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用拳頭捶了自己腦袋兩下，覺得自己就是頭豬。

    “吃飯”小寶有氣無力的說道。

    喬西亞從廚房拿來兩個大碗，她把伏特加倒進兩個大碗里。其中一碗放到小寶的面前。

    這個俄羅斯娘們中國人的勤儉持家不學，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倒學的很快！

    喬西亞很熟練的用刀叉把烤乳豬切成整齊的小塊。然后用叉子叉起一塊蘸上調料放進嘴里。她用眼睛示意小寶可以吃了。

    小寶從廚房里找了一雙筷子，用筷子夾了一塊烤乳豬吃了起來。惹得喬西亞一陣白眼。

    喬西亞在吃飯的時候的確像一個淑女。她優雅而熟練的操弄著刀叉，時不時用餐巾點點嘴角。像一位高貴的俄羅斯公主。連小寶心里都不得不承認他認識的女孩子里面沒有一個能像喬西亞這樣的。

    無論是二丫還是鳳枝都是土得不能再土的農村丫頭。

    不過小寶知道如果讓鳳枝或者二丫去當妓女比讓喬西亞當妓女要難得多。她們兩個人實在沒有飯吃就是吃野菜也能活著，可是喬西亞不行。她寧肯用身體去換一種所謂的高雅的生活。

    喬西亞高雅而從容的喝完了半瓶伏特加還有烤乳豬和奶油蛋糕最后在小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喝著格瓦斯。

    兩個招待再次登門收走了餐盤和餐具。

    喬西亞猶豫了一下，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塊錢遞給兩個招待“這是你們的小費。吃的很好，謝謝。”喬西亞很淑女的說道。

    “你為什么要給他們錢？”兩個招待走后，小寶沒好氣的問道。

    “對于紳士來說這是應有的禮貌，只有粗魯的人才會不給小費。”喬西亞輕蔑的說道。

    “你說什么？你這是說我粗魯嗎？”小寶登時氣得火冒三丈。

    “你以為我說的是誰？”喬西亞白了小寶一眼。

    小寶騰的站起來撲了上去。

    對于動手，早上還和小寶打得棋逢對手的喬西亞并沒有什么畏懼感。可是這一次她錯了。

    不一會她就鼻青臉腫的縮在墻腳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哎呀別再哭了，我還要睡一會。晚上還要看房子。”小寶躺在床上不耐煩的說道。

    喬西亞也慢慢爬上床，偎依在小寶身邊繼續抽泣著。

    小寶對于火氣上來對喬西亞下手那么重也有些后悔。他輕撫喬西亞的后背說道：“別哭了，晚上看完房子我帶你看電影。”

    喬西亞用力的點點頭。

    等小寶和喬西亞睡醒已經是華燈初放的時候了。

    小寶換了一套平時不太穿著衣服，又找了一頂帽子戴上。這才和喬西亞出門。

    果然不出小寶所料，喬西亞找的兩處房子都是很高檔的住宅。

    一處是獨門獨戶，只有一個俄羅斯瑪達姆住一個小房間。瑪達姆類似中國人大嬸的意思。這個住處馬上讓小寶否定了。他可不想住進來整天讓一個俄羅斯大嬸盯著。

    第二個住處就在秋林洋行對面的大樓里。住戶很多，彼此都不認識。雖然房間很小，但是小寶很滿意。

    “這座大樓有好幾個出口？”小寶問道。

    “那當然，這里是高檔公寓。還有電梯呢。”喬西亞高興的答道。

    “不錯”小寶點點頭說道。

    然后他就把錢給喬西亞，讓她出面把房間租下來。

    喬西亞高興的拿著錢走了。只過了十幾分鐘就又回來了。一切都辦妥了。

    “窗簾，床罩我都要換成真絲帶蕾絲花邊的。吊燈我也要換掉。”喬西亞在房間里轉著圈尋找著她不滿意的地方。

    小寶又開始頭痛了。

    “鑰匙呢？給我。”小寶向喬西亞伸手說道。

    喬西亞把一串鑰匙都交給小寶。

    看著喬西亞狐疑的眼神，小寶說道：“為了安全，我想把房間的鎖頭都換掉。”

    這是小寶的真實想法。但是即使是換完鎖，小寶也不打算給喬西亞一把鑰匙。他要把許多東西從家里搬到這里來。

    兩個人從新租的房間走出來就向電影院走去。

    整個晚上喬西亞都是一副很幸福的樣子。

    小寶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他既可憐喬西亞，又討厭她身上的一些東西。

    回家的路上，小寶才從喬西亞的口中得知喬西亞的父親每天穿著俄羅斯的軍官制服站在酒店門口給進出的客人開門。

    他那一點微薄的收入根本不夠全家人過富裕的生活。而且喬西亞的父母念念不忘的就是昔日在俄羅斯的優渥生活。這一點也深深的感染了喬西亞。無論怎樣都要過上等人的生活！

    這是小寶這個從小就在胡子窩里長大的人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的。其實那些胡子原來也是本本分分的農民，心里想的也是勤儉持家過日子。這就是小寶從小接受的根深蒂固的思想。

    小寶好說歹說才把喬西亞勸回自己家休息。他回來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裝滿東西的麻袋從床底下拖出來。夾在腋下重新走出家門。

    小寶又返回到剛租下的公寓。把麻袋藏好。

    小寶打算以后把所有不方便放在家里的東西都放在這里。包括那兩把槍和手榴彈。

    小寶正隔著窗戶看著街對面秋林洋行璀璨的霓虹燈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

    小寶從腰間掏出手槍，打開保險又重新插在腰上。

    他小心的打開房門，只見一個穿著一身白的西裝的中年人站在門口。

    “你有什么事嗎？”小寶問。

    “先生，我是這棟公寓的經理。剛才有人告訴我說有一個人拿著麻袋走進了這個房間。我就是來看看的。”中年人滿臉帶笑的說道。

    小寶知道他又做錯了。住在這里的都是有錢人，沒有人自己拿著麻袋的。他拿著麻袋引起了懷疑。

    “哦，晚上我買了一些東西。一時沒有找到人幫我拿東西，所以就自己拿了。”小寶答道。

    “其實我們這里就有人可以給住在這里的各位先生跑腿兒的。以后您有事可以叫他們。當然要給小費的。”中年人微笑著說。

    “那好，我這里有十塊錢。你能幫我叫個伙計幫我買包煙嗎？剩下的算是他的小費。”小寶把錢遞給中年人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中年人連聲說道。他的心里疑慮盡去，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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