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瑤之前臉上青青紫紫的,再強的美貌都被隱藏了起來,而猴毛君的臉就是君佑瑤本來的樣子,莫唱乍然沒察覺出來很正常。
莫唱皺眉看著面前這張美絕人寰的臉,產生了一種生理性的厭惡,這種感覺比以前那些矯情做作的小妖精還要讓她討厭,“還好已經死了,不然我一定劃爛這張臉,可真他奶奶的惡心人。”
她嫉恨的看著這張臉,伸手出去探了探鼻息,然后皺了眉,“居然還有呼吸,賤人命可真硬,不過遇到我,再硬的命都得完蛋!”
她獰笑著從腰后掏出了一把磨得異常鋒利的石刀,就要朝猴毛君刺過去。
“慢著”
莫唱還沒來得及動手,身后就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她轉頭看去,就見阿梓副監獄長帶著一隊獄警趕來,其中還有獄醫和護士。
“副監獄長,你們這是?”莫唱干笑著迅速收起手里石刀,站起身迎向阿梓等人。
阿梓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昨天獄長的話你沒聽到嗎?她暫時還不能死!”
莫唱剛才的動作自然落入了她眼里,她對女囚們的打打殺殺習以為常,更不會去阻止,但君佑瑤是上頭和沈傾特意交代要留一條命的,所以她才會一大早帶著獄醫過來,就是擔心她會被凍死了,沒想到恰好碰上莫唱準備害人。
“暫時不能死?”莫唱微怔,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你說她是昨天那個新人?”
“不然呢?”阿梓說著朝身后的醫生護士揮了揮手,他們迅速上前,準備對沉睡中的猴毛君進行急救。
而莫唱在聽到阿梓這回答時大叫了一聲:“怎么可能是她?她長得那么丑!
“她從來都不丑!卑㈣髅鏌o表情的回了一句,君佑瑤的顏值是整座島的巔峰好嗎?
莫唱猛地看向雪堆里的猴毛君,眼里的嫉妒和惡意比之前還要多,那個賤人竟然長得這么好看,這怎么可以!
她內心的怨毒如蛛網般密布了心臟,纏繞折磨著她撲上去蠶食眼前的一切
而這時被獄醫和護士們包圍的猴毛君突然睜開了眼,一雙完全復制了君佑瑤瑰麗星眸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如有萬千流星砸落而下,灑下萬千星輝。
“咦?”獄醫剛準備伸出去的手頓住了,“你沒事?”
猴毛君咧開嘴,眼神諱莫,語氣里帶著一點不滿:“你們打擾我睡覺了。”
阿梓有些意外,她一直讓人監視著君佑瑤的動向,她從右島離開后就直接睡在了這里,整整七個小時之久,換成其他人在零下十多度的野外睡這么久不被凍成冰棍起碼也會高燒破四十度,但她的模樣別說凍死了,看上去竟然連一點異常都沒有。
眼神清明,神色如常。
阿梓忍不住懷疑她壓根不是正常人!
它當然不是正常人。
猴毛君已經拍開自己身上的積雪慢騰騰站了起來,它沒有理會身旁的醫生護士們,而是看向了莫唱。
“小姐姐剛才是準備殺我?”它忽而一笑,緩步走向了莫唱,對上莫唱泛著惡意的眼睛。
莫唱臉色未變,與它四目相對,眼睛里的嫉恨無法掩飾,但仍嘴硬道:“你想多了。”
“不承認。俊焙锩癜恋奶袅颂舸剑幸环N區別于君佑瑤本人邪魅狂狷,百變猴毛出自齊天大圣孫悟空,多少會沾染一點本體的特性。
“不承認也沒事,我這個人揍人也不需要理由!
猴毛君話音剛落,它面前的莫唱就已經飛出去了,重重摔在了三米外的雪地里,眾人還來不及驚訝,就見一道身影急掠而過,沖著倒飛出去的莫唱而去,下一秒,莫唱鬼哭狼嚎般的哀鳴聲就響了起來。
鮮血飆飛,散落在白色雪地里。
而阿梓腳邊摔落一條還在震顫的胳膊,胳膊就來自莫唱,猴毛君居然活生生的撕下了莫唱的右胳膊。
“我的神告訴我,你用哪只手行惡,就得用哪只手負罪。”猴毛君看著哀嚎的莫唱淺淺一笑,笑里沒有一點惡意,仿佛真的只是在懲惡一般。
阿梓、獄警還有醫護人員都有些被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嚇到了,哪怕他們都見慣了生死,也沒見過一個小女生手撕活人的,這又不是在看電視。
而莫唱已經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
猴毛君滿意的拍拍手站起身,又掃了一眼阿梓等人,“那個醫生過來給她看看,她可是你們監獄長的寶貝疙瘩,看在你們監獄長面子上,我就心善一點只要她一條胳膊算了!
