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向前進(jìn)。
和尚心中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烈,探求真相!
蔓延的突然死亡說不定也是橫須賀基地秘密的一部分,普通國民、官府公務(wù)員全部中招。
是基地研究的大恐怖失控了?還是官府在不分?jǐn)澄业拇箝_殺戒。
亦或者,是催促著自己的神秘力量所為。為了驅(qū)動自己向前,漠視人命痛下殺手。
“咯吱。”和尚拳頭死死攥著,如果是最后一種情況,他誓死也要揪出兇手。
驅(qū)使自己前往橫須賀,又為了這一目的草菅人命。
“大師,您來定奪吧,再不做決定人群就要跑光了!”
“整個逗子市都亂成一鍋粥了。”
拿過木棍撐著自己站起來,和尚身上的僧衣有些暗淡。
“出發(fā),向前。我們不會有事的,橫須賀基地的秘密才只是展露出冰山一角。”
“您是說這些死亡全都是”
人群、警察都作鳥獸狀散開,任由警察部長怎么招呼也不過聚集了小貓三兩只。
哪怕用手槍朝天射擊,還是沒法聚攏逃散的隊伍。
聲音消散在亂糟糟的擁擠中,現(xiàn)在就算用大分貝的喇叭叫嚷也沒用。
“到底怎么回事?絕對是超凡在作祟,對了,守部武雄,守部部長呢?”
“守部部長已經(jīng)撤到橫濱了,不過現(xiàn)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部長,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不能退,就算只有我們幾個人也一定要把陣線守好。”島國現(xiàn)代自然沒有守土之責(zé)的說法,但要是自己臨陣脫逃,那就連部長職位最后的遮羞布都沒有了。
“他們沖過來了,好幾百號人!”
“來來了!”
“不可能,他們怎么還能聚攏起人。”部長瞪大眼睛,真是見鬼了,一群臭老頭的組織力怎么會這么高?
“沖啊!”
兩百號不怕死的示威者以和尚為中心沖刺著,像是大江大河中間的巨滟,硬生生遏住湍急奔浪。
讓他們悍不畏死的并不是心中探尋真相的執(zhí)念,而是和尚個人的威望,他像是會發(fā)光的太陽,只要跟在這位有神性的大德高僧身旁就不會死,大師才是滔天巨浪中安心一隅。
“呼哧呼哧。”
飛行在空中的攝制組茫然失措的看著亂成一團(tuán)的地面,即使現(xiàn)在是夜晚,但借著路燈光亮也看的十分清晰。不甚大的逗子市交融嘈雜,人群、警察,兩道從制服顏色上就截然不同的洪流混溶在一起。
逃難叫喊的聲音在低空中也聽得一清二楚,隱隱約約中還有槍響聲,但忽然變動的局勢并不像是哪一方先動手攻擊,更像是兩方同時陣腳大亂,如稻米和面粉噗的一聲砸成一團(tuán)。
便是連那些外國同行的攝制車團(tuán)隊也一溜煙的開跑,地面似乎有大恐怖,詭異變化的局面令人心慌慌。
只在地上爬動的小黑蟲放過了天上目標(biāo)。
“沖開了,警員們的防線被沖開了。”扛著機(jī)械的攝像師不知現(xiàn)在該拍攝什么地方才好。
“我們怎么辦?我覺得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好。”
“跟上去!”
“好吧”
直升機(jī)的探照燈照亮人群,這個燈光可比車輛大燈要猛多了,照在臉上根本睜不開眼睛,只是沒有對空武器的眾人也只有口頭上罵罵咧咧了。
橫須賀基地人心惶惶,今夜注定無眠。
基地上的空地集合了頂尖專家,全球最聰明的腦袋們壓著恐懼琢磨逃生的方法。
“就是這一點,疑點!你們看,整個基地每個角落都有人喪生,不分職位性別年齡,但這幾艘軍艦情況卻不同。”
“如果這是一場在人與人之間散播的瘟疫,或者詛咒也好,在基地人員流動的情況下,水兵海軍理所應(yīng)當(dāng)也會被這古怪的模因傳染,但”
“但十三條艦船中,只有四艘艦船出現(xiàn)死亡,其余九艘完好無損。”另一名專家接過了話茬,“是什么原因阻止了這九艘軍艦死亡,只要找到原因,我們就能進(jìn)展一大步,不,就算是現(xiàn)在也足夠有巨大進(jìn)展,這并非瘟疫!”
