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起總是下著雨,陰雨蒙蒙的南方,雨之國的北方倒是沒有那么多的雨水。
就行政區(qū)域來劃分,雨之國總共有十六個行省,就疆域來說,雨之國比起沼之國與雪之國都要小。
面積大概是雪之國的四分之一,是沼之國的二分之一。
如果單單是雨之國南方的六個行省,是沒辦法支撐起整個國家的。
不管是糧食的產(chǎn)量也好,其他的礦產(chǎn)資源也罷,雨之國的南方其實都是很貧瘠的。
但北方的五個行省則不同,雨之國的北方非常的富饒,不僅土地肥沃,是雨之國糧食的主產(chǎn)區(qū),而且還盛產(chǎn)秘銀礦,這可是用來鍛造裝備的好材料,尤其是對魔法,秘銀有著顯著的抗性。
可以說雨之國的北方五個行省支撐起了整個國家,要不是有北方五省存在,恐怕雨之國早就被吞并了。
由于北方五省的戰(zhàn)略位置尤其重要的緣故,歷代的雨之國的國王,都是將北方五省交給最信任的人管轄,而這個最信任的人,通常是王室成員,畢竟就算是王室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問題,不管怎么折騰。
這北方五省總歸還是在王家的手里,但如果由外人管理,這要是出了事,恐怕北方五省姓什么就不好說了,上一代的雨之國的國王就將北方五省交給了他的親弟弟杰斯特,敕封杰斯特為北方公爵。
雖說杰斯特并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可是先王在的時候,他還算是老實,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等到先王去世以后,杰斯特是越發(fā)的肆無忌憚起來,不僅頻繁的招兵買馬,甚至還多次在公眾場合同杰爾夫唱反調(diào),即便是雨之國的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杰斯特這是要造反了!
偏偏作為雨之國現(xiàn)任國王的杰爾夫,卻沒有半點的危機感,幾年前他剛剛即位的時候,還算是勵精圖治,人們看到了雨之國有新的氣象,為此還有那么一丁點兒的憧憬,可是漸漸的人們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杰爾夫很快就暴露了本性,只知道吃喝玩樂,日日笙歌燕舞,哪里理會過政務(wù)?
原本雨之國的貴族們對于杰爾夫還抱有一絲絲的希望,可這絲希望隨著杰爾夫宣布逮捕阿薩辛家族開始,也都蕩然無存,要知道阿薩辛家族可以說是雨之國內(nèi)僅次于王族的第一大豪閥。
在杰爾夫不務(wù)正業(yè)的這兩年的時間里,全靠著阿薩辛家族的老族長泰格主持局面,這才讓雨之國不至于被周圍的國家殘食掉,可是如今杰爾夫卻做出如此自毀長城的舉動,這讓貴族們心寒不已。
這也就讓雨之國的王都內(nèi)各大貴族們離心離德,不少人都開始同北方公爵杰斯特暗通款曲。
畢竟在杰爾夫無法主持局面,雨之國注定會變天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為自己的前途打算。
懷揣著這樣想法的人紛紛派遣代表去北方,在前往北方公爵杰斯特所在的暴雨城的列車上,就有十幾個這樣的信使,當(dāng)然在這趟列車上分量最重的并不是這些信使,而是兩個人。
一個是表面上是杰爾夫的心腹,實際上是杰斯特安插在王都的眼線,幽鬼先生,他在王都是有相當(dāng)分量的話語權(quán)的,即便是各大家族的族長都得賣他幾分面子。
同時他也負(fù)責(zé)帶人去細(xì)雨城料理阿薩辛家族的事情。
另一個是此次應(yīng)幽鬼先生的邀請,北上去面見杰斯特的貴客,最近在北方大陸名頭很響的男人。
杜雷。
其實連幽鬼都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會如此痛快的答應(yīng)自己的邀請。
原本他以為杜雷到細(xì)雨市,是為了幫阿薩辛家族的,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大麻煩。
畢竟杜雷在雪之國、山之國以及沼之國都有很大的影響力,他要是插手雨之國的事情,那勢必會成為一個難以逾越的攔路虎,縱使他想過暗中將杜雷給解決掉。
只要將他給暗殺,就算各方有所懷疑,但只要沒有證據(jù),就不能拿他怎樣。
可是后來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強悍,年紀(jì)輕輕居然有著王階的實力。
