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回到大明宮的時候,已然是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照在宮城之上,泛起一層暖意,鄭文的心情還是非常高興的。
鄭文一個人在御書房中,看著錦衣衛關于馬元及后續案件的秘報,鄭文發現三法司對幾個高官的審訓是非常順利,幾乎是一問就開口了,問什么答什么,鄭文感到一絲奇怪,難道大乾的貪官素質都這么高嗎?
但是緊接著又被收繳的財物震驚了,良田、美宅、金銀是不計其數啊!單單良田就超過三十萬頃,宅子更是超過一百座,但江南園林就有八座,金銀價值五千萬兩白銀。鄭文是被錢閃花了眼,心里直呼“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心跳得是咚咚直響!
真是財帛動人心,鄭文是費了好大勁才把這份秘報移開了雙眼,又平復了好大一下心情,才恢復了正常狀態。
突然,這時黃安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御書房,不顧禮節,焦急的對鄭文說:“陛下,不好了,戶部尚書郭成郭大人死了!”
鄭文聽了,一下子就站起身,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什么?郭成死了?這怎么可能?是怎么死的?”
黃安喘了口氣,平復了起伏的心情,才又開口說道:“陛下,是真的,是郭大人的家人來報,郭大人今天下午在家里自縊而死了!”
鄭文一聽,就感覺有一股陰謀的氣息,才又用不確定的語氣又問到:“大伴,你說他郭成是自縊而死的?”
“是的,陛下,來報的人就這么說。”黃安對著鄭文重重的點了點頭。
鄭文有些想不通,郭成怎么會自縊?難道是不服氣朕對他的處罰?不應該啊,這種政壇老鳥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樣的打擊是打不垮他的,況且他又不知道朕心里放棄他的想法,朕給外界的想法最多也是讓他免職。難道是另有隱情?
鄭文當了近兩個月的皇帝,見過不少風浪了,心里幾乎是一致認定這件事不簡單,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隱情。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于是,鄭文就又問道:“燕京城府有什么回報沒有?”
“陛下,沒有,現在的燕京城府尹怕還是在郭府呢。”黃安又回答道。
鄭文拍了一下額頭,又才說道:“看朕說的,朕這是急糊涂了!”
“走,咱們也去郭府看看,朕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不一會兒,鄭文在眾人的簇擁下就出了大明宮,往郭府而去。
……
而此時,郭府。
在燕京城府尹楊波的注視下,眾衙役才把吊在梁上的郭成抬了下來,放到一張床上,才走近細細打量了郭成的尸體,就發現了一絲不同之處,郭成脖子上的人勒痕只是淡淡的一條,并不深,覺得不太可能是上吊死的,再一看郭成的面容,顯得很平靜,不像上吊死的人那樣的面色,心里卻是非常疑惑。
待要再仔細觀察一下,鄭文就到了。
只聽見一聲“陛下駕到”,楊波回過頭一看,就看見鄭文跛著腳在眾武士的簇擁下向他走來。
楊波急忙轉過身,向鄭文行了一禮,并說道:“參見陛下!”
鄭文一看,只見一個身著大乾官服,身材高大,卻是有些瘦弱,面色有些黑,但雙目炯炯有神的四十五六歲的官員。
鄭文見了,就開口道:“卿就是燕京城府尹楊波吧,朕知道你,起來吧!”
待楊波起身,鄭文就又說道:“楊卿,怎么樣了?”
楊波聽了,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陛下,以臣多年的經驗來看,這郭大人不像是自縊,倒像是死后被人掛上去的。”
鄭文聽了,眼睛有些睜大,心中早有些猜測,但聽了楊波的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遂又問道:“卿所言,是真的?”
楊波臉上沉重,遂對鄭文點了點頭,方才對鄭文說道:“陛下,確實如此,臣剛剛觀察了郭大人的尸體,他脖子上的勒痕很淺,而且根據臣多年的經驗來看,上吊而死的人面色不該如此平靜,顯然郭尚書死后不久才被人吊上去。”
鄭文一看郭成的尸體,果然知此,頓時怒火中燒,帶著怒氣的說道:“大膽,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謀殺一名六部重臣,查,給朕查,何人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敢挑釁朝庭!”
楊波聽了,又急忙開口道:“陛下,當務之急,應該封鎖郭府,臣覺得謀害郭大人的直接兇手怕是還來不及離開郭府。”
“對,對。楊卿說得對,來人,傳朕的命令,讓羽林軍封鎖郭府,任何人不許出入。”鄭文聽了就開口說道。
“喏!”一個隨行的武士就下去吩咐了。
鄭文又對楊波說:“楊卿,朕知道你,為官清廉,不畏強權,猶其擅長破案,是個好官,你這種人,就應該干大理寺卿或刑部尚書,燕京城府尹,你是屈才!”
