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告訴艾福生,求求你君小姐!”季霜蘭的神情有些惶恐。
君佑瑤見她情緒波動有些大,站起身坐到了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撫“三小姐,你冷靜一點,我發(fā)誓絕對不會擅自將你的情況告知理查德先生。”
“真的?”
“我發(fā)誓,除非經(jīng)你同意。”君佑瑤右手舉在臉側。
季霜蘭輕輕舒了口氣。
君佑瑤握緊她的手,“但是你得告訴我,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因為宮外孕的話,季霜蘭絕對不可能這么激動,她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君小姐既然查過我們,應該知道艾福生他曾經(jīng)做過結扎吧?”季霜蘭笑得有些慘然。
君佑瑤當然知道這件事,不過……
季霜蘭嘆了口氣,接著說:“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艾福生的。”
“那孩子的爸爸是誰?”說實話君佑瑤十分意外會聽到這樣一句話,畢竟季霜蘭給她的印象還不錯,雖然她和艾福生并非夫妻關系,但看著實在不像個會劈腿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季霜蘭神情糾結痛苦,緩緩將兩個多月前的事情復述了出來。
那一天是她的童話新書正式出版發(fā)行的日子,出版社的朋友為了幫她慶祝安排了一個小型的party,只有熟人和朋友參加。
“那天我確實喝得有點多,但我明明記得讓編輯幫我通知管家來接我的,恍恍惚惚中我感覺到有人抱住了我,那不是我熟悉的味道,我當時覺得很惡心,所以我奮力掙扎,后來我好像看到了艾福生,他幫我打走了壞人,真的!我當時真的以為是他……”
君佑瑤點點頭,語氣緩和的問道:“然后呢,那個人把你帶到了哪里?”
“我是在酒吧附近的酒店醒過來的,當時身旁沒有人,但是我知道一定發(fā)生了那個……”她沒說的內容君佑瑤不用聽就知道會是什么,自然是兒童不宜咯。
“我一直惶惶不安,最開始我覺得那個男人就是艾福生,他的氣息我太熟悉了,但我又不敢肯定,如果是他為什么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里?”
君佑瑤蹙眉:“你沒問過管家嗎?”
季霜蘭點了點頭:“我問過,但管家阿九說那天并沒有接到過我編輯的電話,我也回頭跟編輯求證過,她給我看了通話記錄,她確實有在那晚打過電話到莊園里,但她說電話不是男人接的,而是個女人……我不知道那人是誰。”
聽到這里君佑瑤不得不陰謀論了,特別是當她聽到接電話的是個女人時,要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太過復雜,每一篇宮斗宅斗都告訴我們一個真理共享一個男人的女人們和平共處的幾率小于百分之零點一,哪怕她們曾經(jīng)是相知相愛的閨蜜,甚至是親姐妹,所以季霜蘭這件事也很有可能是她姐妹們做的。
季霜蘭心里應該也清楚,她說不知道是誰,只是無法確定是四胞胎中的哪一個而已。
這就是她們的悲哀。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設計了,所以我更加不敢跟艾福生求證,但當時我還抱著幻想,幻想那天是他出現(xiàn)救了我。然后半個月前我才注意到自己經(jīng)期遲了,用驗孕棒驗過后確定自己懷了孕,我才徹底絕望,因為我明白艾福生是絕對不可能讓我懷孕的。可能連老天爺也唾棄我了吧,我偷偷去小診所檢查,那個醫(yī)生就告訴我這胎是宮外孕,他們診所做不了這個手術。”
季霜蘭說到這里終于流下淚來,眼里蓄滿了悲傷與痛苦。
聽完整個故事,君佑瑤也理解了季霜蘭為何一直躲躲閃閃的原因,不過有一點她還是要告訴她:“三小姐,艾福生先生并沒有結扎。”
“啊?”季霜蘭正用手帕擦著眼淚,聽到她這么一句徹底愣住了,抬起頭的瞬間掛在眼睫上的淚珠“啪”一下掉落,在桌面上碎裂成一個淺淺的水紋。
“君小姐,你……”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她狠狠咽了咽口水,“你剛才說什么?”
君佑瑤幫她拍著后背順氣,一邊說道:“據(jù)我觀察,艾福生先生應該做了結扎復通術,已經(jīng)恢復了生育功能。”這一點她昨晚就發(fā)現(xiàn)到了,她以前就用天眼看過結扎男人的情況,咳咳咳……和正常男人還是有區(qū)別的。
“這不可能,他……他從來沒說起過,而且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季霜蘭顯然并不信,瘋狂搖著頭。
君佑瑤對自己的天眼還是很有自信的,十分肯定得道:“三小姐,我既然能光憑眼睛就看出你宮外孕,自然也能看出他有沒有生育能力,你放心,我的診斷絕對不可能有錯,絕對千真萬確。你要是不信,不妨現(xiàn)在就打個電話問問看?”
