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是清倌人,原則上是賣藝不sn的。
當(dāng)然,在這個圈子里,基本上沒有幾個女子能夠堅持住自己的原則。
賣藝不sn,也只不過是提高sn價格的一個噱頭而已。
對于這些清倌人而言,sn比較少,那倒也是事實。
素心聽到韓世堅說出那樣的話,倒是沒有生氣,抿嘴一笑:“韓公子你說笑了,素心蒲柳之質(zhì),哪里有那個福氣來服侍方將軍。”
言下并沒有拒絕的意思。
方浩在這一段時間,已經(jīng)被吹噓成一個帶有傳奇色彩的男子,如果可以,她當(dāng)然也不會拒絕。
對她們這一行的人來講,有時候,睡的男人夠牛,也能夠讓她們身價大增。
方浩笑了一笑,并沒有搭這個話頭。
雖然素心長得也算漂亮,不過還沒有漂亮到讓他冒著被染病的風(fēng)險也要睡一場的地步。
雖然不見得一定就能夠染病,但是那種行業(yè)的人,他天生不信任。
素心見他沒有答話,知道人家并沒有那樣的意思,略有一些失望,不過她的失望并沒有寫在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和在場的那些人都打了一下招呼,然后去準(zhǔn)備她的表演。
這一天天氣很好,晚宴并沒有在室內(nèi)舉行,而是在室外,在國子監(jiān)內(nèi)的留芳園。
這地方有假山,有流水,也有亭臺,是太學(xué)生們學(xué)習(xí)之余休息的地方,面積不幾百個人散在里面吃飯,算不得擁擠。
在中心區(qū)域有一個臺子,有時候在臺子上面會有人吟誦詩歌,有時候會有人演奏樂器,有時候甚至?xí)屑みM(jìn)一點的太學(xué)生在上面發(fā)表演講。
現(xiàn)在這個臺子被他們請過來的歌舞班子給占據(jù)了。
席位靠近這個臺子的,都是在這一個圈子里面比較有排面的人。
雖然這個世界并沒有什么貴賓區(qū)普通區(qū)的說法,不過誰都知道,越是靠近臺子,越方便欣賞到這個歌舞團(tuán)隊的表演,所以也就是那些在圈子里面地位高的人靠得近一點。
等級森嚴(yán),層次分明,哪怕是沒有人來組織吆喝,但是所有的人都很自覺,明白自己該坐在哪里。
潛規(guī)則的作用力,比那些明面上的規(guī)則更加大。
以方浩的身份,當(dāng)然是在最靠近臺子的地方,和韓世堅、梅瑜這些人在一起。
晚宴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樂師在彈箏,而且樂師還是一個男人。
這也就算是一個背景音樂,大家都沒有怎么在意,愉快的吃喝聊天。
過了一會兒,就幾個漂亮的妹子上了臺舞了起來,終于將很多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不論是在哪一個世界,漂亮的妹子總是容易吸引到關(guān)注的目光。
但是在方浩的眼中,臺上的妹子雖然比較漂亮,但是她們跳的舞蹈,顯得太過文雅,穿著內(nèi)家裝束,揚(yáng)著長袖,聽著音樂的節(jié)拍,左邊比一比,右邊比一比,忒沒意思。
倒是他在上官府上做客的時候,上官鵬蓄養(yǎng)的家妓表演得就夠活潑,夠火辣,穿得也少,扭得也歡,一段十六天魔舞,讓他眼睛都移不開來。
是這個世界的舞蹈水平差,而是這些酸腐的文人太虛偽,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清高,非得要來這種乏味的舞蹈,名之曰高雅。
一曲舞罷,很多人都拍手叫起好了。
對于在場的大多數(shù)年輕人來說,有漂亮妹子看,就已經(jīng)是很幸福的事情了,扭得夠不夠歡,并不是重點。
這一場舞之后,又是一陣音樂聲起,素心登臺開始演唱參加這場詩會的作品。
真正考驗大家的時候來了。
一般來講,所謂的詩會,考驗的不是填詞作詩的能力,而是考驗的大家怎樣吹捧的能力。
怎樣用豐富的詞匯將一首做得并不怎么好的詩詞給吹到天上去,這很需要功力。
甚至比寫一首詩詞還要難得多。
素心第一次演唱的是一首五言古風(fēng),作者就是坐在方浩身邊的韓世堅。
一聽到要演唱的是韓世堅的作品,已經(jīng)很多人開始想著該用什么樣的詞來夸贊。
至于作品到底怎么樣,那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
作者是什么樣的地位,那才是最重要的。
“明月照高樓,深閨處佳人。
夜涼千聲寂,指冷獨撫箏。
撫箏豈無意,意深人不知。
過往唯秋風(fēng),蕭瑟盡相思。
相思悲不禁,愁坐對鸞鏡。
內(nèi)外兩相望,都是憐孤影。
影在人亦在,影絕人不再。
年年春花落,花落更誰待。”
素心的歌喉很好,只不過唱這樣的古風(fēng)詩,因為字?jǐn)?shù)都差不多,曲調(diào)上面玩不出多大的花樣來,顯得有一些沉悶,讓聽多了流行歌曲的方浩感覺到非常的乏味。
他真想將那個世界一些熱情澎湃的歌曲帶過來,比如隔壁泰山、最炫民族風(fēng)這一類的。
載歌載舞的,那才熱鬧嘛。
不過這沉悶的一曲唱完,下面已經(jīng)是一片叫好聲:
“這首詩寫得太好了!”
這是沒有聽清楚素心唱的是什么鬼東西,但是要急著表態(tài)贊一聲好的人。
“此詩將寫思婦心情之悲惋纖曲,乃先藉明月照高樓,深閨處佳人入筆,似為單純寫思婦所居之外景,實則情景已自相糅而為一,是在取景上已運剪裁之巧思也”
這是聽了開頭兩句,就開始構(gòu)思應(yīng)該怎樣深刻的把這個馬屁拍好、拍到位的人,對于接下來唱的是什么,不好意思,忙著構(gòu)思怎樣吹捧去了,沒有聽清楚。
“素心,我愛你!”
這是不知從哪里混進(jìn)來的奇怪的東西。
類似的吹捧韓世堅已經(jīng)聽得很多了,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聽到這一類吹捧時愉悅的心情。
方浩也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韓兄寫得太好了!文筆精妙,用意深刻,足以傳世。”
雖然,他并沒有聽明白唱的內(nèi)容是什么,但是不妨礙他這樣說。
他覺得大部分的詩詞都可以這樣說。
韓世堅心花怒放,笑著說道:“方將軍過獎了,和方將軍的佳作相比,我的詩就跟小孩子的涂鴉亂寫沒什么差別。”
這話倒是讓方浩對他有了一點好感這家伙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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