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引子眾人回到清水鎮后,解救了草垛子巷一眾人,包括寒如華。一場來勢洶洶的瘟疫就這般解決了。
“掌柜的,你說什么?什么叫他們已經走了?”寒如華趴在如賓客棧柜臺前,質問著那掌柜的。
那掌柜的見原本柔弱秀氣的姑娘此刻竟氣勢洶洶,再加上寒如華長期養成的公主氣場,倒叫他有些膽怯:“這個姑娘,我都說了,那位西遲國公子的隨從早就退房了,那位公子也再未回來過。”
寒如華頹然的將手放下,轉身蹲在地上,直覺得心中隱隱作痛。
她只記得在張朗的懷中沉沉的睡去,心里想的是他要一生一世守護她的承諾。可當她再度醒來,卻是在這客棧之中,靈引子告訴她她的毒已經解了,瘟疫已經過去了。
可是她卻再也找不到張朗了。他們都說張朗走了,沒留下一字一句。她只知道他的長相和名字,不對,連名字應當都是假的。寒雁回曾說過,西遲國人的名字向來都是四個字的,他這是明顯的化名。
這幾日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可她又分明記得張朗有力的心跳聲,和那雙深邃多情的藍色眼眸。
“騙子!騙子!”寒如華捶著地板,眸中蓄滿淚水。
她不知曉這是怎樣的感覺,這和對阿強的愛慕之情不同,她竟希望張朗能帶她離開,她對于嫁到西遲國開始有了抵觸。
“如華,你、你這是怎么了?”
靈引子蹲在寒如華面前,對于寒如華醒來后的反應表示一頭霧水。聽起來像是像是那張朗負了寒如華一般。難道寒如華被他
“如華。你、你該不會被那小子欺侮了吧”若真是這樣問題可大了,那可就是實實在在的給西遲國那小皇帝帶了一頂綠帝冠吶!
如華抬頭有些抽泣的撅著嘴說道:“靈姐姐你說什么呢!我和他清清白白的,就是、就是還沒謝他在我病中照顧我罷了。”
“那就好,人都已經走了,就說明他并不在乎這一聲謝,若是有緣,自會遇見的。”靈引子拉著寒如華的手欲將她扶起。
寒如華點了點頭,順著靈引子的手起身,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好了,趕快回去收拾收拾,我們要趕路了。”
寒如華隨著靈引子上樓收拾東西,她知道,離開了清水鎮,或許她與張朗再無緣相見了,而她注定要嫁到西遲國,守在那里一輩子。這里不過是一場夢。
風吹草動林飛揚,百鳥齊飛任天翔。
和親大隊搖搖晃晃的走到了云夢國國都沖天城的郊外。此處無甚特點,就是叢林和群鳥眾多。
一路寒雁回命令眾人加速趕路,為了能在天黑之前到達沖天城,避免再度發生在姎城郊外的事。故此,靈引子等人都覺得無比的疲憊。
眾人正在馬車之中昏昏欲睡之時,馬車突然停止行駛。
“嗯?怎么回事,把金葉子還給我,別耍賴!”馬車突然一晃,讓靈引子從睡夢中驚醒,手中的話本子也突然落地。
阿強搖頭一笑,彎下身子將話本子撿起來,輕敲了下靈引子的額頭:“沒有你的金葉子,快些醒醒吧!”
靈引子被這一敲也也有些清醒了,環顧四周一瞧,寒如華和雪朝早就掀開車窗簾探著脖子往外瞧呢。
“怎么回事,馬車怎么停了?”
寒如華放下車窗簾滿臉興奮的對靈引子說道:“靈姐姐,外面站著的一個俊俏的的小郎君你好似認識!”
“我認識?”靈引子轉頭看了看阿強,卻看見阿強也是攤手表示不知。
靈引子不若寒如華那般有許多講究,直接打開車門下去一探究竟了,阿強見狀也跟了下去。
只見他們的馬車隊伍前站著衣著氣度不凡的兩個男子和一個女子。
“淳漓?”
其中一身穿淺藍色水紋長袍的男子正是白淳漓,靈引子未曾想在此處還會遇見白淳漓,不由得又驚又喜,疾步走到白淳漓面前。
怪不得寒如華說靈引子認識,應當是她帶白淳漓去楊謹書府上時她見過一面,便記住了。
白淳漓見到隊伍中為首的竟是寒雁回,剛剛寒暄了幾句,卻看見靈引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很是驚喜。
“靈姐姐,沒想到在此處碰到你,你這一向可好?你不是在楚國嗎?怎的來到了此處?”
白淳漓依然笑容陽光,看著靈引子的眸子盈滿了喜色。
“我和阿強隨著逍遙王去西遲國送如華公主和親,故此經過云夢國來到了此地。”
靈引子提到阿強,白淳漓才轉頭瞧見了靈引子身后的阿強,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阿強小阿強也在此處啊,我方才看見看見靈姐姐有些高興,竟微瞧見你,還請見諒。”
阿強彎了彎嘴角說道:“無妨無妨。”但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白淳漓,他是知道的,這個總是姐姐姐姐的叫著靈引子的小神,一定存著不良居心!
靈引子身邊的一切男子,都是危險人物!
“淳漓哥哥,快些干正事吧,莫再寒暄了。”一聲有些尖銳的女聲從旁邊傳來。
“哦對了,靈姐姐、阿強,忘了跟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表妹白皎月,上次在幻水宮你們也見到了。這位是我的表哥白流冰,皎月的親哥哥。”
靈引子扯出一絲笑意對著白皎月點了點頭,她可沒忘記,這個芭蕉葉姑娘在幻水宮的時候是如何針對她的。然后,她又很是得體的對著白流冰點頭示意。
令她意外的是,這個白流冰的眼神有些陰森之感,長相也有些刻薄之意,令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要知道,修行之人嘴講究的就是氣,所謂氣,便是一身正氣。氣不正,則身行不正,面容不善。
這些東西一般人是感知不到的,但靈引子對于靈氣尤其敏感,這個白流冰看起來并不正常。
“我們是奉我父親之命來鳥族辦事的,這次,是鳥族的一個小君失蹤了,我們幫著一起找一找。”
白淳漓解釋著他們的來意,靈引子也就不再看白流冰了。無論白流冰如何,也不是她該管的事。
“小君失蹤?竟有此事?你說的小君該不會是鳥族族長云羽五百年前生的那個小娃娃吧。”靈引子想了下,能稱小君的,應該只有此人了。
白淳漓點點頭說道:“正是他,這孩子頑皮的很。鳥族族長也算得上老來得子,極其寶貝這孩子,可他卻在今日跑出了飛鸞宮,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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