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戰祁衍低沉卻滿是寵溺的話，黎歡有些小委屈。
“戰叔，我哪有胡鬧啊，我這是給張青哥出了口惡氣。”
戰祁衍聞言啞然失笑，尤其是黎歡攥緊小拳頭的模樣，更是透著幾分可愛。
戰祁衍目光深邃如海，凝視著黎歡巴掌大的小臉，淡淡的勾唇。
“嗯，但是回家看書是得做的。”
黎歡：“……”
好吧。
黎歡就這么被戰祁衍直接牽著離開審訊室，一邊走，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越是到了最后，書越得靜下心來看進去。”
黎歡：“……”
……
審訊室內：
劉航和劉佳還保持下跪的姿勢，就這么看著黎歡被戰祁衍牽著離開，自始自終，戰祁衍和黎歡都沒有再看審訊室內一眼。
劉航的臉色有些難看，劉佳更是奔潰極了。
“爸……我們家該不會……”
一旁的特種兵饒有興趣的看著戰祁衍和黎歡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剛剛的畫面看著好暖啊。
好寵溺啊。
干練成熟的首長，和呆萌的高中生。
畫面怎么看怎么和諧啊。
……
其中一個特種兵聽到劉佳的詢問，非常耿直的開口道：“你們家完了，劉家攤上事兒了。”
劉佳：“……”
劉佳滿臉不可置信，忍不住看向劉航，劉航則是滿臉疲憊和無奈。
“佳佳，家里真的攤上事兒了，我也攤上事兒了。”
說到這兒，劉航忍不住開口道：“佳佳，都怨你，為什么好斗，不就是被黎歡當眾羞辱了幾句嘛，非得要羞辱回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陷進來，我們父女倆還是太好斗了，你和我的個性一樣啊。”
劉航臉色十分難看，欲言又止，良久之后，沙啞著聲音繼續開口道：“這些年來所做的事兒，看樣子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現在時間到了。”
劉佳：“……”
劉佳聽著劉航無力的慨嘆，也知道回頭乏術了。
“爸……要不要找找關系，我們能不能找蘇團長，蘇團長會幫我們的啊。”
劉航輕哼一聲，“找蘇團長，蘇暖第一個想要搞死的就是你……這些年你在她手下，哪一次聽過她的話，之前如果不是秦首長壓著，說不定你就能當上這個團長……”
劉佳：“……”
劉佳徹底變了臉色。
想要開口說張青的事兒是蘇暖暗示自己做的，但是無憑無據……什么都沒有。
……
劉航整個人垂著頭，十分落魄，劉佳也在一旁徹底變了臉色。
一旁的特種兵則是見狀扯唇道：“劉署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錢和權都是好的，但是貪得無厭就不對了。”
“如果不是張青哥，沉冤得雪了，張青哥的個性，說不定真的能不甘被屈辱，直接撞死在審訊室的墻上，你們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兩個特種兵也不想打理這對父女倆了，滿是厭惡。
劉航則是僵直著身子，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劉佳則是奔潰的大哭，心煩意亂，但是也無計可施。
如今后悔都來不及了。
……
黎歡心情好，所以出警署大門的時候都是一蹦一跳的。
“戰叔，你知道嘛，原先我來警署，都是被關押的那種……然后對方會一本正經的跟我說，小姑娘，快叫家里人來接你。”
提及原先的窘迫，黎歡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都會很倔強的抬頭，說我沒有爹，死了……艾滋病死的。”
戰祁衍聽著黎歡清麗的嗓音，淡淡的勾唇。
“那沒有人來保釋你，你怎么辦？”
聽著戰祁衍低沉溫柔的詢問，黎歡就這么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向男人。
兩個人目光交匯著，天空的月光傾灑在兩個人的身上，顯得格外的柔美。
“沒有人來保釋我啊，那就太好了啊。”
黎歡說著就輕笑出聲，戰祁衍聞言卻忍不住擰著眉。
“怎么這么說？”
“這樣我就可以在警署混一晚上了，很多時候在黎家，我都是夜不歸宿的，不稀罕回去……”
說著說著，黎歡有些落寞。
“也不能說不稀罕，主要是回去的話，床是臟的，被子是濕的……”
“然后還要受氣，打罵是常有的事兒……”
黎歡說著說著，小聲的嘀咕道：“所以這么一對比，還是在警署的晚上好過一點，至少警員們會給我干凈的被子裹著，不會讓我受冷，難受。”
戰祁衍：“……”
戰祁衍聽著黎歡的話，眉頭蹙得更深了。
