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瑤捏著她的一百五十三元在小區附近找了一家家庭式小旅館,住一晚只要三十元,她剩下的錢勉強夠她繼續在海城待四天,四天后如果還找不到解決辦法,那就只能找她外公提前支領生活費了。
但她完全沒想到謝婉茹女士做事這么絕。
第二天還沒到八點,旅館老板和昨天的房東一樣毫不留情的把她請了出去,理由是她未滿十八歲,沒有監護人陪同不能辦理入住。
這理由相當可以,問題是你為什么昨天不提?
君佑瑤覺得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
謝女士,恭喜你終于成功挑起了一位女戰士的怒火。
昨晚之前她確實是不敢獨自去安家的,就怕進去了會出不來,畢竟她是個戰五渣,而安家養了不下十名魁梧有力的保鏢,及若干保姆傭人。
但昨晚她在喜樂群里刷到了一件保命符傷害消除反彈符:在身體任意部位貼上該符,可消除使用者受到的所有傷害,并使傷害轉為負面精神能量反彈回施害者,該符時效一天,到期作廢。溫馨提示:負面精神能量會使施害者出現諸如頭疼、嘔吐、暈厥、腹瀉、七竅流血等未知狀況,請愉快使用。
簡直不要太犀利!
先將自己的行李寄放在一家平日經常光顧的書店里,君佑瑤兩手空空只揣著她心愛的手機和那張傷害消除反彈符殺去了安家大宅。
來啊,來互相傷害啊!
安家大宅位于海城最豪華的高檔別墅區麗景華庭,普通人別說住進這里,就連在小區門口多走動幾步都會被保安毫不留情的攆走。
君佑瑤不是第一來這里,她第一年來海城上高中時,外公曾帶著她一起來拜訪過,那也是她唯一一次走進安家大門,當時的小心翼翼、羨慕自卑,還有對母親的眷念孺慕之情都仍記憶猶新。
而如今,只剩下滿腔憎恨與厭惡。
君佑瑤跳下計程車,小區內是不允許計程車進入的,所以她邁步走向保安亭。
謝婉茹應該提前有過交代,所以她一報上自己姓名和要找的對象,盡職盡責的小區保安就立馬撥通了安家大宅的電話。
君佑瑤到時正是謝婉茹的早餐時間,安家的女傭在嫌惡的打量過她之后,才領著她去了餐廳。
“夫人,二小姐,客人已經帶到了。”女傭恭敬地朝著餐桌前用餐的兩人說道。
謝婉茹微停了一下手里切割吐司的動作,輕“恩”了一聲,抬頭冷淡的看向君佑瑤,皺著描繪精致的眉眼,顯得十分不耐煩:
“我已經讓傭人收拾了你住的房間,安分點待著,把鄉下地方帶出來的壞習慣都收起來,等你哥哥下班回來有事找你談,不許跟他鬧脾氣。”
謝女士自說自話告一段落,見得不到君佑瑤絲毫回應,“還愣著干什么,趕緊下去跟女傭下去收拾一下。”
說著她又厭惡的掃過君佑瑤一身洗到發白的恤牛仔褲,“這么大了怎么還一點規矩也不懂,來別人家里做客也不知道把自己收拾的整齊一點。”
聞言,安素素在一旁低低的笑,“謝阿姨,你也不能對君佑瑤要求太高了,畢竟她和你不一樣,這么多年一直待在鄉下長大,一個一窮二白的野丫頭就算她想齊整一點,恐怕也拿不出一件像樣的衣服來,前幾日曼珠姐她們見了她還因此嘲笑我了呢。”
安素素這話不僅侮辱了君佑瑤,順道也暗諷謝婉茹一樣是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謝婉茹怎么會聽不出她話里有話,但在安慶廉的三個子女面前,她早已習慣了伏低做小,聽到這樣的話也只是笑笑,當沒聽明白。
但心里到底是不痛快,所以她“碰”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
“君佑瑤,你自己墮落變壞也就算了,害了素素是怎么回事?你外公這些年就是這么教你的,我果然不該把你交給那種只知道玩女人的垃圾。”
她這話落的瞬間,餐廳里本就一觸即發的氣氛突地冷肅了幾分。
從進來后就不發一言的君佑瑤突然開口說話了,“這么多年了,媽媽你還是一如既往惡心得讓我連跟你說話的興趣都提不太起來。
“每一次跟你談話,你都不遺余力的用你的言談舉止讓所有人明白:你是一個多么沒有內涵的人。”
在眾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君佑瑤慢步走到了餐桌前,低頭掃過琳瑯滿目的食物,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
“像你這種除了生活能自理之外,其他地方一無是處的女人又憑什么說我外公是只知道玩女人的垃圾?他要是垃圾,那你這個從他身下延伸出來的東西又是什么?”
