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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之王 第三百九十四章 如鯁在喉,忍無可忍

作者/天下第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崔魏銘對待每一名女子都是真心實意,甚至愿為任何一人付出生命,

    為趙雪兒,

    崔魏銘甘愿奉獻一切,

    趙雪兒的愿望也很簡單,她不要一切,只要崔魏銘。

    若換做尋常人,這個要求并不過分,甚至可以說對方提出來是理所當然的——這個世界的男人雖常有三妻四妾,但“一生只為一人”依然是人類世界對愛情最崇高的愿景,

    若換做人渣,對女人許諾就如吃飯般常見,隨口答應(yīng)便是,反正遲早會忘掉。

    可對崔魏銘而言,這最簡單的,卻偏偏是最難的,

    因為他不僅僅屬于自己,

    他還屬于其它女子,屬于長明,屬于天下,屬于大道。

    此刻趙雪兒身周風雪相伴,異象橫生,神識順著目光,如同利劍般直指對方心底,崔魏銘的識海在她面前暴露無遺,海面哪怕最細微的一絲悸動都會被她捕捉到,任何謊言都會被她識破,

    況且崔魏銘也不會騙趙雪兒,

    崔魏銘沉默良久,望著山下溪畔某處,那是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輕聲說道:“你知道我無法許下這個承諾。”

    趙雪兒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可以為我做的一切?原來連這些都不愿割舍。”

    風雪驟停,火光再次變得溫暖起來,但她的聲音卻比剛才更冷。

    趙雪兒知道對方不會答應(yīng),但她依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因為這就是她真正想要的。

    自從那年她在孤丘腳下,遇到那個年輕劍客,

    趙雪兒便知道,對方便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人。

    只是他注定無法只屬于自己。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母后望著街道為出征的將士送行的女子們時,說過的話:“女人是命苦的,真正想要的永遠無法滿足,因為男人有些忙著改變世界,有些則忙著三心二意……”

    ……

    ……

    “如果我負了宗門,負了其她人,那便是無情無義,相信這樣的我你也不會喜歡。所以我無法答應(yīng)。”

    趙雪兒將烤魚插回火堆旁,便要起身離開,

    既然自己想要的承諾對方無法許下,

    那便沒什么好說的了。

    崔魏銘趕緊抓住她的手,柔聲道:“雪兒,你知道我的心意,但我真的無法做到這條,我不能想象余生都沒有你的日子,給我次機會,讓我彌補曾經(jīng)沒能做到的。”

    趙雪兒望著遠處的夜色,沒有說話,

    五十幾年前他二人在此間相遇,那時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當崔魏銘抓住趙雪兒手的一瞬,

    她本以為自己會立即掙脫,但不知為何卻沒有那么做,

    感受著對方手中傳來的溫度和微微的顫抖,心中某個隱藏已久情緒突然悸動起來……

    崔魏銘見她沒有甩開自己的手,順勢將她拉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如換個吧,我一定答應(yīng)。”

    良久后,趙雪兒才推開他,淡淡的說道:“哦?那不如你提一個來聽聽。”

    崔魏銘想了想,看著她說道:“我記得次你來長明,為了報復(fù)我,要砍風小寒的手?”

    趙雪兒淡淡的說道:“是又如何?”

    “要不我砍條自己的臂膀給你吧,如果這能使你消氣的話。”

    崔魏銘攤開雙手,問道:“你想要哪條?”

    趙雪兒偏過頭去,說道:“誰要你的胳膊,留著牽其他女人的手去吧。”

    崔魏銘撓了撓頭,說道:“要不你先打我一頓,等想好到了別的,再知會我一聲?”

    崔魏銘見她雖然語氣冰冷,但還坐在這里,沒有再次起身的打算,便知她說的都是氣話,對方心中還有自己,自己的錯誤雖無法原諒,但趙雪兒還愿給次機會,這便足夠了,以后定要慢慢補償。

    趙雪兒認真的說道:“打你一頓可不解氣,而且既然要打,自然要準備好皮鞭涼水,故此便留著日后再打吧。”

    崔魏銘知她是認真的,不禁擦了擦頭的冷汗。

    過了許久,趙雪兒忽然問道:“你次歸山之后可去見過玉紅長老?”

    崔魏銘聞言一怔,坦白道:“見過。”

    趙雪兒淡淡的問道:“她是怎么做的?”

    崔魏銘說道:“呃,打

    了我兩個耳光。”

    趙雪兒想了想,說道:“既如此,那本宮賞你四個耳光,可過分?”

