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么說。難道我們賈家子弟就憑白被人欺負(fù)?即使他是王爺也不行!
相比起賈赦這位親爹,賈政就靠譜了許多。這句話也聽得賈琮心里暖暖的。
賈赦皺眉道:“他年紀(jì)這么小就給我們家招禍,長大了還得了。你不能總護著他,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一世。”
賈政也皺眉道:“琮兒素來穩(wěn)重,當(dāng)初他與忠順王世子打賭,我想也是被逼迫而已。忠順王歷來跟我們四王公家族不待見,連帶著他的兒子也對琮兒不友善。何況愿賭服輸,他自己兒子輸?shù)袅舜笪奶,怎么能怨恨上琮兒?忠順王如此小肚雞腸還想殺琮兒。這仇我們是結(jié)下了!
賈政說到最后,是咬著牙說的。賈琮如今是他們賈家振興的希望,賈政非常看重?梢哉f賈政恨不得賈琮是他親兒子。甚至比親兒子還要看重和疼愛幾分。賈琮是賈政看中的家族繼承人,忠順王想要殺他,就等于要斷了他們家族的香火。這可是滔天大仇。
別看賈政平時老實人模樣,不大過問家里的事情。但這關(guān)系家族延續(xù)的事情,他當(dāng)然不可能不關(guān)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賈政本來就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老實人。
賈赦冷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辦?讓我們賈家跟忠順王府對著干嗎?忠順王這些年在朝堂之上是有不少黨羽的,我看這次有了今日這一遭,你這工部員外郎的位置可就不好坐了!
賈政冷著臉道:“我們賈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我們公歷來同氣連枝,忠順王想要將我們賈家往地上踩,那也未必。何況琮兒如今盛眷正隆,當(dāng)了侍讀,還與五皇子交好。他忠順王也得掂量掂量。”
賈赦嘆了一口氣道:“你說得輕巧。他可是堂堂王爺啊,其他家族哪會為了我們賈家去得罪他這個王爺。即使是王家那邊恐怕也未必!
賈政倒是沒有賈赦這么悲觀,正色道:“他是王爺沒錯。但我們賈家也還有御賜的國公匾額。太上皇也還健在,他忠順王想要對付我們賈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賈赦顯然沒有賈政這么樂觀,有些愁眉苦臉的樣子,得罪了忠順王,他們賈家以后的日子能好過嗎?他有心想要再訓(xùn)斥賈琮幾句,但又想到于事無補。何況,總體上來說,自家這兒子還是爭氣的,還給了他造紙作坊的股份,以及這大文堂現(xiàn)在也是自家的產(chǎn)業(yè)了。想到大文堂,他要訓(xùn)斥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大文堂可是很賺錢的。
“父親,二叔。我剛才還沒說完,這次我進宮向皇上告御狀了。”
“什么!?”賈赦頓時大驚失色,怒聲道,“好個孽障!你真是好大的狗膽。你以為告御狀就能扳倒忠順王嗎?他是皇上的親弟弟,他再怎么樣都不可能為了你而去懲處他的弟弟。你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賈政在一旁不悅道:“你先聽琮兒說完!
賈琮對自家這老子是相當(dāng)?shù)氖蜔o語,好在他對賈赦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從靈魂角度上來說,他也不是他的親兒子,倒也看得很開。
接著他便說道:“總體上來說,皇上還是比較公允的。他將那個名叫袁六的王府管事立斬了,還將參與此次買兇殺人之事的王府長史鄭瑜也給撤職了。另外,就是將忠順王罰俸一年,在王府面壁思過兩個月!
賈赦和賈政聽了這番話,頓時就呆愣在那里,賈赦一個不注意,剛剛捋著的胡須也揪下來了幾根。
良久。賈政滿面紅光的叫了聲“好”,臉上也是露出了笑來。
“琮兒你果然圣眷正隆;噬线是非?粗啬愕模蝗徊粫@么嚴(yán)懲忠順王。哈哈,有了這次懲處。忠順王以后就別想再為難你了。”
賈赦臉上也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他仿佛沒有說過剛才的話,笑瞇瞇的說道:“果真是我們家的麒麟兒。很好。想必陛下這是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你以后要跟五皇子打好交道!