“水,會不會是水?致使死亡的模因懼怕海水,繼而可以推倒出這模因并非通過空氣傳播,也并非人際傳播少數(shù)出現(xiàn)死亡的原因,可能是靠岸水兵從陸地上攜帶著模因返回了船艙。
為了保命,聰明腦袋們?nèi)\轉(zhuǎn)起來,基地上層們也同樣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警察防線被沖破的第一時間就傳到他們耳中,聽著逗子市出現(xiàn)了一模一樣的死亡描述,他們不禁頭皮發(fā)麻。
事情失控了,恐怖的死亡竟然也傳播到了外面,而且還遠(yuǎn)在逗子市。
逗子市北方就是橫濱,橫濱一旁就是東京!
“不能慌!你們看。”
“我們橫須賀基地、逗子市。目前只在這兩片地區(qū)先后爆發(fā),可在這中間一大片沿途的城市鄉(xiāng)鎮(zhèn),卻沒有一起死亡事件上報,這更作證了剛才的想法,這并非瘟疫,是人為的災(zāi)難!”
“有人故意在兩處地方制造死亡,這種死亡僅能在陸地傳播,這股作惡的力量可能就潛伏在我們基地或者進(jìn)軍的游行隊伍中!祂的目標(biāo)一定是橫須賀基地中的某樣?xùn)|西。”
偷聽著的間黑藏人心臟本來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但最后一句話又讓他稍稍心安,不,他要的可不是基地里的東西,只要能讓他離開基地,離開島國就好。
“駄目!先派遣守部武雄攔住人群,對基地幸存人員隔離篩查。”
守部武雄揉著眉心,越是想著電話另一頭臨時整理出的情報,心中越堵。
警察也好,人群也好,雙方都只是為了不同目標(biāo)而努力的普通人,但為何有超凡偏偏要對無辜者出手?只是為了實現(xiàn)自己不可見人的目的?
“這位僧人也是超凡嗎?”
“嗯。”超自然廳接待人員斟酌著話語,“我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這次突然死亡爆發(fā)的很是蹊蹺”
“是他做的?”
“應(yīng)該不是。”這種具體的問題只能模棱兩可不回答,“只是猜測,只是猜測,可防線剛好混亂,他們剛好突破,這未免也太湊巧了些。”
“我明白了。”
直升機(jī)從橫濱一路飛到三浦半島。
看著下方不斷行進(jìn)的隊伍,守部武雄點了點頭:“交給我吧還有那些無辜者就麻煩你們了,千萬不能再出現(xiàn)新的傷亡。”
時間已到后半夜,看不見星星的夜晚絲毫不寧靜。
聚攏在和尚身邊的人群越走越是心安,穩(wěn)固的士氣變得更加高漲,從逗子市一路走到現(xiàn)在竟然沒有出現(xiàn)新的死者。
這就是神跡,和尚果然是有本事的得道高僧!
跟在大師的身邊還有什么好懼怕的,就算是黑黢黢的槍口堵在前方,他們也有信心挺身上前趟過。
從前半夜走到后半夜,幾百號人像是如入無人之境般
“又來了架直升機(jī)。”
“不管它,我們走我們的。”
人群只想走自己的道路,但天上的直升機(jī)卻低空掠過,旋著巨大的狂風(fēng)在前方緩緩下降。
“官府又有什么花招。”
眾人像是牧場上的羊群,在領(lǐng)頭羊的帶領(lǐng)下就算前方是懸崖也會一個接著一個跳下。
只是看到從直升機(jī)上跳下的男人,前排帶隊的幾人越走越慢,出現(xiàn)遲疑。
斷臂、白發(fā),平平無奇的外表,這三樣特征在國民間的辨識度不是一般高,大阪府超自然部長守部武雄。
守部武雄空蕩蕩的右袖被狂風(fēng)裹挾著向上飄,他干脆了當(dāng)?shù)淖笫蛛p指掐起在袖口一擦。
指尖擦出火焰。
“嘩。”
整個袖子被火焰燒灼,黑色的灰燼隨風(fēng)卷走。
這動作堪比雙手搓火球點煙,炫酷中帶著危險,人群的腳步雖然未停,彼此對視能看到深深的遲疑。
如果說白田有紀(jì)是島國推出的政治明星,那守部武雄就近乎是官府塑造的國民英雄,國家招牌了。
幾乎沒有黑點的經(jīng)歷,百轉(zhuǎn)曲折可歌可泣的個人故事,據(jù)傳假面騎士都要為守部武雄量體定做一部新劇,就算請不到守部武雄表演,至少也會從守部武雄設(shè)上取材糅雜進(jìn)故事中。
伴隨著和尚的眾人不是無政府主義暴徒,他們只是有著特殊訴求,況且他們個個本身也都是在追求著知情權(quán)的正義。
雙方都是正義。
和守部武雄部長似乎有重疊的地方,同樣是為了正義,同樣是為了國民,所以守部部長應(yīng)該也能理解他們大家都是一樣的人。
“守部武雄?”
