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和于浩然還有傻彪一家吃完飯,帶著于浩然給他的那張紙離開飯館往回走。
向大喜延一匯報是在明天。小寶現在打算到滾地龍家去一趟。把自己準備的情況告訴他,并且看看滾地龍準備好了沒有。
小寶走進滾地龍的家,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屋子里面顯得空了很多。許多貴重的擺設都不見了。滾地龍的兩個姨太太和四五個孩子也不見蹤影。家里面的下人也都看不見了。只有滾地龍的老婆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抽煙袋。
東北地廣人稀,遍地荒野。蚊蟲很多。抽煙能驅趕蚊蟲,所以女人都會抽煙。在東北女人叼煙袋是東北一大怪。
“嫂子,家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小寶好奇的問道。
“都搬走了,不是要做大事嗎?以防萬一,都搬到別的地方去了。要是沒有什么事,他們再回來。”滾地龍的老婆平靜的說道。
“那嫂子你為什么不走?”小寶吃驚的問。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滾地龍的老婆說道。
“你和我們一起去?這怎么能行啊。你一個女人能干什么!”小寶說道。
“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我的來歷?滾地龍就沒有跟你說過?”滾地龍的老婆翻了一下白眼問道。
“沒有”小寶老老實實的答道。
“他就沒有說是怎么當上大柜的?”滾地龍的老婆又問。
“他說原來的大柜欣賞他識文斷字就讓他當了賬房,他當賬房賬算得好,兄弟們都佩服他。后來老大柜就讓他接了大柜的位置!毙毴鐚嵒卮。
“放屁!”滾地龍的老婆罵道。
“要是沒有我,他能當上大柜嗎?你知道我是誰嗎?原來的大柜就是我爹!”滾地龍的老婆怒目圓睜的說道。
小寶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剛遇見他的時候,他穿著破衣爛衫背著一個糞筐滿地撿牛糞馬糞換窩頭吃。要不是我嫁給他,他那有現在的好日子過。滾地龍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忘恩負義的東西!”滾地龍的老婆破口大罵。
“怪不得人們說要想往上爬就要娶個好老婆。原來嫂子你是……你是……”小寶想說名門望族,又覺得不對。想說大家閨秀也覺得不對。這個土匪頭子的閨女應該怎么形容還真把小寶難住了。
“自從他當了大柜以后,要不是我在一旁幫他出主意,他能有這么順?就靠他滿地打滾?”滾地龍的老婆余怒未消的說道。
“嫂子,你這就冤枉滾地龍大哥了。他背后總說你的好話。說你秀外慧中持家有道!毙氃诖髷钞斍暗那闆r下想當一次和事佬。
“胡說!滾地龍就不可能說這樣的話。小寶你小小年紀就撒謊撂屁的,長大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滾地龍的老婆瞪著小寶說道。
“嫂子,咱們還是商量商量怎么做那筆買賣吧!毙殞嵲谀眠@個母老虎沒轍了。他趕緊轉移話題。
“你什么時候可以動身?”滾地龍的老婆臉色馬上一變問小寶。
“后天”小寶答道。
“那么咱們兩個后天一起走,F在離九月一號也就六天了。提前三天到那里,正好可以好好踩踩盤子。你大哥晚兩天再去。這樣目標也小,省得引人懷疑;疖嚻蔽屹I,咱們兩個在葦河下車。再向東走離亞布力就不遠了!睗L地龍的老婆沉穩的說道。
小寶一下子對這個即是大柜閨女又是大柜老婆的女人刮目相看。
“嫂子,你用槍嗎?”小寶試探著問。
“怎么不用?兩把蛇牌擼子我用很長時間了。槍小也好藏!睗L地龍的老婆說道。
接下來兩個人又把穿什么衣服,都需要帶什么東西。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都一一的拿出來商量。滾地龍的老婆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經驗顯得比小寶還豐富。她想的也比小寶周到。
突然,滾地龍的老婆問小寶:“我們最后讓火車頭上的三個人聽我們的話向東繼續開,那我們下車的時候這三個人應該怎么辦?”
小寶一時語塞,答案其實很明顯。那就是全部干掉。但是小寶實在不想這么做。
“男人面軟口袋空,女人面軟褲帶松!”滾地龍的老婆陰冷的說道。
“嫂子,到時候我們把臉蒙上。他們認不出來我們。下車的時候再給他們點錢讓他們跑路算了!毙氄f道。
“他們都是有家有業的,怎么跑路?”滾地龍的老婆問道。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毙氄f道。
“就怕你到時候不是口袋空,而是脖子上面空了。一個大男人羅里吧嗦的!睗L地龍的老婆鄙夷的看著小寶。
兩個人正說著,就聽見門響。兩個人都閉上了嘴。
只見滾地龍從門外走進來。
“小寶兄弟來了。你都準備好了?”滾地龍問道。
“都準備好了。這不是來看看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嗎!毙毚鸬馈
沒有等滾地龍說話,他的老婆就插話對滾地龍說道:“我已經和小寶說好了,我們兩個人后天就走。你再過一兩天走!
小寶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并不是滾地龍和他老婆商量的主意,而是滾地龍的老婆一個人想出來的。
滾地龍點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都商量好了,你就送小寶回去吧。你們兩個在路上再琢磨琢磨,看看有沒有不到位的地方。”滾地龍的老婆說道。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寶笑著對滾地龍說:“大哥,沒想到嫂子真是一個女中豪杰啊!
滾地龍用鼻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聽嫂子說她在一大堆人里面挑中了你,是這樣嗎?”小寶故意逗滾地龍。
“她放屁!別人家姑娘十五六就嫁人了,她倒好,都二十五六了還沒有嫁出去。難道都是為了等我?”滾地龍怒道。
“嫂子長得也不難看呀,怎么二十五六還嫁不出去?”小寶這回真有些吃驚了。
“她從十五六歲開始殺的人比她爹還多!整個一個混世魔王!誰敢娶呀?”滾地龍邊說邊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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