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
丫丫是個好姑娘,是個有主見的菇娘,自然知道自己說出的話代表的含義。
自然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不過看著李彧瞪的老大的眼睛,以及臉上浮現(xiàn)的潮紅色。
依舊讓她驚恐不已,連忙擺著手:“小羋是我的好朋友,要不你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吧。”
看著垂下頭來的丫丫,讓李彧的心中如沸水般翻滾。
李彧想要聊點讓他提起精神的話題,但打死他都想不到丫丫的這個話題竟然這么精神。
丫丫果然聰慧,完全領(lǐng)會到了如何讓李彧一聽就興奮,瞳孔放大,心跳加速,渾身發(fā)熱,控制不住自己。
不僅如此,身體的某個地方也不受控制的膨脹了好幾倍。
別誤會,說的不是雞兒。
而是瞳孔。
好吧,不開玩笑的說,李彧有點石更。
他不想主動霍霍丫丫,但是人家小姑娘家家的都跟你表白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要是連句話都沒有。
那也忒不是個男人。
而且他也多少了解丫丫的性格,這是個自尊心與自卑心一樣重的菇娘。
她格外的主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心中一直留有一塊屬于自己的,不讓別人觸碰的小天地。
對這樣的她來說,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為難。
同樣,既然敢說出口,必然深思熟慮,更顯可貴。
一時之間,讓自認(rèn)有點急智的李彧都為之語塞。
既然說不出口,那就親一口吧。
想到做到。
將手從手剎上松開,一把攬過丫丫的小蠻腰,讓她坐到扶手箱之上。
不等她拒絕,就吻了上去。
片刻后,腦闊嚴(yán)重缺氧的李彧放開了一直咬著的玉舌。
從他們分離的唇邊,有一條晶瑩剔透的絲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醉人的光芒。
一擦嘴,重新掛檔的李彧繼續(xù)前行。
強撐著精神的李彧開著車,用余光打量著臉蛋紅的如拿水蜜桃一般的丫丫。
李彧道:“童丫丫同學(xué),我很嚴(yán)肅的告訴你,如果我死不了,豁出去不要臉,我也要當(dāng)你的男人。”
“要是你那個了呢”
那個就是死唄。
丫丫還是害怕,根本不敢說出那個字來。
生怕好的不靈壞的靈。
李彧卻毫不忌諱這些事,若是真的會死,雖然遺憾,但也無謂了。
畢竟他已經(jīng)白活了四年之久,而且還是這么精彩的人生。
也算是享受過人間。
于是,盡量用輕松的語氣道:“我要是會死的話,還要個屁的臉,我要先睡了你,再去死!!老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清啐一口的丫丫,用輕若無聞的語氣說道:“不要臉。”
于此同時,素手在李彧的大腿上輕輕的擰了一下。
我也想做你的女人。
這一聲是丫丫在心中給李彧的回復(fù),羞澀的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般露骨的曖昧之言的。
大半個小時后,眼前的出現(xiàn)的一大片住宅區(qū)讓李彧松了一口氣,也松開了一直握著的丫丫的手。
這應(yīng)該就是記憶中的瓜州城,至少還是個縣城,應(yīng)該有正規(guī)的醫(yī)院。
打聽了兩人,知道了方向。
直接駛進大院,捂著傷口的李彧踉踉蹌蹌的直奔急救室而去,而丫丫則是跟著跑,連鞋跑掉了就顧不得。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老醫(yī)生,卻并不是什么慈眉善目,更像是盛怒佛陀。
臉色黑黑的,不帶好氣的給李彧檢查著傷口。
一旁的丫丫哭的可慘了,就跟男人得死了一般,主要是她把醫(yī)生的表情當(dāng)成對李彧傷情的判斷。
連醫(yī)生的眉頭都皺成這樣,這得多棘手啊!
不會真的會死吧?
