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郝有錢哈著那腫起來的豬爪,一臉的委屈:“老大,為什么話題是你先挑起來的,挨打的卻是我?”
牽著大黑馬的何瑾,忍不住心中發笑:“有錢,世界就是這么殘酷,不是誰錯了誰就會受到懲罰的。而是誰比較傻,誰才是倒霉鬼。”
話說的冠冕堂皇、頗有逼格,但核心意思就一條:你精蟲上腦、大喊大叫的,韓訓導不揍你揍誰?
“嗯......反正挨了這頓揍,換來能同老大喝酒,也算值得了。”郝胖子點頭思忖了片刻,竟莫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何瑾一下便無語了:這特么什么神邏輯,你就是不挨揍,我也會跟你喝酒的好不?
兩人一路閑扯著,便來到了城里的小秦淮酒樓。
這時候天色已經擦黑兒,卻正是生意最紅火的時候。眼前酒樓有四層高,門臉裝修十分氣派。一串串的燈籠從樓頂直垂到一樓,紅男綠女站在樓上俯瞰燈火通明的夜市,也被樓下的人觀看。
酒樓前人喊馬嘶大呼小叫,有騎馬獨自前來的,也有的坐著高大馬車,更多的還是信步前來。走到攔車馬的木柵欄前時,何瑾清楚地看到,郝胖子深吸了一口空氣里的脂粉氣,陶醉得渾身肥肉都在哆嗦。
就這么一瞬,他忽然就不想跟胖子一塊兒進去了。不過想想今日來的兩層目的,還是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我忍!
還沒抬腳進去,便有一個穿綢衫的漢子猛地躥出來,趕到何瑾面前深深施了個禮:“二位官人請了,小人麻六,敢問是否有約?”
“沒有。”何瑾望著一臉懵的郝有錢,瞧出他其實也是第一次前,便搖頭道:“我們是臨時過來的。”
“二位官人來的正是時候,名動中原的寒霜姑娘入駐我們小秦淮,打算今晚以文會友,歌舞獻藝,二位官人盡可大飽眼福。”
“嗯......果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前面帶路。”一聽這個,何瑾不由會心笑了。隨即掏出了一把寶鈔,打賞了這小二。
“好嘞。”麻六得了賞錢,麻溜兒地便接過了何瑾的大黑馬,交代酒樓的伙計好生照料。又轉身掀開門簾,請何瑾和郝有錢進去,同時高聲對里面喊道:“貴客兩位,請上樓......”
進去后便看到,這家酒店內部呈回字形結構,中間竟是個天井。天井上有舞臺,臺上有個樂班在奏樂,每一層的客人,都可以清楚的聽到看到。
二人被帶著到了二樓,找一張鄰著天井的座位坐下。雖說不是單間,但座與座之間,有紗簾間隔,給客人營造出相對私密的空間,又不會覺得憋悶。
這時麻六便賣力的忙活起來,一面里外張羅茶點,一面將店伙計找來,順便還小聲問何瑾道:“官人需要幾名姑娘?”
“最少來四個,我們一手摟一個!......不,還是越多越好!”
何瑾還沒開口,郝有錢就先嚷嚷起來了,一張肥臉激動無比,跟大草原春季發情的動物一樣。
這一下,何瑾不由默默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自我催眠道:“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麻六一時也有些傻眼,雖然磁州人人都知小秦淮就是個大窯子,但對外也是主打美食和美色的,而非以青樓自居。
這里面的姑娘,也至少表面上都講究著賣藝不賣身,招攬的也是有錢有閑的所謂文人雅士......像郝胖子這樣一上來,就擺明要炮打江山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好在,人家業務技能很是過關,尬笑了一下后,道:“這位官人,咱酒樓的姑娘可都是很潔身自好的。倘若官人才華橫溢,俘獲了美人芳心,當然也是沒人攔著的。”
郝胖子聞言卻一臉的懊惱,道:“可我沒什么才華,就只有錢......”
