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鋒仁,扶谷以及牧珍還有云滄他們。
一股莫名其妙的氛圍浮現出來,讓云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怎么一開始還是門派弟子的事情,突然就有一股親情的味道?
鋒仁眼中的事物逐漸模糊起來,想起了之前好多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扶谷也不過一兩歲,藏云峰也沒有現在這么壯大,只是一介小門派而已,在這偌大的本源生境之中,根本沒有那么大的名氣。
有一天在鋒仁下山散步的時候,意外的在深山中見到了還在襁褓中的牧珍,呼吸很淺,看樣子也是剛被遺棄的。
但是周圍一絲氣息都沒有,這個父母下落不明的孩子就一直生活在藏云峰,鋒仁在一邊看到了一股本源之力構成的字體,上面便是寫著牧珍兩個字。
到后來,一件驚動整個本源生境的事情發生了,牧家與五院大打出手,最終在五院的圍剿之下,徹底消失在了世界上,這一消息傳遍了本源生境。
牧家在本源生境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作為一個研究天材地寶的家族,家財萬貫,怎么會突然對五院出手了呢?
之前牧家與五院的合作也是比較密切的,突然的反戈,讓所有人摸不到頭腦。
最后,五院給牧家定了個盜竊機密的罪過,這個事情就這么過去,但是五院對牧家的態度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只要是有牧家人的蹤跡,殺無赦,凡是提供了牧家人的下落,獎賞可是很高的。
所以當時也掀起了一陣全本源生境中的掌控者瘋狂尋找牧家人。
這件事情爆發之后,鋒仁就將牧珍這個名字徹底隱藏了,就連扶谷也是毫不知情。
事情就是這樣,一切都像是有輪回一般巧妙。
云滄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委托已經完成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他可不想卷入人家的家事之中,畢竟這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他們這些外人更是添亂了。
云滄幾人邁開步子就像離開這里,云滄心中有些憋屈,畢竟丸源還沒有給呢,不過看向牧珍的樣子,好像不是要錢的時候。
“唉,白干了,費這么大勁。”云滄低聲說道。
“嘿嘿,咱們可沒有白干。”云逸狡猾一笑,隨后光芒一閃,數十顆獸魂存在其中,流光轉動,這不是秋草狼的獸魂么?!云逸竟然都給收集回來了。
云滄臉色好轉一些,帶著笑意說道:“哈哈,沒想到云逸你還有這個愛好?不虧不虧。”
有了這些獸魂,也能賣上一些好價錢,勉強算是不虧吧。
“你們站住!”身后,一道本源波動飛速籠罩了云滄等人,那等壓迫,不用回頭就知道就是鋒仁。
扶谷臉上還皆是震驚的臉色,萬萬沒想到這個家伙,整個藏云峰都以為沒有名字的家伙,竟然是牧家的?!
扶谷不管云滄他們在場,徑直說道:“爺爺!你知道包庇牧家是什么下場么?!”
鋒仁作為藏云峰的掌門,又在本源生境中生活了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下場是如何?
輕輕點頭:“下場我自然知道,但是親手要送走一個與自己無關人的姓名,我下不去手。”
牧珍只是低著頭,這些事情他渾然不知,只是記得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叫什么名字,叫自己千萬別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
鋒仁叫住了云滄幾人說道:“你們將他帶走吧,我要為門派著想,再這么下去,萬一被五院得知了這個消息,藏云峰就保不住了。”
云滄皺眉,能有這么嚴重的下場?牧家究竟怎么得罪五院了?但是回頭仔細一想,事情仿佛不是這么簡單,如果說之前牧家與五院之間有著親密的合作,但是為什么后來又是刀劍相向呢?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某一方出了問題。
“或許,這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云滄頭腦一轉,有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這個牧珍身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牧家又和五院有什么恩怨,有牧珍在的話,可能都會被解開。
鋒仁便轉過頭去,說實在的,鋒仁對牧珍并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只不過是收留之情罷了,也沒有教給牧珍什么,自從牧珍記事起,他就在這藥田之中,可能體內留著牧家血液的原因,牧珍從小就對這些藥材有著深厚的興趣。
所以在這藥田更是絕配,自己更是幾乎不與外界聯系,只是窩在自己的小窩中,每天不厭煩的研究每一株藥草。
鋒仁目光有些嚴厲的看向那兩個執法說道:“今日所見,你們不要與外界泄露一字一句,聽到了沒有?”
