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話,直到回到淺邸后,趙曙一臉笑意的看著秦豐問道:“表兄,難道這時候,你不應(yīng)該解釋些什么嗎?”
秦豐做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道:“如果我說我們兩個人在房間內(nèi),暢論詩詞歌賦,這個理由你相信嗎?”
趙曙聞言后,弱弱的問了一句:“表兄,我想知道,你們到底談?wù)撌裁丛娫~歌賦,能談?wù)撘灰梗窟有,放著“念奴嬌”這么千嬌百媚的伶人你不下手,你腦袋里想的是什么?難道是為了下一次的接近嗎?”
本來一番義正言辭的說辭,但從著趙曙的嘴里解釋出來全然變了味道!
哎,還是沒有見過世面啊,后世多少“明星”深夜暢談劇本,難道你還想說他們中間會發(fā)生一些超乎友誼的事情嗎?
秦豐當(dāng)即擺擺手:“想什么呢,昨晚有人夜襲畫舫,我出手搭救才使“念奴嬌”姑娘免于一難,本來就想離開的,但看你們都被迷暈了,所以就借宿一宿,難道你早上起來后就不奇怪,昨夜是怎么睡著的嗎?”
一聽這話,趙曙這才的回想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自己明明在船首處與著仙兒姑娘相談甚歡之際,突然困意襲來,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趙曙聽到秦豐的解釋,半信半疑聲道:“真的?”
“哪還有假,難道你就那么想我獨擁佳人一夜嗎?”看著趙曙對自己層層追問,秦豐不無的出言詰問道。
趙曙當(dāng)即的擺擺手:“罷了,我且相信你說的話吧!”
見終于堵上了趙曙的嘴,秦豐不無的松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房間內(nèi)走去,不過長廊盡頭,柴元勛急色匆匆的趕著過來,他一見到秦豐轉(zhuǎn)身離去,立馬喊聲道:“殿下,等一下,我有要事找你!”
秦豐停下腳步,扭頭看視著柴元勛來,不知他喚自己停下來是為何事?
柴元勛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后,然后看著秦豐道:“殿下,你終于回來了,趕緊隨我入宮,我找你好長時間都找不到,楚帝宣你入宮呢!”
一聽楚帝宣自己入宮,秦豐立馬收起來嬉笑玩鬧之態(tài),忙的出言問詢道:“什么時候的事情?走,現(xiàn)在我就入宮去!”
柴元勛:“有一會兒時間了,我一直找尋不到殿下,殿下這是從哪里剛回來?”
一旁的趙曙一聽到秦豐準(zhǔn)備前往宮內(nèi),立馬也隨之一起道:“我這里正好也沒有要事可做,我隨你一同前往宮內(nèi)!”
秦豐看了一眼趙曙沒有多說什么,就直接起身前往皇宮內(nèi)趕去……
……
等到秦豐趕到皇宮的時候,楚帝趙佗與著相國呂嘉早已在宮殿內(nèi)等候多時了!他們看著秦豐與著皇子趙曙一同進來,神色微微異樣,本來問責(zé)秦豐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趙佗看著皇子趙曙臉色惺忪無比,當(dāng)即就喝聲問道:“趙曙,你昨夜又去那里鬼混去了?”
趙曙一聽到父皇責(zé)問的話,當(dāng)即就跪身下拜,臉色蒼白無比間道:“父皇明鑒,孩兒昨夜就……就在府邸內(nèi)的,沒有出去鬼混!”
“混賬東西,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認(rèn)為寡人冤枉你了嗎?”
面對著趙佗的詰問,不光趙曙不知如何回答,連著秦豐與相國呂嘉都臉露疑色來,陛下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間的拉著皇子殿下開刀呢?
相國呂嘉看著情況不無的出言聲道:“陛下,皇子殿下想來也是一時之間口不擇言,陛下切莫怪罪于他!”
趙佗看了眼呂嘉,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深意讓人不寒而栗,他一語雙關(guān)著道:“既是相國大人為你求情,今日就先饒了你,若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小心你的皮囊!”
趙曙立馬點著頭,仿佛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舒緩口氣后從著地面站了起來,然后退到一旁!
秦豐看著趙曙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不無的看著趙佗道:“拜見陛下,不知陛下遣人前來是為何事矣?”
