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
青瑨回到了青鸞國皇宮,青虞看到他竟然沒有把青雪帶回來,大發(fā)雷霆。
青瑨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只說了一句跟丟了,沒有解釋其他。
“瑨兒,你真的讓朕太失望了!”青虞看著青瑨沉聲說,“你是不是心中還在怨怪朕,讓你去神兵城受的那些苦?”
“孫兒不敢。”青瑨低聲說。
“是不敢,不是不會?”青虞冷笑,“看來你還是怨朕的!所以根本沒有盡力去追青雪對不對?”
“皇祖母明鑒,我已經(jīng)盡力了。”青瑨低著頭說。
“瑨兒,你知道的,皇祖母從小就最喜歡你,最器重你,你也是最出色的。朕近日正準(zhǔn)備破個例,封你為王。”青虞看著青瑨說。
“多謝皇祖母。”青瑨給青虞磕了三個頭。
“啟稟皇上,玄葉國有國書送來!”
聽到門外的稟報聲,青虞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進(jìn)來!”
很快,之前被青虞派去玄葉國送和親文書的女將軍大步走了進(jìn)來,還沒對青虞行禮,青虞就冷聲說:“把玄葉國的國書拿過來!”
女將軍恭敬地把國書送到了青虞面前,然后后退,跪下,語氣輕松地說:“啟稟皇上,葉皇對于這門親事十分欣喜,收到皇上的和親文書之后當(dāng)即就應(yīng)了,并且把婚期也定了下來,就在三個月之后,葉皇還讓微臣轉(zhuǎn)告皇上……”
女將軍并沒有注意到青虞難看至極的臉色,還在低著頭自顧自地說著,然后青虞猛然把手中的國書撕成了兩半,厲聲說:“葉曌還說了什么?”
女將軍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她神色恭敬地說:“葉皇說,等青雪王女嫁過去,玄葉國和青鸞國就是一家人了。”
“好一個一家人!”青虞冷聲說,“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這份國書,就是在羞辱朕!”
女將軍不明所以,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而依舊垂著頭跪在那里的青瑨,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青瑨一開始看到帶走青雪的人留下的金葉子的時候,也以為那是葉明華的手筆。但是之前追趕青雪的途中,青瑨遇到的獨(dú)孤傲,讓青瑨意識到,青雪被帶走,很可能跟玄葉國皇室無關(guān)。青瑨猜測,那晚他遇到的人,以及帶走青雪的人,都是神兵城的人。
青瑨做出這種猜測,主要的原因是,他之前在青鸞國皇室是隱形人,才回來沒有多久,作為一個男人,在青鸞國皇室依舊沒有什么存在感,外人更不可能了解他的過往,只有神兵城的人,才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知道他被青虞利用,當(dāng)青虞的棋子那么多年。
但青瑨回來之后,并沒有選擇把他遇到獨(dú)孤傲的事情告訴青虞,更不可能把獨(dú)孤傲對他說的話告訴青虞,自然也不會告訴青虞他的猜測。因為大難不死,從神兵城回來的青瑨,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心甘情愿為青虞赴湯蹈火的乖孫子了……
青虞摔了很多東西,揚(yáng)言要跟玄葉國不死不休,女將軍聽在耳中,心中直嘆氣,因為她真的絲毫沒有覺得玄葉國皇室在這其中耍了什么花招,葉太子是真的喜歡青雪王女,葉皇也是一副真心要跟青鸞國皇室結(jié)親的樣子,還說青虞能夠破例讓青雪外嫁,他很高興。
而女將軍有種感覺,曾經(jīng)做事非常理智,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青虞,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沒有之前那么冷靜了,想想好像就是從去年天冥國太子回歸天元大陸,青虞去了一趟七殺城開始的……
青虞發(fā)泄了半天,她砸碎的花瓶碎瓷飛到了青瑨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青瑨依舊脊背挺直,垂著頭跪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
“瑨兒,之前離玥去神兵城,被趕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青虞面沉如水地坐在那里,看著青瑨問。
“回皇祖母的話,是真的。”青瑨回答。
“好!”青虞冷聲說,“既然玄葉國不知好歹,非要跟朕作對,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瑨兒你準(zhǔn)備一下,去天冥國走一趟,朕會寫一封信,你帶去給冥御風(fēng)!”
