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礪寒準確說出洪子越的身份,又接連點出幾名特征較為明顯的士兵的名字,洪子越等人自然對他的身份再無二話,也開始照著他的要求報出各自的姓名和詳細資料。
洪子越和那幾名被確認了身份的士兵已經被顧礪寒解放,顧礪寒留下洪子越在身邊幫忙,其他幾人則根據他的命令把桑圖那幫人綁了起來,他們中的并不是劇毒,而是麻痹性毒素,普通人暈個一天都有可能,但桑圖這幫人可不是普通人,這些人多數都是風里來雨里去的殺手,對毒素都有一定程度的抵抗力,估計不用兩三個小時就會清醒過來,所以綁起來以策安全。
三十人的身份很快得到確認。
“陳大強和汪周呢?”顧礪寒念出被剩下的兩個名字。
洪子越聽到這兩個名字時眼神微黯,“他們犧牲了。”
顧礪寒并沒有感到意外,從聽到蘭吉和金發男對話時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沒有詢問他具體情況,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洞穴。
“把他們的裝備換上,洪子越你帶著十五人留下看守這些人,其他人十分鐘后跟我出發。”他準備給桑查來個前后包抄。
“是!”
夜幕中,野獸的嘶鳴聲遠遠傳來,熱鬧又陰暗。
當顧礪寒大殺四方之時,君佑瑤正被精武社的一群人簇擁著坐在傳聞中帝都最熱鬧的酒吧“麋鹿”的卡座里,其名曰:“慶祝你和大石頭沉冤昭雪,慶祝精武社日益壯大!”
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的味道,音樂聲大到好似要震破耳膜,卡座下方的男男女女交纏在一起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畫著瑰麗大濃妝的女人們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操縱不住自己的男子……
君佑瑤當然不是第一次來酒吧,她上輩子也是有生活的人。
不過她并不喜歡這種氣氛,主要還是太吵了,但她也不會掃大家的興,這段時間忙忙碌碌,確實也該放松一下調節心情。
大學生活嘛,太拘束也不好。
“師妹,怎么不下去跳個舞?大石頭他們都在下面呢。”齊品言舉著一杯啤酒大咧咧的坐到她身旁,已經染了酒氣的臉上掛著憨厚的笑。
這人顯然有些喝高了。
君佑瑤無奈的搖了搖頭,“不了,肢體協調能力太差。”
“這有什么?你看海師妹和葉師妹都在下面,她倆好像也不會跳。”齊品言朝舞池方向努了努嘴,舞池中央的海若月正像小兔子一樣拉著葉紅果蹦蹦跳跳,兩人在震動的舞池里別具一格,笑得像兩大傻妞。
因為君佑瑤的關系,這兩人也跟著加入了精武社,說是她們要同甘苦共患難,好基友一生推,這不正和精武社的其他師兄們推著呢嗎,挺好。
“齊師兄,跳舞可是個體力活,我這么弱柳扶風的妹子扛不住。”君佑瑤再次拒絕,讓她去下面發光發熱,她寧可坐在卡座里一整晚。
她倒是不擔心海若月她們會被人吃豆腐,畢竟精武社那些魁梧師兄們也都不是吃素的,而且聽說麋鹿背景雄厚,很少有人會沒眼色的在這里鬧事。
齊品言無語的看著她,“師妹你可真逗。”他可已經聽說了師妹在軍訓時的壯舉,一個能在幾秒內放道三名軍人的女孩子說自己弱柳扶風真的好嗎?
兩人笑著,氣氛十分融洽,卡座雖然通向外面,但是與舞臺隔著一層挑高樓層,倒是不算特別吵,至少不會影響他們的正常交流。
這時有一群人從他們的卡座前走過,男男女女好幾人,在墻面地板上留下恍恍惚惚的光影。
“這不是咱帝大最優秀學子君佑瑤君師妹嗎?真有緣,居然能在這種地方遇到你。”桀驁冷漠的聲音,除非心大如盆不然絕不可能聽不出他語氣里的諷刺。
君佑瑤輕皺了皺眉,和齊品言一起抬頭看向人,酒吧的燈光昏暗妖魅,但足以讓君佑瑤認出前方站著的高大身影。
三男兩女五個人,其中有三個人是她認識的,不過她有些意外這兩個人居然會一起出現,是她太不重視自己的室友了嗎?
