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zhèn)的秋菊會就像是西北每年一度的品茶大會,吸引無數(shù)人前來,但今天由于那位傳說中“秋公子”的到來,讓這次的秋菊會空前的熱鬧。
就連何惜柔都感嘆道:“這位秋公子的影響力有這么大。”
幾個人坐在秋菊會旁邊一座茶樓的雅間,在這種時候,這樣靠近會場的雅間價格不菲,也是搶手貨。
但樓聽雨身為長明內(nèi)山弟子,亮出身份后,茶樓老板立即一臉諂媚的親自送幾人上樓,招呼小二上最好的茶水和糕點。
風小寒一邊稱贊這家店的點心好吃只是分量太少了些,一邊朝窗外張望著,看著那些人頭攢動。
“不下山我還沒現(xiàn),原來人可以這么多啊,真是壯觀。”
風小寒一口吞掉大半塊方糕,含糊不清的說道。
旁邊的幾位女弟子聽到后,都心想這野小子果然有趣,還帶著稚意的臉蛋被糕點稱的鼓鼓的,竟頗為可愛,都面露笑意。
但下一句話就叫她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風小寒喝了口茶水,說道:“這要何時才能殺得完?”
樓聽雨搖搖頭,他沒能實現(xiàn)在食客居時的夸下的海口,本以為風小寒剛開始修行,實力并不高強,卻沒成想他居然那般兇悍。
想想那天食客居的沖突,自己都覺得當時沒調(diào)查清楚就開展,顯得有些沒腦子。
但他并不懊惱或者自責,因為他的劍很直,心也很直,從不后悔。
何惜柔無奈的說道:“你腦子里除了這些東西就沒點別的?日后師傅怎能放心讓你下山歷練?”
風小寒想了想,說道:“除了這個,我還會想著吃。”
這話說的很認真,語氣緩慢顯得似乎很有道理,有道理到讓人想笑。
這句話比起回答問題更像是講了個笑話。
但女弟子們卻不敢笑,因為風小寒畢竟是關門弟子,地位然,而且一身狠勁。
何惜柔也沒有笑,她知道吃之一字對風小寒的意義。
對于蠻荒域長大的野小子來說,吃飯是生存的第一要事,也就說風小寒除了廝殺外想的更多的,還是怎樣生存。
這樣的人雖然容易變成孤狼,但十分可怕。
樓聽雨耳朵微動,對風小寒說道:“你的朋友們來了。”
他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洞幽下品,體察方圓,五感及其靈敏,哪怕是隔音極好的厚墻也無法削弱他的聽覺。
樓下,
呂迎風看著掌柜說道:“我們?nèi)擞袃晌皇莾?nèi)山弟子,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么?”
掌柜也一臉難做的說道:“這位客觀,真不是我不做你們生意,只是最后一間靠近會場的上房已經(jīng)有人了,而且也是位內(nèi)山弟子。”
樓聽雨挑了挑眉,說道:“是哪一位內(nèi)山弟子,如果相識可以共用一間。”
他身后的病秧子和白大胖子也點點頭,樓聽雨交友廣泛,就連其他山峰的內(nèi)山弟子也認識不少,說不定還是熟人。
掌柜苦笑著說道:“長明宗內(nèi)山弟子不多,但十二峰的全加起來也不少,我一小小的茶樓掌柜,哪里會認全啊。”
呂迎風轉(zhuǎn)身對兩人搖搖頭,說道:“看來占不到好位置了,只能去會場與人群共同觀賞了。”
秋菊會聲勢浩大,四周的民宅屋頂上都坐滿了人,會場正前方更是如此,人群擁擠不說,也不如居高臨下的視角好。
病秧子干咳兩聲,搖頭說道:“我這樣子有可能擠人群么?”
病秧子抬頭問掌柜說道:“不知能否將茶樓屋頂租給我們,我們保證不會弄亂踩破屋瓦。”
白大胖子嘆了口氣,說道:“本想和風師弟一起來的,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若不是尋他時耽誤的許多時辰,何至于如此?”
