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人你為何發(fā)笑,可是在下說錯了什么?”寒雁回問道。
現(xiàn)在寒雁回不將原因歸結(jié)為民風(fēng)問題了,他有些覺得這個女子可能腦子不大好。
那女子擺了擺手,緩和了笑意,方開口說道:“公子這話的意思沒錯,小女子我只是在笑,連公子都瞧出來我的年歲不小了,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說著,她的言語間似有悵然之意,見寒雁回有些疑惑的瞧著她,又笑道:“讓公子見笑了,您不用一口一個夫人的叫我,小女子名叫幽睞,是這客棧的掌柜的,還未嫁人呢!”
寒雁回這才了然,原是自己叫錯了稱謂。于是他急忙拱手微微彎身致歉:“是在下的錯,還望姑娘見諒!”
“沒事沒事,我這個歲數(shù)原就該是個婦人了,不怪公子叫錯了。”幽睞急忙走過去扶了扶寒雁回。
寒雁回見幽睞竟直接觸碰了自己的手,下意識的想躲開。但幽睞的力道有些大,他又不好意思強拽,只得被幽睞握著手扶了起來。
“嗯有來?掌柜的是用自己的名字命名這家客棧的嗎?”寒雁回在起身之后不著痕跡的將手收回,開口問道。
幽睞也未在意,將手收回,爽朗一笑,沉得那雙天藍色的眼眸更加的明亮了。
“嗨!公子又誤會了,這客棧的名字也算是和我有關(guān),但我并非名為有來,而是幽睞。幽蘭的幽,明眸善睞的睞。”
寒雁回最終念叨重復(fù)了兩遍幽睞對于自己名字的解釋,這才明白過來。得,他又誤會人家了。
“原來如此,是在下會錯了意。不過姑娘這名字取得著實是美尤其是這個睞字,襯姑娘這雙美麗的眼睛最是合適!”
既然誤會了人家兩次,那說些好話總不會過吧。更何況,他這話也并非是恭維而是事實。
果然,幽睞聽寒雁回說完,咧開了嘴,露出雪白的牙齒,止不住的樂了起來。
“哎呦,公子可真會說話。那成,就沖公子這番話,您住店我給您優(yōu)惠!”
寒雁回許是跟靈引子待的時間久了,也染上了這摳門的習(xí)性。一聽這掌柜的說給優(yōu)惠,第一時間就心里樂開了花。
即使他們在此處住店花不了多少錢,但也覺得好似賺了一筆。
唉,他堂堂楚國的逍遙王,鐵血將軍,竟會為這些許銀兩斤斤計較。實在是有**份,有**份!
于是乎,他開口說道:“姑娘,我們這一行人頗多,不知這可否能多優(yōu)惠些呢?”
幽睞這邊還笑著呢,寒雁回一開口她一愣,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她方才怎的沒看出來這為衣著甚好的公子竟也如此會過日子,難不成他已有家室?
“敢問公子,您被如今可有家室?”
寒雁回未料到幽睞會突然問這等問題,但也下意識的如實回答了:“沒有啊,在下并未成婚。”
“哦那就好,那就好。”幽睞轉(zhuǎn)悠著那對天藍色的眼眸,不住的點頭說道。
“姑娘這是何意?為何在下沒有家室便是好的?”寒雁回頗感疑惑的問道。
只見幽睞歪頭一笑:“如此一來,小女子我就有機會了啊!”
言罷,也不管寒雁回的反應(yīng),徑自走進屋內(nèi),吩咐幾個店小二出來供寒雁回差遣。
寒雁回眨了眨眼,看向幽睞的背影半晌,終是嘆了口氣平復(fù)了心緒。
說實在的,他長這么大還從未遇見過如此直白的女子,倒叫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這西遲的民風(fēng)上。對,就是民風(fēng),一定是因為他們民風(fēng)開放!
楚國的和親大隊在這間有來客棧安置好后,也快到了午膳時間。
因屋子有些小,寒雁回在屋內(nèi)待得憋悶,轉(zhuǎn)悠一圈后決定到大堂上轉(zhuǎn)一轉(zhuǎn)。
于是他搖著紙扇悠哉悠哉的從樓下下來了,剛一出樓梯口,便瞧見樓下的靈引子、寒如華和千顏已然和這客棧的老板幽睞聊的不亦樂乎。
縱使是話不多的白霜,也坐在一旁笑容滿面。一眾女子看起來相處融洽,心情十分的不錯。
“我原想著在屋子里有些憋悶,未曾想各位姑娘竟與我是一個想法,都出來透氣了。”寒雁回一邊說著,一邊從樓梯處走下來。
靈引子一抬頭瞧見寒雁回衣衫頗厚,卻還不住的搖著手中的紙扇,噗嗤一笑:“十六,你這還真是扇子不離手啊,這等天氣竟還搖來搖去的,不覺得時常有涼風(fēng)吹過嗎?”
寒雁回頓覺有些尷尬,將手中的紙扇一合:“我、我這不過是方才覺得屋子里有些悶,正好用扇子通通風(fēng)!”
“我倒覺得,王公子用這扇子極為好看,端的是個風(fēng)流人士,雅趣得很。”幽睞上下打量了一下寒雁回,開口替他辯解道。
“幽睞姐姐,你可莫要因為喜歡我十六叔,就說這等違心的話,他這分明就是裝風(fēng)流!”寒如華頗為不以為意的開口說道。
說來也是這幽睞姑娘的能耐,在這邊陲小鎮(zhèn)開了間客棧,這些年來什么人都見過,所以有一肚子的東西可以說。
她與靈引子等人天南海北的談著,說起了一些客人身上或有趣或令人感慨唏噓的故事,將她們的興趣吊的足足的。
尤其是靈引子,她原就愛看些話本子。可這幽睞講得比話本子上的故事還要精彩,故此她也是非常的喜歡。
于是沒用多長時間,眾人就姐姐妹妹的叫了起來。加之幽睞為人爽朗愛笑,更是深受幾人的歡迎喜愛。
“如華,你這是什么話,你十六叔我何時做過這等裝風(fēng)流之事?”寒雁回故作不喜的沉聲說道。
其他幾人皆知寒雁回絕不會生寒如華的氣的,可幽睞并不知曉。她見寒雁回似有氣惱之意,急忙開口勸阻:“王公子,你可莫要怪罪如華姑娘。我瞧著她心直口快,倒沒什么壞心眼。有這等侄女在身邊,也算得上是您的福氣。”
寒雁回笑著拱手剛要回話,卻又聽見了寒如華的聲音。
“福氣?唉,若我真是福氣,那也沒有多少當福氣的日子了。十六叔,你說我到時嫁到西遲去后,你可還會回來看我?若真如雪朝所言,我受了委屈,又該向何人傾訴呢?”說話間,能明顯感受到寒如華的頹然之意。
靈引子冷眼瞧著,想到雅容之前大婚前也是如此焦慮,感慨這個,感慨那個。
想來這種癥狀屬于成親前新娘子的普遍心理現(xiàn)象。
應(yīng)當是一種婚前焦慮恐懼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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