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驀然,那些盤坐著沒有一點氣息的人身子全動了,并且集體大放悲聲哭了聲來,嚇了王宮南一大跳。
王宮南知道,此時才是烈火宗人最絕望的時刻,所以他跪在那里,再不敢出聲,也跟著這些人,眼淚滾滾而下。
“王家主,你是在哪里發現他的?”火駔最先止住悲痛,半邊腦袋的半張嘴沒有看到動,但卻有聲音傳向王宮南。
“前面,是在前面一座山崖上,有一棵玉桃樹,有一只傲因守著。我殺了傲因后,在傲因的洞內發現了他,當時他是被桃核埋住的。”王宮南說。
“唉,難怪,先前幾年,他第年都會到這里來看望我們一下,后來就不見來了,我們還以為他在專心提升修為去了。
當年我們也看到了玉桃樹,并且也發現了傲因,只是我們已毀了其他的好東西,再不忍心毀了玉桃樹,可又怕百老宗的人來采摘玉桃,所以就把傲因也留存下來了。
是我疏忽了,他明明知道那玉桃沒有玉井水是吃不了的,他去那里做什么啊!
天意,這是天意啊,天要亡我烈火宗啊!嗚……”火駔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宗主,我們現在怎么辦?”這時,從盤坐的人群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唉,怎么辦?還能怎么辦,盡最后一點力量,幫一下王家主吧。”火駔長嘆一聲說。
“王家主,請幫我放一把火燒了他吧,燒了干凈。”火駔又對王宮南說。
“好,前輩請稍等,火!”王宮南答應一聲,就引出了地火,向地上那具尸體燒去。
王宮南沒有用“烈火焰天”,既然火駔要他出手,并且申明是要“火葬”,當然是不想自己去毀滅心中那份希望和期待,更是不想看本門的“烈火焰天”去滅這尸體。
現在,雖已是既定事實了,但通過王宮南的手毀了這一切,正如火駔自己所說,“干凈!”
“王家主,你的混沌真氣,現在天下有幾人知道?”看著地火熄滅,尸體已無蹤跡,火駔又問王宮南道。
“我師父,叔公,箢箕爺爺,再加卓家八杰老祖,其他應該沒人知道了。”王宮南說。
“妖孽降,殺眾生,這片天下各勢力都知道,看來你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不容易,你真了不起。
很好,你竟然修出了第二股真氣,以另一股真氣掩蓋混沌真氣,你真太逆天了。
咦?你還是一次重修之身?呵呵,王家主,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稱贊你好了。
好,好!”火駔第一次話中帶著興奮的激動,并且發出了笑聲。
“什么?一次重修?他才十六歲啊,宗主,你不會看錯吧?”這時,盤坐在地上的的人“突”地一下站起很多人,全睜開眼,向王宮南看過來。
“宗主說得沒錯,此子真的逆天!呵呵。”這時,一個胸口插著一把劍的人走過來,看著王宮南興奮地說。
由于太激動,再加發笑,所以震得胸口的劍在一顫一顫的,馬上就有鮮血沿著劍的鋒口流了出來。
“前輩,請問要我幫您治傷嗎?”王宮南駭然地看著那人說,他不明白,這人為何不把這劍拔出來。
因為就算自己現在被人這樣插一劍,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及時拔出劍,用七彩真氣治療一下就好了。這人雖然沒有七彩真氣,但一身修為以至化境,這劍根本就要不了他的命。
“你幫我治傷?哈哈,很好很好。”那人滿臉都是笑地看著王宮南,因為大笑,胸口插著的劍抖得更厲害,鮮血“咕咕”地往外涌。
“前輩……”王宮南盯著那“咕咕”流出的鮮血,一時不知道怎么做好。
“王家主,他中的是元力之兵,他不把這劍拔出,那用劍傷他的人,就永遠再也修不出無力之兵了,并且一身修為也再無寸進了。”這時火駔告訴王宮南說。
“可是,前輩這樣不痛苦嗎?”王宮南瞪大眼看著那劍說。
“痛苦?有比絕望難受嗎?王家主,謝謝你的好心。這元力之兵已傷到了我的道基,雖然拔出它,我能存活下去,但是我也沒可能全部恢復功力了。
我現在用這種辦法控制住那人的無力之兵,我在慢慢煉化它,雖然要不了那人的命,但可以阻止他修為別想有寸進。
唉,可惜,我支持不了多久了,這無力之兵我是煉化不完了,我死后,那人又可以再修元力之兵了。”那人看著王宮南說。
“前輩,我可以幫您,我有世界土,您只要坐到上面,永遠不會死。
哦,對了,宗主前輩,如果您們愿意,可以全到我的空間中,坐在世界土上療傷。”王宮南對那人說著,又馬上轉向火駔說。
“王家主,謝謝你,你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無保留地全告訴了我們,我們如果再給你添磨難,你教我等良心何安?