“臣多謝陛下夸獎,愧不敢當!”楊波聽了,面上不顯,心里還是激動,他從鄭文的話中聽出了深深的賞識。
“楊卿,閑話也不多說,朕跟你直說了吧,朕覺得郭尚書這件事不簡單,雖然朕不知道具體的祥情。朕在御書房中聽到郭成自縊而死的消息,朕就覺得這件事鐵定是個陰謀,郭成不可能自殺的。”
“朕看來,郭成鐵定是因為是什么東西或什么消息被人滅口,楊卿,朕聽說你是破案的高手,朕希望你能接過這件案子,找出幕后兇手,怎么樣?”鄭文又開口對楊波說道。
楊波聽了,遂開口說道:“臣多謝陛下的信任,臣接了,況且這件事發生在燕京城,本就是該燕京府接手處理!”
“好,楊卿果然是豪氣壯膽,那朕也不能小氣,這件事鐵定是個大案,說吧,你要什么支持?朕就給你什么支持。”說完,鄭文就一臉笑意的盯著楊波。
楊波聽了,也不著開口,沉思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陛下,一是臣要這件案子的主審大權,一切都得聽臣的;二是臣要陛下錦衣衛的配合;三是臣要部分兵權。”
鄭文聽了,遂不假思索的開口道:“好,朕答應!錦衣衛朕回去就吩咐。”
“至于兵權嘛,蔣空何在?”
“臣在,陛下請吩咐!”蔣空身著黑甲,從人群中出列,對著鄭文單膝跪下。
“聽到了嗎?從現在開始,你就聽楊卿吩咐,直到這案子結束。”鄭文對著蔣空說道。
“喏!”蔣空應喏道,抬起頭打量了一眼楊波,只是眼里有那么一絲輕視,畢竟身為羽林軍的高層,卻要聽從一個文官的吩咐,心中還是不爽的。
鄭文一見如此,就解下自己的佩劍,雙手遞給楊波,才又說道:“楊卿,朕信你,給你全權,但你一文官,怕是難于壓住羽林軍這些驕兵,這是朕的佩劍,你拿著,敢不聽從你的命令的,可先斬后奏!”
“諾!謝陛下信任。”這次楊波確確實實是感動了,一個文官被授予天子佩劍這種殊容,在此時的大乾朝也是頭一份了。遂下決心一定要報效陛下的知遇之恩。
而蔣空的臉上卻不是很好看。
而這時,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卻快速的走進來,跪在地上,焦急的開口道:“陛下,楊大人,在郭府又找到兩個死人。”
鄭文聽了,遂才開口道:“起來吧!我們也去看看。”
不一會兒后,鄭文及楊波等人就到了一個小柴房之中,只見地上躺著兩具身著家丁服的尸體。
鄭文只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
而楊波卻是走近仔細看了看,只見這兩人口角都流出黑血,還沒干涸,顯然是死去不久。
楊波站起身,才對鄭文說道:“陛下,是服毒自殺的,顯然還沒死去多久。”
鄭文聽了,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表示他知道了。
不一會兒后,他們出了柴房。
鄭文才對楊波說:“楊卿,這件事你要抓緊。朕總覺得要有什么大事發生。”
“你好好查吧,朕先回去了!”
“諾,臣恭送陛下!”楊波對著鄭文行了一禮說道。
……
鄭文回到大明宮的時候,天已徹底黑了,只有大明宮的萬盞燈火。
鄭文看著黑暗中的大明宮,心里卻是很不平靜,總覺得要有什么大事情發生,但卻又毫無頭緒。
這讓鄭文很是煩惱!
而郭成死了,顯然這是一場謀殺案,但郭成卻是為何而死呢?又到底是誰殺死了郭成呢?
這些都困擾著鄭文,讓鄭文很是不安。
鄭文想了又想,還是毫無頭緒,他想不出到底是誰會殺了郭成,又在掩飾些什么?
……
而在郭府的楊波,也連夜開始了對這件案子的調查,隨著對郭府的徹查,楊波是越來越疑惑,到底是誰能在郭府殺死郭成呢?
楊波對郭府的人開始訊問,但卻是沒有絲毫的線索,對郭成的親眷一一訊問,也是一無所知。
他們這些親眷這些天只是發現郭成整天唉聲嘆氣的,只以為這是陛下處罰所致。
對下人訊問,也沒發現有任何與這件案子有關的線索。
當問到那兩具尸體的時候,下人一致認定這是郭成的親隨,平時并無異樣。
楊波現在是愁啊!
這件案子怎么會毫無線索呢?顯然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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