趙佗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相國呂嘉,用眼神示意著由對方來講!一見是這種情況,秦豐不禁莞爾,怕是楚帝趙佗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自己不好開口,由著相國呂嘉來講!
趙佗征服南越之后,在大漢高祖的鼓動下,他迅速起兵,建立了荊楚帝國!對于南方之地,起初是以“中國人相輔”,“以其黨為假守”,即是用中原人來對嶺南進行統(tǒng)治。
但趙佗能從一個小小的龍川縣令,最后成為大秦征伐南越之地的統(tǒng)帥,自是有異于常人之處!他擔(dān)心長此以往下去,會與當(dāng)?shù)氐脑饺耸最I(lǐng)發(fā)生利害沖突,這對剛剛建立的荊楚政權(quán)無疑是一種威脅。
因此,趙佗看到這種局勢后,就注意到要吸收當(dāng)?shù)赜型脑饺耸最I(lǐng)到荊楚國的中央來參加政權(quán)管理。
如現(xiàn)在相國呂嘉就曾是越人部落的一個首領(lǐng),頗得嶺南人的信服,趙佗就起用他入中央,直接參予處理王國大事!當(dāng)然了,除此之外,趙佗將目光也放在了越人部落強盛的地方,采取分封越人首領(lǐng)為王的做法,讓“諸雒將主民如故”,以維護自己的統(tǒng)治!
相國呂嘉一看到楚帝將目光看向自己來,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直接的走步上前來道:“吳王殿下,我聽陛下有言,說你曾在皇后宮內(nèi)與我皇陛下有心商談,將我們兩國接壤之地互通有無,進行互市,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秦豐神色微恙,他怎么也沒想到,楚帝找他來是為這事,他遲鈍一下后,迅速的點著頭道:“此事定是真的,秦豐怎么敢欺君呢?如今相國大人提及,看來楚國方面也有這方面的想法了?”
呂嘉笑意不減道:“想我荊楚帝國,物產(chǎn)豐盈,無所不有,原不籍外境貨物以通無有!但既然是殿下提及,我們這里倒也不是不考慮,只不過生意一般都是雙方互相商量而行的,不知殿下這里的誠意可足?”
不知怎的,聽到呂嘉的話,一副商人的氣息立馬充斥在大殿之上!秦豐淺笑一聲后,就立即回道:“哦,那不知相國這里,想要什么呢?”
相國呂嘉笑意不減的看著秦豐道:“想我們互市,其實很簡單,我們要燕子磯,作為補償!”
秦豐看著對方,復(fù)問一聲道:“我沒有聽錯吧,相國大人想問我要燕子磯!”
“殿下沒有聽錯,我們只要燕子磯,其他別無所求!”
秦豐見著對方獅子大開口后,頓時哈哈大笑一聲道:“我到今天才發(fā)覺,原來楚國人這么可愛,這燕子磯是我大漢將士浴血奮戰(zhàn)所得,我能輕易的拱手相送?”
呂嘉走到秦豐面前笑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殿下想想,互市之利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燕子磯嗎?”
秦豐見著對方處處想讓自己跳坑里,他當(dāng)即笑聲道:“相國,我不用考慮了,若是要以燕子磯為代價的話,我怕沉寂在地下將士的靈魂將死不安寧!”
秦豐的回答,似乎早在楚帝趙佗的意料之中,他輕點著頭,就示意著呂嘉暫時退下,然后目視著秦豐道:“吳王殿下,我知道你有傲視天下的資本,縱觀天下,你走南闖北,可以說在年輕一代人中,你可是翹楚,但我想告誡你一件事: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秦豐從著趙佗的語氣中,聽出來了一絲的警告,他想了下,不無的回聲道:“多謝陛下為我思量,但我秦豐就是這么一個倔脾氣,不到黃河心不死!”
“哈哈,好,這秉性隨我,可惜啊,吳王殿下是大漢的王爺,若是吳王殿下是楚人的我,我定讓你封王拜相,助寡人一臂之力!”
秦豐作揖一拜道:“我是不是可以看成,這是陛下對我能力的認(rèn)可呢!”
聽到秦豐這話,楚帝當(dāng)即笑了起來,他看著相國呂嘉道:“世人都說吳王殿下性格孤傲,在我看來,倒是親和的很啊!”