“是,謹(jǐn)遵皇祖母吩咐。”青瑨微微點(diǎn)頭。
卻說離玥,離開神兵城之后,并沒有選擇從霜葉城借道回天冥國,而是直接走水路回了天冥國,等他回到天冥國,下船的時候,接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神兵城舉辦了一場拍賣大會,賣了三件蒼氏一族的武器,都賣出了天價,第二場拍賣大會就在下個月,天元大陸的高手都在趕往神兵城……
“主子,咱們就這樣回天照城,皇上肯定會怪罪的。”武方嘆了一口氣說,“神兵城竟然真的得到了蒼氏一族的寶藏,怪不得那么有底氣,就連玄葉國太子都上趕著去送禮,咱們當(dāng)時不應(yīng)該……”
“住口!”離玥冷聲說,“我沒錯!是神兵城的人拒絕跟天冥國交好!”
“主子,皇上可不會管這些啊!”武方沉聲說。
“回天照城!”離玥冷冷地說,“不管皇上作何決定,我絕對不可能對神兵城低頭!”
武方搖頭嘆氣,覺得離玥還是太意氣用事了,兩個勢力之間的大事,根本不是離玥能夠左右的,他心高氣傲沒有錯,可總是用錯地方啊!
青鸞國西部的十渡城,與玄葉國的霜葉城很像,是一座海邊的貿(mào)易城池,從內(nèi)陸三國去往七殺城的人,很多都會選擇從十渡城坐船,只需要五日,便能到達(dá)七殺城。
穆霖一行人到達(dá)十渡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他像前面幾日一樣,讓劍龍衛(wèi)先行,選擇了一家干凈又安靜的客棧,包下了整個后院,等他們進(jìn)城的時候,就直接住進(jìn)去了。
“伯父,伯母,明日一早我們就出海,東行前往神兵城,路上還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你們?nèi)绻惺裁刺貏e的需要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去準(zhǔn)備。”穆霖問容謙和青葉。
容謙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阿霖你這一路上已經(jīng)安排得非常好了,接下來一切都聽你的。”從前幾日開始,容謙和青葉就不再管穆霖叫穆公子了,而是很親切地管他叫阿霖,這也是穆霖要求的,叫穆公子太見外了。
青葉笑容滿面地說:“是啊,阿霖你這么細(xì)心,方方面面都安排得這么妥當(dāng),我們倒不像是在趕路,像是出來游玩的了,真是辛苦你了。”
穆霖笑意溫和地?fù)u頭:“伯父伯母千萬不用客氣。你們先休息一下,我讓人去這城里最好的酒樓買了飯菜,很快送過來。我先去安排一些事情,伯父伯母有什么事隨時叫我。”
“阿霖你去忙,不用管我們。”容謙微微點(diǎn)頭說。
穆霖轉(zhuǎn)身出門,原本在旁邊幫容謙和青葉整理行李的青雪放下手中的包袱,又追了出去。
容謙和青葉看在眼中,臉上都是笑意。
“謙哥,阿霖真好,長得好,性格好,實力好,做事踏實,體貼,咱們雪兒眼光不錯的。”青葉話語之中滿是對穆霖的喜愛,看著穆霖越來越滿意。
“是啊!”容謙很認(rèn)同地點(diǎn)頭,“雖然還不知道阿霖的出身,不過不必問,看他這個人就知道,他一定教養(yǎng)極好,家里也和睦,不然性子不會如此溫和有禮,我也放心了。”
卻說門外,青雪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穆霖,穆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青雪:“你是在擔(dān)心獨(dú)孤吧?他這個時候還沒過來,應(yīng)該是不過來,直接回神兵城了。你不必?fù)?dān)心他的安危,他不會有事。”
青雪微微搖頭,垂眸說:“我相信穆大哥說的,師兄不會有事……穆大哥,師兄是不是為了躲我,才故意不來這邊匯合,直接回去的?”