“廢物還是殘渣?”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帶著輕慢惡意滿滿的笑聲,久久回蕩在餐廳之上。
一時間,除了有些人粗重的喘息聲之外,誰也沒開口說話。
君佑瑤不屑的冷哼一聲,姿態優雅的在餐桌邊坐下,她還沒睡醒就被趕出旅館,連早餐都沒吃過,隨手拿起面前的一個羊角面包,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孽障!你罵誰廢物殘渣?罵誰除了……一無是處?”
謝婉茹夾帶著憤怒的掌風朝她的臉甩過來的時候,君佑瑤沒有躲閃,任憑那一掌拍在她的臉上,面上依舊云淡風輕,波瀾不動。
“啪”一聲脆響,聽上去就十分痛的樣子。
但君佑瑤用舌尖輕抵了下牙齒,撇了撇嘴,臉頰上確實沒有感受到一點痛意,看來那張傷害消除反彈符童叟無欺,那么攻擊了她的謝婉茹會如何?
黑眸發亮的看向怒氣騰騰撐著餐桌站著的謝婉茹。
下一秒,謝婉茹的鼻尖開始滲出血絲,很快一行鮮血就如汩汩溪流順著她的人中滑了下來……
處于憤怒中的謝婉茹最初并沒有發覺自己流鼻血了,一直用憎厭的眼神瞪著君佑瑤,直到感受到嘴邊黏膩的濕滑,抬手一模,驚恐尖叫!
“啊!血!救命啊!”
她的尖叫聲將安宅里的管家傭人保安都吸引了過來,沒一會,原本空曠的餐廳擠滿了人,開始為謝女士止鼻血。
君佑瑤冷淡地看著這一幕,暗自可惜:怎么就只流了點鼻血呢?要是能來個當場拉稀該有多好啊!
一陣兵荒馬亂后,謝女士鼻子塞著棉絮勉強止住了血,貴婦人的形象是崩壞了。
“謝阿姨,看來君佑瑤碰不得啊,你瞧你不過才打了她一巴掌,反而你自己開始流鼻血了,難道你們天生相克?”
安素素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從頭到尾冷眼旁觀,更不忘趁機煽風點火。
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樣,表情浮夸地捂住嘴,看著君佑瑤驚呼:“君佑瑤,你不會是天煞孤星吧,克父克母克死全家的那種!”
聞言君佑瑤還沒說什么,謝女士的眼神都變了,像是受了人生啟迪。
“素素說得對,我怎么沒想到呢,沒錯,你肯定是個命硬克親的,自從你出生后就沒一件好事,君庭也是被你給克死的,你剛才還辱罵我,你就是又要來害我的!”
她看向君佑瑤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魔鬼。
君佑瑤簡直要被她氣笑了,“謝女士,不要忘了是你們費盡心機把我弄到安家來的?怎么現在成了我要來害你?我不住在你們安家又要怎么害你?”
要她真能克親,謝女士早八年就玩完了。
“……我……”謝婉茹想到安瑾瑜跟她說的話,卻有點騎虎難下,她是怎么也不想留這個女兒在安家的,但安瑾瑜的要求她不敢不從。
“今天先讓她留下,等哥哥見過她之后再說。”安素素也知道哥哥的打算,自然也不想壞了他的大事,今天能挑起謝婉茹對君佑瑤的仇恨她已經很滿意了,還有什么比看到自己最討厭的兩個人狗咬狗來得大快人心呢?
君佑瑤自然能猜到安素素腦袋里那點算計,慢條斯理的吃完手里的牛角包,又拿起一旁的橙汁倒了一杯,滿意地看了眼這屎黃屎黃的顏色。
“安素素,你說我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全家是嗎?”她笑看著她,眼睛黑亮幽深。
安素素微怔,總覺得她此時的笑有些滲人,但仍嘴硬的回:“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不對。”君佑瑤搖晃了一下手里橙黃色的杯子,“因為我只會克你們安家。”讓你們安家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天煞孤星?很好啊,她就是安家不能度化的煞!
話落之時,她手里的杯子翻轉,橙黃色的液體對著安素素的腦袋兜頭淋下。
繼謝婉茹之后,安素素更加凄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安家寂靜的上空……
當感覺到濕潤的液體滑過自己的肌膚時,安素素像是突然吃了興奮劑,嗷嗚叫了一聲就瘋了般朝君佑瑤撲了過去,雙手雙腳一起出力,往君佑瑤的身體猛抓猛打,形如惡犬。
“君佑瑤你居然敢,你怎么敢?”
“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安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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