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廢柴呢,你大字不識,你就是廢柴,你再敢貶我兒子,我就跟你離婚!”
張蓮花最會威脅遲子如,張口閉口的離婚。遲子如也是習慣了她的嘴,也不當真的。
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去,遲子如不理會的的無理取鬧。
這個時代女人不好說媳婦,遇到什么樣的也得將就,鄉(xiāng)村人沒有一個離婚的,別說是亂說話,就是戴八個綠帽子也得忍著,離婚你就光棍兒了,到死也說不上媳婦。
男人被女人壓得死死的。
遲子如沒有撈到飯吃,上班已經(jīng)到點了,借著上班的引子趕緊的往生產(chǎn)隊去。
分完了活計都沒有回家拿工具,是借的別人家的。
遲愛香看看張蓮花沒事就去上班,中午回來就做飯。
張蓮花吩咐:“香子,你吃完飯就去學校找愛艾,讓她回家別上了,先讓她上班連做飯帶學針線,等竹子大了點,就讓竹子做飯,愛艾上班加做針線,也能騰出來我的手,等竹子上班了,這么多勞力就得家里留人做飯,我就能留在家里了。”
張蓮花盤算得挺好的,幾個丫頭都能上班掙工分,自己就不用下地了,蘭子是最小的,就不讓她干地里的活兒,好好供蘭子念書,就能出一個大學生的閨女了。
遲愛香默默無語,一兩年母親會給她找對象,不知能遇到什么樣的人家?能要多少彩禮?
遲愛香長嘆一聲,自己才讀書二年,十歲上學十二輟學,就在生產(chǎn)隊干活,那個時候才掙三分,三個才頂一個大人。
父母就那么看重那個三分,自己要讀到小學畢業(yè)就沒人答應。
但愿得妹妹能把初中讀完,不要和自己一樣半途而廢。
在生產(chǎn)隊六年學那點字自己忘光了,倒是會寫自己的名字,認得工分。
母親說這就夠了,上多了沒用,在生產(chǎn)隊下地回家圍著鍋臺轉(zhuǎn),念多少書也是白費。
自己的學習不好,不念也就算了,妹妹就不同了,她學習特別的好,都都說她能考上大學,自己也是有那個感覺。
能考上省中,在班級學習得是頂尖的。
遲愛香愿意遲愛艾考上大學,有個妹妹是大學生,自己也覺得露臉。
母親這是為了什么?哪家也沒有這樣激烈的,閨女要是考上省中,父母都洋氣得了不得。
唯有自己的母親女兒考上了省中,就拉大了她的仇恨值,這人真是……
遲愛香想著心事,沒有回答張蓮花的話,張蓮花看遲愛香魂不守舍的樣子,怒氣呲呲的往上冒:“你聽到了我的話沒有?下午去讓愛艾回家!”
“我不敢去,我怕學校的學生老師看我不順眼,愛艾虛歲才十四,我不讓她上學我不敢面對學校的師生,人家會怎么想我這個姐姐?妹妹上學都不讓,人家會說我心存不良。”遲愛香這樣說。
“你這是指桑罵槐呢,你說的是我吧?啊!?我怎么了,怎么對不起你們了?下了你們一幫,十月懷胎,吃我的奶?我還對不起你們了,你們這些要賬的鬼,我缺了八輩子的德養(yǎng)了你們,還被你們惡語相向,我純粹就是冤大頭!
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閨女沒有一個好的,還有什么盼頭!”張蓮花大喊大叫連哭帶嚎。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說你!”遲愛香大急,自己就是覺得自己去干這樣的事,會被人笑話,說自己這個姐姐對妹妹惡。
自己覺得臊得慌。
張蓮花沒完沒了的罵,遲愛香怎么解釋也不行,遲愛香氣得針線也不做了,跑回住處去哭,一陣就鬧得雞飛狗跳,中午飯也沒有做好,遲子如下班回家吃飯,鍋還是冷的呢。
張蓮花告狀:“我弄得里外不是人,什么都是我的錯,一個個的都恨我!”張蓮花就繼續(xù)哭。
幾個孩子回家吃飯,生米在那兒擺著呢。遲解放一句話沒有就是要錢:“給我兩塊錢,我去買飯吃!”
一聽兒子要錢,張蓮花雖然心疼,還是不能不給,就一個兒子不能讓他委屈。
四丫頭遲愛蘭從小就得寵,張蓮花隔三差五的也是給這個丫頭開開小灶,去供銷社買點糖餅干瓜子解解饞,這個丫頭確是也是慣饞了。
“媽!我也要錢!”遲愛蘭撒嬌。
張蓮花給了遲解放一塊錢,給了四丫頭兩毛錢,兩毛錢就不少,供銷社的餅干才兩毛五一斤。
“我也要!”遲愛竹好像忘了早晨的事,看給那倆錢,就要。
張蓮花的氣馬上就鼓起來:“你還想要錢?我就想打死你呢!”
“我也沒吃飯,為什么給他們不給我!”遲愛竹瞪眼吼起來:“你打死我吧,我就讓你償命去!”
這哪是女兒,純粹就是討債的,張蓮花的脾氣暴躁,特別是遲愛艾失蹤后她就情緒失控了,恨不得殺人!
不找回來遲愛艾,打得她老老實實在生產(chǎn)隊上班,她就要氣瘋了。
男人不聽她的話不去找,女兒也是冤家對頭,一個個沒有聽她話的。
張蓮花猛的起身就要把遲愛竹打半死。
心臟猛的一跳,跟隨劇烈的疼痛。
瞬間就大汗滴答……
遲子如一看張蓮花不對勁兒:“蓮花!……你怎么了?”
張蓮花汗流如注,遲子如被嚇得六神無主:“愛香!快去請先生!”
遲愛香慌忙的跑出來,一看張蓮花的樣子,嚇得臉色煞白,匆忙的往外跑,直奔村里的老先生家。
遲愛香比沖鋒還快,到了周先生家里,進院就喊起來:“周爺爺……我媽病了,我爸請你看看我媽!”
遲愛香急的連話都沒有句數(shù),平常挺穩(wěn)重的姑娘,此刻照樣失態(tài)。
這家人對遲愛香自然是熟悉的,一個生產(chǎn)隊的,周先生是個老大夫,只給村民看病,不在生產(chǎn)隊勞動,附近幾個村子都有請他看病的。
藥箱子總在屋里預備著,聽到了喊聲就知道是病人家屬。
等到遲愛香沖進屋里,周先生已經(jīng)背上了箱子到了門口。如果不是周先生打起了簾子,兩人一定會撞得人仰馬翻。
幸好沒有撞上,要把周先生撞壞,這個病也就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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