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么?!”
魏國公主登時站了起來,震驚的道:“你說鐘離……”
縣丞點(diǎn)頭重復(fù)道:“沒錯,公主沒有聽錯,齊國右相鐘離,是秦國的公孫,公子虔的兒子。”
其實(shí)早在秦魏的河西之戰(zhàn)的時候,鐘離和趙虔就已經(jīng)見過面了。
當(dāng)時甘龍杜摯作亂,想要舉趙虔為秦國的新公,推翻趙駟,鐘離奉命去游說趙虔,釜底抽薪,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非常成功。
趙虔支持趙駟當(dāng)政,甘龍和杜摯也被趙駟感動,儼然是個大團(tuán)圓結(jié)局,現(xiàn)在的甘龍和杜摯,為了感謝趙駟的不殺之恩,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對趙駟肝腦涂地。
那時候鐘離和趙虔就有接觸,不過當(dāng)時,趙虔并沒有認(rèn)出鐘離來。
畢竟當(dāng)年趙虔的妻子被殺,兒子還很小,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趙虔根本認(rèn)不出鐘離來。
只不過鐘離的姓氏讓他有些悵然罷了。
后來鐘離在齊國嶄露頭角,一躍成為齊國的年輕右相,可謂是萬人之上。
鐘離的名聲一下在各國之間傳開,可謂成為了天下名士,很多人都在調(diào)查鐘離的背景,都想看看這鐘離是個什么人物。
大多數(shù)人只知道鐘離出身鬼谷,乃是鬼谷子的關(guān)門弟子,后來因?yàn)樾郧楸┡埃恢鸪龉砉龋螝v各國,在各個國家都惹出了一些花邊新聞,并不招人待見,后來到了魏國,為了迎合魏王的喜好,專門陪著魏王圍觀大辟和車裂,惹人唾棄。
鐘離的身世,能查到的基本就是這樣,聽說他是個孤兒,被鬼谷子撿到,后來拜入了鬼谷門下。
之前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趙虔起初也只是為了調(diào)查鐘離這個人,所以才派人去打聽的,畢竟齊國迅速壯大,而秦國也在不斷崛起,早晚有一天,這兩個強(qiáng)國肯定會碰面,提前知己知彼,才能有所準(zhǔn)備。
但是讓趙虔沒想到的是,鐘離的身世,越查越“離奇”。
他駐扎在櫟陽的這段時間,就令自己的親信縣令去調(diào)查鐘離。
岳陽縣令乃是趙虔的門人出身,因此對趙虔非常忠心,趙虔讓他去查,縣令勤勤懇懇的將鐘離的老底兒翻了一個遍。
而鐘離身為孤兒的身世,竟然和趙虔的兒子,非常吻合。
不止如此,趙虔再見到鐘離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鐘離長得和自己去世的夫人,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眉眼。
縣丞怕魏國公主不信,道:“千真萬確,當(dāng)年公子虔的兒子流落在外,身上還有信物,那是公子虔的一塊美玉,這塊美玉就在鐘離身上。”
當(dāng)年趙虔的夫人被人刺殺,用盡全力帶著兒子逃跑,臨終的時候把一塊美玉放在兒子懷中,祈求日后趙虔可以找到他們的兒子。
這件事情只有趙虔知道,那塊美玉是趙虔送給夫人的,趙虔為了核實(shí)鐘離到底是否是自己的兒子,所以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縣令。
縣令派人去查,哪想到這件事兒卻被縣丞撿了瓜落,給聽了去。
魏國公主瞇了瞇眼睛,淡淡的道:“這事兒……國相為何要告訴我呢?”
田需恭敬的道:“田需雖然身為國相,但并不敢貿(mào)然做主,事關(guān)重大,因此想要請教公主的意見。”
魏國公主對田需的恭敬十分受用,不由挑唇一笑,道:“這件事情就有意思多了。”
田需賠笑道:“正是呢,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魏國公主幽幽的道:“齊國的右相,竟然是秦國公子的兒子,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十足十的有趣兒?國相您說,倘或這件事情……不小心讓齊國太子知曉了,會如何呢?”
田需一聽,登時明白了,會意的道:“公主說的是,公主說的正是!”
魏國公主笑道:“齊國讓我們衰落,秦國趁機(jī)又奪取我們的河西之地,是時候讓他們一起衰敗下去了。”
田需拱手道:“公主所言正是!”
三軍在櫟陽逗留了幾天,就要向西開拔,往秦國的都城咸陽而去。
今日是啟程的日子,鐘離被迫早早的起了,打著哈欠收拾,那邊齊太子推門走進(jìn)來,催促的道:“先生,快些了,一會兒啟程了。”
鐘離哈欠連天,擺手道:“秦公娶媳婦兒,又不是我娶媳婦兒,著什么急?”
齊太子一聽,鐘離又說這么不著邊際的話,有些無奈,幫他收拾著東西,總算是趕上了啟程。
大軍都準(zhǔn)備好了,若是齊國獨(dú)獨(dú)晚到,又不知會被秦國和魏國說些什么。
饒是這樣,他們到的時候,秦國和魏國的隊(duì)伍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齊太子拱手對趙虔道:“實(shí)在對不住,我們來晚了。”
趙虔態(tài)度很隨和,道:“齊太子言重了,齊國并未遲到,離啟程還有些時候。”
秦國沒有發(fā)難,魏國正在憋寶,自然也不會發(fā)難。
隊(duì)伍很快就啟程了,往咸陽進(jìn)發(fā)。
齊太子騎在馬上,這邊田需就找了個空子,遙遙的騎馬而來,故意和齊太子并肩,笑道:“太子,久違了。”
齊太子一看是田需,拱手道:“魏相。”
田需見齊太子態(tài)度冷淡,也不在意,笑道:“不知齊王身體可好?說起來,需也許久未見齊王了。”
齊太子見田需和自己“嘮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田需。
田需道:“這人呢,一旦長了年歲,就會莫名的思鄉(xiāng)起來,太子您別看我身在魏國,但莫名也會想念咱們齊國,誰讓田需是齊國走出來的人,您說是嗎?”
齊太子更是狐疑,不想和田需瞎扯,一看就是扯淡。
田需卻不讓齊太子離開,鋪墊了這么多,這才道:“說起來,齊相這次來出使秦國,也是為了了解思鄉(xiāng)之情罷?”
齊太子蹙了蹙眉,本要勒轉(zhuǎn)馬頭離開,動作卻頓住了,道:“此話何講?”
田需故作驚訝的道:“太子您不知?鐘離先生雖然是齊國人,但撐死了也只算半個齊國人,他的父親,可是土生土長的秦國人,而且是秦國的貴胄。”
齊太子瞇了瞇眼睛,田需笑著道:“看來太子是真的不知,鐘離先生的父親,不正是秦國的當(dāng)朝太傅,公子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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