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最后的一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那……就沒什么可顧慮的了。

    正面剛就完了。

    她笑了笑，語氣里滿是戲謔：“爺命硬，你死了我都不會死的，要不然當年在國外我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現在和黎夜在一起呢，你說是吧。”

    她命硬啊，這是事實，幾次都沒死成，都活了下來。

    靠著沙發，左凌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像極了十六七歲那年的她。這副面孔的左凌，也是很久沒有見到了。

    在國外工作的時候，她總是很嚴肅，每天都繃著一張臉，一點都不輕松。回國之后，她身體一直又不是很好，加上榮梓音一直在找茬，她也很心累，很久沒有這么輕松過了。

    榮梓音良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像是緩了過來，問左凌：“所以，這一陣子，黎夜……”

    左凌直接打斷她：“你和黎夜之間的事呢，自己去問他。”她自然知道榮梓音要問什么。

    榮梓音：“……”

    “你要是非要我說呢，你應該知道，我對你，肯定說不出什么好話來的。”

    左凌冷笑一聲，實話實說。

    榮梓音被懟的說不出話來，最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左凌挑了挑眉，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著屏幕上通話記錄里面第一個號碼，她最后按了返回鍵，也沒有把這個號碼拉黑。

    左凌拿著手機在手里轉了轉，她盯著電視屏幕上的廣告發呆，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她指尖一頓，之后開鎖。

    第一個撥通的，是沈盡的電話。

    沈盡這個時候還在睡覺，昨天晚上和江晨陽聊了很多，兩人又喝了一點酒，所以睡的也比較晚比較沉。左凌打了兩遍，沈盡才動了動身子，起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眼睛用力睜了一半天才睜開，瞇著眼睛，沈盡看清屏幕上的備注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氣。

    深呼吸之后，他把自己的起床氣壓下去，按了接聽。

    “講。”重新躺回床上，他沒啰嗦，開口就是這一個字。

    左凌也不含糊，“兩件事。”

    沈盡洗耳恭聽：“嗯。”

    他知道左凌一定有急事。

    左凌：“第一，昨天黎夜和榮梓音吃飯約會被拍了，之后我也被拍了，只不過沒有正臉，大家都在說黎夜和榮梓音很早就在一起了，之后現在又出軌其他女人。”

    沈盡抿了抿唇，嗯了一聲，隨后輕描淡寫的一句：“這就麻煩了。”

    “第二呢？”他很配合的問。

    左凌嘖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一絲笑意：“第二就是，榮梓音認出我了，八分鐘前我和她剛剛結束通話。”

    沈盡：“……”哈？？？

    沈盡瞇了瞇眸，困意消失了一大半。

    “她說什么了？”

    左凌似乎覺得坐著有些不太舒服，便直接躺在了沙發上，她一只手握住手機放回耳邊，回答：“沒什么。我讓她有什么事去問黎夜。”

    “嘶她居然認出你來了啊。”

    這個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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