季霜蘭聞言有些動搖,但是,“無緣無故問他這個,他肯定會懷疑的。”
“說的也是。”以艾福生的敏銳,不可能察覺不到問題,不過她總覺得艾福生已經(jīng)知道季霜蘭的事了,否則他昨晚的表現(xiàn)不會那么奇怪。
“所以三小姐你必須考慮清楚,是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公爵先生,還是放棄這個孩子出生的權利?”
季霜蘭再次震驚:“君小姐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給你的兩個選擇。”君佑瑤沒等她問,直接就解釋道:“告訴公爵,我可以幫你做手術不告訴他,我也會給你找一家安全且**性好的醫(yī)院墮胎,保證不會讓公爵知道。”
季霜蘭有些迷惑,“有什么不同嗎?除了醫(yī)生之外。”
“差別很大,因為只有我可以把不小心跑到你子宮外的小baby帶回他原本該待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在沒有天眼的情況下,她的這種說法無異于天方夜譚,但在天眼幫助下她只要短時間維持孩子的生命,然后把孩子轉移到母體子宮里,應該就能讓孩子在子宮里健康成長。
“這不可能。”季霜蘭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會有這種醫(yī)術。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其實這和做心臟移植手術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難度更大而已。但做這個手術之前必須得到公爵的同意,最起碼他必須知情,否則我是不會做的。”
無論季霜蘭肚子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都應該讓艾福生知情才行,這也是因為她不想在平仁醫(yī)院事成前和艾福生鬧出不必要的爭端,畢竟季霜蘭是他的女人。
而且她更想知道季霜蘭值不值得她幫助,如果她選了后者,為了名譽或者錢財放棄了這個無辜的孩子,那只能說自己看走眼了。
季霜蘭沒有說話,她在考慮,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君佑瑤,更不知道告訴艾福生之后她又該何去何從。
她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這么做就能感受到里面那個小生命的心跳。
她想要他健健康康活下去嗎?哪怕他的生父不詳?哪怕為了他她必須放棄現(xiàn)在的生活?哪怕她可能得被迫離開心愛的男人,再也見不到他?
她愿意嗎?
“你好好考慮,我可以給你五天時間。”君佑瑤拍了拍她的肩膀,才緩緩站起身。
季霜蘭也跟著站了起身,同時說道:“不用了,我選第一個,我要這個孩子活下去。”
君佑瑤笑了,果然她沒看走眼,季霜蘭是個好女人。
艾福生接到季霜蘭電話時正巧待在她的畫室里。
“什么事?”他的聲音十分冷淡,聽不出一絲情緒。
季霜蘭已經(jīng)習慣了他對自己不同于其他姐妹的淡漠,也許把一切挑明了更好,他們都能解脫,她也不用再為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感到愧疚不安。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懷孕了。”
艾福生沒有說話,電話里只有細微的電流聲在兩人的耳畔流淌,半晌他才像是在笑一樣說了一句:“是什么讓你想通了告訴我?”
“……你早就知道了。”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但他卻什么也沒表示,冷酷無情的看著她痛苦掙扎好玩嗎?
“是,我早就知道了。”艾福生毫不猶豫的回道:“我還以為直到你打掉他都不會告訴我呢,說實話我真意外你能這么快就想通了,你的優(yōu)柔寡斷一直那么讓人印象深刻。”
他的語氣極為嘲諷,“告訴我親愛的,誰那么有能耐說服了你?我可真嫉妒她。”
“艾福生.理查德.湯姆..切諾蘭森奇!”和他在一起五年,這還是季霜蘭第一次用這樣的態(tài)度這樣的語氣對他,哪怕當年眼睜睜看著他摟著自己的姐妹們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時,她都沒有像此刻這般憤怒。
“是的,親愛的,是我,很高興你能記得我的全名。”面對她顯而易見的憤怒,他卻用一種輕佻的語氣回應著,好像十分愉快。
季霜蘭強迫自己冷靜,她覺得再和他這樣談下去毫無意義,她現(xiàn)在只想問他最后一個問題,那個糾結她兩個多月一直盤繞在心頭的疑問。
“那天把我?guī)У侥m酒店的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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