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鳳棲聽了，心中一暖，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抱緊她，“會有的。”
“借你吉言。”
她倒是沒抱太大的希望，“不過丹會的大本營不是在人界嗎？難道我要去人界？”
“不用，丹會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把三界的人混在一個歷練之地中，這樣會失去平衡。”
“我明白了。”
月綺歌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三界各自都有歷練之地，魔界的歷練之地只會有魔界人，妖界和人界也一樣，對吧？”
“對。”說著，就摸摸她的頭，“歌兒真聰明。”
“……我要是被你摸禿了怎么辦？”
又摸了摸，“不會。”
皺了皺鼻子，不理他。
晚上站在懸崖邊眺望的時候覺得不算太遠的距離在馬車均速的行駛下，也直到半夜才到達城墻極高的玉葉城外。
韻夏跳下馬車，將象征身份的玉牌亮給守衛長看過之后，那人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然后恭敬的退到一邊，讓其他人將城門大開，放行。
月綺歌聽到外面的抽氣聲時，忍不住撩開窗簾看了看，發現那些守衛在她撩簾子的時候都紛紛低下頭，她放下簾子，拍拍夜鳳棲。
后者轉眸看她，好看的金色眼睛里透著一絲詢問。
她笑了笑，主動坐到他身邊，“沒什么。”
跟夜鳳棲出門真有面子！
看她笑得跟小貓兒似得，伸手攬住她，問道：“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哪有……”
她從他懷里抬頭，問道：“明天你在府上休息，我跟韻夏過去就好。”
“嗯？”
“你長得太好看，我怕引起不必要的……”在他的眼神中，她漸漸消音，認慫的改口道：“我只是擔心你太好看，會給我多拉來幾個我現在對付不了的情敵……”
“嚯……是嗎？”
“當然是啊？”說著就紅著臉抱住他，“我就是擔心你被別人搶走嘛”
“本王就說歌兒越來越喜歡撒嬌了，還否認？”
眼中噙著笑意看著羞紅臉的她，“若是覺得本王招搖了，本王變回少年模樣如何？”
你少年模樣也很可口啊……
“原來本王少年模樣也讓歌兒如此動心？”
喝倒吸一口冷氣，她說出來了？
夜鳳棲看她被嚇到的模樣，笑道：“歌兒確實是說出來了，真是讓本王沒有想到呢……”
低頭，湊近她，像某種獸類求歡似得用鼻尖輕輕的碰了碰她的，然后伸舌舔了舔她的嘴唇，“本王竟然讓你如此著迷？”
唇上一麻的人有些惱羞成怒，抬眸瞪了他一眼，很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世界上誰不會為美色動心啊？”
“唔……本王？”含住她的嘴唇，輕咬了幾口，不等她發問，他就以親吻的姿勢，微合著眼眸說道：“本王是因歌兒的靈魂而動心，并非美貌。”
誰都不知道的，只屬于他的靈魂。
聽到靈魂一詞，月綺歌在他懷里打了個冷顫，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恐懼，她沒有辦法保證他是不是知道她依舊不是那個月綺歌。
可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要怎么開口告訴他？
“歌兒？”感覺到她明顯的變化，夜鳳棲揉了揉她的臉頰，“可是不信本王說的話？”
“不，我信。”
她口中雖然說著相信，原本環在他腰際的手卻垂在了身側，藏在衣袖地下緊緊握拳，“你說的，我都信。”
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的人又怎么可能感覺不到她的變化？
可他什么也沒說，只當做沒有發現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道：“乖。”
他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夠自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而不是讓他去戳破。
到了玉葉城中的府邸，兩人各自洗漱了一番后，就一同窩在了床上。
她睡在里側，趴在床上看著擺在面前的畫冊，那上面記載一則則的奇妙故事讓她忍不住問道：“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嗎？”
靠坐在床上的人看了眼她那本小孩兒都不信的畫冊，道：“嗯。”
聽到他的回答，月綺歌眼睛都睜圓了一些，有些驚奇的看著他，“真的？你們妖界的人竟然是從一棵樹上掉下來的種子變成的？”
看著她那激動的小模樣，忍住笑意，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很奇怪嗎？”
她搖搖頭，“不是，我原本看到小星辰是小狗變得后，就以為你們妖界都是一些動物變得，沒想到竟然還有植物。”
夜鳳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斂眸看她，怎么辦？這會兒要怎么告訴她真相？會惱的吧？
“那你是什么？也是植物嗎？”
想著她怕蛇，本體為蛇的人沒有半點壓力的對她說道：“一種像蛇的植物。”
“像蛇的？”月綺歌皺眉，哪有什么植物像蛇？
“你是說藤蔓？爬山虎？”
聽到她的猜測，夜鳳棲沉默了一瞬，他倒是沒有想到她能往這上面猜。見他沉默了，月綺歌以為自己猜對了，想著爬山虎那植物并不是那么堅不可摧，只以為是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于是坐起來，拍拍他，安慰道：“雖然你是爬山虎精，但至少也算是個虎啊對不對？已經很
厲害了。”
“……”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如果你是爬山虎的話，那他們為什么要稱你為赤蛇王？你是赤色的爬山虎？”
他有點不想聽到爬山虎這幾個字。
夜鳳棲捏住她的臉頰，道：“明天還要去丹會，休息。”
“疼”
果斷的松開手，將那畫冊丟到一邊，強硬的拉著她睡下，蓋上被子上，長腿壓住她的，“既然本王是爬山虎，那歌兒必然知道爬山虎的特性吧？”
“……”
“乖一點，睡覺。”
月綺歌無言以對，只能乖巧的窩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
其實……
結合周圍的一些事情，她其實很早之前就猜到他可能是什么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細想罷了。
只要他在她面前還是人類的模樣，那她就不去想他是什么，雖然說總有一天會要面對，但是……請多給她一點時間，她怕蛇怕了這么多年，哪能一下就變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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