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俞出鏡的那次直播,給觀眾們最為震撼的是宛如真實虛擬投影技術的大錘哥,還有追殺主播們的斧子哥,因為神奇又驚悚,尤其是斧子哥追殺的那一幕幕,簡直捏了一把汗。
對于陳俞的印象,就是他賺錢非常的快。
其他普普通通。
趙志潭不信陳俞,用他自己的話描繪出的陳俞,自然就是大騙子的形象。
加上劉禹錫對陳俞本來就有些質疑,聽了趙志潭的話就信以為真了。
劉禹錫打了個哈氣,略略詫異地問:“直播都播了兩小時了,還沒到下播時間?你們都不困的?”
其他三人搖頭。
不僅齊佳他們不困,直播間里還很熱鬧。
“當初旅館賣的時候,如果賣家知道,旅館是要被買去拆除的,大概就不會打掃的那么干凈了吧。”
“不,我覺得還是會,因為賣家有潔癖和強迫癥,整理東西的時候會無意識地這么干。”
“樓上+1,被留下的那些家具都是整整齊齊,強迫癥無疑了。”
“我居然聽了主播兩小時的廢話,根本沒看頭,不就是很長時間沒打掃,落了點灰的旅館,連廢墟都算不上,哪里是冒險?私闖民宅算冒險?手電筒的光晃得我都快吐了。”
“想吐?你是懷孕了吧?”
……
劉禹錫看不到直播間,但他的想法和有些觀眾一樣,沒看頭的旅館都能走走看看直播個兩小時,他很服氣。
齊佳對這期的直播也不太滿意。
應該說自從遇見陳俞之后進行的那幾次直播都不太滿意,不管是山里廢棄的工廠,還是市區廢棄的醫院,在她看來就是臟和亂,都習慣了這些場景了,跟這家旅館沒什么區別。
但她白天遇見了陳俞,對這里抱有了希望。
結果希望落空,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可有什么辦法呢,工作還要繼續。
他們從1樓開始,慢慢的到了頂樓,旅館房間格局都差不多,能讓觀眾留下,一部分是齊佳聊天方式不錯。
齊佳問:“劉經理,我聽說這里死過人,是不是真的?”
存在有損項目名聲的話題,劉禹錫當然不會承認,“假的吧,我沒聽說啊。”
“我聽說前幾年有人在這里跳樓自殺過,死者家屬把旅館老板告了,還上了當地電視臺。”
劉禹錫搖頭:“我不清楚。”
“那別墅拆遷不了,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剛剛我已經說了,別墅還沒拆遷,是因為這項項目暫時靠后了,網傳的都是謠言。”
“那劉經理介不介意,我們搞一下破壞,應驗一下網傳的別墅里一花一草都不能破壞的傳言?”
劉禹錫態度依舊溫和地說:“破壞了東西得賠錢的。”
趙志潭說:“那我買下個椅子再進行破壞怎么樣?反正都是不要了的家具,都是要拆除的地方了。”
劉禹錫依舊踢球地說:“要不要拆除還沒完全定下呢,老板說了算,我可做不了主。”
直播到現在,有劉禹錫這位負責人在場,是齊佳的意外之喜,她一邊探索,一邊就是調侃他的多,他的態度一直溫溫和和,聊起天來很舒服。
齊佳撒嬌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沒意思啊。”
劉禹錫說:“嘿嘿嘿,別忘了你們是私闖民宅,咱們是不是應該乖一點?而且君子動口不動手。”
直播間里的觀眾笑了。
“**妹是女子,不是君子。”
“**妹不動手,只是因為沒那力氣搞破壞。”
“啊?我一直以為**妹是個潔癖,臟的東西從來不碰,要碰也是翹著蘭花指,所以多數時候只看不動手。”
“明明是**妹有高品質的素質教養。”
齊佳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走過好幾層了,對格局大致有些了解,但她這時說:“那個,你們不覺得房間變多了嗎?”
錢明明看了一下門房號,“沒有啊,樓上樓下不對應的嗎?”
前面已經到了盡頭,但是齊佳還是走到了盡頭的墻邊,看了看墻,手電筒猛得拉到了旁邊一照,那里是一條又窄又短的過道,齊佳直接對上了過道末端的一塊大落地鏡,嚇了她一跳,也讓直播間的觀眾心驚了下。
紛紛留言。
“我去,這里怎么會有一面鏡子?”
“差點被鏡子里的**妹嚇死,還以為真見鬼了。”
“這個鏡子很像一道門啊**妹推一下唄,會不會有個密道什么的?”
“好端端的來個這個莫名其妙的過道才奇怪吧。”
……
其他三人也過來瞅了瞅。
齊佳不怕死地走進了過道,真就推了推落地鏡,不過沒推開,退了出來。
錢明明說:“這個過道干嘛用的?”
