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巫教分教,試煉場。
“多久了?”看著躺在地上還在不斷無病哀嚎的簫夜,莫如君忍不住問道。
“快兩炷香時間了。”君沫瑜黛眉微皺,眼下的情況,過去從未發(fā)生過,她也摸不清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就在她心中疑惑不解之際,試煉囚籠內傳來的哀嚎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氣聲,視線中,原本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簫夜,此刻正無比艱難的扶著囚籠欄柵緩緩站立起來。
簫夜嘴唇發(fā)白,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在眾人一片目瞪口呆中,他操著無比沙啞的聲音道:“麻煩幫我打開試煉囚籠。”
旁邊一頭霧水的莫如君如夢清醒,連忙解除封禁,打開囚籠大門,把簫夜從試煉囚籠里扶了出來。
簫夜扶著莫如君在囚籠外站定,低聲道:“謝謝。”
接著又對在場其他人微微點頭:“諸位,從今天開始我等就是同門師兄弟了,日后還請多多關照。”
此時圍觀的古巫教修士才徹底回過神來,喧囂的聲浪一下子蓋過其他聲音。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感覺就很厲害。
不少古巫教修士腦海中不約而同產生了一樣的想法,但更多的人心中卻是一頭霧水,許多年長的巫修抱著腦袋,嘴里嘟噥著細弱蚊蠅的話。他們見過很多破解詛咒的場面,但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場面如眼前這般古怪,只是躺在地上哀嚎抽搐詛咒就解除了?什么鬼!
什么鬼!
莫如君扶著簫夜,腦子里同樣是這三個字。當簫夜在小天人五衰咒下堅持了一炷香時間,他就隱隱感到不對勁,而當這個時間延長到接近兩炷香時間,他就知道當中一定有貓膩。
站在他身邊的君沫瑜美眸死死盯著簫夜,滿臉不解。
簫夜觸發(fā)的小天人五衰咒是她親手煉制,絕無虛假,但是過程和結果她卻看不懂,對方到底是怎么破解小天人五衰咒的?
簫夜假裝沒看到君沫瑜臉上的表情,開口道:“實在抱歉,麻煩莫師兄幫我安排一間靜室,我需要好好調養(yǎng)一番。”
雖然身體狀態(tài)出奇的好,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老老實實的走一遍,不然實在太假。
好吧,本來就是假的,但只要自己不說,莫如君他們也猜不到自己是如何化解天人五衰咒的。
莫如君還在思考簫夜是如何化解小天人五衰咒的,聞言反應過來,朗聲笑道:“楚師弟說的哪里話,我們現(xiàn)在可是同門師兄弟,些許小忙無需抱歉,師兄我可巴不得你多麻煩我?guī)滋恕!?br />
“那師弟我可就不跟師兄你客氣了。”
“師弟盡管不客氣。”語氣微頓,莫如君還不忘開玩笑道:“不過也不能太不客氣,總歸是要分一些時間給你嫂子,不然你嫂子獨守空閨,最后倒霉的還是你師兄我。”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聲,就連簫夜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不得不說,莫如君是一個很擅長交際的人,三言兩語便拉進了簫夜和眾人的關系。
“好了,楚師弟剛剛通過入門試煉,想來需要一些時間調養(yǎng),我先送楚師弟到養(yǎng)心殿休息。沫瑜,你把這里的情況和鳩毒天人大人匯報一下,順便幫楚師弟辦理一下入門手續(xù)。”寥寥數(shù)語,莫如君便幫簫夜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
然后他身上亮起青光,架著簫夜朝養(yǎng)心殿的方向飛去。
君沫瑜也匆匆離開,前往巫神宮匯報這次入門試煉情況,試煉場上余下的眾人看著三人遠去,隨著時間流逝,也逐漸作鳥獸散了。
養(yǎng)心殿,莫如君很快便幫簫夜安排好一間靜室,一間靈氣充盈,且非常安靜的靜室。
站在靜室大門前,莫如君笑容和煦:“楚師弟,你這幾日暫且先調養(yǎng)著,等你嫂子把入門手續(xù)辦好,師兄再來找你。”
“麻煩莫師兄了。”簫夜點頭,獨自走入靜室內。
砰!
靜室大門應聲關閉,守護禁制隨后被激活,內外隔絕下,站在門外,里面什么動靜都感應不到。
莫如君盯著轟然關閉的靜室大門,臉上揚起的笑容緩緩收斂,就像天氣從晴轉陰,冷然不語。
眼中寒光一閃而逝,就像夜晚劃破黑夜的流星,轉瞬即逝。
不過很快,他臉上又重新?lián)P起笑容,轉身離開。
門外,莫如君剛剛離開,門內,簫夜卻一臉嚴肅的看著身旁幻化出來的海皇之心問道:“前輩,你現(xiàn)在還能不能聯(lián)系上我舅祖父?”
“當然不能。”海皇之心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要聯(lián)系你舅祖父?”
“剛才和前輩聊洛天神的事,正好想起了以前和一位好兄弟的約定。”簫夜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當初我能進入海皇寶庫,也是多虧這位好兄弟將海皇令轉讓給我,當時我便承諾他,會將自己在海皇寶庫內所得寶物分出一半給他,結果后來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我一時間給忘了。”
海皇之心一臉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表情盯著簫夜看:“原來你也有這么不靠譜的時候。”
簫夜忍不住小聲辯解:“也不能全怪我,當時的情況前輩你也很清楚,大戰(zhàn)落幕,蛭魂血咒突然爆發(fā),若非前輩你和舅祖父在,我恐怕早就被那東方瀛控制住了。之后我陷入昏迷,被舅祖父帶到青田村,接著便匆匆通過星域傳送陣離開滄瀾星。前輩你說,這能怪我嗎?”
海皇之心一臉事不關己:“怪不怪你我不知道,但你攜寶失蹤,你那位好兄弟會怎么想就不好說了。”
簫夜有些不確定道:“他應該不會覺得我想獨吞寶物吧?”
海皇之心一本正經(jīng)的攤手道:“誰知道呢,人心最是復雜,我混跡修真界這么多年,兄弟反目成仇,勾心斗角的事情我見多了。再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你們還不是親兄弟,他會怎么想,還真不好說。”
“說的也是。”簫夜忍不住嘆了口氣:“只能等以后有機會回滄瀾星再跟他解釋了。”
如果可以,簫夜并不想失去洛凡塵這位好兄弟,但正如海皇之心所言,人心自古難測,他現(xiàn)在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洛凡塵可千萬別誤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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