念及此,甚怕。
拽著老醫(yī)生的手,哀求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他一定不能死啊,您要多少錢,我們都給,要不去帝都?去國外也行啊。”
老醫(yī)生很敢動的想要擺脫丫丫的,誰想?yún)s不知這個瘦弱的小姑娘哪里來的這般力氣。
讓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最后氣喘吁吁的說道:“能不能別哭了,我一個快六十的老頭子跟你個小姑娘拉拉扯扯的對大家都不好。
我知道你心急你男人,但現(xiàn)在根本不需要哭,你等他死的時候再哭也行啊。”
一聽醫(yī)生嘴里吐出的一個死字。
直接癱坐在地的丫丫“哇”的哭出聲來。
聲音之凄慘悲切,簡直是聞?wù)邆模犞錅I。
急診室內(nèi),以及急診室外走廊上的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看向李彧的眼神是帶著憐憫的,可能是覺得這么年輕就得死,有點可惜。
看向丫丫的眼神是惋惜的,可能是覺得這么年輕就得守寡,實在可惜。
不過索性年輕,還可以改嫁。
李彧覺得自己應(yīng)該死不了,因為現(xiàn)在的他竟然還有閑心思觀察別人的表情,而判斷別人的想法。
這是他的職業(yè)病。
也是醉了。
慌的一逼的還要當(dāng)屬老醫(yī)生,雖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問題。
但也猜測到是自己的話不清楚導(dǎo)致的。
只得拉著菇娘的胳膊跟她說:不要怕,你男人就是皮外傷,看著慘,其實屁事沒有,不僅守不了寡,連活寡也守不了。
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說的李彧只能捂臉苦笑。
平生從未遇到過這么皮的醫(yī)生。
還是個糟老頭子。
此時的李彧真的輕松不少,基本上確定自己不會死,至少不會死的這么兒戲。
從受傷到現(xiàn)在過去得快一個小時,疼還是很疼,不過并沒有其他的異樣,至少內(nèi)臟受傷的可能性是沒有的。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只要不受感染,就可以考慮把丫丫吃掉的計劃了。
躺著的李彧就這么老老實實的接受護士的清理與消炎工作。
消毒水刺激著傷口,讓他忍不住的嘶喊出聲,雙手緊攥被褥,冷汗直冒,那哪里還有余力勸阻丫丫。
也好,讓這個老頭感受下女人的難纏。
誰讓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李彧的疼呼加劇了丫丫的懷疑,她以為醫(yī)生是在敷衍她,哭的更狠。
畢竟醫(yī)生的三板斧都這樣:輕傷恨不得說的天塌地陷,重疾卻輕描淡寫。
老醫(yī)生是真生氣了,也就胡子短,要不然非吹起來不可:“哭什么哭,不像話,我給你打包票,你男人沒事。幸虧你們來的早,要是晚十分鐘,哼哼!!!”
??這話怎么聽著像是段子?
似乎是調(diào)侃鹿妹跟菜虛坤這種柔弱小女生專用的臺詞。
她們手指割了個小傷口,緊張的去看醫(yī)生,醫(yī)生就是這么皮的。
雖說是個段子,但段子來源于生活嘛。
說不定就是真事呢。
不過李彧有點惱怒,他可不想跟鹿妹以及菜虛坤淪為同一級別。
下意識的就接了一句:“晚來十分鐘的話,這傷口就愈合了?”
“滾蛋!!!”
老醫(yī)生氣的臉色都紅了,一臉怒容的看著李彧。
一指李彧的傷口,道:“來來來,我給你十分鐘,你愈合個給我看看!!!”
還能怎么辦,服軟唄。
吵歸吵,鬧歸鬧,老頭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
畢竟他是醫(yī)生,老實的準(zhǔn)備縫合需要的器械以及藥物。
估計心中的吐槽絕對不可能少。
畢竟,任誰遇到這么個傻缺病號以及不怕事大的家屬也挺無奈的。
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肉往外翻著,看著極其的凄慘,其實只是皮外傷罷了。
消過毒后,很快的就完成了縫制工作。
就是以后可能得留下一條疤痕。
雖說疤痕是男人的象征,但有的疤痕并不是。
例如腰子位置的一條長長的疤痕。
這跟某些為了得到水果機,而選擇手術(shù)的那些人的傷口位置挺接近的。
此時的李彧只能希望自己能一直有錢,負(fù)責(zé)以后的他可能被謠言圍繞。
例如:曾經(jīng)的億萬富翁李彧破產(chǎn),生活所迫,不得不出賣腰子換水果機強撐面子。
多可怕。
不管如何,顫顫巍巍的李彧終于再次站了起來。
他是被趕出急診室的,畢竟手術(shù)完的他算不得什么重病號。
雖說醫(yī)生要求他住院觀察兩天,不過考慮再三的李彧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可不想讓自己被襲擊的事情鬧得眾所周知,省得被有心人利用。
現(xiàn)在可是多事之秋,一切以低調(diào)為主。
一個小時后,在走廊過道里打完破傷風(fēng)的李彧在丫丫的攙扶下準(zhǔn)備要離開。
臨走的他們經(jīng)過急診室的門口,看著里面正在接診的老醫(yī)生。
心中抱有疑問的李彧站在門口問道:“大夫,您剛才說幸虧我們來的早,要是來得晚會怎么樣?”