對著喊到自己名字的人點了點頭,守部武雄靦腆的笑著:“嗨依。”
“守部部長,你也要阻擋我們前進(jìn)嗎?”
“不好意思,大家一路走到這里也是辛苦了。”守部武雄點著頭,“但前方不允許通行,你們還是在這里停下吧。”
有急躁性格的人直接跨步向前怒斥:“守部武雄,沒想到就連你也叛變成官府的走狗了!”
“為了黑心的官府賣命。”
“虧你還說自己是什么正義的味方,這哪里是正義,是黑暗!”
面對眾人的唾罵守部武雄不動如山,人群有人群的正義,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正義。
無辜的國民只是被人蠱惑所以做出錯誤的傻事,只要大家能夠平心靜氣的坐下來交談,就能夠解開彼此的誤會,國民與國民之間沒有必要鬧得你死我活。
“呼哧呼哧。”
垂在半空的直升機(jī)快速升起,守部武雄干脆盤坐在地上,像一尊地藏菩薩似的擋在正前方。
他不發(fā)一語,威勢自成。
“不管這個敗類走狗,我們繼續(xù)前進(jìn)。”
無視了盤坐在地的守部武雄,已經(jīng)斗爭出經(jīng)驗的眾人繼續(xù)前行。
“還是停下吧,不能再向前了。”守部武雄搖著頭,很是為眾人的倔強(qiáng)煩惱。
“呼!”
他伸手在前方一劃,絢爛的火焰在地上爆燃,身前五米的地方突燃大火。
“呼啦!”
大火向著兩側(cè)延伸就像一條長蛇,沒有幾秒的功夫就拉扯出恐怖的封鎖線。
火焰顏色駭人,黑色的熏煙撲向天空!
“嚇!”
大跨步前進(jìn)的人群驟然停下,火焰溫度太高,即使隔著十余米的距離也能感受到肌膚的燒灼感。
況且整道火墻高三四米,厚度也同樣驚人,他們只能看見火焰后守部武雄綽約身影,要是貿(mào)然從火中穿過有死無生。
這比警員防線有效多了,在守部武雄控制下火焰并沒有肆無忌憚的擴(kuò)散,而是局限在范圍內(nèi)燃燒著,人群不上前火焰自然也不會傷害到他們。
“停步吧,這中間定然有誤會,坐下來談一談就能解決了。”
守部武雄也不想用這種略粗暴的方式阻止眾人,不過他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自然是沒有用嘴炮勸回所有人的能力。
人群的目光看向和尚,和尚才是他們的領(lǐng)路人,與神佛附體的大師相比,守部武雄都還得向后稍稍。
“大師,怎么辦?”
“我們凡夫俗子擋不住火焰啊。”
要是有車輛在手中,他們說不得還敢勇闖一下火海,但什么防護(hù)都沒有的話
聽到眾人的話,和尚目光向前看來兩三秒,接著對左右點了點頭,“你們后退,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是!”
聽到和尚的話語,所有人精神大振的點頭。
“快后退,大師要出手了。”
“是要和守部武雄大打出手了嗎?好,我們退,快。”
“大師加油啊,將那個家伙打的落花流水,撕開他偽善的面具。”
得到了和尚的指示后眾人后退幾百米,不過這距離也依然覺得不安全又繼續(xù)向后撤,畢竟這可是兩個恐怖的超凡在戰(zhàn)斗,動輒就是一座城市的毀滅。
“就是他嗎”
守部武雄的視線穿過熊熊火焰,模糊端詳著和尚的模樣。
從外表上來說的確是正規(guī)的僧人,但只要一想起來和尚蠱惑人群,甚至是釀成人員離奇死亡的幕后黑手,守部武雄的心中就不免煩躁。
連神話中的神靈都有二元之分,只是有著超凡之能的凡人更不用說了。
“大師動了。”
眼尖的人看到和尚向著火焰墻走去,接著在一兩米外停下。
眾人的腦中已經(jīng)想象出摩西分海的畫面,只要大師雙手向前一撥,火焰墻壁便會瞬間朝著兩側(cè)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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