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隱虎,忍不住拍了拍項峰的肩膀:“師弟,醒醒。我知道你很優(yōu)秀,也很努力。
但你看我們現(xiàn)在正往地遁宗去呢,再過一炷香時間就到達(dá)目的地,安排會場,抓鬮隊伍分配,再舉行個簡單的開幕儀式,一個時辰頂天了。
師弟,別練了。已經(jīng)到時候了,火爐里沒成型的錘頭,也得拿出來打鐵了,還不如跟潛龍師兄,鳳師妹他們那樣,你看。”
隱虎指了指同坐一車的匿鳳和潛龍,就見二人此刻正閉目養(yǎng)神。這正是修士貫用的藏神之術(shù),在大戰(zhàn)之前畜養(yǎng)精神,如一把利劍藏于鞘中,拔劍出鞘的那一刻,鋒芒畢露,一劍斬敵。
就跟地球上考試是一樣的,早干嘛去了,臨了還在那復(fù)習(xí)看書,恨不得不最后發(fā)卷子,都不放下書,那幾分鐘時間又能學(xué)多少東西。
有那時間,不如好好休息,飽滿的精力,才是激烈廝殺中的保障。
“沒時間了?”項峰猛然回過神來。
呼哧呼哧!
彎角犀牛一邊拉車,一邊喘出厚重的氣,此時已是冬末,將要初春時候,天氣還有些寒。水氣遇涼變成濃濃的白霧,犀牛的白氣很粗厚。
項峰有些木然:“已經(jīng)沒時間了嗎?我還要至少一天的時間,才能掌握第二境的靈壓點控制。可是這已經(jīng)要到比賽場地了?”
這幾天,他一直沉浸在修煉中,周圍的事情,都已忽略,甚至上這犀牛車的時候,也是幾個人抓著他胳膊,把他拽上來的。
黃風(fēng)真人當(dāng)時看見他這樣子,只說了一句:“這孩子,魔怔了。”
一眾人搖頭,繼續(xù)載著癡傻的項峰往會場而去,一路上還是能看到他在那里念念叨叨,比比畫畫。
此刻,項峰的真?zhèn)鞯茏幼∷粋肌肉遒勁,長發(fā)散落披肩的大漢,龍驤虎步走了進(jìn)來,那蓬勃的氣勢遠(yuǎn)遠(yuǎn)一觀,就知道是北國慷慨悲歌之士。
高球擠著小眼上前請安:“是喬統(tǒng)領(lǐng),小的給您請安。”
來人正是金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喬龍吼。
喬龍吼兩手一拱,也給高球回了個禮,這大球子雖然其貌不揚,但絕不能小覷。
現(xiàn)在皇帝連西方公公放開了,不需要其陪伴服侍,偏偏要這個高球,日夜不離。這個人,肯定是有本事的,雖然看起來憨傻,但絕對有本事,只是不知道到底哪點討到了皇帝的歡心。
喬龍吼和西方暗,黃殤等幾人,也都研究過高球的特長,得出結(jié)論就是,這個高球最大的特點,可能就是忠心,不是那種普通人的忠誠,而是骨子里,對皇帝信任,不折不撓的相信。
這點,說起來容易,但人都是有個體意識的,如何能對自己以外的不折不撓信任?不把自己變成個大傻子,那是真難做到了。
喬龍吼道:“陛下呢?我要重要的事,要向他匯報,請高總管,通告一聲。”
高球擠了擠臉上的肥肉,作出尷尬的笑意:“不瞞喬統(tǒng)領(lǐng),您來的真不是時候。今天就是四宗大比的日子,一大早,掌教黃風(fēng)真人就帶陛下去地劍宗了。
雖然說是大比,但參加的宗門只是四大宗,參加的人數(shù),也只限于真?zhèn)鳎諅饕韵孪駜?nèi)門,外門弟子,應(yīng)該都很少知道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比出個結(jié)果,您要是不急,就在這里等等。
我去安排個便飯,中午時間也快到了,您吃點,喝點。等下午,可能陛下就能回來。”
高球在項峰身邊這么久了,接人待物也是學(xué)了不少,客客氣氣地跟喬龍吼建議。
“陛下不在?”喬龍吼看樣子有點著急,在院子里跺著大步,走來走去。
高球看他急,又問:“您要是有事,不便久留,也可以把話帶給我。等陛下回來,我告訴他。”
喬龍吼又跺著大步,走了幾下,忽而從口袋里取出一封,黃色密函,封口的蠟已經(jīng)被破開了,這是已經(jīng)讀過的密函。
喬龍吼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原該親自和陛下商議。但事急從權(quán),就麻煩高總管把這封密函轉(zhuǎn)交陛下。
具體的是什么事,高總管既是陛下內(nèi)侍,我也可以說一下。信是從我大夏,北方邊關(guān)梧城傳來。
信是三日前寫的,魏丞相,察覺北方蒼狼族有異動,不日可能大舉犯邊,希望陛下能早做準(zhǔn)備。
信件傳輸一來一回時間耽擱太久,恐防有變,我和黃殤黃大人,以及西方公公說好,先一步往邊關(guān)而去。
如果對方真的犯邊,以我們現(xiàn)在增長的實力,也能及時控制事態(tài)。到時我們再給陛下回信,如果對方實力過于強大,可能還需要陛下出手,才能平亂。”
作為臣子,什么都要靠自己老大才能解決,這其實是很丟臉的事情。
喬龍吼今天來其實將請戰(zhàn)的,他是有金系靈根,這些天實力增長無數(shù),西方暗等人,也是練成不少絕技。此刻蒼狼犯邊,正是男兒建功立業(yè)好時機。
高球點頭,也知道事情很嚴(yán)重了:“喬統(tǒng)領(lǐng)放心,此事,陛下回來,第一時間。我就會向他通告。”
旌旗招展,四宗精英大比的會場。
四面土黃底色的大旗,分立會場四腳,分別是描畫長劍懸空的地劍宗之旗,丹火噴涌的地丹宗之旗,遒勁力士的地體宗之旗,以及一抹金光飛射天際的地遁宗之旗。
四宗大比,是四宗彰顯實力,賭斗資源分配的一場秘會。對外也沒邀請其他百宗來觀戰(zhàn),對內(nèi)嫡傳弟子以下,也極少通知。
上層的事情,上層就解決了。有些隱秘,如元母鼎的存在,底層的弟子那是連知道都不知道。只是上層在爭斗中的得失,最終還是會影響下層的利益。下層沒有決策權(quán),沒有知情權(quán),但最后還是要買單的。
此時此刻,一名須發(fā)皆白,老修士登上場來。
這老修士,名塵封子,輩分極高,跟地遁子地劍子等人是一輩的,現(xiàn)在擔(dān)任地體宗的太上長老一職。
論資歷論品行論修為,他都是主持比賽的不二人選,只要這老人一天沒死,四宗大比,都是由他主持。
塵封子清了清喉嚨:“我宣布,四宗大比,現(xiàn)在開始。請四宗掌教,分別來我這里取簽,簽nn有兩長,兩短。長者一組,短者一組,抽簽無悔。誰是這一屆,有足夠能力,掌控元母鼎的宗門,今日一戰(zhàn),為爾送上n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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