賈琮沒有說這其實是他自己的功勞,是他逼迫袁六和李驍指認(rèn)了忠順王,五皇子當(dāng)時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當(dāng)然,賈琮也知道他不好說,畢竟忠順王是他的親叔叔。
“父親說的是,五皇子待我不錯。我以后自然也會盡心盡力的去輔助他!
“孺子可教。”賈赦滿意點頭,而后又說道,“這次忠順王雖然吃了虧,但你也不能太驕傲。更不要去宣揚這件事。若是將來有可能的話,你還是要盡量修復(fù)與忠順王的關(guān)系為好。”
賈赦這想法顯然有些天真了,或者說他膽子實在有些小了。事情都鬧到這地步了,雙方怎么還有和好的可能?
賈琮懶得回應(yīng)這句話。賈政結(jié)果話頭道:“為今之計。還是要盡量促成陛下盡早立五皇子為太子。只要五皇子變成了太子,琮兒就很有可能變成太子侍讀。到時,忠順王就得真正掂量一下琮兒和我們賈家的份量了!
賈赦微微搖頭道:“五皇子立太子的事情還是有些變數(shù)的。陛下若是正有意立他為太子,也不會一直拖到現(xiàn)在了!
賈政目光一閃道:“太上皇還在呢。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能久不立儲!
這里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因此即便了立儲這個話題比較敏感,三人都沒有太多忌諱。
賈政這話里的意思,賈琮當(dāng)然也聽得懂。就是想要通過太上皇立李焯為太子。這也算是正常操作。
賈赦沒有再說話。賈琮畢竟年紀(jì)還他即便想要說什么,也不想這時候說。
于是,三人沒有再多談。賈赦起身告辭,并且讓賈琮跟他一起回去。
賈琮只好跟著他出來榮國府,然后去往旁邊的賈赦院子里。到了廳堂坐下后,賈赦也不來虛的,直接就問道:“現(xiàn)在大文堂有多少收益?”
賈赦早就猜出他叫自己過來,就是問這個事情,如實說道:“我將大文堂的份子給了五皇子七成。若是沒有他暗中幫忙,這大文堂根本維持不了,忠順王府那邊肯定會天天派人來搗亂。而且當(dāng)初交接的時候,忠順王府將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我自己這邊搭進去了不少。目前還沒盈利呢!
賈赦一聽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皺眉道:“你不要誆我,最近大文堂好像又出了一本非常暢銷的話本,好像叫大坤英烈傳的,里面講我們四王公先祖的事跡,賣的很好,供不應(yīng)求。怎么可能還沒盈利?”
賈琮一臉平靜的說道:“這書暢銷是沒錯。但前期要招人要印刷要進貨也是搭進去不少銀子的,何況重新開業(yè)才多久,也就一個多月時間,現(xiàn)在才剛剛回本!
賈赦當(dāng)即抬手打斷道:“我不聽你這些。以后,你每月給我房里兩千銀子花用。就這么說定了。你走吧!
這明顯就是敲竹杠了。而且還是老子敲兒子的,敲得理直氣壯的很。
賈琮也不想跟這便宜老子浪費太多時間,只是露出為難之色道:“我盡量吧。”
“不是盡量。是一定要。若是每月不能上交兩千兩銀子,我打斷你的腿!闭f完這話后,他大概也意識到自己這番話有些太那啥了,緩和了語氣說道,“我這是給你盡孝的機會。我知道你有很多賺錢的手段,每月要你兩千兩銀子肯定不多。你就當(dāng)是給我盡孝吧!