黎歡本來就是有感而發，發現在戰祁衍面前，自己實在是會忍不住撒嬌，連忙上前，主動挽著戰祁衍的胳膊。
“戰叔，謝謝你帶我來警署裝逼，讓我覺得痛快極了，來警署不只是犯了事兒啊……”
黎歡說得這叫一個感慨啊。
戰祁衍目光深邃的落在黎歡的小臉上，緩緩地勾唇，下一秒，直接抬手扣住黎歡的腰身，將黎歡整個人抱入懷中。
黎歡：“……”
這可是警署啊。
大庭廣眾之下。
黎歡美眸一怔，整個人被男人密不透風的抱在懷里，心跳加速，撲通撲通的，幾乎是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般。
黎歡小臉一紅，戰祁衍把自己抱得很緊，自己想要掙扎很難。
黎歡也是坦蕩，不在乎這些細節的人，如今掙扎不開，索性就不掙扎了，被老男人抱著的感覺特別的好。
黎歡主動地伸出小手環抱住戰祁衍的腰身。
“戰叔！”
“答應你的事兒，我都會做到，說讓你高考前，可以看到劉航和劉佳求饒，我就一定會做到。”
戰祁衍并未具體去說自己這段時間有多辛苦。
取證也好，偵察也罷。
這并不是自己所擅長的……
黎歡聽著戰祁衍低沉干練的嗓音，小臉紅了又紅。
老男人所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得，自己暈暈乎乎的，都快要忘記了。
“嗯。”
黎歡小手把戰祁衍抱得更緊了。
有戰祁衍在……真好……
……
兩個人安靜的相擁著，戰祁衍只是想要抱抱黎歡，再無其他。
月光安靜的傾灑在兩個人的身上，訴說著無盡的深情蜜意。
……
回到別墅，黎歡本來還想跟戰祁衍膩歪一下的，結果老男人卻還是把試卷給拿過來了。
黎歡：“……”
真的不能跟戰祁衍好了。
黎歡嘟著嘴兒，卻還是認真的把試卷攤開，做題，非常仔細。
戰祁衍目光深邃，緩緩地開口道：“靠前最后幾天，其實已經不再考慮做題的數量了，反倒是心態，你越是平常心，越能沉穩的做題，反倒是考前的心態是最好的。”
黎歡：“……”
“心浮氣躁是考不好的。”
黎歡：“……”
老男人原來都看在眼里啊。
黎歡點了點頭，拿著筆，認真的一條一條圈著寫。
戰祁衍安靜的陪在黎歡的身旁，抿唇補充道：“上考場的時候，如果還心神不寧的話，記住，我就在你旁邊。”
老男人的話擲地有聲，黎歡覺得自己就像是吃定心丸一般。
黎歡小臉紅啊紅的，勾唇，認真的繼續做題。
……
戰祁衍安靜的凝視著黎歡做題的模樣，唇角緩緩地勾起，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
不得不說，戰祁衍的辦事效率確實是高。
周一，黎歡再去學校的時候，一早上，新聞全部都是劉航的丑聞。
濫用職權也好，利用職務之便等等，新聞上羅列出切實有效的證據。
也有人把之前劉航誣陷張青的事兒給拿了出來，順帶將劉佳也給扯了出來。
劉佳直接就被開除了，新聞上還放出了蘇暖的視頻。
蘇暖神色嚴肅，十分痛心疾首的宣布劉佳被驅逐出軍區。
……
黎歡到了教室，便迫不及待的將新聞給唐櫻看。
唐櫻看了之后，也同樣是大快人心。
“惡人自有天收。”
黎歡忍著笑，相當得瑟的將自己在戰祁衍的幫助下收拾劉航父女的事兒。
唐櫻忍不住挑眉打趣道：“戰首長就把你寵上天吧，反正戰首長手里牽著繩呢，哪怕你上天了，戰首長也能把你給拉回來。”
黎歡：“……”
甜心這話說的，真有點兒貧了啊。
黎歡被唐櫻打趣的小臉又不自然的紅了紅。
“對了，甜心，你和病秧子情況怎么樣了？馬上就要高考了。”
言下之意，還是志愿有關的。
唐櫻抿唇，淡淡的開口道：“我和病秧子是兩看相厭，但是……卻又不得不在一起的盟友，很糾結的關系，說不上來。”
唐櫻眸子里不僅是流露出來清麗，還是淡淡的恨意。
黎歡抿唇，每次唐櫻提及郁家，都是清冷的。
一想到唐櫻的身體情況很差，黎歡就有些擔心。
“甜心，你最近情況還好嘛？”
“嗯，比原先好多了……不必擔心，你還是好好擔心考試的事兒吧，爭二保三！”
黎歡：“……”
這壓力有點大了。
黎歡紅著臉。
“我要沖刺一。”
見黎歡如此雄心壯志，唐櫻勾唇：“嗯，這樣才能般配戰首長嘛……”
其實黎歡的進步很大了，原先能不能順利高中畢業還是個事兒，別說什么好好學習高考了。
現在能有今天這個情況，全部都是戰首長的功勞。
“對了，甜心，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真的不打算和戰杰說嘛？”
唐櫻見黎歡又一次舊事重提，眸子暗淡了幾分，隨即淡淡的笑了笑。
“不提了，留在心里就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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