好了,王家主,其他不用說了。
你從這里出去后,就要不斷戰斗了,你的敵人相當強大。本來,按你的資質成長起來,是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你的。可是,那些人是不會讓你順利成長的,他們就算破壞這片天下的規則,都會想辦法來殺你。
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實力,快快提升修為。
我知道,你雖是混沌體,但修煉需要大量的能量體。沒有能量體的幫助,你成長的速度還會比普通武者都要慢。
先前,你要我幫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幫你。但剛才,我看到你是重修之身了時,我就有了幫你的辦法了。
我這里有八十三人,六個神武,二十個帝武,其他全是武皇。我現在用秘法,把我們的真氣集中起來煉化成一個能量丹,應該能幫助你馬上完成一世重修。”火駔說。
“宗主前輩,不要不要。您聽我說,您們全呆到我世界土上,若干年后,您們的傷就全好了,到時您們的實力恢復,等到敵弱我強時,你們就可以再建烈火宗了。”王宮南急忙說。
“王家主,我們看似實力強大過你很多,但我們已沒有了根基。這就好比你是一棵正在成長的小樹,而我們卻是一棵扎根在懸崖的老樹,懸崖也隨時要崩塌,老樹身上又是蟲病在傷害,而此時又遇上天干沒有了水分補充,這棵老樹只能茍延殘喘活一天算一天。
而在另一塊土地肥沃雨水充沛的地方,一棵小樹正在茁壯成長。
突然,要起大風了,但小樹還沒有達到抵抗大風的能力,被風一吹就會連根拔起。老樹雖然能抗過大年,但因為會受損嚴重,過不了多久也會死去。
這時,有人發現,如果把老樹砍下來做成防護架,就可以幫小樹抵擋一部分風力,讓風刮向小樹的力量弱,從而使小樹能順利地度過這次風難。那你說,這老樹是不是應該要砍下了?”火駔說,那半邊腦袋上的眼睛此時半睜開來,看著王宮南。
“前輩,您們如果真的這樣做,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義嘛?”王宮南帶著哭音叫道。
“不,王家主,這是我們真心實意對你的幫助,怎么能說你不仁不義呢?更何況,我們能這么做,也完全是看到你是很有仁有義之人,我們覺得這樣值!”那胸口插著劍的人說。
“并且,我們如果還茍活下去,這個禁地就沒有辦法毀滅掉。結界已破,我們如果呆在這里,到時百里笑一人來到這里,都能輕易把我們全部斬殺。
但是,如果這禁地沒毀,而我們卻不見了,他也會想辦法從這里得到造化的人身上去尋找線索。到時,他接近你,看到你是混沌體,王家主,你說這后果是什么呢?”這時,一個斷了一條腿的人單腳跳到王宮南面前說。
“哦,王家主,這是我們宗的煉器師,如果你說要救我們這些人,就讓他跟著你吧,他對你以后倒是有用。”火駔用手指著那斷腿的人對王宮南說。
“不不不,宗主,我怎能一人茍活呢?雖然我對他還有用,但我知道一人絕對能取代我,他如果拿我的神識留言去找那人,那人絕對會幫他的。”斷腿者連忙說。
“唉,好吧,你是說陳元吧?只是他現在年歲已達到修煉級別的極限了,不知道還有多久能活。不過,王家主如果找到他,馬上用些靈藥靈草給他服用,他應該還有突破的機會。”火駔說。
“前輩,陳元已被人所害,傷了元氣,后為我而死,現在尸體正被我埋在世界土里。”王宮南立即面現悲傷地說。
“他死了?可惜呀。當年我還同他有百年之約呢。”那胸口插著一把劍的人說。
“前輩,您就是同陳元有百年之約的人?前輩得到了呲鐵屎?”王宮南驚喜地說。
“哦?是陳元告訴你的嗎?他與世無爭,他是被誰害的?”那人也是驚訝地問。
“是他告訴我的,他是被曾家主所害。”王宮南說。王宮南說這話時,內心感到好是內疚,當時陳元受傷元氣沒有恢復,是被他引來雷劫刺激死的啊。
“唉,這么說來,還是我害了他呀。
宗主,王家主時間緊迫,我們就開始吧。”胸口插劍的人嘆了口氣說。
“好,火鎏,你就跟著王家主吧。”火駔說。
“宗主,你叫我怎么獨活下去,嗚……”火鎏痛苦地哭起來。
“結陣!”火駔一聲大喝,身子向前飄去,站在這結界內的正中間。
“呼呼呼!”王宮南聽到衣衫飄動的聲音,除了火鎏已轉身硊在地上外,這里所有的人都圍坐在了火駔身邊。那胸口插著劍的人,也突然在王宮南面前消失,此時那里所有人真氣散出,周身有一層霧氣圍著,王宮南找不到胸口插著劍的那人到底坐在哪個位置。
“前輩,我不要!哇!”王宮南一躍而起,大哭著就要向火駔沖去。
“王家主,你睡一會吧,一會就行了。”王宮南才做出沖出動作,耳邊就響起火鎏的聲音,接著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王宮南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跪著的火鎏身邊。火鎏滿臉是淚水,手中捧著一顆鵝蛋大鮮紅的圓丹,看著前面空空如野的草坪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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