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給嚇到了，但是等他重新冷靜下來，又覺得這并非不可能，灰霧本源能夠分化出五行、陰陽、生死、時空和光暗法則，這很符合混沌生萬物的特性。

    蕭夜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白龍，同時也暗中傳音給海皇之心，然而兩人卻異口同聲的告訴他這不可能，因為傳說只有混沌之子才能領悟混沌無極大道，其他人根本不可能領悟，這不是天資悟性高不高的問題，而是混沌無極大道實在太過逆天，天道根本不允許宇宙海有人領悟，從根本上就斷絕的這一可能性。

    只有混沌之子，只有天道孕育出來的混沌之子，才有資格領悟混沌無極大道。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自宇宙海重生以來，從來沒有人領悟出混沌無極大道，從來沒有。”白龍搖頭道：“其他三千大道，哪怕是至高無上的命運大道，也都有人領悟。不過傳說天書中記載了包括混沌無極大道在內的三千大道，宇宙海之所以沒人領悟出混沌無極大道，正是因為此道被天書封印，不曾流傳出來。”

    蕭夜輕咦一聲：“前輩您方才說自宇宙海重生以來，就從來沒人領悟出混沌無極大道，那就是說，在宇宙海大破滅之戰前，曾經有人領悟出混沌無極大道？”

    白龍有些驚訝：“反應夠快啊。”

    它不過只提了一句宇宙海重生以來，蕭夜就想到了宇宙海大破滅之前，它覺得有點厲害。

    “嘿嘿，晚輩也就這點本事。”蕭夜摸了摸鼻子，話鋒一轉的問道：“究竟是誰這么厲害，居然能領悟混沌無極大道。”

    白龍臉上露出一絲敬佩：“是夏皇，確切的說，夏皇當初開辟的是萬古輪回最強道，此道將包括混沌無極大道在內的三千大道盡皆包融在其中，故而在宇宙海崩塌之后，夏皇才能力挽狂瀾，重塑宇宙海，而記載有萬古輪回最強道的天書，更是成了宇宙海的新天道。”

    “原來是夏皇，這就難怪了。”蕭夜心中恍然，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除了夏皇，歷史上還有誰能打破常規，領悟混沌無極大道。

    可是不對啊，雖然夏皇的成就確實前無古人，可既然夏皇能悟出混沌無極大道，憑什么自己就不行？

    面對蕭夜的質疑，白龍直接一句“你能跟夏皇比嗎？”，把蕭夜懟得無話可說。

    相對來說，海皇之心還算溫和，它直接傳音道：“其實要想證明你領悟的是不是混沌無極大道，辦法其實很簡單，傳說混沌無極大道能夠演化出三千大道中所有的后天大道，若是這灰霧本源也能演化出其他后天大道，那便能證明其本身就是混沌無極大道。”

    “這個辦法不錯。”蕭夜眼前一亮。

    然而一旁的白龍卻有些聽不懂：“你在和誰講話？”

    蕭夜回過神來，哈哈一笑道：“晚輩想到了一個證明灰霧本源是不是混沌無極大道的好辦法。”

    他把海皇之心先前傳音所提的辦法又重新說一遍給白龍聽。

    白龍聽完蕭夜提出的辦法也覺得不錯，當下不由催促蕭夜趕緊嘗試，因為它也很想知道，那灰霧本源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混沌無極大道。

    沒有任何遲疑，蕭夜當即嘗試催動體內的灰霧本源演化起他自己過去沒領悟的法則之力。

    結果讓他大失所望，事實證明，這灰霧本源只能分化出蕭夜過去領悟出的法則之力，其他沒領悟出來的根本無法分化出來。

    這算什么？蕭夜一臉郁悶，事實已經證明他領悟的不是混沌無極大道，可灰霧本源能夠演化諸多法則之力的特性又和混沌無極大道有些類似，只是不能分化出蕭夜沒領悟的法則之力而已。

    “前輩，您怎么了？眼睛抽筋了嗎？”一臉郁悶的蕭夜冷不丁瞟了白龍一眼，便看到它一臉見鬼的表情盯著自己看，當下不由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結果白龍恍若未聞，依舊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蕭夜，嘴里念叨著不可能，怎么可能之類的詞語。

    蕭夜感覺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這頭白龍在想什么，只能不停地站在原地呼喚它的名字，足足喊了七八次，白龍才如夢驚醒的回過神來，看著蕭夜欲言又止道：“天書是不是在你身上？”

    蕭夜一頭霧水的看著白龍：“前輩您在說什么？”

    白龍目光死死盯著蕭夜，見他臉上表情不似撒謊，便不由長出一口氣的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天書轉世。”

    蕭夜越聽越糊涂：“前輩您到底想說什么？”

    白龍自知先前失態，不由輕咳一聲道：“特性和混沌無極大道有些相似，但卻無法分化出未曾領悟的法則，你所開辟出來的道，和古籍中描述的萬古輪回最強道一模一樣，當年夏皇開辟萬古輪回最強道，也是先一步步慢慢領悟三千大道，隨后才將之熔煉為一爐，成就至強者之位。”

    “而傳說那天書的本體便是夏皇當年開辟出的萬古輪回最強道，我方才想到此處，才誤以為你是天書轉世，不然怎么能開辟出萬古輪回最強道。”

    蕭夜一臉狐疑：“前輩您就敢肯定我開辟的劍道本源是萬古輪回最強道？”

    白龍搖頭：“不是很肯定，但是真的很像，不然我也不會誤以為你是天書轉世。”

    “這樣啊。”蕭夜語氣拉得有些長。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不是什么天書轉世，但白龍的想法給他提了一個醒，也許他也可以走夏皇的老路，開辟萬古輪回最強劍道，將所有劍道本源熔煉為一爐。

    這個大膽異常的想法讓蕭夜怦然心動，因為從理論上來看，自己這個想法完全沒有問題，而且他手中有大羅劍圖這等悟道至寶指引，再加上劍圖中烙印的那上萬種劍道本源，完全有可能實現這一目標的。

    可是，在此之前自己該如何稱呼那灰霧本源呢，總不能一直灰霧本源，灰霧本源的叫吧？那也太沒檔次了。

    蕭夜忽然想起灰霧本源曾經凝聚出的那張暗金色紙頁，海皇之心曾經說過，那是一張空無一字的紙頁。

    他靈機一動，不如就叫無空本源吧。

    從無到有，從最開始的一張空白紙頁，到逐漸被各種劍道本源填滿，不正符合他的想法嗎。

    無空本源，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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