的比賽。
趙驚風(fēng)高聲宣布:“十三號臺,劉成壁對陣東方鳴。”
東方鳴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長相頗為俊美,顯然在女弟子中很受歡迎。
他一躍而起,整個人輕飄飄的,就像一片樹葉一樣,落在生死臺上。這一招非常漂亮,引得生死臺下面不少女弟子都是陣陣尖叫。
劉成壁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順著臺階,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緩緩登上了生死臺。
下面頓時響起一片嘲笑之聲:“這是誰呀?怎么連基本的身法都不會嗎?竟然還慢慢走上去,咱們丹玄宗什么時候出過這樣的弟子,真是丟人!”
“你們不知道?這是內(nèi)門有名的劉成壁,據(jù)說最高只能踏入第一層大圓滿的廢物,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突破第二層。”
山崖上,長老專用的看臺,一個中年長老向旁邊的老者笑道:“東方長老,你們東方家族,又出了一個俊杰呀!小小年紀(jì),這輕身功法,已經(jīng)是得了真諦,非常難得。”
東方家族是附屬于丹玄宗的一個中等家族,歷年來都有不少弟子進(jìn)入丹玄宗,這位東方長老,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東方鳴,則是這一輩兒東方家族進(jìn)入丹玄宗的弟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排名新人榜四十七位。
東方長老呵呵一笑,縷了縷下巴花白的胡子:“過獎了,過獎了,鳴兒,不過是有些天賦罷了,遠(yuǎn)遠(yuǎn)稱不上是俊杰。他們這一代,號稱黃金一代,人杰輩出,鳴兒在他們中也不算什么。”
他雖然口上很謙虛,但顯然很以東方鳴為驕傲,說話的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贊許。
東方鳴看著緩緩登上生死臺的劉成壁,臉上露出一抹倨傲,看著劉成壁,淡淡說道:“你連飛上臺來都做不到嗎?你就算是再弱,跳上這個臺子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看來,你果然如傳言中說的那樣廢物,跟你打簡直就是我的恥辱。就算贏了你,也沒有任何好夸贊的。”
劉成壁淡淡說道:“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打,那么多廢話做什么?難不成你只會賣嘴?”
東方鳴眼中閃過一抹暴怒之色,冷笑道:“你既然那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劉成壁緩緩伸出一個手指。
“什么意思?”對面的東方鳴擰著眉頭,沉聲問道。
劉成壁淡淡說道:“一招,我只要一招就可以輕松擊敗你。”
“什么?什么?你用一招就可以擊敗我?”東方鳴先是不敢置信,然后發(fā)出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鼻涕都快出來了,沖著下面的人大聲喊道:“你們都聽見沒有?這個廢物說一招就可以戰(zhàn)勝我!”
下面眾人也是發(fā)出一陣嗤笑之聲,紛紛喊道:“劉成壁真是不自量力!”
“這個劉成壁,是不是已經(jīng)瘋了?他能在東方鳴手下支撐過十招,我就算他贏!”
“還一招就能擊敗東方師兄,簡直是癡人說夢!”
山崖上的東方長老,微微搖了搖頭,他看著劉成壁,眼中閃過一絲很明顯的不悅,口中卻是淡淡笑道:“這個劉成壁呀,口沒遮攔,說話有些冒失唐突了。”
東方鳴一聲厲喝,抽出腰間長劍,一劍向劉成壁刺來。長劍之上,裹狹著極為鋒銳的罡氣,在陽光下燦爛如烈陽,聲威顯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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