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奪走一條鮮活的生命,何瑾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適。更沒有尋常電視劇里演繹的一樣,要嘔到胃里都吐酸水的地步。
他也不覺得,自己就是心智冷血,畢竟擺明了不是你死、我就是我亡。誰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成全對方。
更主要是,他知道眼下不過開始,真正的計劃還未實施。
“我已經(jīng)盡力了,這小少婦就是說什么也不聽......”何瑾握住了柳清霜的手,安慰她道:“原本的計劃,是策反她同我一起對付黃瑜善的。可沒想到,她心智已偏激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柳清霜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算尚好,聞言客觀回道:“相公不必多言,她執(zhí)念太深、咎由自取。就算今日沒死在相公手里,日后也會死于非命。”
言罷,她最后望了一眼,跟隨自己一年多侍女的尸體,幽幽道:“只可惜,臨死之前還破壞了相公的妙計,我等恐已無法逃出升天......”
不錯,眼下策反計劃已失敗,而且還留下了一具尸體。兩人又被限制著活動自由,遲早會被白蓮教的人發(fā)現(xiàn)。
到了那個時候,何瑾不管如何舌燦蓮花,也根本解釋不清。黃瑜善縱然再器重,也不可能冒著眾叛親離的后果,力保于他。
想到這里,柳清霜面色不由憮然。
她深情地望著何瑾,腦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是死,也陪在了心愛的男人身旁。這或許,也算是老天待自己不薄吧?.......
可想不到,何瑾雖然也回望著她,但眼神兒里并沒有多少深情愛意,反而盡是看白癡的驚訝:“柳大家,你做計劃就只做一個的?一個計劃不行,難道不知再準(zhǔn)備個備用的?”
柳清霜聞言,不由明眸一亮:“相公,你是說還有備用計劃?可,可一具尸體,又能有何用?......”
“誰說尸體就沒有用了?打仗的時候,一個人半夜亂叫了一聲,都能導(dǎo)致一場營嘯。更不要說,我們這里是比亂叫更有沖擊力的一具女尸!”
“黃瑜善志大才疏、剛愎自用,根本不是一位合格的首領(lǐng)。往常我未來時,他靠著武力威懾、洗腦教育和佛女撫慰,還能壓制得住那群桀驁不馴的白蓮教匪。”
“可現(xiàn)在,洗腦教育那里,被我無情拆穿了謊言佛女撫慰這里,我又弄死了這個在教匪心中很有分量的麝月單靠著武力威懾,我不信他一個能打幾百人......”
“如今那些白蓮教匪,都覺得他們受到了欺騙,正在為憤怒尋找一個發(fā)泄口。而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通過這一具尸體,挑動起那些白蓮教匪對黃瑜善的殺心!
冷幽幽地看著床上的麝月,何瑾此時的目光猶如一位優(yōu)秀的商人,思忖著如何將這個“商品”,拍賣出最大的利潤。
他仔細(xì)分析著己方的優(yōu)勢,一點點地構(gòu)思著計劃。
終于,待看到桌上的筆墨后,不由微笑了起來:“我想到了,咱可以弄個血書來......這玩意兒,最有震撼力了!”
......
夜幕漸漸降臨,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一名白蓮教匪拎著食盒,走向了何瑾的屋子。
“何仙童,該用飯了!彼甸T叫道,可不想沒頭沒腦地撞進去,看到一龍雙鳳的香艷場面。
可轉(zhuǎn)念一想,要是真看到了那場面,貌似......也很不錯。
自己這一輩子,恐怕是沒那個福氣了,但哪怕能看上一眼,也算值了!
想著這些,他不待里面的人回復(fù),便推門走了進去。
然而,入目便床上那具不著寸縷的女尸,他嚇得一下張目結(jié)舌,連呼叫都忘記了。
隨即,一個黑影從他背后閃現(xiàn)。
何瑾面無表情地一扭他的脖子,隨后才慢慢放倒他的尸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愿你來世,能投胎成為女人的衛(wèi)生巾......”