“有事?”她挑著眉意興闌珊的問了一句,半點沒有他鄉遇故知的驚喜或者驚訝,酒吧的音樂聲震天響,虧得他們還能這般若無其事的平靜對話。
“沒事就不能找師妹聊兩句?怎么說我們也是同系的師兄師妹。”曹永軍的臉上帶著笑,仿佛很友善一般。
曹永軍,就是之前在平仁醫院實習的男醫生,帝大醫學院臨床醫學系大五,即將面臨畢業的他好不容易進入平仁醫院實習,卻因為得罪君佑瑤而被掃地出門,從那天在會議上他被君佑瑤戲弄一番只能灰溜溜離開平仁醫院之后,就把君佑瑤給徹底恨上了。
之前網上興起有關君佑瑤黑粉事件時,他還當了一回鍵盤俠,他現實里整不了她,至少在網絡上可以黑死她,正得意這女人即將名聲盡毀之時,事情卻出現了反轉,讓他大跌眼鏡的同時也深深遺憾。
只要君佑瑤過得慘,他才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可惜似乎連老天爺都站在君佑瑤那方,狗屎運真多,他不無嫉妒的想。
君佑瑤冷瞥了他一眼,并沒有和他聊兩句的意思,而是對上五人中的其中一名女孩子,語氣平淡的問:“班長和朋友一起出來玩?”她不覺得自己會有和他們聊天的閑情雅致,唯一能勾起她興趣的大約只有于涵琪為什么會跟這群人在一起。
同寢室同班一個多月,君佑瑤和于涵琪交流的次數卻少得可憐,除了必要的交談,于涵琪基本上不理人,似乎她對除了學習和工作之外的事沒有一點興趣,嚴肅枯燥點像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每天六點起床去圖書館看兩個小時的書,八點后有課就去上課,沒課就繼續待在圖書館,下午會去幫班導或者周玲處理班級的事務,除了吃飯、睡覺、上課之外的時間都混在圖書館里。
當君佑瑤和海若月三人的感情日益升溫之時,她既不羨慕更不接近,一直對她們保持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距離。
君佑瑤三人從沒想過排斥她搞自己的小團體,奈何此人一直對她們的示好置若罔聞。
海若月形容她是個苦行僧,生活得如一潭死水。
但她今天居然會出現在酒吧里,這情形約莫就跟看到和尚上青樓差不多意思了吧。
于涵琪冷淡的點了點頭,指了指身旁氣質優雅的女人清清冷冷的說:“我姐姐過生日。”
姐姐?君佑瑤微怔,看向她身旁面容姣好的女人。
“君師妹,你好,我是琪琪的姐姐于涵如,帝大經管系三年級。”于涵如說著挽上了曹永軍的手,露出完美八顆牙的笑容中透出一股冷漠與傲慢,俯視的眼神也是寒涼如水:“永軍是我男友,之前他的事讓你費心了。”
君佑瑤還沒來得及對這個消息做出反應,察覺到異樣的葉閆磊等人已經回來了。
“于副會長,你堵在我們卡座門口有何貴干?”葉閆磊的聲音穿透嘈雜的音樂聲傳來,客氣而疏離。
君佑瑤耳聰目明,聽得很明白。
于副會長?莫非于涵如就是于藍凜口中那個堂妹?也就是說于涵琪也是于藍凜的堂妹?
君佑瑤這下是真的有些吃驚了,她看了看曹永軍又看了看于涵琪,這關系可真是……相當熱鬧。
于涵如拉著男友的手轉身看向葉閆磊等人,沖著面色不善的眾人莞爾一笑,“葉同學你不要緊張,我們只是偶然見到君學妹來打個招呼罷了。”
說完她也不管葉閆磊的臉色,笑著走向了他們預訂的卡座。
看上去似乎真的只是一場偶然的相遇。
“佑佑,于涵琪怎么也跟他們在一起?我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跳得滿頭大汗的海若月坐到君佑瑤身旁,眼神還在望著于涵琪等人離開的方向。
“她們是姐妹。”君佑瑤一句話解釋了于涵琪和于涵如的關系。
林渁突然咦了一聲,“你們說的那女孩也是于家的孩子?難道就是那個很小的時候就傳言送到山上去的三小姐?”
“什么三小姐?什么山上?小水師兄你趕緊說來聽聽。”海若月一聽更加好奇,兩眼發光的坐到了林渁身旁,一張紅撲撲的俏臉幾乎要碰到林渁的鼻尖。
林渁是個容易害羞的藍孩子,被小師妹這么熱情的對待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一聲才紅著臉開始把他知道的故事說出來。
原來于涵琪的身份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高大上帝都四大家族于家的子孫,爺爺于全勝雖然已經退出政治舞臺,但曾是全國政協副主席,副國級干部,父親于朝陽是于全勝的二兒子,也是于家目前發展最好的一個,現任職務某省省委書記,仕途一帆風順,母親和其他家族成員不是從政從軍就是在商界翻云覆雨。
毫不夸張的說,于家人跺跺腳就能讓帝都上下抖三抖。
但本應是于家最尊貴公主的于涵琪卻在五歲時被她父親打包送到了落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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