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綺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迅速漲紅又變得有些鐵青的臉色，好奇的問道：“你很重要嗎？如果重要的話，我的記憶里為什么沒有你？”
月綺歌的記憶碎片太過零散，記得一個月婷兒還是因為她把月綺歌欺負的狠了，而月清寒的印象也不深，只是本能的有點害怕。
至于眼前的這位
她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你教訓了我一頓之后，問、問我是誰？”
月涵這會兒心口悶得慌，完全是被她給氣的！
她蹲在他面前，面上表露出來的無所謂足夠讓月涵暴跳如雷，“我還沒聽說過教訓誰還得知道對方是誰的？看你不爽就教訓，哪來的那么多理由。”
“你你簡直”月涵一手捂臉，一手捂著心口，喘不上來氣的模樣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你！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揍我？”
“還自稱是我姐姐？有你這么做姐姐的嗎！”
要不是被其他兩個人用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盯著，月涵這會兒都想跳起來給月綺歌一個大嘴巴子！
“那你還真是我弟弟啊？”
她人也教訓了，三言兩語就把人氣成這樣也挺滿意的，所以對他的質問并沒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好心情的問道：“你既然是我弟弟，那你在外人面前那樣辱罵我，就是一個弟弟該做的事情？”
說到這里，她清透澄澈的眼底重新漫上了一層讓人顫栗的陰郁，這多變的模樣讓月涵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就怕被她揪著頭發繼續摁在樹上蹂躪。
看他那慫樣，月綺歌牽動了一下嘴角，沒多少笑意的說道：“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要不是他反應快，他就毀容了好嗎！
這還叫好說話？“好了，說你是誰，叫什么名字，月家排行老幾。”月綺歌覺得有些腳麻的站了起來，轉動了幾下腳腕解麻，結果被月涵誤認為是要踹他，嚇得他連忙說道：“我叫月涵，月家旁支，并不是嫡系，排不上號
”
“幾歲。”原來是旁支，難怪沒印象。
“十四”
“還有救。”月綺歌冷笑著看他，在他帶著疑問的視線下，說道：“多學習學習什么叫禮儀，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能乖乖的叫我一聲姐姐，說不定我一高興就上你一顆糖豆吃。”
“你！”
“不懂禮數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廢的廢物，對年長者不用尊稱，大呼小叫，月家的臉都被你這小孩兒丟盡了，出門的時候也別說認識我，我嫌你丟人。”
“你！你！”
“別你啊我的，真生氣就起身打我啊？”
月涵被月綺歌氣的說不上話，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子委屈，眼眶都給氣紅了，“你欺負我！”
這變故不止是月綺歌，就連旁觀看戲的兩個人都有些傻了眼。“你以為我樂意啊！你是傻子廢物是月家傳遍了的事，誰要是為你說句好話就得被逐出家族！而且你以前本來就很討人厭！我們月家有你這么個傻子本來就成了別人的笑柄，你憑什么不讓我說！你有本事去
欺負你哥哥啊！”
月涵常年被月家嫡系同輩欺壓，唯一一個能欺負的也就只有月綺歌，所以他在那些嫡系身上受到的委屈和怨恨都發泄在了月綺歌身上，哪怕他只見過她幾次，甚至沒有任何交流。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他又找不到別的宣泄口。
他不可能跟父母說他被欺壓的事情，因為他們肯定會說他們是旁支，沒資格跟嫡系爭斗什么，能讓則讓。
說來說去就是他的問題，他不夠成熟，不夠強大，資質沒有別人好，活該被欺負。
那月綺歌呢？
她一個傻子，憑什么享受嫡系的身份？僅僅只是因為是族長的女兒？這么個廢物
留在月家有什么用！礙眼！欠罵！
聽著他的抱怨，月綺歌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的那兩個人說道：“長孫靖，鴻哥，麻煩你們轉過身去。”
被冰冷的聲音點名的兩個人頭皮一麻，紛紛轉過身，背對著她。
蹲坐在旁的風狼猶豫了一下，然后學著主人的樣子轉過身，決定不看。
“你你要做什么？”月涵大感不妙，可他要做出反應逃跑的時候，已經被月綺歌抓住了手腕，接著臉上就吃了一記重拳！
月綺歌任由楓引導自己的身體來揍這個旁系的弟弟，一邊狠狠地揍著，一邊咬著牙說道：“看樣子教訓的還不夠，本來好好跟你說話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
傻子廢物？
笑柄？
“我倒要看看現在誰是廢物，誰是笑柄！”她不是沒有見過一些家庭里養著一個智商不全又或者是行動能力不太好的小孩，那些父母怎么就能做到給他們一個好的成長環境，而這么大個月家就不行？
強者為尊？
放屁！
連最基本的良知都沒有，那樣的強者不配成為強者！
揍的月涵連連求饒的這一刻，在這個世界一直都有些迷茫的人突然有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變強！
變得強大，不成為夜鳳棲的累贅，變得強大，把月家那些辱罵她欺凌過她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月家想要東山再起？
做夢！
只要有她月綺歌在，月家就別想起來！
處理完野兔回來的長孫羽一臉呆滯的看著月綺歌對月涵拳打腳踢，聽著月涵一聲聲的嗷叫，仿佛看見了自家被母親揍的滿地滾的父親
如果
如果娶她回去，改天躺在地上滾的會變成他吧？
這一瞬間，長孫羽生平第一次有了退縮的情緒。
族訓是不允許退縮的，更不允許因為這樣的情緒就不去作為。
可
可這個太恐怖了，這可關系到他的后半生，他只想要一個溫柔如水的妻子而已，不想被揍啊！
“救救命！”
月涵忍不住對著剛剛還在針對的長孫羽喊了救命，哪知道那長孫羽竟然提著兔子跟其他兩人一樣背過身去，到底是眼不見為凈，還是索性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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