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這一刀扎得又快又狠,不等帕姆回過神來,刀刃就已經(jīng)穿透了他的手腕,淋漓的鮮血滴落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讓附近的眾人吃了一驚,連站在他旁邊的溫莉也嚇了一大跳,愣愣的看著他。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帕姆則抱著手腕出凄厲的哀嚎聲,在劇痛下,他的酒醒了大半。
“痛痛痛,我的手呲呲,小子,你敢捅我?你這是找死啊?”帕姆死死的盯著杜雷的雙眼,他原本并沒有將這名少年放在眼里,認為這不過是個挨了欺負也只能忍氣吞聲的貨色。
可如今看來他想錯了,這小子出手快得自己都沒來得及躲避,雖說這有他喝醉酒的緣由在里頭,可是要知道他帕姆好歹是一名魔能者,有著中階的實力,這也是他敢橫行霸道的一大底氣。
他在地下世界待了這么長時間,多多少少也有些臉面了,如今卻讓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給刺了一刀,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讓帕姆勃然大怒,他是決計咽不下這口氣的。
“你再多說一句,我割掉你的舌頭!”杜雷將鋒利的匕拔了出來,鮮血濺灑在了他的手上,這顯得尤其的猙獰刺眼,在他旁邊的溫莉立刻上前去用手帕將他手腕上的鮮血擦拭掉,非常的細心。
“好,小子,你可以的,你就在這兒別跑,你給我等著!”帕姆氣急敗壞的大喊一聲以后,他捂著受傷的手腕厲害,他可不是那種吃了虧就會忍氣吞聲的人,他勢必要將這小子碎尸萬段才能宣泄他的怒氣!
杜雷并沒有阻攔他,帕姆擠開人群以后,很快就急匆匆的走了,地上留下了一灘血漬。
“喂,小哥,你們快點走吧,帕姆可不是好惹的,雖然他自己沒多大的本事,脾氣又臭,但他有一個哥哥叫做多姆的,卻是個狠角色,在這里很吃得開的,他肯定是去找他哥哥幫忙去了,你們?nèi)遣黄鹚摹!?br />
在旁邊有人忍不住勸說了一句,這些人都是長期混跡在地下世界的,其中既有帕姆這樣不折不扣的惡棍,也有人只是想混口飯吃,并沒有太多的歪心思,如今看到眼前的少年有難,還是忍不住想幫一把。
“多謝提醒,沒關(guān)系的,我還怕他不來!倍爬撞潦玫糌吧系难E以后,將其收好。
原本并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的人,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對少年少女來,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杜雷先生,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在這里節(jié)外生枝可就不妙了!睖乩蛞残÷暤奶嵝蚜艘痪。
她并不是怕事的人,但不怕事的前提是得有足夠的依仗,如今他們兩個置身在地下世界當中。
四下里云集了各路牛鬼蛇神,再加上他們可是地處異國他鄉(xiāng),不是在雪之國,不是在霜之城,這讓溫莉十分擔憂,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也只能成為一個拖后腿的,什么忙都幫不了的。
想到這里她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執(zhí)意要跟上來呢?
“溫莉小姐,您不必自責,就算那個帕姆不來找我麻煩,我也會主動找他的。”杜雷輕聲說著。
“什么?杜雷先生,您這話的意思是”溫莉吃了一驚,在她印象里杜雷是個很穩(wěn)重的人。
可是穩(wěn)重的人通常都是謹小慎微,是不會冒險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
“我們在巖之城內(nèi)勢單力孤,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生什么,尤其是如今巖之城的形勢波詭云譎,我們必須要獲得另一重身份,并且需要得到幫助!倍爬灼降幕貞。
“幫助?什么幫助?”溫莉仔細想了想,并沒有領(lǐng)會到杜雷的用意。
“溫莉小姐,您就放心好了,不管生怎樣的事情,好的或者是壞的,我都會去解決的!倍爬罪@得很有自信,他繼續(xù)朝著前方前行著,他們引的騷動不算太大,在賭桌上不少賭徒依然狂熱的賭著。
仿佛即便天塌下來也沒他們的事兒,不過目睹杜雷刺人的賭客則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我明白了,杜雷先生,我不會再給您添麻煩的!睖乩蛑刂氐狞c了點頭,緊緊的跟著他。
杜雷和溫莉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了人群當中。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側(cè)的瓦蘭府邸內(nèi),虎徹等人卻是遇到了麻煩。
在不久前他們還是瓦蘭府邸的客人,是收到這里的主人瓦蘭的熱情款待的。
可這才沒過多久的時間,他們的角色就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的他們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殺害瓦蘭的嫌疑人,這一點委實讓眾人感到吃驚。
“怎么?很吃驚嗎?你們完全可以裝得再像一點,瓦蘭大人好心招待你們,用最醇厚的美酒款待你們,可是你們是怎么回報他的?竟然殘忍的將他殺害,這是何等喪心病狂的舉動!”
魯夫上?雌饋矸浅嵟,他篤定這幫人就是殺害瓦蘭大人的兇手。
“不對,我們可沒有殺害那個胖子,這其中肯定有著什么誤會!”豹尾重重的搖了搖頭。
不久前他們還在擔心,他們會成為被襲擊的對象,為此他們還小心謹慎的防范著。
可此時他才現(xiàn)對方的目標壓根兒就不是他們,而是直奔府邸里的瓦蘭去的!
“誤會?是不是誤會不是你們怎么說,我就怎么信的,跟我們走一趟吧,還是說,你們想在這里反抗呢?”魯夫上校冷笑一聲,他的笑容透露著一股子寒意。
“聽令,這些人要是膽敢反抗,將他們就地格殺!”魯夫上校怒吼一聲,下達了命令。
“是!”在他的命令下,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著虎徹等人,讓后者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虎徹老大,怎么辦,這幫人太蠻橫了,根本就不講道理,要拼了殺一條血路出來嗎?”豹尾攥緊拳頭,他小心的詢問著旁邊虎徹的意見,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有些不妙。
“不行,我們要是這樣做,可就坐實了他們扣在我們腦袋上的罪名了!被負u了搖頭。
起初他也因為瓦蘭的死感到震驚,認為對方放火的目的是行刺瓦蘭大人。
但現(xiàn)在看到魯夫上校的反應他倒是想明白了。
對方根本就是沖著他們來的,殺瓦蘭只是栽贓的手段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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