穆霖愣了一下,然后搖頭說:“當(dāng)然不是。你和獨(dú)孤小時候就認(rèn)識了,應(yīng)該比我們更了解他,他這個人就是一根筋,當(dāng)時我說讓他來護(hù)送你們,我去引開青虞的人,他不同意,但不是因為你,是因為他覺得現(xiàn)在的分工更合適,因為我們一路上要喬裝易容與人打交道,他不擅長這些。你想想,如果他到哪兒都板著一張臭臉,像是要?dú)⑷艘粯樱爻潜芊判袉幔俊?br />
青雪笑笑說:“多謝穆大哥跟我說這些,不過師兄他是外冷內(nèi)熱,人很好的,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穆霖微微一笑:“是,你看獨(dú)孤怎么都好,他訓(xùn)你的時候你也覺得他說得都對。”
青雪臉色微紅:“穆大哥別取笑我了,師兄不喜歡我,我知道,他說把我當(dāng)妹妹的,我關(guān)心他也是應(yīng)該的。等到了神兵城,我不會成為他的困擾的。”
穆霖點(diǎn)頭:“我知道。獨(dú)孤不善言辭,他的心思我們都不懂,但他心里是有你的,不管是把你當(dāng)妹妹還是別的,這次也是他主動提出要來救你的。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未來會如何,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不會插手干涉。不過你叫我一聲大哥,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你們還年輕,你們之間也沒有別的人,來日方長,你也不要現(xiàn)在就否定自己,獨(dú)孤的性子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之后你會知道的。如果最終你們還是沒有在一起,我也希望你們一輩子都是互相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兄妹。”
青雪神色微怔,沉默了片刻,看著穆霖鄭重地點(diǎn)頭說:“謝謝穆大哥,我明白了。”
穆霖很快就離開了,因為還要安排明日出海的船只,以及準(zhǔn)備足夠的食物和水,要在海上漂一個月之久,必須準(zhǔn)備妥當(dāng)再出發(fā)。
“公子,我們問了一些船家,都說不去神兵城,太遠(yuǎn)了。我們查看了一下,十渡城的大部分船,也去不了神兵城,頂多能在七殺城來回,都是小船。有幾艘稍大一點(diǎn)的船,最大的一艘是十渡城一個姓白的富商的,但是據(jù)說這艘船從來不會租借給外人使用。”劍龍衛(wèi)對穆霖稟報。
“只要價格夠高,沒有不能做的生意。”穆霖神色淡淡地說,“白家在哪里?”
“公子要去白家?聽說那個姓白的富商跟一個江湖門派關(guān)系密切,府中有不少高手。”劍龍衛(wèi)說。
“我們不是去打架的,是雇船的,走吧。”穆霖神色平靜地說。
十渡城的白府,坐落在十渡城中一處風(fēng)景宜人的湖邊,占地面積非常大。還沒靠近白府,穆霖就被攔了下來。
“什么人?”攔住穆霖的是個人高馬大的護(hù)衛(wèi)。
穆霖拱手說:“在下姓林,有樁生意要跟白老板談?wù)劊恢芊裢▓笠宦暎俊?br />
“老爺今日不在……”護(hù)衛(wèi)話音還沒落,白府的大門開了,一人一馬沖了出來,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馬上的年輕公子勒住馬韁,看向了穆霖。
護(hù)衛(wèi)趕緊躬身行禮:“八公子!”
“什么人?”馬背上的公子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模樣,皮膚白皙,身材很清瘦,容貌并不是十分出色。這是白府的八公子,名叫白奕。
“這位……”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忘了他剛剛準(zhǔn)備趕走的人姓什么了。
“在下林霂,有樁生意想跟白老板談?wù)劇!蹦铝毓笆终f。
“什么生意?”白奕翻身下馬,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穆霖的身形氣度,問了一句。
“在下要帶著家眷出海,想要租賃白府的船只,價錢好商量。”穆霖說。
“沒有人告訴你,我家的船不租不借嗎?你既然敢來,看來是覺得自己比我白家更有錢嗎?”白奕看著穆霖神色淡淡地問。
“在下沒有錢。”穆霖神色淡淡地?fù)u頭。
白奕面色一沉:“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這個,白公子看夠付船費(fèi)嗎?”穆霖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枚綠寶石的戒指。
白奕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說:“銀戒,這寶石還不錯,但頂多值萬兩銀子,好看是好看,頂多再加一千兩。還是那句話,我家不缺錢,船不借!”