“放打掃工具一類的吧。”劉禹錫以他從事職業多年的經驗說。
他這么一說,還真可能是。
劉禹錫說:“看到頭了,該下去了吧。要我說,想要在直播間里繼續調侃的話,可以到1樓再看看,1樓有廚房,有倉庫,有玩樂場所,房間性能多樣能多聊一些,樓上這間房間都一樣,扯不出話題的。”
直播間里。
“不愧是社會人士,經驗豐富。”
“我覺得再去后山看看也不錯啊,夜里的山中木屋。”
“夜里的山之所以美好,是因為現在是冬天,夏天你去看看。”
“不就是喂蚊子喂蛇嗎?**妹又不是沒試過。”
齊佳心事重重的樣子。
過了會兒,她點了頭,贊同了劉禹錫下樓的提議。
臨走還回頭望了一下那個過道,以及過道里的鏡子。
因為有之前遇險的經驗,齊佳習慣性的通過直播鏡頭看東西,最后給鏡子的鏡頭,她總覺得鏡子里的她笑了一下,但是直播間的觀眾只說拿手電筒照鏡子氣氛真帶感,沒說其他。
成千上萬雙眼睛都沒注意到,那她只能當是自己多心了。
齊佳內心生出了不安。
隱隱約約有與之上次老宅遇險相同的毛毛感,與此同時,還生出了那么一絲的興奮,躍躍欲試。矛盾的心理下,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沒有將心事告訴其他人的情況下,齊佳只暗暗祈禱,陳俞能快點回來。
在齊佳她們下樓的途中,幾道破音的救命聲打破了別墅的平靜。
與其他人相比,在這個別墅,劉禹錫更有責任感。他負責的旅館項目,又是他在場的情況下,要是有人在別墅出了問題,他的責任跑不掉。
他當機立斷:“我去看看,你們……”
回頭就看到了齊佳、錢明明、趙志潭三人即緊張又興奮的模樣。他們三人都背著包,現下,錢明明和趙志潭都拿出了放在包里的甩棍,齊佳默默拿出了一瓶辣椒水。
作死兒童們雖然作死,還是知道留一手的。
想了下,錢明明從包里掏了掏,遞給劉禹錫一個電擊棒,“拿去防身。”
那歇斯底里的求救和哭喊,讓人不免心顫,劉禹錫還是接過了錢明明的一片好心。
“直播間的朋友們已經準備好報警了,大后方交給他們。”齊佳堅定地豎起了拇指擔保。
顯然他們都不是第一次遇上這類情況。
劉禹錫被迫想了陳俞白天對齊佳的評價。
——屢教不改的作死。
為了吸引流量,這些主播們還真是不怕死。
幾人向求救聲跑去。
求救聲也在向他們方向跑來。
在二樓樓道口,他們與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相遇。
這個女人是另一個男主播的老婆,夫妻倆一起做新媒體,一起做直播,妻子主要負責打下手。他們與劉禹錫打過招呼,那位男主播還送了劉禹錫一包煙。
劉禹錫扶住了險些跌倒的女人。
“怎么回事?你老公呢?”
女人崩潰地大哭:“死死了,被殺了,那瘋子殺了我老公,還在追我。”
劉禹錫打著手電筒往女人身后看去,筆直的樓道靜悄悄地,只有他們幾人緊張到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女人壓抑的抽泣聲。
女人的腳崴了,她跑過來的時候就是一瘸一拐的。
身上的羽絨服破了幾道口子,不斷在掉毛。
劉禹錫問:“你身上的血是你老公的?”
大概是人多讓她安心了些,女人抹了幾把眼淚,“是的,我老公的血,我衣服穿的厚,沒傷到皮,只有腳疼。我們先離開,站這里太危險了,還有報警。”
一直給自家男人支持的后援,她的心理素質自然不會太差,女人鎮定下來后的模樣非常帥氣。
齊佳說:“已經報警了,我們快走。”
不僅是快走,還是快點逃,逃出別墅,逃出農家院。
只不過,他們以為自己在二樓,下了樓層就是一樓,如果記錯了,那再走一層就是。
可是!
他們走了一層又一層,樓梯沒完沒了?!
樓梯口墻上,表示層數的數字倒是一直在變。
——3
——9
——12
——4
沒有規律的字數。
趙志潭差異道:“鬼打墻?”
女人說:“不能總在樓道口打轉,我們先藏起來。”
按照墻上指示,他們現在在6樓。
隨便找了個房間,打算躲進去,一開門,一具尸體赫然倒在浴室口!
看衣服不是男主播,趙志潭這個小子膽子夠大地去看了下尸體。
不看,其實也能猜出來,今晚上只有這幾撥人,除非在他們進別墅后又來了一波。
“那個未成年有危險。”趙志潭臉色難看,死者是未成年少女直播的爸爸。
大家臉色都很難看。
尤其是女人,“這個不稱職的爸爸,怎么能讓未成年的女兒干這么危險的事。”
女人說完,撇了齊佳一眼。
齊佳不是未成年,但她是妙齡姑娘,身邊沒家人,只有兩個跟陌生人無異的男粉絲,從另種意義上講,可能還不如那個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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