如此耿直的話出口,讓知情識趣的麻六,都不知該怎么接了。
何瑾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有錢,才財互通嘛,何必那么較真兒......這位小哥兒,我等也未見過這里的姑娘,不妨先讓我們欣賞一番如何?”
見何瑾會說話又會來事兒,麻六臉色這才放松下來,滿臉堆笑道:“官人客氣了,請稍等片刻。”
不一會兒,鶯鶯燕燕便魚貫而入。站定身后,便恭敬地一起道聲萬福,等著何瑾和郝有錢挑選。
這一下,郝胖子的眼珠子都快看直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不知該怎么辦。
何瑾老司機當然輕車駕熟,選了一位看起來面向溫婉羞澀的女郎,道:“還請這位小姐移步。”
待何瑾這里都挑好了,郝胖子那里還拿不定主意。
何瑾看著又覺得尷尬,就指了一位胸大外向、主動向郝胖子拋媚眼兒的女郎,問道:“這位小姐如何?”
郝胖子還是猶豫不定,道:“我看著都挺好,更喜歡那個面若寒霜的。”
何瑾一看郝胖子指著的那姑娘,只見那姑娘的確比其他姑娘漂亮了一點點,但神態中很有一絲絲的清冷。
他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暗道:清純童子雞的眼光,果然是不行啊......這樣的女子明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越是上趕著,她越是瞧不上你。
于是,何瑾開口道:“有錢,我不建議你選她。不過,反正你有錢,拿錢買買經驗也是好的。”
郝胖子這就不信邪了,道:“那我就要她了!”
挑選完畢,其他女郎便再施一禮退下。何瑾這里挑選的小姐,便默不吭聲地開始擺放器具,給何瑾端茶遞熱毛巾,周到地伺候起來。
反觀郝胖子選的那位,雖然同樣也是如此,但動作明顯敷衍了許多。尤其郝胖子越是想著親近,她還刻意保持了距離。
何瑾瞅了一眼,什么都沒說。只是擦過手后,對著身旁的姑娘言道:“這位小姐,酒樓里怎么如此冷?”
那姑娘顯然不知該怎么答,可何瑾卻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眨了一下眼睛道:“小姐,你摸摸看是不是?”
那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將手抽出,只是反應過來后,生硬地媚笑了一下:“那,那奴家給官人暖暖?”
“好呀......”何瑾再度一笑,猛地就把姑娘抱了過來。在姑娘的小聲驚呼下,那手竟已伸進了人家姑娘的綾衣中,于兩團溫香軟玉中受用不盡。
姑娘面色頓時緋紅,氣得開始掙扎。
但何瑾早有準備,已摸出了一兩銀子,塞入了姑娘的手中,附著人家的耳朵言道:“多謝這位小姐如此盡心......”
來這里的姑娘,面相再溫婉青澀,也不可能是良家女子。
何瑾這一手兒又玩得相當漂亮干脆,當即便俘獲了這姑娘,羞澀道:“還,還請官人莫要得寸進尺。”
“在下當然懂得分寸,請小姐放心。”何瑾哈哈大笑,隨即就在姑娘臉上香了一口。
開玩笑,前世大學畢業后的三年里,何瑾他不是在喝花酒,就是在喝花酒的路上。對付這么一位明顯新來不久的雛兒,還不是手到擒來?
郝胖子看著這一幕,簡直都傻眼了:老大,果然不愧是磁州城里的江湖老大!這膽大皮厚的本事兒......真是絕了!
怪不得沈家那驕傲如天仙一般的沈秀兒,都被老大征服了。
于是,郝胖子當即也掏出了一兩銀子,對著身旁的姑娘嘿嘿笑道:“這位小姐,在下的手也冷......”
郝胖子滿心以為,這樣就能得到跟何瑾一樣的待遇了。
可想不到,那小姐竟面露鄙夷,開口道:“這位官人請自重!奴家可不是那等見錢眼開、不知廉恥的人,少拿這點臭錢臟了奴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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