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還用說嗎?他們怎么可能有人能走出去?自然都是全部死在里面。”有個人隨口接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
只是!此話一出,瞬息之間。
以這個人為中心,四周數百米范圍內,皆是一片詭異的死寂,無數道目光齊齊向著這個人掃視而來,聚集在他的身體,讓他尷尬不已。
“我,失言了!”
面對著四周那無數道仇視目光,讓這個人是瞬間針芒在背,整個人站立不安了起來,他當即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然后慌忙的在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四面八方的人結巴的說道。
不為其他,只為人群中有天驕的宗門長老和親朋好友,很多大宗已經在暗中布命令,嚴禁各方討論自己門下的弟子。
此刻,在這個極為毫無希望的場合之下,這個說天驕會死在里面,已經是觸動了各大門派的傷疤,說此話,無疑是撥動各大宗門的敏感神經,撞在槍口上。
“我,先走一步!”
察覺到了這里已經再也呆不下去,這個人絲毫不再猶豫的轉過身,然后身形驚慌失措,整個人急的向著遠處狼狽逃遁而去,再也不敢在這里多停留一刻鐘。
而隨著這個無名之人的離去,現場又恢復了平靜,所有人都閉口不談天驕如何,都是轉移話題,嘮著家常,仿若剛剛的事情根本沒有生過一般。
不過!
這里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少年一臉淡然平靜的向著古冥戰場入口走去。
“又一個不知死活的么?”
在場無數人皆冒出這個古怪的念頭。
不過很快就忽視了,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在場眾人都沒有見過他,但不代表沒有感知到他的修為。
“喂!”
正在許墨向著古冥戰場行走而去的時候,被一個粉嫩小姑娘攔了下來。
“干嘛?”
許墨不咸不淡的問道,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她。
似乎不忍看到許墨去里面送死,嘟著嘴對許墨疑惑道:“你不知道嗎?里面很危險的。”
“哦?”
許墨先是疑惑的應了一聲,然后指著前面進入的天驕問道:“那為何,前面幾位都走了進去?”
“他們都是自身傲氣太強勢,所以送死去了。”小姑娘笑嘻嘻的說道。
聽到這話,許墨也沒法接了,于是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再次向著小姑娘調笑的問道:“難道這里面有什么怪物,能吃人不成?”
“哈哈,小兄弟別再逗我女兒了,他還什么都不知道。”
一個青年帶著一抹微笑,對著許墨躬身抱拳說道。
“咦,聽你的話音,你不知道嗎?”青年男子皺著眉,細細打量著許墨。
抬頭望了望天空,許墨探口氣說道:“我只是路過此地,根本什么都不清楚。”
青年男子翻了翻白眼,頗為無奈的用手拍著自己的額頭,心里暗道:這是什么人啊!怎么連這里都會不知道?
萬千思索不過一瞬,看著許墨的表情不似作假,于是指了指遠處那個環繞著混沌氣流的古樸石門,款款解說道:“相傳在很早以前,這里是兩位大人物的決斗之地,然后有一位大人物最終不敵,喋血與此,含恨隕落。”
略微停頓又是繼續說道:“據說這位敗落此地的大人物的鮮血,在他死后侵染了這片大地,他的血肉和尸骨風干埋藏于地下,逐漸改變了這方大地的地質,最終,形成了現在的古冥戰場。”
“魏永健,你又在忽悠小朋友了是不是?”站在他們旁邊的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扭頭,瞄了魏永健一眼,然后開口說道。
魏永健,乃是西洲第一大忽悠。
被他哄騙走的法寶不計其數,被他騙過的人遍布天南地北。
同時,同時四大洲無人又能抓得到他,確實非常詭異,著實讓人琢磨不透。
對于這樣的一個人,一旦暴露身份必定遭到群體團攻,所以現在喬裝打扮,還是未能隱藏身份,讓他如墜冰窟,渾身汗毛乍起。
雖然魏永健有些恐懼,但是很快之間,他又了反應過來,隨后強行按捺住心頭的恐懼,定了定神,遲疑了一下,還是裝模作樣的問道:“魏永健是誰?我不知道哇,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雖然老,但是我的眼不花,還是能看出來的,你就別再裝了。”
站在原地腰桿挺得如同松樹一般筆直,一副高人模樣的輕撫著白胡子對著魏永健說道。
“魏永健,你這個無恥老賊。”他身旁一個少年指著他怒聲喝道。
很快就吸引來了眾多目光,齊齊看向那個少年,可是少年確是緊張不已。
只因他聽到一道傳音,內容是“不想死,就老實點,區區筑基期修士,我殺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聽到這句話,頓時那位少年繃著嘴,不在吭聲,仿佛剛剛那句話根本不是他所說的一樣。
當眾人看到是一位少年在胡言亂語,而且看向他的時候還不吭聲,于是就不再理會。
“嘿嘿,小子是不是很害怕啊!”魏永健也是絲毫不顧形象的雙手對搓著,滿臉掛著邪邪的笑容,看著那位少年。
少年害怕的哆嗦的說道:“這、這位前輩,我認錯人了!”
