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相信任何一件事情的發(fā)生都有他的理由,所以他出現(xiàn)在這兒,也是有理由的。
雖說他見到的一幕幕,都是他小時候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
那些聲音,那些記憶,都是如此的深刻,但如果仔細(xì)的對比的話,還是會發(fā)現(xiàn)有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在他小時候,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自己”,也就是并沒有遇到過一個叫做“雷杜”的人。
杜雷搞不清楚這是為什么,不過他知道,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收集線索。
他只要耐心的等待下去,總能搞清楚這里是怎么回事的。
“呵欠,真是困死我了,今天真是倒霉,獵物也沒有打到,而且還帶了兩個拖后腿的回來,喂,你們兩個,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就是說得你們兩個呀,那么我先睡了,你們自己找地方睡,總之,不要吵到我,晚安啦!毙∧泻⒖吹酱巴夂谙聛淼奶焐朴频拇蛄藗呵欠。
哪怕在倉庫里并沒有一張像樣的床,實際上他本身也就是席地而睡,靠著火爐蜷縮成一團。
但是他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既不抱怨,也不羨慕別人。
杜雷看到自己曾經(jīng)的睡相,沒來由的感到有些滑稽。
不過很快他還是離開了倉庫,到外邊去了,他之所以會這樣,倒不是因為他要去吹冷風(fēng)清醒頭腦。
而是夏易給他使眼色,示意他出去的。
“這里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地方,也有許多有趣的人,不是嗎?雷杜先生!毕囊自谧叱鰝}庫以后,他緊了緊身子,外邊寒風(fēng)凜冽,自然是沒有倉庫內(nèi),有火爐舒服的。
“是的,這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村子里的人,也都是很好的!倍爬滓粫r間也搞不清楚夏易究竟想說什么,因為他同夏易的會面,并不存在他的記憶當(dāng)中,因為他記得他和夏易見面的第一個晚上,他睡著了的。
“所以說……為了避免我們之間的談話過于尷尬,我想我還是單刀直入吧,你覺得可以嗎?杜雷先生!毕囊自疽恢倍际切Σ[瞇的樣子,他始終將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很少看到他將眼睛完全睜開的。
“很抱歉,您在說什么,還是說我聽錯了?”杜雷起初沒有太當(dāng)回事,可是當(dāng)他仔細(xì)回味著夏易說的這句話,他猛的愣了一下,因為夏易對他的稱呼很有問題。
夏易稱呼他可不再是之前的“雷杜”了,而是“杜雷!”
“你沒有聽錯,咱們就開誠布公一些好吧,我在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你的氣息……不屬于這個世界,可是你卻偏偏出現(xiàn)在這兒,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你和這里的某個人存在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因為那個人的存在,你才得以以特殊的形式出現(xiàn)在這兒,我說得對嗎?”夏易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看起來平淡無奇,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瞇瞇眼了。
可是他這才跟杜雷在一起說幾句話?他卻已經(jīng)敏銳的洞穿了杜雷的秘密。
這讓后者大為驚駭!
“從你的表情來看,我應(yīng)該是說對了,雖然事情讓人很難相信,但果然是這樣的嗎?”夏易接著說道。
“你……怎么會知道的?”杜雷原本還想說點什么,試圖蒙混過關(guān)。
可是很快他意識到,他和夏易說那些完全是徒勞的,這家伙實在是高深莫測,他可不確定夏易的手中究竟掌握著多少秘密,自己要是胡說八道,這引來了夏易的厭惡感,那可就不妙了。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杜雷搞不清楚他自己的狀況,他分明是在陰影塔的地下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來到了這里,而且所有的感官是如此的真切。
如今夏易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杜雷完全有理由相信,夏易就是他破局的關(guān)鍵性人物。
“你問我為什么知道嗎……大概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知道那么一丁點兒吧,雖然不太多,但這指甲殼大小的一丁點兒,我想就已經(jīng)足夠了!毕囊鬃灶欁缘恼f著。
“你的意思是,所有事情你都知道?那你豈不是神明了?”杜雷搖了搖頭,他并不相信夏易的話。
哪怕夏易是他記憶中最信任的一個人。
但是當(dāng)年的自己渾然不覺,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夏易在他身上下了詛咒,這一點讓他尤其的想弄明白的。
“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神明呢?”夏易反問著他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杜雷搖了搖頭。
“不過是相信,或者不相信,二選一的回答,對你來說有那么困難嗎?”
