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燃陰鷙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湖邊,掐著阿斥的脖子,轉(zhuǎn)頭欣賞他額頭上因為窒息而像蚯蚓一般爆出的青筋,問道:“人呢?”雙臂已經(jīng)被打骨折的人只能無助的瞪大著雙眼看著溫燃,他很想說自己沒有說謊,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給他發(fā)出聲音的機會,最后在孤注一擲的拼死想要掙脫鉗制時,被溫
燃直接擰斷了脖子!
跪在一側(cè)的阿達聽到那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對方身上傳來的妖力像一條無形的鎖鏈捆住了他,明明想要逃跑,身體卻不聽使喚,像個沒有行動能力的木樁一樣杵在那,直到被人掐住脖子拎了起來,他才骨氣了些許
的勇氣,對他說道:“那、那位祭司剛剛真的在這里,我們、沒、沒有騙你!”艱難的把自己想說的話從被擠壓了的喉嚨里吐了出來,而溫燃顯然很不滿意阿達的說法,緩緩收緊手中的力量,像是看一件藝術品似得看著漸漸窒息而臨近死亡的人,“像
你們這種無能的蠢人,還是早點去輪回的好。”
“呃”
“死吧。”加重力量,感覺到他那微乎其微的掙扎時,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痕,感覺到手里的人已經(jīng)沒了氣息,才松開手,丟垃圾似得把人丟在了地上,靠近湖邊,蹲下身去洗了
洗手。
月歌歌?祭司?
呵
恐怕就是月綺歌吧?來晚一步的感覺很糟糕,這讓他毫不猶豫的把怒火牽引到了那兩個帶他來這里的妖族身上。
站起身,慢死條例的擦干手上的水珠,也不知道那祭品是憑著什么讓這兩個妖族把她誤認為祭司,難道說那個月清寒幫她找到了擁有祭司力量的神器?
任憑溫燃如何料事如神,他也不可能會想到,被他殺死的那兩個妖族僅僅只是因為月綺歌那暖人心脾的微笑錯認了而已。
本來可以遇到月綺歌的人這會兒再一次失去了她的蹤跡,這一次她似乎已經(jīng)有了準備,離開時用了能夠遮掩氣息的藥粉。指尖在草地上輕輕劃了一下,看著站在手指上的那點白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本來是非常清冽的味道,可竄進腦子里時,卻讓他腦袋劇痛,像是有無數(shù)把尖刀在腦子
里亂沖亂撞!
溫燃腳步踉蹌的走到樹邊,扶著樹干滑坐在地,雙手捧著頭,運起妖力想要阻擋這讓他頭痛欲裂的感覺!
可他哪里會想到,越用妖力壓制,這疼痛就越是明顯,甚至變得更痛了!已經(jīng)痛到抽搐的人倒在地上,弓著身體,即便是絲絲的咬住牙想要壓住即將從嘴角溢出來的痛吟,卻還是徒勞,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吟讓人聽了都能知道他在承受著怎樣的一種
痛苦,雙目充滿血絲的看著空氣中的某個點,心中對月綺歌的殺念是越來越深!
“沒用的東西。”
帶著厭惡和嫌棄的聲音對溫燃來說如同救贖一般,他這一刻似乎忘記了疼痛,怔然的看著某處,“主主人”
魅姬的身形從一團扭曲的旋渦中走了出來,紅衣妖冶,額間的妖紋很是張揚。
血的指甲從殷紅的唇瓣滑過,伸出舌頭舔了舔還沾了點血跡的指腹,豎立的獸瞳里沒有一絲感情,“本座的身邊怎會有你這般無能的人?”
已經(jīng)凝聚了多數(shù)妖魂的魅姬如今已經(jīng)能夠凝成實體出現(xiàn)在外界,只不過并不能保持太久。
若不是因為與溫燃的那份契約在提醒她,她這忠心的仆人正在飽受煎熬,她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
溫燃動作僵硬而緩慢的對她跪下,額頭抵在地面上,道:“請主人原諒。”
“罷了,就這一次。”魅姬走到他跟前,附身,“抬起頭來。”
很滿意他的服從,伸手勾住他堅毅的下巴,紅唇印了上去,“只是讓你殺一個人而已,這么久了也沒有殺死,若是那本座便要換一個奴仆了。”
她的吻一如往常般讓他沉迷不舍,在她撤離時,他竟情不自禁的想要挽留她的柔軟,可惜被她一巴掌抽在了臉上,卑微的對她下跪,低頭承受她的怒火。
“本座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是這么的無能?”
若不是自己身邊暫時就這么一個奴仆能用,她哪里會屈尊降貴的凝出實體過來救他?
溫燃雙手握拳,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面,虔誠到不能再虔誠的模樣讓她惱怒的伸出腳踩在了他的頭頂,“溫燃,本座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聽清楚了?”
