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過徐安的銘牌,道袍少年眼中贊賞之意更甚。
剛剛?cè)雽W(xué),便能得到法圣的認(rèn)可,難能可貴啊。
他站到隊首,壓下竊竊低語,舉起手中的銀幣,“各位同學(xué),這是徐安,剛剛?cè)胛夷魂柛彩堑谝淮蝸淼讲亟?jīng)閣,不知可否讓他先進去?”
此話一出,頓時議論紛紛。
本來排到隊首的那人,立時反應(yīng)過來,善意的朝著徐安看了一眼,笑道:“我愿意讓出我的位置,徐師弟你先請吧。”
他自覺的走到最后一位,容光煥發(fā),并未有一絲的抱怨,讓徐安感動莫名。
“謝謝這位師兄,不知師兄如何稱呼?”徐安感激道。
“相逢即是有緣,徐師弟何須如此待我,倒是讓我有些惶恐了。”那人沒有說出姓名,只當(dāng)是一件十分微小的事情,不需要感謝。
這樣一來隊首便換了一人,那人眼見如此,也趕忙說道:“徐師弟,我雖未排到隊首,但也愿意讓出自己的位置。”
他很自覺的走到隊末,朝著徐安笑了笑。
第三人,第四人
本來數(shù)百人的隊伍在此番推讓之下,剛剛主動排在隊末的那人,竟慢慢走上前來,不多時便來到了第二的位置。
徐安心里早已感動潰堤,看著這如潮水般涌來的來自同門之間的關(guān)愛,鼻子竟有些微酸。
幕陽府真是個好地方!這里的人都是好人!
他之前對于黎月公主的行為還有些記恨,甚至覺得這里的人都如黎月般蠻橫不講理,但如今來看,卻是大有改觀。
“獲得同門的好感,增加五百點好感值!”
“獲得同門的好感,增加七百點好感值!”
“獲得道袍少年的好感,增加一萬點好感值!”
本來已經(jīng)有些見底的好感值,此刻更是一路暴漲,從374204漲到了459504!
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徐安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有些覺得這有些不真實。
“謝謝諸位同門!”徐安感激涕零,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
“不必客氣,徐師弟,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徐師弟,不客氣。”
“徐師弟,幕陽府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道袍少年看著這一切,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朝著一直俯首鞠躬的徐安拍了一下,“別說了,趕緊進去吧,修煉要緊。”
徐安重重點了點頭,正欲邁步進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多了一人。
此人之前排在徐安身前,本是倒數(shù)第二位,在諸位師兄的推讓下,直接成為隊首,他沒有退讓的意思,直接繞過了徐安,就要進入藏經(jīng)閣。
藏經(jīng)閣門前還擺著一張桌子,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子坐在門前,手中拿著一根狼毫在紙張上寫寫畫畫,很是認(rèn)真。
“書圣弟子,銅紋詩人吳青。”
他伸手拿出自己的銘牌和青銅硬幣,遞到女子身前。
女子不抬頭,不目視,不言語。
吳青不解,重復(fù)道:“書圣弟子,銅紋詩人吳青。”
整個藏經(jīng)閣都變得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徐安靜待并無其他想法,等一個人對他來說無所謂,但卻能在空氣中聞到一絲嚴(yán)峻的味道。
女子依舊沒有反應(yīng),吳青有些不耐煩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持銘牌和通行證明,不讓我進去?”
所有人對待徐安的態(tài)度在他看來是極其愚蠢的事情,修煉哪里需要什么關(guān)愛,唯有拳頭才是唯一真理。
他看不出徐安有何不同,也不知別人口中所說能證明得了什么。
“師弟,對待師姐要尊重。”道袍少年走上前去,指點道,“對待師弟,更要懂得寬愛。”
吳青橫了他一眼,“怎么,想拿身份壓我?”
道袍少年擺了擺手,“你可以這么理解,但你要知道,獲得尊重的并不是你。”
他意有所指,吳青自然聽得明白。
但他本來就等的閑得慌,排到第一的位置怎可拱手讓人?
“那又如何?藏經(jīng)閣是你家開的?”
銅紋詩人的身份在幕陽府已經(jīng)算得上三流,排在此之下的人不在少數(shù),許多人終其一生也只能原地踏步。
道袍少年笑了笑,恭敬的朝著女子施了一禮,“師姐,這位就交給你了。”
女子這才抬起頭來,徐安看清她筆下的那幅畫,除了一朵靈動輕靈的白云再無他物。
“你有詩人的身份,卻沒有詩人的氣度。”女子雅然開口,她身上帶著一種卓然氣質(zhì),長相雖然普通了些,但卻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吳青皮笑肉不笑,“我父親少年之時被人稱為神童,五歲便能作詩,十八歲連中三元,才氣沖霄漢,我承我父之志,入府一年,便成為書圣門下弟子,此等事跡,早已傳遍唐風(fēng)。你說我無氣度,那是你不配,何以言無?”
場中唏噓一陣,銅紋詩人,好大的口氣!
女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狼毫一揮,在桌前白紙上輕輕一筆點過,一朵白云竟從畫里跑了出來,直接帶起來不及反應(yīng)的吳青,朝著天空飛去。
“畫”吳青臉龐赤紅,任由那朵云載著他高飛遠(yuǎn)去,嘴里半天才憋出一個字。
而后便化作一個細(xì)小的黑點,消失于天際。
徐安看著坐在桌前的女子,眼神恍惚,心中震撼非常!
這是何種神通!
端的化腐朽為神奇,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瀟灑自如,輕松寫意,無不透露股股仙風(fēng)!
“徐師弟,該進去了。”道袍少年拍了拍徐安的肩膀,提醒道。
他腦中空蕩蕩的,那朵白云從畫里飄浮出來,好似沒有載著吳青遠(yuǎn)去,而是飄進了他的心里。
“師,師姐,我叫徐安,圣師門下,一道文徒。”徐安捋了捋舌頭,很是緊張。
見過寒城子,青翼蝠王,法圣等人,他覺得心里對高手已經(jīng)有了一種認(rèn)識,那便是縹緲出塵,自己難以企及的那種境界。
但如今女子給他的感覺卻是十分普通,看上去與凡人毫無差別,若非見到那種神通,他甚至覺得這女子比之風(fēng)韻猶存的包子大娘還有些差距。
“進去吧,這里面的書你盡可觀得,不過三日之內(nèi)必須出來。”女子在徐安的銘牌上劃了一筆,徐安便消失在了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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