“當(dāng)真不借?”穆霖神色淡淡地舉起那枚戒指,戒指上面的綠色寶石對準(zhǔn)了白奕的眼睛,白奕感覺面前閃過一道銀光,神色大變,身體僵硬,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一只手拉到了一邊去。
白奕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額頭冒出了冷汗,低頭看到穆霖握著他胳膊的那只手,眼眸一冷:“找死!”
“要不要?”穆霖放開了白奕,又把那枚戒指遞到了他面前。
白奕目光幽深地看著戒指上面的綠色寶石,然后狠狠地踩了穆霖一腳,搶過寶石,退后兩步,冷冷地說:“這單生意,本公子接了!不過我家的船要再過三個月才有空檔,你等著吧!”
穆霖皺眉:“白公子,我明天一早就要用。”
“你要去哪?”白奕冷聲問。
“神兵城。”穆霖說。
“巧了,本公子明天也要去神兵城,辰時出發(fā),船不等人!”白奕話落,翻身上馬,轉(zhuǎn)身又回了白府。
穆霖看了一眼白奕的背影,轉(zhuǎn)身離開了。
“公子,信得過嗎?”劍龍衛(wèi)問穆霖。
“這個時候,天元大陸的人都知道神兵城正在拍賣武器,這是最吸引高手和商人的,來的時候你不是說白家跟一個江湖門派關(guān)系密切,高手不少么,他們要去神兵城很正常,我們搭船,對他們沒有什么影響。”穆霖說。
“青雪小姐的身份……”劍龍衛(wèi)提醒穆霖。這里還是青鸞國,如果青葉和青雪身份暴露了,會很麻煩。
穆霖想了想說:“讓青雪改個名字好了,其他的小心一些。”
“是。”劍龍衛(wèi)點(diǎn)頭。
第二天天還沒亮,穆霖已經(jīng)安排好了車馬,準(zhǔn)備出發(fā)了。
看到青雪出門,穆霖招手讓她過來。青雪走過來,穆霖簡單跟她說了一下接下來要跟著白家一起走的事情,然后說讓她給自己改個名字。因為一般不會有人叫青葉,畢竟是長輩,但如果容謙和青葉一直叫青雪的名字的話,被人聽到,可能會有麻煩。
青雪認(rèn)真想了一下之后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名字,我爹娘給我起的,只是還沒用過,叫容箏。”
穆霖點(diǎn)頭:“好,你記得提醒一下伯父伯母。”
“嗯,穆大哥放心。”青雪點(diǎn)頭。
容謙和青葉出門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青雪和穆霖又站在一起說話。青雪看到他們出來,就快步走過來,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他們都認(rèn)真點(diǎn)頭,然后穆霖就請他們上馬車了。容謙和青葉帶過來的四個下人也都做過易容,一路上很安分。
距離辰時還有一刻的時候,穆霖騎馬帶著一行人到了十渡城的海岸邊,隨行的還有衣著普通的四個劍龍衛(wèi),和兩輛馬車。青雪一家三口坐一輛,四個下人坐一輛。最后還跟了另外四輛馬車,是昨夜雇來的,車上裝著的是穆霖采購的這一路需要的食物和生活用品,這些車只負(fù)責(zé)把東西送上船就可以離開了。
白家的船就停在不遠(yuǎn)處,一個清瘦的身影正在安排人往船上搬東西。
穆霖策馬過去,下馬之后,示意后面四輛馬車開始卸貨,而背對著他的白奕轉(zhuǎn)身過來,看到他并沒有什么好臉色,不過也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只是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你們有多少人?”
