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鹽田筑成,頗具規(guī)模。
這皆得益于鹽戶們高漲的熱情,甚至于臨近的百姓也幫忙做些雜務(wù)、格外積極。
當(dāng)然,這些前來幫忙的百姓大多是田地附近的家戶,出于對仲逸的感恩。
這些地依舊被用作筑鹽田,但每家每戶終于得到了真正的銀子、三倍于正常地價的銀子,且是當(dāng)場兌現(xiàn)。
之前對仲逸的行事風(fēng)格只是一種傳聞,而此次這些拿到銀子的人是心服口服了。
仲大人,歡迎你們鹽課衙門來占我們的地。
這是一句莫大的諷刺,尤其陳覃聽到這句話后,簡直恨不得時光倒退十年。那個時候他才是真正的戶部侍郎,也就可以真正與仲逸較量一番了。
按照新春之時仲逸回京時與穆一虹商議的結(jié)果:羅英和陶朔已經(jīng)在揚(yáng)州開了誠信堂三家分店,三家店鋪皆為好地段,雜貨鋪與玉石瓷器店相鄰,只是裝修風(fēng)格截然不同而已。
有穆一虹和昔日若一當(dāng)鋪老姜頭的調(diào)教,外加這些時日以來的歷練,羅英、陶朔,連同還在京城的小地瓜,如今可以說是誠信堂的中流砥柱。
毫無意外,真正掌管揚(yáng)州地面店鋪的是宋洛兒,如此她既可照顧家中老小,又可以打理生意,可謂一舉兩得。
如同在京城的部署:所有店鋪皆是由穆一虹這個少東家統(tǒng)一出面安排,只是在明面上派了一個分店大掌柜處理日常,宋洛兒在公開場合從不露面。
連同店里的伙計,也只知道他們分店大掌柜和穆一虹這位少東家,而對宋洛兒卻一概不知。
按照穆一虹在京城招收學(xué)徒、伙計、大伙計以及逐漸晉升的計劃,如今已人手充足,揚(yáng)州這邊所有學(xué)徒、伙計皆是由京城統(tǒng)一調(diào)撥。
之所以如此人丁興旺,皆因誠信堂那個店規(guī):只要能吃苦、有德行,連續(xù)干滿十年者,可終生在誠信堂做事、保一生衣食無憂。
忙完揚(yáng)州的事兒后,羅英和陶朔便馬不停蹄趕到大理,按照之前的計劃,這里也將是誠信堂的分店之一。
有京城都察院樊文予的協(xié)助,羅英和陶朔在一路的通行所需自不是問題,這將為他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來到大理城時,大約是午后的樣子,天氣漸漸熱了,這里比京城更熱,竟是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找家客棧,羅英和陶朔稍稍歇息了一會兒,順便上街打聽打聽。
“待會兒我們?nèi)}課衙門找仲大人,記住,到了衙門后,我們要說是找仲夫人的,我們是夫人娘家親戚,來大理做些事兒,特意來看看她”。
相比而言,羅英是這些人當(dāng)中最給力的一個:他之前在蠡縣衙門做過事,而到京城后幾乎一直跟著仲逸,期間還隨李序南在西北榆林府呆過一陣子,可謂經(jīng)歷豐富。
而之前的若一當(dāng)鋪,如今的誠信堂他更是參與不少,如今幾乎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
來到鹽課衙門口,很輕松就打聽到了仲逸的行程:仲大人去了鹽田,得要一個多時辰后回來,你們既是找仲夫人的,那快先請進(jìn),夫人正好在。
羅英沒有與值守的衙役多搭訕一句,他不想給衙役們留個深刻的印象。
否則,憑借他多年在衙門的經(jīng)驗,保準(zhǔn)不到一刻鐘就能與這些人打成一片。
夫人,門口有兩個人說是你娘家的親戚,是否請進(jìn)來?。
門口的衙役向仲姝通稟了一聲,而后便等著回復(fù)。
仲姝的娘家是凌云山,但顯然不是師父和師兄前來,除了羅英和陶朔還會有誰?這是他們在京城時就約好的。
“姐,聽說你到了大理,家里托我們來看看你,認(rèn)個門”。
仲姝才出了門,羅英這便跑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大包袱:“都是你愛吃的,路上不好走,就拿了這么一點”。
這還真是娘家人呢,連同陶朔在內(nèi),兩個大大的包袱,竟然還說帶了這么一點?
“好好好,你們快進(jìn)來吧,先喝杯茶,再備上酒菜”。
“不了不了,我們就待一會兒,街上都找好客棧啦”。
衙役們一聽,立刻知趣的退了下去:這果真是娘家人呢。
片刻之后,劉妙妙便端著茶水走了進(jìn)來。
“妙妙啊,你快上街買些好酒好肉來,就劉家的羊肉、老酒館的酒,多打幾壇,還有鴨絲、燒雞、點心”。
劉妙妙笑道:“夫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全給你買回來”。
之前總覺得仲姝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距離感,眼前這一幕倒是讓劉妙妙深深的感覺了一種真實的存在。
說實話,她很希望自己也有這樣的存在,但轉(zhuǎn)眼一想:想想就好,她娘家沒有對他這么好的人,而自己也每一個朝廷五品的夫君。
“對了,這么多東西不好拿,多叫幾個人去”,仲姝似乎看出了劉妙妙的異樣,這便吩咐兩名衙役隨行,并特意叮囑:東西慢慢選,不著急
“仲夫人,我們也是才到的,打聽到仲大人出了城,這便進(jìn)來的”。
劉妙妙等人離去后,羅英立刻上前向仲姝說道:“聽街上好多人都在議論仲大人和那個昔日戶部侍郎之間的事兒,仲大哥不會有什么麻煩吧?”。
仲姝淡然一笑:“你們仲大哥也不是第一次遇這種事、這種人了,當(dāng)年在東南福建抗倭、漠北與韃靼決戰(zhàn),不也過來了嗎?”。
羅英抓起桌上的茶杯滿飲一杯,如同喝酒一般:“那我們能做些什么?在大理呆這些日子,總得要為仲大人做些什么吧?”。
陶朔也湊上前道:“是啊,我們方才聽街上有人議論:這個陳覃在云南是個相當(dāng)了不起的人物,我們還特意路過陳府看了看,果真有些勢力,不得不防啊”。
陶朔與陶雯兒是兄妹,不過這小子腦子轉(zhuǎn)速確實比陶雯兒慢了許多。
至于羅英,這本就是他一貫的風(fēng)格:只要仲大人在,他只管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行了。
莫說他曾經(jīng)只是蠡縣衙門的一個小小差役,就連當(dāng)時的縣令樊文予也是每遇大事便請仲逸商議,他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
仲姝轉(zhuǎn)而問道:“你們說方才路過陳府?是否有什么異常?”。
羅英和陶朔相視一眼,而后搖搖頭:“沒有,好像沒有什么異!。
其實,不用他們路過,在陳府門口盯著的還有鹽課衙門的衙役,他們只不過喬莊一番而已。
“哦,對了,陳府門口好像立著一塊牌子,好像是要招家丁”,陶朔撓撓頭,他望望羅英,得到的也是一個重重點點頭。
家。筷惛屑叶?
仲姝雙眉微皺,細(xì)細(xì)思量起來。
片刻之后,她起身道:“這樣吧,誠信堂分店的事兒還要羅英去張羅,剩下的就由陶朔去做”。
羅英立刻領(lǐng)會,而陶朔卻一臉的不解:“我?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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