魏永健毫不在意擺了一下手的說道:“哦,這樣啊!那算了,沒你的事了。”
聽到這句話,那位少年如同聽到天外之音一般,連忙點頭,隨后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蹤影。
站在魏永健身旁的許墨也是驚訝不已,這個少年這么好說話,一句話就能給他打嘍。
“咳咳!”
魏永健看到許墨這個樣子,尷尬的抽出一只手攥拳,隨之放在嘴邊輕咳兩聲。
旁邊那位老者也是滿面笑容的搖了搖頭,絲毫不顧自身形象的笑道:“你原來也有尷尬的一面啊!真是沒想到啊,哈,哈哈!”
“哼,你這個老不死的又是誰?”
魏永健一揮袖袍,看著那位老者不陰不陽的冷哼道。
聽到魏永健的問話,那位老者風輕云淡的一揮袖袍,十分悠然自得的傲聲說道:“吾乃是秦林,萬界為魔,再無仙!”
旁邊一直站在那里沒有吭聲的許墨,忽然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林。
亦或許察覺到了許墨的目光,秦林轉身看向他,撫著胡子一臉慈祥的說道:“孩子,我們又見面了。”
“你真的是修真的秦林前輩?你不是在外界嗎?”許墨皺著眉頭脫口問道。
“外界的只是我的一個分身,而且這個也不是我分身,我的本體在葬神魔界。”
秦林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悠然自得的說道。
“葬神魔界?”
魏永健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可是最終也是沒有想起什么。
而站在他旁邊的許墨也是迷惑不已,實在是想不出了這個名字的出處。
秦林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對著許墨疑惑皺眉道“你是分身還是主體?”
“前輩,這個就是我主體,你也是知道的,我的分身被那個仙帝之子帶走了。”
許墨不卑不亢的躬身抱拳回答道。
但是,一旁的魏永健,此時卻是眼睛眨了一下,隨之就低下頭沉默不語。
其實當他聽到二人都有分身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些人是他一個也招惹不了的存在。
但是看到兩人各司其說沒有理會自己,魏永健在心中也是微微的松了口氣,但隨之,他又陷入了到底要不要逃離這里的掙扎和糾結,身軀也是忍不住的抖動。
只是!
“這個,魏永健啊!你先在旁邊等著我們敘敘舊,嗯,很快就好,你可有異議?”仿若是感知到了魏永健此刻的內心掙扎和糾結一般,秦林看都不看魏永健一眼,像是在敘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一般,聲音非常平靜的開口說道。
聽到秦林的話語,霎時之間,魏永健整個人腰桿挺直非常恭敬的回答道:“我怎么敢呢,你們聊,不必理會我就行。”
“哎,稍安勿躁,這也是對你的一場磨礪,一場晉級神變期的磨礪。”秦林又是開口,聲音依舊平淡無比的說道。
面對秦林的好意,魏永健也是非常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隨之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再也不多想什么,整個人好似一尊石塑。
瞥了一眼恐懼無比的魏永健,許墨只是搖了搖頭,接著也是不在多看,雙臂環繞在胸前,幽暗的眸子深邃無比,凝望著前方,
他們的周圍也隨之安靜了下來,空氣仿佛重新寧靜了下來,再無一絲一毫的聲響。
而就在此時!
遠處的天邊,無數道神虹在前方開道,一道道人影環繞著萬般彩霞之光,周身的云霧不斷的翻滾,快的向著古冥戰場的入口之處沖來。
那是各大隱世家族的圣子、圣女,也是沉不住氣的向著這里急飛來。
接著,在無數道的目光緊緊聚焦當中,這些霞光逐漸崩潰消散,從中顯現出一個又一個的磅礴肅穆的天驕或圣子,身上的氣息吞吐不定,皆是意氣風,神采飛揚,臉上充滿年輕人所持有的朝氣,以及自信之色。
這些年輕的圣子們,所代表的就是他們各大隱世宗門的未來,將來能創出一番什么成就,決定權就在他們手中。
許墨平淡的掃視了他們一眼,隨即將目光投向遠方緩緩打開的古冥戰場,他在等一個機會,思考一個穩妥進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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