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璇看著純陽的一行人,在慌亂中離去了,心中沒有半點抱怨,反而內(nèi)疚至極,因為是自己,才使得他們陷入危險,才使得謝師弟生死不明。
雖然她一直以一副對任何事情都無所謂的態(tài)度處理人際關(guān)系,但她卻并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相反,她是一個看似感情單純,但內(nèi)心異常敏感的人,別人對自己好的,她會好好記得。
所以,她來純陽劍池帶回如妙,給自己的解釋是為了李妙音。
因此,現(xiàn)在她看到純陽的師弟師妹因為幫助自己,而受到了那種傷害,以及如妙再次被搶走,心中沒來由得升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
看著柳家老祖身后陸續(xù)趕來的密密麻麻的修士,李妙璇沒有絲毫膽怯,目光如炬得對了上去,周身十丈恐怖的雷霆跳動,擊打著空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所有來到此地的修士,見狀皆不由自主地定住身形,警惕地看著李妙璇。
“那女子竟也是一尊無上!”
不少人心中皆打起了退堂鼓,他們很多人是不知道柳軒的真正實力的,所以依照柳軒來判斷李妙璇的實力,自然也就出了錯誤。
這是所有非無上之境的人心中所想,甚至有人已經(jīng)開始籌備逃離了,畢竟若是柳家老祖能夠十拿九穩(wěn)地拿下李妙璇,那么自己趕來幫忙就等于是交好了柳家,而當(dāng)他們見柳家老祖并不是非常穩(wěn)的拿下李妙璇之時,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世上沒有永恒的友誼,只有長期的利益!
來參加柳家婚禮,是因為柳家老祖是無上大宗師,是為了能夠結(jié)交這位無上,從而讓自己的勢力得到利益,而不是真正的想交朋友處關(guān)系。
世界就是這么現(xiàn)實也很殘酷,上層世界和下層世界的差距有如天壤之別,在下層,每天都有人想麥子一樣,被人一茬又一茬的收割,幾乎每天都會在臭水溝里找到下層人的尸體。
而上層世界,卻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他們只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當(dāng)大戶老爺們不高興時,興許嘴巴一張,自己不用動手,就會有所謂的下人因此喪命。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是當(dāng)今天下的常態(tài),也就是所謂的大勢,所有享受的人皆在努力維護(hù)這個常態(tài),而無上大宗師,就是這個“常態(tài)”的金字塔頂端。
一入無上,便超凡脫俗,從此高高在上,被人如同神靈一般供奉。
而現(xiàn)在,對方似乎也是一名無上,并且看上去還是一名比較年輕的無上,這就讓眾人心中有了比較與取舍。
甚至很大一部分人,都已經(jīng)盤算著后續(xù)事件該怎么進(jìn)行,該如何接觸李妙璇了。
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柳家老祖能夠擊殺李妙璇,因為無上之戰(zhàn),除非有一方是想張若塵趙輕舟那種猛人,不然無上大宗師很難被擊殺。
柳家老祖見到跟來的人除了柳家?guī)兹酥,所有的人皆隱隱在后退,心中有些想法,但面色不改,雖然不難猜出這些人在想什么,但柳家的實力確實無法得罪這一波人背后的勢力。
他上前一步說道:“說說吧,你究竟是誰,來自哪里!”
說話的同時,他背對著柳家后輩揮手,示意他們也隨眾人后退,暗自將道胎內(nèi)的精氣神調(diào)整到了巔峰,身后出現(xiàn)灰白二氣呈太極之態(tài)環(huán)繞,恢宏大氣。
而李妙璇沒有回答,悍然出手,方圓十里的天空陡然變暗,烏云密布遮天蔽日,云層中雷霆萬鈞從沉悶到轟隆炸響,不到一個呼吸。
轟!
李妙璇含著滿腔怒火,始一出手,便是地動天驚,一道足足水桶腰粗的漆黑雷電從高空打擊下來,仿佛一條狂龍呼嘯而下,崩碎十里山河。
柳家老祖如同鬼魅飛身倒退,躲過了李妙璇的雷擊之后,雙手飛快掐訣捏印,一息之間便打出了九九十一個印法,使得周圍百丈所有的天地之力皆轉(zhuǎn)換為兩種種莫名的力量。
“陰枯陽榮,二氣交互!”