即便是被踩著頭,即便是尊嚴被打擊的粉碎,他也甘之如飴,放柔的聲音去回應道:“屬下,聽清楚了。”
“哼!”
魅姬已經(jīng)開始隱隱的感覺到這秘境對她開始施展了威壓,這讓她不得不淡去身形,“殺了那個人類,不然”
“是!”
他不想聽到最后的話!
魅姬又是一記冷哼,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嘴角掛著不懈的笑容,消散了。
等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魅姬的力量,溫燃才悵然若失的直起了身子,還沒來得及回味剛剛那帶著懲罰意味的吻,就感覺到一股讓他非常厭惡的氣息靠近。
無傷老者感覺到魅姬的氣息后就朝這邊趕來,結果卻沒有見到她。
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看著嘴唇上破了皮,還沾了點血的人,道:“魅姬還是這么寵著她的狗啊?”
溫燃面無表情的站起身,舔去嘴唇上那點血,“前輩來此,有何要事?”
“不錯,是她養(yǎng)出來的東西。”跟那女人一樣,喜歡睜眼說瞎話。“多謝前輩夸獎。”溫燃看著他,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懶得去裝恭敬,褪去了那層表面,這會兒面對無傷老者,竟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一步。
不用無傷老者表態(tài),溫燃朝著另一條路走去。
無傷老者被這么打了臉,摸著胡須的手頓了頓,笑笑后轉(zhuǎn)身離開。
這種別人家養(yǎng)的狗啊,總會有人收拾的,根本就用不著他動手。
“阿嘁!”
月綺歌猛地打了個噴嚏,然后又因為濃郁刺鼻的花香連打了好幾個!
月清寒無奈的把手中的藥囊湊到她面前,讓她嗅一嗅,結果就招來了她的嫌棄,“我不要聞著個!”
她寧愿被花香熏到打噴嚏打死,也不想嗅這個能讓人整個口腔都是苦味兒的藥囊!“這里的味道太重,你會不舒服。”月清寒不管她的拒絕,輕皺眉頭把藥囊往她面前湊,換來月綺歌捂著口鼻四處閃躲,導致他一步步緊逼,結果沒有注意到腳下,兩人一
前一后的滾下了斜坡!
“啊!”被月清寒護在懷里的人在停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吃痛的喊了一聲,身上占了不少泥土和雜草的人顯得格外的狼狽,可他在聽到她的痛呼時,直接就松開她,并
且單膝跪在她身邊,摟著她問道:“哪里痛?”
月綺歌有些愣神的看著面前臉上有些劃傷,額頭還淤青了一塊,頭發(fā)都亂糟糟的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要說些什么。
月清寒見她不說話,在她身上來回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她褲腿那兒開始有血跡漫開的時候,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動作輕柔的把她放下,讓她背靠著樹,自己則是卷起她的褲管,看到小腿上那道劃傷時,眉頭皺的更緊了,“很疼?”
她搖搖頭,“就剛剛那一會兒有點痛,現(xiàn)在不痛了。”
月清寒抿唇,從儲物戒里掏出止血散給她撒上一些,等著藥散開始發(fā)揮藥效的時候,他才抱起她,道:“去找水源,傷口邊有污漬,不清理的話,不好。”
被緊緊抱在懷里的人乖巧的點了點頭,“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是我沒護好你。”
他并不想聽到她的道歉,錯不在她身上。
如果他再謹慎一些,會發(fā)現(xiàn)那處是斜坡,而不是一定要讓她嗅那藥囊的味道,減緩花香帶來的難受。
月綺歌這一路上沒有再說別的,等月清寒找到了一處水源,心中有所放松的時候,便聽到了幾聲野獸的咆哮,不自覺的把懷中的人抱緊,“別怕。”
月綺歌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是被月清寒下意識的保護給暖到了。
抿了下嘴角,道:“野獸的叫聲離我們這還挺遠的,哥哥不要太緊張。”
“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定了那些野獸確實不在這附近后,才繼續(xù)前行,把她放在地上,把手帕沾濕了水,動作有些笨拙卻很是輕柔的給她處理著腿上的傷口。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雖然有點疼,但月綺歌咬牙忍住了。
等月清寒給她包扎完,松了口氣,抬頭看她時,發(fā)現(xiàn)她額頭上都布滿了冷汗,臉也蒼白了一些,“抱歉。”力道還是重了嗎?
月綺歌笑了笑,“哥哥不用說抱歉。”
焚空戒里有能夠讓她屏蔽痛覺,甚至有能夠讓她加快恢復的丹藥,可當她看到月清寒這樣的時候,竟然不打算拿出來給自己用了。被衣袖遮住的手悄悄握拳,讓他心疼她,是改變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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