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傷老者怪笑了兩聲,對溫燃的話顯然是不信的,魅姬那個女人,惦記的都是身強體健,能夠給她帶來愉悅的男人,哪里會想著跟他這樣的糟老頭飲酒對詩?
“你說謊的能力,還不及你主人萬分之一。”
溫燃眼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并且不以為意的說道:“那是,主人猶如神祗,我自然不及。”“不愧是她養(yǎng)出來的狗。”無傷老者說完這一句話后,就看向站在一旁的其他人,道:“老夫?qū)Σ卦谶@里的寶藏沒有興趣,不過你們一定要為難老夫的話,老夫也不會客氣。
”
來秘境的人都是有點背景和本事的,雖然沒有聽過無傷老者的名號,卻知道赤蛇王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聽他們之間說的那些話,似乎跟赤蛇王有點關(guān)系?
如果得罪了這無傷老者,會不會引來赤蛇王的怒火?
他們并不怕事,怕的是赤蛇王。
做好約定,一起找尋寶藏并且均分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最后決定先跟他們保持一點距離,如果這無傷老者真的對寶藏沒有興趣,那他們的敵人只有一個。
他們這一群人,總不可能被一個人殺死吧?
溫燃可不會去管這些人對他有什么想法,在場的人里面,他只需要注意無傷老者就行了。
這卑鄙陰損,詭計多端的死老頭
“這上面的鏡子不知道被誰拿了去,即便是到了晝夜交替時,也不會得到任何線索,我的提議是先把那面鏡子找到。”
無傷老者看著他們不知道要怎么進行下一步的臉,摸著胡子給他們指了一條路。
“秘境這么大,我們要怎么才能找到那面鏡子?”有人發(fā)出疑問,鏡子不在了,肯定是被人拿走了,他們要怎么找?難道是遇到一個人,就去搜身不成?“據(jù)我所知,來過這里的人沒幾個,最可疑的是一個女孩兒。”無傷老者慢慢的勾起他們的興趣,就像是等待獵物進入陷阱的獵人,“那女孩兒不足為懼,只是跟在她身
邊的那個男人,不好對付。”“你不是跟我們一樣剛來的嗎?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你不會是想利用我們得到了那面鏡子后,就殺了我們吧?”一行人中,有個人對無傷老者發(fā)出質(zhì)疑,“就算不是你殺了
我們,那個你口中不好對付的男人也會殺了我們對不對?你想坐收漁翁之利?”溫燃聽到這個人的質(zhì)問,嘴角的笑痕有些殘忍,接著,就感覺到一陣迫人的力量像一把利劍朝那人射了過去,直接把人劈成了兩半,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就死在了那道氣
勁中。
血腥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環(huán)境里蔓延,還活著的人心跳如擂鼓,看向無傷老者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
“老夫難得好心給你們提供鏡子的線索,你們就是這么看待老夫的?”
無傷老者又是一笑,“信不信由你們,去不去找,也由你們。”
“我、我們?nèi)フ遥●R上去找!”
不管對方是什么目的,這會兒如果不聽他的,恐怕只會像這個人一樣被劈成兩半的死在這!
一群人幾乎是幾息之間就散了個干凈,無傷老者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情況,點了點頭,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是不知道好歹。”
溫燃冷然一笑,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無傷老者知道秘境這么大,光憑著那幾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月綺歌,所以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也沒有露出半分焦急,反倒悠閑的架起了火堆,烤著獵來的野味。
溫燃早在夜幕降臨時就已經(jīng)離開,他可不想跟那陰損的老頭兒待一個晚上。
而月清寒見勢不妙,早就帶著月綺歌離開了,此時他兩頭頂夜色坐在干燥的山洞里,吃著東西。
月綺歌食之無味,腦袋里都是溫燃和無傷老者的事情,不過是來一個秘境而已,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呢?
魅姬又是什么鬼東西?那個溫燃竟然是狼狗嗎?
“綺歌。”
“啊?”她回過神,看他。
“葉子不能吃。”
“哦”丟掉手里的東西,吃別的。
月清寒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終于還是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問道:“在想什么?”“在想我怎么就得罪人家了啊?而且有一個我見都沒見過果然是因為我太漂亮了嗎?他是不是想要剝下我的臉皮裝在他自己的臉上?捂得那么嚴(yán)實,說不準(zhǔn)就是個女裝
大哥。”
“平時少看點亂七八糟的的書。”女裝大哥?什么東西?
“我這是有理有據(jù)的推理,跟那些書沒關(guān)系。”月綺歌撇撇嘴,“那你說我身上還有什么值得人家嫉妒的?”