他猛然暴喝一聲,這兩股力量瞬間震動起來,而后開始極速的交織在了一起,無數(shù)道氣流在交織中呈混亂不堪模樣,但這混亂之中,卻蘊(yùn)藏著恐怖駭人的毀滅力量。
他抬起右手,搖搖朝著李妙璇一握,便見他周身幾百丈的所有混亂力量以極度混亂的形式,向著李妙璇蓋壓而去,在轟擊途中,混亂如同病毒感染,又將天地之力轉(zhuǎn)化成混亂之力,使得柳家老祖的神通龐大到了籠罩十多里,并且還在擴(kuò)大的趨勢。
接下來,兩者便再眾人面前,展開了人們只能在古書上記載的無上之戰(zhàn)。
只見九天之上通天雷霆接二連三地轟擊而下,每一道雷光落下,都會轟碎大片的土地,所有山石草木盡皆會飛。
而雷光之外,又有極端混亂之力,沖刷天地乾坤,一道混亂之力經(jīng)過原本茂盛的山林上空,山林頃刻間便成為了枯木,之后這道混亂之力打入一座小山,不聞聲響,不見白光,唯有一個還流淌著強(qiáng)腐蝕液體漆黑大洞,貫穿山體。
方圓五十里之內(nèi)的大地,被兩位無上強(qiáng)者翻了一次又一次,可以肯定,此地在幾十年之內(nèi),寸草不生。
“這就是無上之威!”
所有三教九流之人,看著無數(shù)飛禽走獸被雷光瞬間崩碎,又見山河被二氣眨湮滅碎,心靈皆震撼不已,瞠目結(jié)舌,同時又在慶幸自己剛剛沒有靠近。
不成無上,終為螻蟻!
他們此刻深刻明白了古書上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在李妙璇和柳家老祖的戰(zhàn)斗到白熱化時,三百里外,慕容秋梨背著還在囈語呢喃的張若塵瘋狂的施展身法逃離,作為大宗師之境的她,飛遁的速度并不慢。
她聽不清張若塵嘴里在喃喃自語著什么,但她看到張若塵這個樣子,心里有一種情緒不由自主地醞釀了出來。
她慌了!
因為她不知道她該往哪里逃。
她已經(jīng)被天族當(dāng)成了叛徒,而現(xiàn)在人族和天族又在戰(zhàn)爭,亂世將起,天大地大,又有何處可以藏身?
“怎么辦,該怎么辦!”
“我還能去哪!”
“求求你,醒一醒!”
她驚慌失措,多么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之后,一切照舊,她還是那個生活在天族,每天禱告上蒼,無憂無慮的女孩。
她非常害怕,原來人族的強(qiáng)者,竟然都這么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面對他們,無法自如呼吸。
而這個時候,慕容秋梨突然看到不遠(yuǎn)處,也有一群少年少女在飛遁。
“是那個女人的同伙,不過看樣子和我一樣是在逃跑!
慕容秋梨警惕觀察,猜測純陽一行人是在逃跑,因為她明顯看出了他們?nèi)珕T負(fù)傷,其中好像還有一個身受重傷。
“離他們遠(yuǎn)點好了!
她謹(jǐn)慎地改變自己前進(jìn)的方向,就像一只被獵人槍聲驚嚇的小鳥,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草木皆兵。
但是這個時候,她背張若塵卻突然動了動。
而張若塵的小動作,也再次將她的心思拉回了現(xiàn)實自己已經(jīng)無法逃避了。
因為兩伙人逃離的方向一樣,是以慕容秋梨一邊和警惕著純陽一行人,也一邊思考著該何去何從:“那個女人施展的雷法,似乎和你教我的同源,并且你們兩人都是道門之人”
“在加上當(dāng)時因為你她驚慌失措的態(tài)度,以及對我的手下留情,難道
”
想到這里,慕容秋梨看著純陽一伙人,眼睛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慕容秋梨抖了抖背上的張若塵,似乎在問道:“難道你們是同門?”
耳邊卻只有風(fēng)過之聲,而無任何回答。
但她心中越想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李妙璇在對自己出手時,明顯有所留手,并且身上沒有一絲的殺意。
那種感覺,似乎更像是一種小孩子被搶了心愛的玩具,從而賭氣出手的意味。
到了最后,慕容秋梨狠狠咬牙,看著純陽一行人說道:“拼了,賭一把!”
而后慕容秋梨背著張若塵,小心翼翼地慢慢朝著純陽一行人移動過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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