    崔魏銘連忙道:“不過分,打多少都不過分,都是我活該,只是……”

    趙雪兒說道:“只是什么?”

    崔魏銘說道:“畢竟打的是臉,能不能輕點?”

    “你還好意思要臉?”

    趙雪兒秀眉高高揚起,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刻苦修行至今,便是為了某天能親手將你拿住,抽筋剝皮方能解恨。”

    “今日本宮不將你扇成豬頭,都對不起這五十載寒暑之功。”

    話音剛落趙雪兒便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眼中倒映著的篝火,正如她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燒。

    她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原諒他,但當崔魏銘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時,不用花言巧語,她便已經(jīng)心軟了,

    可心雖然軟了,但想到這些年心里的委屈,

    下手可不會軟。

    崔魏銘也明白,自己活該挨揍,用幾個巴掌換取一次破鏡重圓的機會,已是便宜他了。

    “我知道你有件護心鏡法器,能抵御百般攻擊于無形,不要妄想用它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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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雪兒抬起手,只見她腕間的玉鐲映著月光,泛著淡淡的光毫,有道若有若無的氣息繚繞其間,縹緲至極,顯然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這件法器的品級顯然在他的護心鏡之,而且二人修為相仿,她以玉鐲破護心鏡加持輕而易舉,

    “這……竟是它?這寶貝竟然在你手里。”

    崔魏銘立刻便認了出來,這是與醉留神其名的古代神器,流傳數(shù)千年,神魔大戰(zhàn)時便有它的傳說。

    神器若虛,

    視萬般護法如虛無,

    任何防御法器與甲胄在它面前都如虛無一般,

    崔魏銘的護心鏡防御力極強,只要他自身的元氣不枯,護心鏡便會持續(xù)防御,除了破虛境以的全力一擊外都很難傷到他,也是他游歷世間時的最大依仗。

    但在虛無面前,護心鏡的神奇能力猶如無形,發(fā)揮不了絲毫作用。

    崔魏銘苦笑著說道:“如這能讓你消氣,不過就是幾個耳光罷了,打在我臉,甜在我心里,又豈會用法器阻擋?”

    “不擋最好,但我還是想用,畢竟你的臉皮這么厚……”

    趙雪兒微微一笑,風情萬種,就連月光都明亮了幾分,仿佛也陶醉其中,說道:“不用些許神器怎么能扇的通透?”

    ……

    ……

    “聽前代掌門說過,六十年前崔魏銘在衍水城手刃六指老魔時,就是仗著護心鏡硬抗了對方穿心指三次,防御力驚人,也正因如此前代掌門才躲得遠遠的,沒有露頭。”

    躲在樹影中的李振全心想:“事后法器雖然受損致使防御力減弱,但依然不容小覷,究竟是什么寶貝,竟使趙雪兒有如此自信?”

    他躲在樹后的陰影中,看不到趙雪兒手中的若虛,否則定會直接長身而起,逃離此間。

    這么近的距離,李振全哪怕手指微動,甚至是連呼吸和心跳稍有變化,縱然有黑袍的加持,那二人都能立刻發(fā)現(xiàn)他,

    因此他只能放松全身,不讓肌肉發(fā)出任何微動,并小心翼翼的控制氣息,不敢出現(xiàn)一絲凌亂,更不敢以神識探知那件寶貝究竟是何物。

    李振全與趙浩天同是路人,自然也得到了燭九的慷慨贈予,身懷諸般法器,

    但他自認為,自己的黑袍與軟甲并不在護心鏡之,

    對方既然直言可以破護心鏡的防御,而崔魏銘也承認了這點,那么趙雪兒手中的寶貝必定來頭不小,

    若真動起手來,本就雙拳難敵四手,自己的防護還很可能不會見效,

    彼時的局勢可以說是差到極點。

    但好在對方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他藏得足夠久,久到二人遠去便好,

    李振全心道:“希望不會出什么變數(shù)。”

    ……

    ……

    趙雪兒抬起手,說道:“這一耳光是為你那年棄我而去,害我苦等數(shù)年。”

    話音剛落,崔魏銘只覺一道掌風來襲,隨后啪的一聲!

    崔魏銘身子一歪,險些栽倒在地,左臉劇痛無比,若不用元氣化解,等下必會高高腫起。

    還未等他下意識的運

    起元氣,趙雪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耳光是為你比武招親,再度負我。”

    冷冽的掌風夾雜著刺骨的寒冷,又落在了崔魏銘的左臉。

    第一掌時趙雪兒的聲音還保持著冷靜,

    第二掌落下時,她的眼中微微泛起淚光,

    待到第三掌,她的聲音中便出現(xiàn)顫音。

    “這個耳光是為你到處沾花惹草,專一點你能死么?”

