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遲國皇帝陛下與大楚長公主婚后沒多久,罪犯攝政王孤也道真就發起了兵變,意圖將西遲國收入囊中。
西遲國皇宮內,長長的大理石宮道上,不間斷的有士兵在巡邏,個個都面色嚴峻,嚴陣以待。寒雁回緊緊握著手中的佩劍,一身盔甲,步履匆忙的從一隊士兵的身旁經過,打算進入到孤也弓月的寢宮內。
“十六叔!”一身宮裝的寒如華遠遠的就瞧見了寒雁回,立馬開口叫住了他。
寒雁回頓住了腳步,尋著聲源的方向望去,見遠處的寒如華匆匆跑了過來,身旁更無宮女侍候,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你身子尚未好全,不好好的在寢宮里待著,這是在作甚!身邊的人呢?都去何處了?”寒雁回為了讓寒如華少跑幾步,忙迎了上去,責怪道。
寒如華也不理會寒雁回對自己的責難,只上前就扯住了寒雁回的胳膊,以防他轉身離開:“十六叔,你且跟我說實話,外面究竟怎么樣了?這都過了多少天了,若真的是小的叛亂的話,也該平定了。
我問了陛下很多次,可他總是避而不談,或者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叫我不要擔心。可是……可是我在宮里聽到一些消息,外面的情況似乎……似乎不大好?”
寒雁回知道,這個問題寒如華應該憋在心里許久了。寒如華擔心無垢城,擔心西遲國,更擔心孤也弓月的安慰,無論如何都是放不下的。
于是乎,他嘆了一口氣,面色略微柔和了些說道:“如華,弓月他說的沒錯,外面并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可以解決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身子。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雙身子,萬萬馬虎不得。”
原本兵變這件事一開始寒如華是不知道的,可沒想到前些日子寒如華突然病倒了,原以為是水土不服,未曾想竟是有了一月的身子。因著月份太淺,身子又不大好,正是要好好養著的。
未料到,剛剛發現自己懷孕了的寒如華,卻不小心聽到了孤也弓月和某大臣在討論孤也道真兵變之事,憂慮之下,身子愈發的弱了。無奈,孤也弓月只得安慰她,說無甚大事,孤也道真的隊伍不成氣候,不過幾日就能平叛的。
可真正的情況比這要糟糕的多,寒雁回知道,這個謊言遲早是會被拆穿的。就算宮里的人不清楚,可外面的人卻是知道的,只要有宮人出宮,這個消息被帶入宮中,讓寒如華知道是早晚的事。
寒如華顯然沒有被寒雁回這明顯帶有安慰意味的回答蒙騙到,她連連搖頭,執著的拉著寒雁回的胳膊說道:“十六叔,連你也騙我。你們以為不讓我知道真相就是為了我好嗎?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里胡思亂想,豈不是對我的身體更加不好?
十六叔,你便告訴我吧,若是我知道事情究竟嚴重到了什么程度,也好知道弓月現在面臨著怎樣的壓力,才好照顧他啊。”
寒如華一邊說著,一邊用帶著乞求的的目光望著寒雁回,生生將寒雁回望的心軟了。
“你、你別這般看著我……罷了罷了,我就且跟你說一說,但是說好了,事情我不能同你講太多,至多能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可好?
還有,你萬不可讓弓月知道你已然了解此事。他這陣子已經夠心煩的了,若是讓他知道你也在為這件事而憂心,自然是會更加頭疼的。”
寒雁回想著一旦將事實告知寒如華,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忙先囑咐好了這些事。
寒如華連連點頭:“我知道的,十六叔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擔心弓月,萬不會讓他知曉我已知道此事的。”
寒雁回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完全贊同。就像他一樣,本來是要去接孤也幽睞回無垢城的,可是出了兵變這件事,寒雁回就不敢讓孤也幽睞回來了,那小鎮或許還能安全一些。他也只是寫信跟孤也幽睞說,這邊有些軍務要處理,耽誤了下來。
當然,他這種不希望孤也幽睞擔心的行為,也只是掩耳盜鈴而已。孤也幽睞可是有著自己的信息網在,又如何不知兵變這么大的事情呢?
“孤也道真的兵馬比我們想象的要多,而且看起來他并不急著將無垢城攻下來,反而是從外向里的一點一點蠶食西遲國,如今……如今已經有好幾座城池失守了。”
“什么!這是怎么搞的,孤也道真不已然是亡命之徒了嗎,為何還會有這么多的兵力?”寒如華頗為驚訝的說道。
寒雁回搖頭苦笑道:“這正是讓我們不解之處,但現在不是想這么多的時候,兵臨城下,絕地反擊才是最重要的。”
寒如華長出了一口氣,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怪不得,弓月他這幾日看起來寢食難安的事情竟這般嚴重了!”
寒雁回也是滿臉的苦澀,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我且不和你說了。你定要記住我說的話,自己更是莫要想太多了,要時時刻刻記得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寒如華細長素白的手緩緩拂上小腹,臉上難得露出了淺淺的喜色:“我知道的,無論怎樣,為了這個孩子我都要堅持下去!”
正所謂為母則強,對于寒如華能保護好自己腹中的孩子這一點,寒雁回深信不疑:“行了,你自己知曉就好。我還有要事要和弓月商議呢,你且先回寢宮好生待著,切莫再隨意亂跑了!”
寒如華十分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后自行轉身離去了。
望著寒如華遠去的背影,寒雁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還有一個打算,他沒有同寒如華講。若是西遲國真的保不住的話……他們便要退回大楚了,包括寒如華。
……
“十六叔,你可算是來了!”剛剛進入大殿內,身穿明黃色飛龍戲珠常服的孤也弓月急匆匆從龍椅上走下來,迎上了寒雁回。
寒雁回微微抬手,欲給孤也弓月行了禮,但立馬被孤也弓月抬手制止了:“十六叔你這是做什么,無需多禮的。來,你還是且跟我講一講情況如何了。”
孤也弓月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寒雁回進入內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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