被鋒仁這么一嚇,那兩名弟子臉色蒼白,急忙點頭,這些事情他們是知道的,就算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外面說。
然而扶谷呢,只是看不慣牧珍罷了,所以搞了這么一出,故意將自己的白日竹弄丟,其實一切他都是始作俑者,再聯系好兩個執法,到時候給牧珍一個好看,這樣也能恰到好處的將罪過都放在牧珍身上,這樣一來,這家伙就得乖乖的滾出藏云峰了。
實打實的說,兩人其實任何矛盾都沒有,只是扶谷單純的看不慣牧珍。
牧珍低著頭,視線輕輕掃向自己腳下的藥田,自己在這里度過了數年的時光,今天從鋒仁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來歷,也知道了自己家族的事情,頓時一種重擔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同樣,也有一顆重重的石頭從心頭上拿開了,那種十分糾結的感覺,讓牧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做。
云逸走上前,看著牧珍,伸出手掌,在牧珍的頭頂用力的揉了揉說道:“還發什么呆啊?藏云峰都不要你了,跟我們走吧!”
“雖然,我們不會不要你,也不會排斥,更沒有藥田給你,不過我們只能給你可以信任的朋友,如何,跟我們一起么?嘿嘿。”云逸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笑容在陽光下,給了牧珍多大的信心!
就像是只身一人走在深淵中數十年,終于在前方看到了一絲光芒,整個人用盡了全力,甚至遍體鱗傷都不介意,只想抓住那道光芒。
牧珍抬起頭來,看向云逸,嘴角似動微動,想笑又有些笑不出,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鋒仁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寂,有些蒼老的面孔上,微微顫抖,抿著嘴巴,眼中沒有任何情感,只是呆呆的看著地面。
扶谷望著牧珍,自己怎么內心也有一種愧疚的感情?隨后用力的甩了甩頭,將這些想法都扔出去。
帶著牧珍,云滄幾人終于是離開了藏云峰,這下可好,丸源沒有拿到,倒是拿來了一個大活人,實屬無奈,但是看著牧珍在藏云峰那么憋屈,云滄也有些覺得不公平。
用云逸的話來說就是:“反正一無所有,不如過的瀟灑快活,憋憋屈屈的,多余。”
委托全部完成了,留在本源生境也沒有什么意義,幾人便是直接返回本源大陸了,第一次來本源生境,就遇到了這么一個事情,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事情,讓云滄幾人對著本源生境印象實在是一般。
牧珍的年紀要比云滄他們小上一些,也只不過是十九歲罷了,小了云滄他們五歲,既然有些問題想不清楚,還需要他們在一邊開導。
瀧羽和阿列在后面,陪著牧珍說話。
云逸跟在云滄身邊說道:“牧珍,你怎么打算的?”
云滄一個白眼:“是你同意的,你問我怎么打算?”
云逸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徑直說道:“大不了讓牧珍跟著咱們得了。”
“唉,也只能這樣了,在這本源生境中,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若是被人認出來怎么辦?”云滄便開始操心起來。
這個狀態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光門攔住了,之前光門還是開著的,難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牧珍開口了:“這個時間是本源生境關閉的時間,只有本源生境的人能自由通過,也屬于對人數的限制吧,正好藏云峰的徽章我還留著,應該還有一些用處吧?”
牧珍說著,便將自己手臂上的徽章一把扯了下來,能看出來,有些怨氣流露。
云滄只是苦笑著接過來徽章,他能理解牧珍現在的心情。
緩步上前,將徽章正對著光門,一道本源之力注入其中,便是一道光芒浮現!
原本被封鎖的大門,再度打開,周圍來往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忙著自己事情去了。
“走吧。”見到門開了,云滄手臂一揮,身后幾人跟著云滄踏入了光門之中。
幾人就這樣消失在了本源生境之中,但是一股熟悉的黑氣飄蕩了出來,隨之淡淡散去,與怨靈烏身上的怨氣有些大同小異。
進入空間樞紐,短短的幾段呼吸之間,眼前的景色再度變化,熟悉的本源大陸顯露在云滄的面前,腳步向前一踏,就踩到了之前的石板路上。
終于是回來了,好像過了一天似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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