    崔魏銘心中百感交集,除了懺悔與心痛,還夾雜著許多難以言喻的情感。

    每次清脆的聲音響起,崔魏銘的這種感覺就會增加一分,因為她打的自己有多痛,她這幾十年來心中就有比這多百倍的苦楚,

    隨著聲音的響起,和崔魏銘一樣痛著的,還有樹后的李振全。

    他藏身于樹影,為不被發(fā)現(xiàn),身心俱松;因為只有他這樣才能融入自然,讓身影融入樹影,讓呼吸融入微風,讓心跳融入蟲鳴。

    趙雪兒對崔魏銘憤恨不已,每一掌雖未用全力,但也是元氣飽滿,雖然沒有深入崔魏銘皮肉之中,給對方帶去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也因此,那些飽滿的元氣會在他臉炸開,以二人為中心四散而去。

    待到元氣散至樹后時,按理說已經(jīng)稀薄到了極點,就連黑袍都無法透過,更別提貼身軟甲,護身玉佩,

    李振全當然也是這般考慮的,

    但就是這淡渺至極的元氣,卻偏偏穿過了黑袍,透過軟甲,在未引起玉佩自主護身的情況下,進入了他的身體。

    這道元氣淡到他哪怕僅僅是向后微仰,繃緊脊背的肌肉,都能將其掐滅與筋骨之間。

    可他偏偏不能,因為那會引起那二人的注意,哪怕他們并未將注意力放到這邊。

    這元氣雖淡,但其中蘊含的正是精純至極的冰雪掌力,僅一道還好,但趙雪兒要打崔魏銘四個耳光,便等于要有要有四道這樣的元氣,

    趙雪兒的情緒漸漸高漲,所用元氣也會愈發(fā)醇厚,掌力會更加精純。

    靈臺的識海,丹田的幽府,以及貫通全身的經(jīng)脈,都是修行者最為看重的地方,哪怕稍有破損都極難修復(fù),

    在極薄的脈壁,哪怕裂開一道極細的間隙,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和靈藥方能恢復(fù),

    因此修行者輕易不會讓他人的元氣灌入自己的體內(nèi),尤其是這種經(jīng)過提煉的霸道元氣,比如劍氣和掌力。

    冰雪掌力本就有攻擊經(jīng)脈之效,趙雪兒一連三道元氣進入他的體內(nèi),雖然淡,但礙于當下形勢,他不敢阻擋,

    這就像人嗆了水,卻只能憋著不能干咳一樣,令人難受,時間一長,對自身還有損傷。

    李振全此刻驚怒交加,驚得是對方使的到底是什么法器,居然無視層層防護,長驅(qū)直入般灌入自己體內(nèi)。

    怒的是自己本來約了人來殺,沒等到不說,反而卻讓自己竟然陷入如此境地,難道真是蒼天有眼,壞人沒好報?

    ……

    ……

    “這最后一耳光,是為了女兒,你錯過盼盼一生,還讓她被那等殺神帶走,不配為人父。”

    最后的耳光是最響的,打的也是最重的,逸散開來的元氣比前三道加起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四掌過后,趙雪兒仿佛抽干了所有氣力般,癱倒在崔魏銘懷里,把臉埋在他的肩頭,不知是否哽咽著。

    崔魏銘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著。

    他的臉雖然痛,但心中卻無比歡喜,因為他日夜思念,最為珍視之人終于重歸懷抱,些許傷痛也被暫時忘卻。

    他雖然舒服了,

    但有人不舒服!

    接連四道元氣由背入體,后于胸腹之間相融,可謂是如鯁在喉。這道相融后的元氣雖弱,但遠沒有最開始時淡渺,必須運元氣方能化解,或者干脆一口氣將其吐出。

    但這些都會被那兩人發(fā)現(xiàn),

    時間越久,便越難忍受,不出半個時辰自己的氣息必會紊亂,被發(fā)現(xiàn)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那二人剛剛和好,在此間相擁而坐,坐個通宵都有可能,

    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

    ……

    ……

    正當崔魏銘剛安撫好趙雪兒,看著她在火光下紅潤剔透的絕美面龐,正考慮著要不要咬一口的時候,

    一道長嘯聲起,

    震落無數(shù)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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