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占眉頭皺起,許久后,便又松開,沒有再問什么,便走上了馬車。
在馬車離開的時候,墨軒占特意掀開了簾子看向小炎的方向,狹長的眸子驀然柔和了下來。
墨玄鈺則望著離去的馬車,雙手暗暗攥緊。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沒有告訴莊傾城,是有關(guān)于那兩個孩子的事,不過現(xiàn)在看來,暫時不要說,以免以引她的心煩與擔憂,如今墨軒占打道回京,兩個孩子離京周城十萬八千里遠,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什么
。
看到兩個孩子在街道上喜鬧,墨玄鈺唇角不自覺的劃開了一道弧,轉(zhuǎn)身,也離開太陽行宮,前往鬼醫(yī)門。
這五年來,鬼醫(yī)門一直由小神醫(yī)和碩風在打理,碩斂在五年前采藥時從山上摔下來死了。
莊傾城離開鬼醫(yī)門時,便已不再管鬼醫(yī)門的事情,如今回歸,也僅是以玄王妃的身份入住。
回來的第一天,莊傾城與墨玄鈺一起安頓該安置的東西,并在錦州城內(nèi),拿下了一個府邸,做為錦州的玄王府。
第二天,他們便搬入府內(nèi)。
到了第三日,墨玄鈺帶著莊傾城走入了一間房,房間里有一個鐵籠,籠子里關(guān)著一個女人,正是云卿浣。
他站在她身旁問:“這個女人你想如何處置?”
莊傾城繞著鐵籠走了一圈。
云卿浣躺在地面,在莊傾城繞著鐵籠的時候,她不屑的閉上雙眼。
莊傾城便在她腳下停留,目光冰冷的看向她:“云卿浣。”云卿浣猛地坐起身,眉目間散發(fā)著一縷戾氣:“云卿塵,你應該查到我如今的身份非同往日,你雖然在鳳鸞國殺死了我一批苗族骷髏兵,但是在異域,還有許多這樣的兵將,只要他們收到我被你們抓起來的
消息,會立刻登上靈國的領(lǐng)土,殺光錦州百姓將我救出去,別等到那個時候,你再來后悔。”
莊傾城蹲下身子,目光落在了云卿浣腰間掛著的一張黑色令牌,令牌上面雕刻著一具骷髏,每個國家都有屬于自己的兵符,那云卿浣在異域養(yǎng)兵,定然也有兵符在身吧。
“想出去嗎?”莊傾城挑了挑眉,抬起手對她勾了勾:“那你過來,本王妃告訴你一個離開此地的辦法。”
云卿浣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信你,賤人,奪我未婚夫,做了蒂后最后還是淪為玄王妃的身份,你就是一條賤命,也就墨玄鈺你這個蠢貨會喜歡她。”
墨玄鈺抬腳踢踹鐵籠子。
莊傾城含笑:“王爺,她這是嫉妒,嫉妒我得到了你的愛,而她,卻只能用這卑劣的手段,得到她的皇后之位,真正的賤命是你不是我。”
她的言語中充滿著諷刺。
使得云卿浣惱羞成怒的站起身,撲向了莊傾城,揚舞著兩只手,狠狠的甩向莊傾城的臉龐。
莊傾城卻順勢抓住了她腰間掛著的那一片黑色牌子,然后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狠狠一捏。
只聽“咔嚓”一聲,云卿浣便痛苦的驚叫了起來。
她連連后退了幾步,最后撞到了另一旁的鐵欄。
左手已被莊傾城捏斷。
但云卿浣關(guān)心的是那被莊傾城奪走的兵符,苗族的骷髏兵只認兵符。
若是兵符沒有了,那她辛苦培養(yǎng)出來的骷髏兵,豈不是也不會再聽令與她。
云卿浣一下子瘋了一般的再一次沖向莊傾城,手伸出鐵欄,嘶吼:“還給我。”
莊傾城在她沖向自己的瞬間,往后快速的退了幾步,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黑色令牌,俏麗的美顏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是什么重要的玩意嗎?”
云卿浣瞪大雙眼,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鐵欄:“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我只是覺得,被你碰過的東西,好惡心,把它還給我。”
“真的是這樣嗎?”莊傾城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左右翻看了好幾遍:“我怎么感覺不是那回事呢?”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你總是那么喜歡搶我的東西,現(xiàn)在你的東西,我都會一個一個的搶走,苗族圣女、異域的女帝君,異域之主,一樣一樣的搶。”莊傾城握緊了令牌,眼眸閃爍著異常明亮的光華。
云卿浣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氣的指尖發(fā)抖:“你敢,你敢,那些東西都是我的,她們只認我這個圣女,只認我這個帝君,只認我,這些都是你想搶都搶不來的。”
“是嗎,那要不要試一試。”莊傾城說完,指尖輕輕的放落在了自己的額間,紅蓮猛然亮起,散發(fā)著一縷紅色的光華。
云卿浣瞪大雙眼:“那又如何?”“如何?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這一代苗族很幸運,有兩個圣女,人嘛,都是極為現(xiàn)實的人,如若你不能帶領(lǐng)他們過上好日子,他們便會異主,我如今回到錦州,恢復玄王妃身份,而你只是階下囚,你什么都給不了他們,如何帶著他們過上好日子。”莊傾城緩緩放落手,眉間的那一朵紅蓮依舊綻開著紅色的光芒:“父親曾經(jīng)告訴過我,巫蓮想要修煉,需要凝團大量的怨怒之氣,而紅蓮想要修煉,便事半功倍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的天賦比你更好,苗族人為何不認我為主。”
“不會的,不會。”云卿浣認定了苗族不可能認她為圣女:“你沒有被納入族譜,就不是苗族人,非苗族人是不可成為圣女,何況,成為圣女,便不可再與你的丈夫兒子在一起,你舍得。”
“我要如何,我說了算,但從今日開始,你就在這里好好的待著,我會讓你的骷髏兵成為我的兵。”莊傾城將令牌收入衣襟里。
云卿浣瞪看她的衣物:“云卿塵,想取代我?”
“取代你太容易了。”
“你取代不了我的,我是獨一無二的。”
“你錯了,從你母親用我的臉為你畫一張臉的時候,我們兩個就是不可分割的,你看看你,你可以用你的臉替代我,我為何不可以?”莊傾城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云卿浣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臉皮,異域那邊的勢力,是她辛苦建立起來的,她憑什么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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