做完這一切,何瑾又關(guān)上了房門,磕了磕一旁的屏風(fēng)問道:“柳大家,你換好了沒?”
這時,柳清霜便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了出來,一身麝月來時的裝扮。
何瑾仔細(xì)地打量了兩眼,滿意點頭道:“夜色快濃厚起來了,又是一群江湖草莽,并非訓(xùn)練有素的兵卒。只要小心謹(jǐn)慎些,應(yīng)該瞧不出什么問題的。”
“嗯,”柳清霜點頭,她知道生死就在接下來的一搏,不由有些緊張,道:“相公,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做?”
“現(xiàn)在?......”何瑾頓時一愣,拎起食盒道:“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先吃飯啊,誰知道這次計劃會不會成功,還是吃飽了再說。”
柳清霜一下就無語了:你這人,心怎么這么大呢!
對著兩具尸體也就罷了,還有接下來的生死未卜,怎么就還有心思吃得下飯?
“吃飽了才有力氣逃,沒心情吃飯,就連逃都逃不動。”
何瑾卻看出了柳清霜的心思,一邊往外端著飯食,一邊言道:“情緒什么的,有時就是成功的障礙!
“你越在意,它越會左右著你失敗反而你不在意了,成功便近在眼前......咦,今晚的飯不錯嗯,還有倆雞腿兒。”
聽著這番話,又看著眼前少年豁達自信的模樣,柳清霜不由感到一股濃濃的安全感。
忍不住的,她就把自己的雞腿兒遞給了何瑾,道:“相公吃了這個吧。少時,奴家還要全靠相公保護......”
“嗯,一個雞腿兒換個媳婦兒,這生意挺賺!焙舞膊怀C情,接過來便啃。讓柳清霜一邊嬌羞,又一邊竊喜。
用過飯,兩人便走出了房門。柳清霜在前,何瑾當(dāng)了個跟班兒在后。
一邊走,他還一邊不忘叮囑道:“放輕松,想想麝月平時走路的樣子。眼神盡量不要四處看,走自己的路就好!
果然如何瑾所料,天色漸晚,白蓮教這個老巢多年也未被發(fā)現(xiàn),防備十分松懈。兩人便一路堂而皇之地,走到了村落后的馬廄處。
當(dāng)然,騎馬逃走是不現(xiàn)實的。
一來動靜太大,二來被人追趕后,他們也不熟悉地形他們來這里,是為了等待時機,制造一場動亂。
馬廄這里只有一個老漢看守著,看到柳清霜過來,主動上前問道:“麝月姑娘,這大晚上的,你是要......”
話音未落,何瑾便如獵豹般奔躍上前,一把捂住了老漢的嘴,隨即一手刀敲暈了他他畢竟不是什么殺人狂,能不要人命的,還是會留一線。
藏匿好暈倒的老漢,兩人就在臭烘烘的馬廄后面,等候著時機......
所幸,故意留下的半掩的房門,很容易吸引人們?nèi)ゲ樘。就在兩人走出去沒多久,一名白蓮教匪路過時便看出了不對勁,帶著同伙走了進去。
一入眼,自然還是麝月那具不著片縷的尸體,十分具有沖擊和震撼力。而再看到桌上的血書,這些白蓮教匪一個個便驚怒不已起來。
血書上的第一句話:舵主,屬下遵從了你的命令,卻得了這么個下場!
接下來的話,還是麝月控訴黃瑜善利用白蓮教義,欺騙他們的事實。并且,還在末尾來了一句:若有來生,必報此仇!
而經(jīng)歷了一下午的時間后,何瑾揭穿白蓮教本質(zhì)的言論,已經(jīng)在教匪中傳播開來......他們聽后都憤慨不已,他們需要一個發(fā)泄的敵人。
這封信,就明明白白地給了他們一個敵人!
最最可惡的是,是信的結(jié)尾,上面寫著黃瑜善已背叛了白蓮教。非但私縱了何瑾,還讓何瑾帶著官兵前來圍剿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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