“十二個。”穆霖說。
“只能給你們?nèi)g房。”白奕說。
“四間。”穆霖說。
“只有三間!”白奕說,“愛坐不坐!”
“有女眷,三間不夠,四間房,我可以加錢。”穆霖說著拿出一顆夜明珠遞給了白奕。
白奕低頭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說:“倒是大手筆,這深海夜明珠價值連城,你真舍得。”
“成交。”穆霖把夜明珠扔過去,單方面宣布成交了。
“先說好,我們白家只管你們喝水,不管吃飯。”白奕說。
“無妨,我們有準(zhǔn)備。”穆霖微微點(diǎn)頭,他采購的東西里面爐子鍋具碗碟木炭一應(yīng)俱全,本來就沒打算吃別人的飯。
白奕轉(zhuǎn)頭就看到青雪從馬車上面跳了下來,似笑非笑地問:“那是你夫人?”
“不是。”穆霖?fù)u頭。
白奕看著穆霖轉(zhuǎn)身朝著青雪走去,輕哼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面綠寶石的戒指,然后繼續(xù)安排接下來的事情了。
穆霖先上船看了一下,條件跟穆妍的那艘大船不能比,不過倒也不是特別差。穆霖先請青雪一家三口上船,把下人也帶了上去,讓下人先把房間清掃整理了一下,然后才讓他們進(jìn)去。
“公子,船上做主的就是那位白家八公子,白老爺沒有來。”劍龍衛(wèi)對穆霖稟報。
“嗯,我知道了,接下來沒什么事,你們都休息一下,委屈你們跟我擠一擠。”穆霖說。船上條件有限,一共四間房,容謙和青葉住一間,青雪住一間,四個下人住一間,剩下的一間是穆霖的,不過他給四個劍龍衛(wèi)也準(zhǔn)備了被褥,讓他們打地鋪。
“公子不用管我們,我們在外面守夜。”劍龍衛(wèi)說。
“海上夜里冷,你們輪著守就可以了。”穆霖神色淡淡地說。
“多謝公子。”劍龍衛(wèi)說。
因為帶的有下人,也不必?fù)?dān)心做飯的問題,青葉和容謙已經(jīng)改口管青雪叫箏兒了,叫穆霖阿霖是沒有問題的,因為穆霖對白奕自稱姓林。
另外一邊,白奕也在聽屬下稟報穆霖這邊的情況。
“八公子,那位林公子帶來的人里面,有一對夫妻,那位小姐是他們的女兒,除了他們之外,有四個下人,還有四個護(hù)衛(wèi)。”
“那個姑娘真的不是姓林的夫人?”白奕問。
“應(yīng)該不是。”屬下回答,“屬下聽到那個小姐管林公子叫大哥。”
“大哥?”白奕神色莫名,“我知道了。”
神兵城。
第一次拍賣大會圓滿結(jié)束,葉明華已經(jīng)離開了,神兵城中越來越熱鬧,從天元大陸各個地方趕過來的高手越來越多來了,自然也少不了紛爭。
而穆妍讓人在神兵城南北城門都豎了一塊石碑,石碑上面刻著神兵城的規(guī)矩,其中有一條是,但凡傷害神兵城百姓的,扔海里喂魚。至于外來人和外來人之間怎么打,原則上神兵城并不管。
但穆妍這天收到稟報,說有人要挑戰(zhàn)上官憫。
“什么人?”穆妍好奇地問。
“那人是一個成名已久的高手,天元大陸第一大派無雙門的門主白淵,多年前曾經(jīng)和上官前輩交過一次手,輸了半招。”莫輕塵說,“白淵說要跟上官前輩打賭,如果他這次贏了,神兵城要給他十件蒼氏一族的武器,上官前輩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如果他輸了呢?”穆妍問。
“上官前輩說,如果白淵輸了,讓他和無雙門所有的弟子,來給神兵城守城十年,白淵也點(diǎn)頭了。”莫輕塵說。
“這筆生意,可以做。”穆妍微微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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