“不用太感謝我,我叫雷鋒。”
眾人:“”
猴毛君撂下話轉身就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接下來兩天,猴毛君的足跡幾乎遍布了整個阿撒茲勒島,走哪兒都有它留下的偉岸身影,它就像一道霸道的颶風席卷了整座島,更是戲精附體一般,每次碰到女囚都要花樣百出的來一場碰瓷,然后借此把對方狠揍一頓。
它本質上不是人,更沒有心,甚至保留了大圣的部分獸性,所以它動起手來比君佑瑤還要暴力,短短兩天時間,它就已經和島上的大部分女囚都打過一架了,倒也沒有重傷她們,就是把她們個個都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獄長,這些女囚都被她打得看不出模樣,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阿梓看著屏幕里笑得張揚的女孩,它是如此美麗,卻又有著與她的美麗截然相反的強悍。
阿梓見過許許多多的女囚,有人比君佑瑤更加兇殘,但比她強的真的沒有。
“你覺得她能知道什么?難不成你以為她知道狂歡派對的事?”
這兩天除了睡覺之外,沈傾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監控室里,幾乎是把這里當辦公地點了,阿梓和其他屬下找他都已經習慣到這里來了。
沈傾自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不過他可不覺得君佑瑤真有這個本事知道這么多內幕,狂歡派對只有沈家人知曉,他承認君佑瑤挺厲害,但再厲害也絕對不可能知曉他們沈家內部的工作安排。
“我只是覺得她的行為有些怪異,好像專門在挑女囚的臉攻擊!
“女人的嫉妒心作祟吧。”沈傾倒是不以為意,以他對女人的了解,女人就喜歡打同性的臉,監獄島上這種事發生太多了,這情況實在是真再正常不過。
話雖如此,但阿梓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至少她覺得君瑤不是那種會嫉妒她人容貌的人,她自己就長得國色天香,何懼他人顏色幾何。
但看沈傾無動于衷的模樣,她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什么,反正這種事說再多也無益。
不論君佑瑤是有心還是無意,被她這么一搞,狂歡派對已經受到影響了,這些被打成豬頭的女人絕對不可能讓上頭滿意。
外人或許一無所知,但她可是清清楚楚的,阿撒茲勒島上的所有女囚看似都是因為犯了重罪才被安排到這里的,但其實每一個都是有心人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大多數都是中人之姿,有些則是因為某些方面能力特殊,而她們所有人的存在都是為了迎接狂歡派對的來臨。
結果被君佑瑤這么一破壞,女囚們的臉差不多毀了。
她不是沒想過阻止,但每次監獄這邊的獄警跑過去時已經來不及了,君佑瑤早就揚長而去,快得好像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影子,現在島上所有女囚是聞君色變,出去獵食的人都少了許多,寧可餓肚子也不愿意跑出去面對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來暴揍她們的君佑瑤。
“那這些人的臉怎么辦?”
“不必擔心,她們傷得都不重,反正我之前已經定了一批甘霖,明天空投結束后給她們都用上就行,保證個個都能美美的!鄙騼A面不改色地繼續看著監控屏幕中的那抹身影,臉上卻控制不住浮現一抹微妙的激動,神情莫名蕩漾。
他很清楚自己的情緒來自于何處,越是看她動手他就越是心動,這種感覺和當初看到自己輔助的狙擊手槍槍命中擊中敵人眉心時的感覺十分相似
那種血液澎湃,神魂縹緲的感覺,讓他的毛細孔都在收縮。
看著她靈動的身影,還有那張絕色美好的臉,他只覺得鼻尖彌漫著一股又甜又澀的香味,那是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味道,迷人到讓他癲狂。
他在期待,期待接下來從她身上享受更加美妙的滋味。
看著他明顯妖冶含春的神色,阿梓不必問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心驚于他的大手筆,甘霖的大名她也是略有耳聞,這是一種快速治愈藥劑,可以在短時間內治愈人體身上的外傷,讓人的身體煥然新生,皮膚更會變得吹彈可破宛如剝殼的白水雞蛋。
就好像干涸的大地遇到甘霖一般,該藥劑由此得名。
但這種藥劑卻有很嚴重的后遺癥,所以根本沒辦法在市面上進行正常的銷售,它只在特殊群體之間流通。
阿梓微斂下長睫,心中的思緒誰也看不清。
“對了獄長,有件事還要向你匯報!卑㈣飨肫鹨患凰闾珖乐氐质止之愲x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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