呂嘉:“陛下所言甚是,吳王殿下幾言幾語之間,倒是與著外面出言相趨甚遠(yuǎn),謠言止于智者啊!”
“哈哈,相國之言,寡人倒是深以為意!”
大殿之內(nèi)頓時響起笑聲,久久不絕于耳,這些人中,皇子趙曙最為冤枉的了,他強顏歡笑在這里,心里面估計腸子都悔青了,沒什么事,自己瞎湊什么熱鬧呢!
不過,異象陡然而生,就在著眾人泯然一笑之際,突然有著宮人急匆匆的趕著過來,在著楚帝的耳畔小聲嘟囔幾句,趙佗當(dāng)即臉色就變了!
他輕聲對著宦者吩咐后,就看著秦豐道:“吳王殿下,寡人這里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就不多留你在這里了!”
在楚帝趙佗身旁的宦者秦豐自是認(rèn)識,他是皇后宮中之人,聯(lián)想到昨日夜間趙曙說的一番話,秦豐當(dāng)即站出來道:“陛下,外臣有個不情之請,臣想去面見皇后娘娘,還請陛下應(yīng)允!”
一聽這話,趙佗自是知道秦豐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他眼神一冷的看著趙曙,看著對方低著頭,不無的冷哼一聲道:“吳王殿下,你一個外臣,若是時常出入宮內(nèi),怕多有不適吧,你還是先回淺邸內(nèi),等候皇后的旨意吧!”
秦豐這時候自是不能強迫著趙佗答應(yīng)自己的請求,他只得嘆口氣道:“喏!”
秦豐前腳剛走,趙曙自是也不敢待在這里,立馬緊隨在身后,匆匆忙忙的趕了出去……
趙曙一出宮門外,當(dāng)即就舒緩一口氣道:“哎,總算是出來了,幸虧我跑得快,否則啊……”
秦豐笑聲道:“你就這么怕楚皇陛下?他可是你的生身父親呢?”
趙曙看著秦豐道:“哎,我說秦豐,你可不要不知恩圖報啊,別忘了,今日可是我領(lǐng)著你過來的,我上來就被著我父皇一頓呵斥,難道你就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嗎?”
“楚皇陛下所言倒是不差啊,你昨天夜里確實外出了,愛之深,責(zé)之切啊!”
對于秦豐這話,趙曙想了下后,才回了一聲道:“哎,秦豐,咱們這可得論道論道了,昨夜你可是在畫舫內(nèi)風(fēng)流一夜,我在外面挨餓受凍的,那冷風(fēng)吹得,呼呼咋響,你現(xiàn)在給我說這些,你良心不痛嗎?”
“我昨夜那還不是為了等你,才在畫舫內(nèi)借宿一夜,若是你不昏迷的話,我肯定早就走了!”
得,說來說去,到最后還是趙曙自己的問題,他一臉的無奈,最后兩人一前一后的回到淺邸之內(nèi)!
關(guān)起門來說話,秦豐回去之后,就直接的問聲道:“說說吧,剛才殿內(nèi),在陛下身旁傳話的宦者,是你母后宮內(nèi)人吧!”
趙曙點了點頭道:“恩,是我母后宮內(nèi)的人,我母后犯病的時候,連我也很少有機會能夠接觸到的,因此,你當(dāng)著我父皇的面奏請這些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
對方越是這么說,秦豐越是懷疑,姑母這些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才會有如此大的心病!
秦豐拍著趙曙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我想找個時間,再見姑母一面!”
趙曙聞言后,思來想去后,不無的嘆口氣道:“表兄,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什么好處的,我勸你還是收手吧!”
若是之前沒有見過皇后娘娘的話,趙曙說這話后,他自是會知趣的不在追問下去!但自從那一次見面之后,秦豐對于這一面之緣的皇后娘娘卻有種親情似的牽掛!
她還是兒時記憶中的姑母,她還是那個為了自己的喜好,愿意竭盡全力滿足自己的姑母,縱然許久未見,但秦豐可以感受的到,她身上對自己的牽掛!
或許,她會是這個身體,在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可以寄托親情之人了吧!秦豐甚至這個時候,都能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淚,或許,這個身體,都在懇求著她,能為她再做最后一件事吧!
秦豐想到這里,不無的看著趙曙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說吧,我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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