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月前,林落塵就已經知道東湖羽林尊衛大都督林天巽和南湖羽林尊衛大統領林天坤的想法。
只是,讓林落塵沒想到的是,為了打消自己的顧慮,林天巽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公子,東湖羽林大都督今日上門,內臣與其只是初步定奪。”
林垣見林落塵不說話,心里頓時涌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早在禹州之時,林垣就已經看見圣主當時見到女兒林予若的反應。
“若圣主覺得有不妥之處,我們馬上終止。”
林落塵望著林垣和林天巽道:“你們都是我圣林一族的肱股之臣,我今日前來,本就想看看林垣你的,既然遇到這種事,自然高興。”
“謝公子恩典。”
“我看林予若姑娘不錯,在此之前也與她閑聊過,能夠看見她有個好的歸宿,也是我的愿望。”
“內臣替小女予若,謝過公子。”
林落塵擺擺手,問:“怎么沒看見林予若和林玗希,讓他們兩人都過來。”
林垣立即命人去叫等候在正廳外的林予若,林玗希也被叫了進來。
很快,當林玗希和林玗若一前一后出現在正廳中,林玗若心里莫名其妙緊張起來。
而林玗希,瞧見林落塵時,又發現父親和林垣的位置,非常震驚。
知道圣主來了,卻不知道圣主竟會是前不久他在無極商行見過的人。
“臣女林予若叩見圣主,圣后。”林予若行禮。
林玗希跟著行禮。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這是在外面,叫我公子便可。”
“是。”兩人起身。
林玗希身子有著輕微的顫抖,他并不確定圣主會不會因為無極商行之事降罪于他。
“之前,我還跟圣后聊到玗若姑娘你,說希望你能有個好的歸宿,沒想到來到你府上就聽說你父親和東湖羽林大都督談你和林玗希的婚事。”
林落塵看了林予若一眼,目光落在林玗希身上,道:“林玗希,我知道你心儀南湖羽林尊衛大統領府上的林檀雅,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林垣和林天巽情不自禁的繃緊神經。
連林予若和她兄長林予楚也是豎起耳朵。
林落塵緩緩的道:“按理說,我沒有精力和時間去管你們的這些事,不過既然遇到了,加上我在乎予若姑娘,不得不問一下。”
“林玗希,在林予若和林檀雅之間,你喜歡誰?”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因為林落塵那一句我在乎予若,可不是開玩笑的。
林垣心中有所想,但卻不敢去想。
林天巽心跳忽然加速跳動。
林予若面頰泛起一抹酡紅之色,她估計是誤會林落塵的意思了。
林落塵瞧見林玗希神色的變化,平緩的道:“你不用去看你父親,如實的說即可。”
“回公子的話。”林玗希欲言欲止,最后說道:“臣下遵從父母之命。”
聞言,林落塵淡淡一笑,沒再多問下去,因為沒必要。
反倒是望著林予若問:“我想你應該知道仇羽諾這個人的存在吧?”
“知道一點。”
“恩,就是因為她,我才希望看見你有個好的歸宿。”
“予若謝公子。”
林落塵擺擺手。“無論你選擇誰,遵從自己的本心就行!”
隨即,林落塵喚來暗處的林煞,看了身旁的莊凝夕一眼,當眾賜封林予若“憶若圣姬”頭銜。
圣林族禮法森嚴,內族內閣宗女的品級更有嚴明規定審核。
圣姬頭銜,那可是中長林族中,圣脈直系,圣主的堂姐妹,且大功者方可擁有的稱謂頭銜。
其中以名字獲得圣主親封圣姬的,更是屈指可數。
因此,圣姬頭銜,可謂是一族至高無上的頭銜。
也是這種種原因,林落塵聲落之后,林垣和林天巽等人,驚愣在原地。
林垣更是親率族中眾人跪伏下來。
“圣主,小女何德何能啊,這萬萬不可,恐族中不服啊。”
“懇請圣主收回成命。”林予楚等人齊聲道。
林垣他們都是聰明人,他是青脈族人沒錯,可圣主對他們這一分支的賞賜已經夠多了,若在接受圣姬這個頭銜,那會更加矚目,所為人紅是非多。
林落塵沒理會林垣等人,而是側臉問莊凝夕。“你覺得憶若這個封號如何?”
“我本想著給予若姑娘一個頭銜,讓你搶先了。”莊凝夕怎會不明白林落塵的想法呢!
林落塵對林煞說:“傳令圣內閣,不必復核,直接照準。”
“是。”
林落塵又對林予若說:“以后,你就是憶若圣姬了!”