呂迎風也苦笑道:“也怪我,居然忘記了秋菊會的日子,沒提前定位置。”
下一刻,一道冷淡卻中氣飽滿的聲音響起,說道:“長明宗本就是一家,既然知道有本宗弟子在樓上,哪管什么認識不認識的,直接上來共同觀賞便是。”
三人抬眼望去,只見樓聽雨出現(xiàn)在了樓梯盡頭,對三人說道。
白大胖子想著這人與風小寒有矛盾,但似乎又不能不給樓聽雨面子,不知該不該答應,便看向了呂迎風。
病秧子沒有說話,他本就是對呂迎風馬是瞻。
呂迎風笑了笑,說道:“既然是樓師兄相邀,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大胖子挺著肥碩的肚皮,笑道:“多謝。”
三人隨樓聽雨進了雅間,現(xiàn)何惜柔和風小寒也在。
白大胖子則是看到風筱筱,眼睛頓時就挪不開了,看上去傻的可愛,但對方卻將頭扭向一旁,面無表情。
呂迎風來到風小寒身邊坐下,笑道:“小寒,我們?nèi)齻本想叫你一同前來觀賞,卻沒找到你,原來你早就來了。”
風小寒點點頭,說道:“何惜柔帶我下山看看小鎮(zhèn),恰巧趕上秋菊會,說有個什么叫秋公子的,又碰巧遇到了她們,所以一起來了。”
何惜柔神色不動,慢慢了抿了口茶水,對這些早已習慣。
諸位聽到風小寒直呼何惜柔名諱,而不尊稱其為師姐,都挑了挑眉頭,覺得有些無禮。
但何惜柔都沒有不悅之色,她們也不好多說什么。
病秧子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他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過去。
只見白大胖子笑嘻嘻的坐在了風筱筱身旁,臉上的肥肉堆積在一起,滿臉的癡相,看上去極蠢。
風筱筱則是黛眉稍簇,說道:“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很不舒服。”
白大胖子頓時拍案驚起,同時顫聲問道:“師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個郎中來?”
風筱筱見他作勢便要往外走去,把他拉了回來,圭怒道:“真是個豬腦子。”
白大胖子這才反應過來,摸著腦袋嘿嘿傻笑幾聲,打了個哈哈。
風小寒見其他人的嘴角都掛著笑意,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這胖子不叫我說,殊不知這般作態(tài)已經(jīng)暴露了你的心意。”
樓聽雨對此倒是頗有興趣,說道:“聽說白師弟正在減肥,白氏一族的秘法白肉化靈我也略有耳聞,為何不一口氣將所有脂肪都提煉成元氣,不單會變瘦,也有助于修為。”
眾人都看向了白大胖子,就連風筱筱也很好奇。
白大胖子摸著后腦勺,說道:“白肉化靈不能頻繁使用,因為肥肉畢竟是人的一部分,多用會傷身體,而且經(jīng)脈與丹田若尚不足以容納用脂肪轉(zhuǎn)化來的濃郁元氣,那么多余的部分就會散掉,著實太過浪費。不如通過鍛體,將肥肉變成肌肉來的劃算。”
樓聽雨點點頭,說道:“確實浪費,我最近常在藏書閣見到白師弟,而你近幾日又瘦了一圈,之余還能做到這般,足見刻苦,為兄佩服。”
確實佩服。
天下間有最難的十個事情,減肥就是其中之一。
沒有胖子喜歡減肥,也很少有胖子會減肥成功,因為這不是刻苦不刻苦的問題,這是自制能力的問題。
而有著嚴格自律的人都不簡單,值得尊敬。
何惜柔輕輕一笑,知道了這番言語的深意。
呂迎風也懂了。
樓聽雨這么說是在提點風筱筱,他真的很用刻苦,鍛體沒有耽誤,看書沒有耽誤,每日修行更是不敢耽誤。
這些需要極度自律的事情疊加在一起,對于一向懶散的白大胖子而言,其中艱難不足為外人道。
風小寒沒有領會到這里面的含義,但他注意到,風筱筱的臉色緩和了一點,打量了眼白大胖子,但依然不理不睬。
那天撞見兩人的事情后,他就在藏書閣中特地找了基本道侶的書籍來看,但內(nèi)容深奧,比之做人二字也簡單不到哪去,哪怕憑借萬衍神通也沒有領會其間一二。
但他知道,喜歡就要追求她,然后和她在一起。
風小寒在心中一嘆:
“看來白大胖子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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