“這不是困難與否的問題,而是我不會回答我沒有把握的問題,去詢問一個不知道答案的問題,豈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嗎?”杜雷反問他說道。
“我們詢問問題的初衷,原本就是想搞清楚心中的困惑,可是漸漸的,卻只詢問知道答案的問題,這不就是明知故問嗎?”夏易饒有興致的說道。
“沒錯,就是明知故問,所以你問我的問題,我不知,就拒絕回答了。”杜雷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做法,不過我想,我們兩個站在這里交流,都得帶有一些誠意才行,這樣才不至于陷入到一條死路上,你同意我的看法嗎?”夏易詢問道。
“同意!
“既然你同意,那么我就先拿出我的誠意來吧,我知道你不屬于這個世界,你來自于未來,你就是杜雷,沒錯吧?”夏易接連說出了好幾個論斷。
這是正常人壓根兒都不會去想的事情,但凡是任何人聽到夏易說出這樣的話,都會覺得荒唐可笑的。
但是杜雷卻笑不出來,因為夏易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的遭遇情況。
“是的,我就是杜雷。”杜雷點了點頭肯定了夏易的揣測。
“好了,那么你的誠意呢?”夏易又問道。
“你是我的老師,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你在溫泉村留了兩個月的時間,最后去了北山,自此下落不明,在去北山之前,你叮囑我不要離開這個地方,并且對我下達(dá)了詛咒。”杜雷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說著。
他說的這些,都是他記憶中認(rèn)識夏易的過程,以及夏易消失以后的事情。
再者還有就是關(guān)于詛咒的事。
曾幾何時,他一直把夏易當(dāng)成是最信任的人看待。
他從來沒有想過夏易會害他。
可是當(dāng)他離開溫泉村,在過了好幾年之后才知道,夏易在他身上下了詛咒。
這個詛咒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他的魔力,這也是他多年來練習(xí)魔力的過程中始終存在著障礙,無法更進(jìn)一步的與癥結(jié)所在。
當(dāng)他得知詛咒這些回事的時候,他就想找到夏易問個清楚明白。
他想知道夏易為什么會這樣對他,只不過當(dāng)時他根本就找不到夏易的具體位置在哪兒。
這也導(dǎo)致他的種種心愿變成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此時卻不同了,因為他就面對面的站在夏易的對面!
“詛咒?你是說,我以你老師的身份,對你下達(dá)了詛咒嗎?”夏易耐心聽著杜雷所說的話,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樣做,也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離開!倍爬兹鐚嵉狞c了點頭說道。
“如果我知道問題的答案,我肯定會回答你的,不過很可惜,目前我還不知道答案,但是你放心吧,只要我想到了答案,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在通知我的同時,對我下達(dá)詛咒嗎?”杜雷反問他說道。
“這個嘛……一切都按照流程辦事,就算我很欣賞你,規(guī)矩也是不能破的。”夏易輕松的說著。
“看起來就算我回到了十年前,也無法改變什么,甚至連一個答案都拿不到的。”杜雷有些失落的說道。
“對了,你之前去過北山是吧?”夏易忽然詢問道。
“是的,我去過北山,當(dāng)時是作為向?qū),帶著一幫從東方大陸來的人進(jìn)入北上的。”杜雷點了點頭說道。
他跟夏易述說的,是他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但對于夏易來說,那些可都還沒有發(fā)生的。
“那你肯定見過北山地底的東西了,對吧?”夏易又問道。
“埋藏在北山地底的東西,那個是……”杜雷在夏易的詢問下,仔細(xì)的回想當(dāng)時的情形。
“是星石?”杜雷很快就想起來了。
“沒錯,被封印在北山地底的是星石,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一塊星石。”夏易點了點頭說道。
“很重要嗎?”