“這”
“圣主,這萬萬不可啊。”
林垣哀求起來,他怕鋒芒太盛,引得其他分支族人不滿,聯合起來對付他。
畢竟,圣姬頭銜實在是太嚇人。
品著香茗的林落塵,認真的說:“你林垣這一支族人,隱藏西乞無數年,給予你們的賞賜,都是應得的。”
“至于予若這里,她在云禹兩州為我圣林族所付出的一切,我心里有數。”
林垣道:“身為圣林族人,這是臣等應該做的,小女實在受不起圣姬封號。”
“若論功勞,予若當然受不起圣姬封號。”
莊凝夕輕聲的道:“這里面,算是有圣主的一點私心吧!副閣主,你們還是趕緊謝恩,莫要惹圣主生氣。”
林垣等人無奈,只能接下。
林落塵站起偉岸身軀,慵懶的道:“予若的婚事,早點定下,但林垣你不得強迫她去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我走了。”
“遵令,恭送公子。”
“公子,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林予若忽然出聲。
走出沒幾步的林落塵,斂足轉身,點點頭。“外面說。”
正廳前院,林予若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林落塵跟前,而林垣和林天巽等人,則是在遠處望著,不敢擅自靠近。
“這丫頭,可別給我惹事啊!”林垣有些著急。
林天巽若有所思的道:“圣主對予若姑娘的態度,很奇怪!在乎,但又不是占有,林垣兄就別擔心了。”
“怎能不擔心。”林垣擔驚受怕。
莊凝夕站在一邊,給林落塵空間。
而林落塵,望著林予若復雜的神色,溫淳的道:“想說什么?或者有什么疑惑的?大可直言,恕你無罪。”
“那予若就斗膽了。”
林予若施禮道:“敢問公子,是否因為那個叫仇羽諾的姑娘,才會給我圣姬封號,并以名字命名。”
“你說對的這一半,剛才在里面我已經說過。”
“公子告知另外一半呢?”
“給我一個讓你知道真相的理由。”
林予若編貝皓齒輕咬著唇角,蕩著眼紋流波的美眸眨了幾下,低聲道:“讓臣女知道真相,也讓公子你心安。”
“這理由雖不充分,不過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林落塵雙手背在身后,喃喃的道:“羽諾她是不在了,但我心里的結一直存在因為你們的一模一樣,所以你的好歸宿,便是我的放下。”
“明白了。”
“你或許能明白,但你體會不了那種情感。”
林予若輕點螓首。“誰能想得到,圣主你用情之深可是那個羽諾姑娘,怎么會”
“她雖非我妻子,但于我而言,卻刻骨銘心。”
林玗若很驚訝!
她驚訝那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羽諾姑娘,竟不是圣妃,卻讓圣主這般懷念。
如果那個羽諾姑娘還活著,她一定要見見她。
或許,那個雨諾姑娘,是因為圣主而消香玉損,但卻不是被逼死的。
林落塵不愿多說,林予若也不敢過多的追問,而是輕聲的問:“那公子賜號憶若,也是回憶羽諾姑娘了?”
“不全是!這是你的名字,也是想讓你,珍惜當前,別有一天活在回憶中。”
“謝謝公子,予若銘記在心。”
林落塵笑著轉身,拉著莊凝夕離開了。
見狀,林予若施禮道:“恭送公子。”
林落塵走遠了,而林予若一雙美目上,不知不覺中,泛起薄薄的霧氣。
直到回到正廳,她都還沉傾在一種莫名的悲傷中。
林垣喝退其余人,只留下林天巽、林玗希、林予楚,林予楚幾人。
“玗若,你跟圣主聊什么了?”
“用情太深。”
“用情太深?什么意思?”
林予若看了其他人一眼,聲線低啞的道:“父親,大都督,今日無論予若說什么,都希望你們能夠忘記。”
“為父和大都督知道怎么做,你說。”
林予若鼻息酸楚的道:“直到今天女兒才知道,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一個跟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她叫仇羽諾,據圣主說,就連我們的聲音和身形也一樣。”
林垣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個羽諾姑娘在圣主心里的份量很重,只可惜消香玉損了。”
“就是因為這個,圣主才對你另眼相看的?”林天巽問。
林予若神色凄楚的說:“圣主雖未多說,但予若看得出來,那個羽諾姑娘的死,是圣主心底的隱痛。”
“妹妹,是不是圣主來不及做些什么,那個羽諾姑娘就不在了?”林予楚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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