得!這老子敲竹杠敲得這么理直氣壯的,也沒誰了。
賈琮還能說什么,施了一禮后,便退了出去。
回到長豐園的時候,劉三和李懷已經(jīng)回來了,報告了袁六家人已經(jīng)被送去了黑巖村,得到了妥善安置。
賈琮點點頭表示知道后。便又給他們布置了任務(wù),這次他們?nèi)巳擞蟹,那就是盡量的在京城擴散忠順王刺殺賈府神童,以及忠順王被皇上懲治的消息。盡量的搞臭忠順王名聲,同時也能有效的避免將來他再做出買兇殺人的事情。因為只要賈琮這邊再來一次被伏擊暗殺的戲碼,那頭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忠順王。
這種事情劉三他們這些老兵倒是不怎么擅長,但賈琮稍微教導(dǎo)了幾句就變得很簡單了。方法就是讓他們?nèi)ゾ┏莻個酒店大堂吃酒或者去茶樓喝茶,然后高談闊論這件事,這消息自然也就很快便傳播出去了。
若是換了在上個穿越時空,依照賈琮的秉性,肯定會找個機會摸上門去直接將忠順王干掉,免得他以后再來找自己麻煩。
但這個時空可是有神仙的存在,直接殺掉堂堂一國親王的話,賈琮還真怕會引來那些神仙的注意。
至少現(xiàn)在自己的實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那些神仙看的,只能低調(diào),并且按照這個時代的游戲規(guī)則來。
只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滿京城都傳遍了忠順王試圖買兇殺賈府神童未遂,以及忠順王被皇上懲處的新聞。
一個是大坤如今的第一親王,一個是名聲在外被譽為千古第一奇才神童的賈琮,兩人的自帶熱點和話題,這消息傳出來,想不勁爆都難。
除了這個非nn爆的新聞之外,就是有關(guān)賈琮十里相送北慶第一才子汪楷杰回國的事情,這件事自然讓一些人很不爽。更不爽的是,賈琮在臨別前還送了一首離離原上草給汪楷杰,那是一首足可名傳千古的離別詩。比之此前賈琮那首名傳天下的望月懷古絲毫不差。
很多大坤文人聚在一起討論這首詩的時候無不義憤填膺,覺得賈琮這位神童實在是糟蹋了這首千古好詩。若是這首詩送給他們大坤人的話,才相得益彰。結(jié)果賈琮卻送給了北慶人,而且還是汪楷杰這位吊打了他們無數(shù)大坤才子的惡人。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首詩還是很快就傳播了開來。讓很多人都知道了這首詩知道了賈琮知道了汪楷杰。
汪楷杰人還沒有出大坤,這首詩已經(jīng)向著北慶過快速傳播了。此外,跟著一起傳播的就是這首詩的作者賈琮遇刺的消息。
汪楷杰是在第二天知道這件事的,當(dāng)時在下榻的大坤驛站里,魏學(xué)文親口告訴了他這件事。
魏學(xué)文還不無遺憾的嘆氣道:“真沒想到,幽冥派那邊出動了三十幾個殺手都沒有能殺了他。此子年紀(jì)輕輕就如此妖孽,長大了還得了?必將成為我們北慶的心腹大患人物。等回國后,我會向陛下稟告此事,此子應(yīng)該盡早清除!
汪楷杰皺眉道:“如此恐有不妥。我們北慶各方面的實力都遠(yuǎn)遠(yuǎn)強于坤國,沒必要搞這些陰謀詭計!
魏學(xué)文冷聲道:“你不會因為他這次給你送了一首足可名流千古的詩,就真的當(dāng)他是知己了吧?你別忘了,當(dāng)初你輸給了他,名聲掃地,一文不值。即便他陪你演了一場戲,讓你的名聲挽回不少,但你永遠(yuǎn)都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是他的手下敗將。若是他死了,那么你就能夠奪回第一。正好這次忠順王先幫我們探了探路,等我們安排人手再去殺他,就很有可能成功了,也能順帶嫁禍給忠順王,讓他們坤國國內(nèi)亂上一陣子!
汪楷杰冷哼一聲,站起身不滿道:“如此骯臟手段。我汪某不屑為之。告辭!
魏學(xué)文看著汪楷杰氣沖沖離開背影,冷笑低語道:“還是太年輕啊!
與此同時,忠順王府里忠順王正在房間里暴跳如雷的打砸,將房間里的東西都砸了一遍,下令杖斃了兩個服侍的丫鬟后,還沒有解氣,將兒子李旦叫過去又是一陣好打。他親自拿著棍子執(zhí)行家法,打得李旦慘叫連連,屁股開花。要不是王妃帶著一大群人過來哭求,李旦這位世子還真有可能被他一氣之下活活打死。
也不能怪忠順王如此生氣,今天手下來報,市面上居然出現(xiàn)了有關(guān)他買兇行刺賈琮,然后賈琮告御狀,他被皇上責(zé)罰的短話本,一些酒樓茶館的說書先生還在偷換名字的進行評說,贏得滿堂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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