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璃垂下眼眸，她神色淡然，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既然都快到了，那就下車吧，步行過去就好。”

    她不容任何人拒絕：“停車！”

    外頭的車夫停了下來，鳳月璃下了馬車。

    夜斐然那雙眼眸閃過疑惑：“殿下，您這是作甚？”

    鳳月璃抬起頭，認真看了一眼馬車：“我不想同她坐在同一輛馬車。”

    夜斐然清咳兩聲：“殿下，您說話這么直接真的好嗎？”

    鳳月璃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淡笑：“我討厭一個人，就是真的討厭，為什么不能直接說出來呢？而且都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夜斐然頓時間無言以對，月璃抬起腳步轉身走了。

    在馬車上的水清，緊握住自己的衣袖。

    她害怕，怕極了鳳月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林清歡墓碑前，夜幕星河。

    水清被幾個侍衛拖拉著下馬車來，把她死死摁住。

    讓她跪在林清歡的墓碑前面。

    水清俯身在地上，手指發抖，卻不敢說話。

    淡微色的月光下，鳳月璃神色自若，她讓一旁的宮女拿過筆和紙過來。

    水清一臉茫然，她不知道鳳月璃到底要做什么。

    鳳月璃嘴角劃過冷笑：“水清，你把這些年來你做的事情都一一寫下來吧，不得作假，不得撒謊，這是在我母親墳前，你已經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了，若是這次還撒謊，我一點兒也不介意，殺了你。”

    水清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在場的宮人，都是鳳月璃身邊的親信。

    她抖著手，接過紙和筆。

    俯身在地上寫字，鳳月璃眼眸微微下垂，神情冰冷。

    不過寫了一會兒，她便抖著手寫不下去了。

    鳳月璃唇畔笑意未然：“怎么？手痛了嗎？既然手痛了，不妨，就說出來吧？”

    她的聲音平淡且沒有任何起伏，卻冷得讓人產生害怕的感覺。

    水清放下筆，她將手置于腹前，跪在地上：“水清今生罪孽無數，因為嫉妒郡主，殺了小公子，嫁禍給風家，害得風疏狂一家人三百多人，全部都死了，放流言造謠郡主，讓郡主和自己的女兒十八年不得相聚，害了自己的主子，還想欲蓋彌彰，水清不求殿下能夠原諒，只是希望殿下別恨我。”

    她越說到后面，就越是激動。

    甚至是聲音里帶了一絲顫抖。

    畢竟這輩子她只辜負了清歡郡主。

    鳳月璃聽到她的話，拔過手中的長劍，對峙著水清。

    叢林深處，射出長劍，向水清身后直直攻來。

    鳳月璃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有人出來。

    那人一身紫衣，身形窈窕，她抬起眼眸：“既然殿下不愿意處理掉她，那我便幫殿下處理了，畢竟留著她只能是禍害。”

    鳳月璃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個女子是鳳九歌。

    鳳九歌？不是已經被她抹去記憶，為何還要留在釋天府當殺手。

    鳳九歌的心思，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月璃回過神來：“九歌姑娘，今夜過來作甚？”

    鳳九歌收回手中的傘，那雙眼睛里面，毫無波瀾：“我奉家主之令來做任務的，現在任務完成，我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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