一吹胡子的醫(yī)生一揚手道:“請你離開,謝謝。”
”老頭可真行,不知道話說一半急死個人嗎?“
“剛撿了條命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皮?好好活著不好嗎?”
用肩膀半架著李彧的丫丫努力的往前行著,李彧的傷口還有點疼,不敢太過于用力。
車就不開了,扔這里吧。
剛才的丫丫就打聽清楚了,醫(yī)院附近就有一家賓館。
眼看著李彧被縫合,做皮下測試,以及最后的破傷風(fēng)針。
還有他要走,醫(yī)生卻沒有阻攔。
這才讓她放下心來。
李彧沒事就好。
也算李彧運氣好,雖說躲錯了方向才導(dǎo)致的受傷,可因為他的身體比較健壯,肌肉結(jié)實。
刀鋒只是從腰腹側(cè)面花了一條口子。
此時的丫丫雖說放下心來,不過愧疚還是有的。
畢竟是她的提醒才讓李彧慌忙躲避的,否則對方很有可能并不想直接下死手。
不管如何,現(xiàn)在的第一目的還是照顧好李彧。
好好表現(xiàn)唄。
瓜州公安賓館是李彧今天下榻的地方,倒不是特意找的安全住址,主要是近。
在遇襲時的丫丫說過她報警了,果然如李彧所想,當(dāng)時的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那只是丫丫在詐他們的。
不過,在確認(rèn)李彧傷勢無礙,且安全住下后,才正式報警。
而在那之前,先是給待在酒泉的韓嘯通過電,讓他帶人來接他們,并代李彧出面解決今日的事情。
晚上九點,外面的太陽還沒有落下山,還在散發(fā)著最后的一縷晚霞。
丫丫起身送走了上門詢問事情細(xì)節(jié)的警方。
而開了一上午車,又被襲,失血過多,在加上應(yīng)對警方的詢問,讓李彧疲累的很。
現(xiàn)在的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這不是一間大床房,丫丫卻要主動留下。
她就是感覺李彧受傷,很有可能不方便,主動要求來照顧他的。
李彧也不好說什么,人家大美妞都說要同寢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要是拒絕得話,多讓菇娘落面啊。
咱就不是那樣得人。
“李彧,你怕不怕死”
“怕啊,我老怕死了。”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guī)湍悖麄內(nèi)齻人,我們兩個人,可以博一下的。”
“”
李彧陷入短暫的沉默當(dāng)中。
現(xiàn)在這么美好的時光里,可不敢說瞧不起丫丫的戰(zhàn)斗力,生怕她只能實力拖后腿。
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主意。
“我可是男人,怎么能躲在你的身后。說句不好聽的,對方手里可是有噴子,多你一個,也就是一下的事情。
你要是待在車?yán)铮f不定還有機會獲救。”
李彧的話是那么的偉光正,感覺都要把這黑暗的夜色給劃出一道閃亮的光來。
劃是劃不動的,不過,感動是可以的。
身邊再次響起一陣低沉的抽噎聲,不用問,這是今天哭的比以往十年都要多的丫丫。
雖說讓女人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但有兩種情況除非,一種就是感動,一種是艸哭噠。
而現(xiàn)在是第一種,讓李彧不由的想第二種。
正在感受自己的傷口支不支持做這么劇烈的運動時。
丫丫開口了。
“李彧,你真是個好人。”
“呵呵。好你妹。”
本來捂著傷口的李彧松開手。
只覺得聽到了世界最好笑的笑話,竟然有人說他是個好人?
這不是侮辱人么!!!
他做過好事,做過壞事,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不是惡人,但也不是好人,他只是一個最普通的,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這仇是一定能要報的,他要的是低調(diào)處理,但不是不處理。
等到韓嘯到來,這一切都要開始。
算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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