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幽凌的眸子一下瞪大，她突然有些不理解大蛇丸的意思，吸收別人的查克拉？

    以她所認知的漩渦一族從來沒有誰有這種能力，難道真的可以移植別人的能力。

    那么，是不是她早就被改造了…

    想到這里，繪幽凌的心中溢出一種異常怪異的感覺，對于自己的厭惡，對于世界的排斥，這種別扭讓她和世界脫離了一般，自己不再屬于人類的想法充斥著她的腦子，就像成為了最惡心變異怪。

    沒想到曾經一直揚言要殺了卡因，卻早早被算計了好幾次，真正蠢的人是她才對。

    繪幽凌緊咬著下嘴唇，冰冷的視線望向大蛇丸問道“那個時候不能殺了他，現在呢！”

    她已經不在乎過程了，她只想要結果，什么理由，什么借口她都不想聽，那些東西只會讓她對于卡因的殺意更重而已。

    繪幽凌被能力移植弄到心神不寧，卻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另一個問題大蛇丸根本沒有回答。

    “呵呵呵…不行呢，繪，現在的他還有價值。”大蛇丸暗沉的聲音笑了起來，語氣里卻不容拒接。

    聽到大蛇丸的回答，繪幽凌眉頭緊鎖，因為隱約覺得這個答案不那么意外，這種想法讓她腦子有些混亂。

    雖然想不明白大蛇丸到底有什么打算，她其實也能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

    對，她不該這么問。

    這么想著的時候，繪幽凌冷冷地勾起了嘴角，轉眸看向大蛇丸“那么，等他沒有價值的時候，我可以殺了他嗎？”

    聽到繪幽凌的話語，大蛇丸笑了起來，暗光流動的眸子注視著她，輕笑著回答道“當然，你想做什么沒人會再攔著你。”

    繪幽凌眸光流轉，深黑的眸子越發幽深，就像被濃墨暈染，過去那種清冷的神色似乎都回來了，充滿不屑和毀滅，這世間也不過是她的玩物。

    對，是他喜歡的眼神，與他那么相似，也只有這個學生真正和自己在一個世界，不過也幸虧遇到她的時候她也只是一個心智還沒有成熟的孩子。

    ……

    卡因的實驗還是半成品，繪幽凌不得不接受大蛇丸的后續實驗，雖然一直很抗拒那個手術臺，但是這次卻是她主動躺了上去。

    實驗很成功，甚至沒有卡因實驗殘留下來的一系列副作用。

    在實驗后的第一次混戰，繪幽凌居然依靠吸食別人的查克拉打敗了不少人。

    只是打敗那些人后，卻并沒有那么開心…

    而且怪物這個詞匯聽到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她也不敢再去詢問青私的事情，大蛇丸說她一開始就不曾了解他，只是隔著一層膜認識了他，現在也沒有資格再去打聽他的消息。

    不過卻了解到不少關于卡因的情況，還沒有失去價值的他被禁錮了，地點卻是他最愛的實驗室，做著自己最喜歡的實驗。

    雖然這個實驗又是關于她的，這次卻難得配合了一下，因為大蛇丸答應她，等到卡因做完所有有價值的事情之后，他的存在也就沒有必要了。

    在隔間外看著晝夜都沉浸在實驗的卡因，繪幽凌突然意識到什么不太對勁，總有種怪異沉淀在心里，未來也許會生根發芽。

    不過同情什么的才不存在，因為她才是那個宣判他死亡的魔鬼，有些仇恨她可不會那么輕易原諒，這個將她送上手術臺的瘋子就好好接受審判就好了。

    繪幽凌這么想著也轉身離開了這里，只是沒想到在轉角遇到了同樣站在這邊的森，她的腦海回憶起第一次和他以及卡因見面時的場景，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文質彬彬的。

    聽到了聲響，森回頭看向繪幽凌，居然很恭敬的叫道“繪幽凌大人。”

    看著他眼中的恭敬和順從，繪幽凌突然覺得一切變得有些有趣，曾經他看自己的眼神雖然平淡無奇，卻不像其他人那樣讓她厭惡，至少是她有些尊重的存在。

    但是在這里見慣區域負責人殘酷后，她意識到他們對于試驗品不像是對待一個人，而是阿貓阿狗，高興了來逗弄一下，不高興了不再理會或者毀了。

    也許這就是這些研究人員的通病，入眼的就那么幾個，其他都是垃圾，沒有興趣，更沒有耐心。

    最讓她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個人是大蛇丸委派的基地負責人，在這里，很多指令都是他所下達的。

    不知道是不是森隱藏的好，還是因為良好的教養不會讓他露出那些情緒。

    只是看著他今天突然恭敬的樣子，繪幽凌腦海一下劃過很多事情。

    心中慢慢地涌現出很多的疑惑，仿佛一直被迷霧圍困住的自己突然抓住了什么東西，過去的畫面跳躍到她的腦海，包括幾人的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以及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繪幽凌眉頭緊緊皺起，心跳不住的加快，腦子也瘋狂轉動了起來，似乎想到什么，她的眸子微微顫抖起來，那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不是驚喜而是深深的恐懼。

    其實不對勁的事情，難道不是從一見面的時候就開始了嗎？

    她的眸子越來越冷，抬眸看向了面色平靜的森，森看到她的眼神微微瞇了瞇眼，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最后繪幽凌冷冷地開口問道“當初，青私來到這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森的瞳孔驟然擴大，那雙總是很平靜的眸子現在充滿驚詫，他凝眉看向繪幽凌反問道“繪幽凌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青私就是被調配過來的。”

    繪幽凌轉眸看向隔離窗那邊的卡因，眼神中的冷漠似乎化作冰棱。

    大蛇丸說過卡因對于自己有種莫名其妙的執念，而她一直相信這種東西都是有很深的緣由，不是一見面就能產生，更何況以前的她在這些科研家眼里應該都是實驗動物般的存在。

    而且卡因對她的研究，對她的了解，甚至對她的執念似乎從一開始就不太正常，這些她無法從卡因那里得到答案，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森了解一些情況。

    繪幽凌回頭看向森，嗜血的殺意襲向他，冰冷的視線里都是極其不屑的冷漠，在她周身縈繞的死氣就像糾纏在她身上的惡鬼。

    “我不想重復第二遍，森，當初的真相我想你明白不少。”她所說的每個字都帶上的寒氣，黑眸化作濃墨暈染開來。

    森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氣，似乎自己也被繪幽凌周身那虛無縹緲的黑氣纏繞，在不斷滲透吞噬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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