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穿便服出宮一趟,項峰也是想見識見識民間的美食。
奈何豫州地界,人生地不熟的,姬不順又去了縣衙安置糧草,無人可做向導。
于此刻,高球卻是拍了拍厚肉堆疊的胸脯:“爺,您跟我來,奴才別的本事沒有,但在吃喝一道上,絕對在行。”
就見高球,如大豬般‘呵嘍’一聲悶吼,周圍十丈之內,縷縷氣勁盡往他鼻孔嘴巴里猛鉆。
高球狠狠品味著吸入口鼻內的空氣,突然伸出肥指,往東面一指:“爺,咱去那邊。”
項峰也是好奇,莫非這高球還真有特異功能不成?這鼻子比狗鼻子還靈?
他好奇跟著高球往東面走了幾十步,進了一家飯館。
飯館不大,只有七八張小桌,客人也是寥寥無幾。
坐定,點菜。
很快香氣撲鼻,滿滿擺了一桌子。
麻婆豆腐,辣炒肥腸,香酥牛柳,紫菜蛋花湯……
一桌子菜,食材都不算名貴,但色香味俱全,但剛一擺上桌子,項峰就不由得食指大動。
夾了兩筷子,放嘴里一嘗,果然和宮中美食大有不同。
“這麻婆豆腐,竟然可以做的這樣麻,這辣炒肥腸……朕,不,快給‘爺’拿涼白開來!”
剛剛吃麻婆豆腐,舌頭麻得擰不動,再吃了口辣炒肥腸,又立馬感覺嘴里要噴出火來。
高球額頭見汗,趕緊遞過水來。
項峰大飲了幾口涼白開,噴火的嘴巴才算重新有了知覺。
高球小眼滴溜溜緊盯皇帝,額上滲出豆大汗珠:“奴才該死,沒想到這小飯館里的菜,竟是如此重口味。”
項峰卻擺擺手:“什么該死,爺還要獎賞你呢,好吃,甚是好吃!”
宮里的菜,雖是一流大師所做,但為了考慮皇帝的身子,油不能多放,辣不能用猛,麻不能給勁……各種考量之下,反倒不如這宮外的小店,味道刺激。
項峰又要了兩大碗陽春面,就著涼白開和面,方才享用這一桌盛宴。
高球見皇帝吃得高興,自己心里也樂。
在項峰的允許下,這貨也是放開了胃來吃,菜吃完了就再要,飯吃光了就再點。
兩個人面前的四方小桌上,空盤子和碗,很快堆得層層疊疊。
項峰雖然愛吃,畢竟比不得高球,四碗陽春面下肚,掃光五六盤子菜后,戰斗力已然告罄。
那邊的高球卻依舊戰意昂揚,連皇帝都顧不得了,一張肥臉埋在了盤子里,嘴角唇邊盡掛著油膩,哼哧哼哧,吃飯時發出如豬玀般的響聲,引得不少食客側目。
項峰不禁莞爾。
撐得難受,輕輕啜飲著一杯消食的茶水,目光不自覺游移到窗外。
就在這時,項峰的目光突然凝住了,是被店外街上一個行人的背影所吸引。
那是一個清瘦書生的背影,透露著落寞蕭索和失意……此刻正推著一大車書,默默從街道一頭,走向另一頭。
項峰眼眸一瞇:“太像了,這個書生的背影,怎么會這么像?”
“什么象?”高球光顧著吃,也沒聽懂主子的自言自語。
項峰不理這貨,只腳尖一點,身子如大鳥般在半空折了兩折,頓時追出店外。
“前面的書生,給我站住。”項峰輕輕一喝,聲音不大,但有功法加持,格外清晰。
可那書生卻聾了一般,一絲反應沒有,繼續推著車子前行。
項峰不禁有些惱了:“書生,快些站住,我的話,你沒聽到?”
這句話,又多加了三分內力,震得周圍路人紛紛回頭。
可那書生卻依然未覺,不緊不慢還在前行,眼看就要轉彎,消失在項峰視線中。
“你這書生,當真好膽。”項峰指力一凝,一團明黃氣勁纏繞指端,噗嗤一彈,隔空數丈就要往那書生手腕射去。
然,就在他出指的一瞬間,卻心血來潮,惡感頓生。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仿佛對面的書生與自己性命交關,如果對方中指的話,自己胳膊上,也說不定會被打穿一個窟窿。
項峰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連忙收回七成指力,微微一斜,不打對方胳膊,只擊中其寬大袍袖。
只聽噗嗤一聲悶響。
那清瘦書生,立刻驚駭回頭,同時拂起大袖來看。
就見袖上一個窟窿前后對穿,這若是射在身上,怕已讓他血濺當場。
書生知道這是惹了硬茬,連忙給項峰作揖賠禮:“這位公子,您可是叫的在下?實在抱歉,家里揭不開鍋了,剛剛我只想著擺個書攤,弄個書架,把這一車書上架賣了,接濟家里營生。一時想得出神,怠慢了公子,還請海涵。”
等書生回頭,項峰看到對方樣貌后,心中雖有預料,但還是一震。
“果然是這樣嗎?”
原來這書生的相貌,竟跟血脈地球的項峰是一個模子刻出。
如果不附身趙喆,而是本人站在這里,恐怕這一街之人都要側目,很可能會把書生和他認作雙胞胎兄弟。
項峰眉頭一挑:“你要上架賣書?”
書生懵懂地點了點頭。
項峰發現,這書生雖和自己長得相像,但面有菜色,身形瘦削,顯然不知餓了幾頓。
讀書人,若是不為生活所迫到極點,想必也不會把心愛的書籍上架去賣。
“會是這個世界自己的平行體嗎?”項峰心中不禁有了猜測。
如此相像不說,還有他剛剛出指的瞬間,那種性命交關的感受,都說明自己與這書生關系匪淺。
項峰冷眸盯向書生:“你叫什么名字?”
書生惶恐,又作了一揖:“小人的名字倒也好記,姓裘,名丁岳。裘千仞的裘,丁春秋的丁,岳不群的岳。這三個人在江湖上都大大有名,把他們加起來,就是小的了。”
“好。”項峰聽了這解釋,不禁微微點頭。
剛說的幾個人確實是大大有名,裘千仞丁春秋岳不群,不正是武林四大敗類中的三甲嗎?對面書生以此三人姓氏為名,難道是把三人的長處聚集到一身?
項峰拍了拍書生肩膀:“你這名字不錯,好一個可恥至極的裘丁岳啊。”
書生臉紅,拱手連道:“不敢當,不敢當。”
也沒什么事了,項峰揮了揮手,放書生離去。
如果是平行體的話,類似戴琮,李鬼,林中之流,對方不是應該姓項嗎?又或者認錯了人,只是虛驚了一場?
世間事,就是如此奇怪,想不通,他也懶得去想。
一擺袍袖,就要返回飯館。
催促高球快點吃完飯,一會兒還有正事要辦。
卻于此刻,當項峰看到自己甩起的袍袖時,心頭驀然一驚。
就見,天蠶絲織就的袍子上,一個大洞前后對穿,跟剛才的書生被自己指風擊中后,一模一樣。
以自己今時今日的功力,不可能有人無聲無息,留下前后對穿的窟窿。而且這窟窿是新產生的,就在剛剛自己擊穿書生袍袖時產生。
項峰眼眸瞇起:“果然如此嗎?我與那書生性命交關,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剛剛若一指把他殺了,恐怕自己也會跟著死吧。看來對于這個求訂閱,寡人還是要上點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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