“當(dāng)然,極其重要,那么那顆星石的下落呢?”夏易詢問道。
“我把它贈送給了南音,她肯定已經(jīng)把星石帶回了東方大陸去了吧,她正是為了星石才來的溫泉村的!倍爬紫肫鹆司拍昵暗氖虑檎f道。
“也就是說,你把星石親手送到東方大陸去了?”夏易皺起眉頭詢問道。
“是這樣的,怎么,有什么問題嗎?”杜雷反問他道。
“不僅有問題,而且還是十分嚴(yán)重的問題!
“所以究竟是什么?”杜雷看到夏易這副嚴(yán)肅的樣子,詫異詢問道。
“星石是絕不能離開這片大陸的,如果它離開了,必定會帶來深重的災(zāi)難的,難怪時空的縫隙變得如此的不穩(wěn)定,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害的!”夏易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是說,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兒,起因就是我贈送給南音的星石嗎?
“的確是這樣的,我想這也是你回到這兒來的使命!毕囊渍J(rèn)真的說道。
“使命?這是什么意思?”杜雷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不難,可是要理解夏易的深層次意思,就有些困難了。
“你得阻止你自己,不能將星石送給那個來自于東方大陸的小姑娘,你必須將星石拿出來,掌握到自己的手中,這樣才能控制住混亂的時間秩序,回到正確的時空,你也能見到想見的人!毕囊捉忉屨f道。
“可是我要怎么控制?時間上也是不對的,去北山是在你離開兩年后發(fā)生的事情!倍爬琢⒖碳m正的說道。
“看起來在我不在的期間,還真是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呀!
“所以我得告訴你,不是我不想將星石拿回來,而是我連自己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楚,更沒辦法完成奪回星石這樣的壯舉了!倍爬滓菜闶琼樦囊渍f的。
畢竟星石是他親手送給南音的,如今又要他去把星石要回來。
先不說目前所處的時間線不對勁,就算他見到南音了,他又如何開得了這個口呢?
“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的,你不能做到,不過是你不愿意這樣做,對吧?”夏易反問他說道。
“為什么我一定要這么去做呢?”
“因為這是你的使命!
“又來了,又說是我使命什么的,這種話我已經(jīng)聽說過很多次了,可實際上我依舊缺乏去做這種事情的理由!倍爬资且粋很執(zhí)著的人,執(zhí)著的人總是會在一些旁枝末節(jié)上邊格外的專注。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什么情況,但是我明顯可以感覺到,時光的縫隙變得越來越明顯,各地的時間都出現(xiàn)了問題,而這個問題將很快對空間的穩(wěn)定帶來極大的威脅。”
“然后呢,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和你的關(guān)系就在于,如果不解決時光縫隙帶來的問題,那么你會被時間的縫隙給吞沒的,你沒有辦法回到真實的世界,永遠(yuǎn)都會被困在如同夢魘中的時間縫隙的世界當(dāng)中的!毕囊滋嵝阉f道。
“也就是說,我想不出手幫忙都不行?”杜雷算是理解到他的意思了。
“是的,既然你遇到了我,這些問題,我們都得合力去解決的!
“那么你先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做吧!倍爬纂m然還有些遲疑,但夏易畢竟是他的第一位老師。
他并不懷疑夏易所說的話的。
“首先,我得將你送回到兩年后,你出現(xiàn)在北山的時空,你得記住,星石不能離開西大陸的范圍,明白了嗎?”夏易鄭重的提醒道。
“雖然你是這么說,可是具體應(yīng)該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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