月清寒沉默的看著她良久,不需要他開口說什么,月綺歌就已經(jīng)從他略帶糾結(jié)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想法。
“行了,你不用說了,吃東西吧。”
他捏了捏手中的東西,道:“其實你身上還是有優(yōu)點的。”
“謝謝。”
吃飽后,她靠向石壁,看著洞外被月光照亮的景色,道:“今天能睡個安穩(wěn)覺嗎?”
“你睡,我守著。”
“那多不好意思。”
嘴上這么說,卻是沒多會兒就睡過去了。
月清寒聽著她熟睡后的呼吸聲,無語的同時,眼神卻柔和了下來。
他向來是獨來獨往的,這一次身邊多了個偶爾會兇他但是又很會撒嬌的妹妹,別樣的新鮮感讓他想對她更好一點。
有時候甚至?xí)雎缘糇彘L安排下來的命令,只想讓她平安的拿到神丹,讓她在赤蛇王面前立功,讓赤蛇王對她刮目相看一些。
有的想法會產(chǎn)生矛盾,可他在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時,拋開了矛盾,以她為先。
也不知道這樣的轉(zhuǎn)變到底是好是壞,不過他一直以來都是憑照自己的心情做事,這一次也不例外。
月綺歌睡到半夜就醒了過來,看到忽明忽暗的小火堆時,惺忪的睡眼還帶著一絲茫然。拉了拉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披上的薄毯,弓著身子走到月清寒身邊,把大大的毯子分他一半,輕輕地靠在他身邊,聲音軟綿綿的說道:“哥哥睡會兒吧,下半夜我來看
著就好。”
看她明明困的厲害還要把薄毯分他一半,還讓他休息,心中那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癢癢的。
“我還不困,你再睡一會兒。”
“唔”月綺歌閉著眼睛,用沒什么精神的哼唧聲表示抗議。
月清寒忍不住摸了下她靠在自己肩頭的小腦袋,道:“不要擔(dān)心。”
“嗯”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月綺歌猛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看向旁邊的人,發(fā)現(xiàn)他眼睫輕顫,悠悠轉(zhuǎn)醒過來時,瞬間放松了下來,道:“哥哥,我都說下半夜讓我來守著了。”
結(jié)果她直接睡過去了,他也是在接近天亮的時候才稍微休息了一下。
“我是哥哥,自然是要照顧你的。”
月清寒把她遞過來的薄毯接下,放入儲物戒中,然后對她說道:“這附近有水源,可以過去洗漱一番。”
“不用擔(dān)心那些人了嗎?”
“沒關(guān)系。”
聽到他的保證,月綺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那我們?nèi)ハ词伞!?br />
她揉著后頸沿著小路往前走,月清寒跟在她身后,充當(dāng)著一個保護者。
“哎,你說昨天咱們碰到的那個老頭到底是什么來歷,咱們這會兒逃得掉嗎?”還未走近水源,就聽見了有人在說話。
月綺歌在聽到動靜的那一瞬間就停下了腳步,機靈的跑到一棵樹后面,轉(zhuǎn)身對月清寒豎著食指,示意他不要說話。
“管他什么來歷,我只知道要是我們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就算是出了秘境,我們很可能被他的人追殺。”另一個人語氣不善的撥弄了一下水面,“我們也真的是倒霉透了,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結(jié)果遇到了那不好對付的老頭,還有另一個叫什么?看起來像是沒什么危險,但他
那臉上的笑是真的滲人。”
“哎當(dāng)初要是聽你的走另一條路就好了,說不定就遇不上他們。”
“算了吧,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只能在中午之前去那個地方跟那老頭說沒有消息,我們再繼續(xù)找好了。”
“他會信嗎?會不會因為我們沒找到那拿著鏡子的人,直接把我們殺了?”“應(yīng)該不會,他昨天之所以威脅我們,恐怕就是因為人手不夠,需要我們幫忙找。”這人想了想,“如果能遇到那女的,咱們底氣就足了,說不定那老頭還會帶我們?nèi)ッ鼐车?br />
藏寶點。”
“還是別了吧?找到鏡子直接交給他就好了,這種便宜咱們還是不要貪比較好?丟了命可不值。”
“機會是要自己抓住的,你咋就這么膽小呢!”
兩人接下來的話都沒有什么重要信息,月綺歌聽了一會兒后,對月清寒打了個手勢,放輕了腳步打算離開。
“喂!那邊的兩位,聽了這么久,不出來一起聊聊嗎?”充滿惡意的吆喝聲讓月綺歌皺了皺眉,思考了一下,對上月清寒的視線時,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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