自己可是苦苦修煉多年,才勉強達(dá)到王階的水準(zhǔn)。
但是自己如果是生死相搏,根本就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會加入杰斯特的陣營,這讓幽鬼驚喜之余,還有一絲絲的疑慮。
因為他不確定這個年輕人打著什么樣的主意,萬一他是別有圖謀,那可就不太妙了。
“還有多久才到暴雨城?”坐在座位上的杜雷他合上了面前書頁的最后一頁,將書蓋上。
這已經(jīng)是這趟旅途中,他看完的第三本書了。
“那個……還有兩個小時就能抵達(dá)暴雨城了。”幽鬼先生連忙回答,雖然他有所疑慮,但是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眼前這個年輕人的。
“兩個小時么?對了幽鬼先生,我聽說,雨之國國王的位置,原本就應(yīng)該屬于杰斯特公爵的是吧?”杜雷將書放到一邊,跟旁邊路過的列車員要了一杯水,他平靜的問道。
“沒錯,是有這么一回事兒,當(dāng)初上一代的先王病故之前,留下了遺詔,是要讓杰斯特大人繼承王位的,但是先王篡改了詔書,自己登上了王位,反而將杰斯特大人發(fā)配到了北方。”幽鬼點頭說道。
“發(fā)配?北方可是雨之國最富庶的地區(qū),如果是成心要為難杰斯特大人,為何不將他發(fā)配到西境去和鐵之國對峙呢,鐵之國非常好戰(zhàn),那里才算得上是苦寒區(qū)吧?”杜雷搖了搖頭,不認(rèn)可這個回答。
“杜雷先生您了解得還真是透徹,其實是因為杰斯特大人手里一直掌握著先王篡改詔書的不利的證據(jù),所以先王才不敢刁難杰斯特大人,并且將最富庶的地區(qū)交給杰斯特大人統(tǒng)領(lǐng),杰斯特大人多年以來也是兢兢業(yè)業(yè)的治理著北方,北方的子民安居樂業(yè),無不稱贊杰斯特大人治理有方,原本杰斯特大人并沒有爭雄之心,只想著雨之國的子民能夠和平幸福,但誰知道這一代的國王,也就是杰斯特大人的侄子,杰爾夫,他是個貪圖享樂的家伙,整天笙歌燕舞,并且提高了稅收,這讓民眾們敢怒不敢言,杰斯特大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接連給杰爾夫?qū)懥藘煞庑牛瑒裾f杰爾夫收斂一些,可是杰爾夫不僅不聽勸,反而變本加厲,杰斯特大人迫不得已,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措施,拯救雨之國。”幽鬼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也就是說,杰斯特他如今的所作所為,其實是為了拯救雨之國,對嗎?”杜雷反問說道。
“這是當(dāng)然的,為了響應(yīng)杰斯特大人,雨之國內(nèi)各大貴族都派遣了信使到暴雨城與杰斯特大人詳談,光是我們這趟列車上,就有二十六位信使。”幽鬼沒有隱瞞,說出了具體的數(shù)字。
“那看來杰斯特還真是得到了很大的支持,不過我可聽說以前杰爾夫也是勵精圖治的,但在一夜之間,卻突然變了一個人,變得貪得無厭起來,有這么一回事嗎?”杜雷好奇問道。
“是有這么一回事,可能是杰爾夫他情感上遭受到了挫敗,所以才會大變樣吧,總之在他的治下,這兩年的雨之國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周圍的鄰國對于雨之國是虎視眈眈,如果沒有杰斯特大人的震懾,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幽鬼疑慮重重的說道。
“情感上遭遇到挫敗?這是怎么回事?”杜雷越發(fā)的有興致了。
“這個嘛……其實這是杰爾夫他的私人問題,原本我也不方便說的,不過既然是杜雷先生您問的話……其實是這樣的,杰爾夫他之前戀上了一名民間女子,但是他們之間的身份懸殊,兩者的戀情遭遇到了大臣的反對,就是這件事讓杰爾夫他大受打擊,逐漸沉迷于聲色犬馬,疏于處理政務(wù),就變成如今樣子了。”
幽鬼無奈的解釋道,他作為杰爾夫的心腹以及顧問,對于杰爾夫的情況是十分了解的。
“居然還有這種事嗎?那看起來杰爾夫他變成這樣一副樣子,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不管有什么樣的理由,他是一個國家的國王,不是普通人,就因為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導(dǎo)致國家的政務(wù)給擱淺了,整個國家都變得亂糟糟的,烏煙瘴氣,這是身為國王應(yīng)該有的覺悟嗎?這根本就是不負(fù)責(zé)任的體現(xiàn)呀!”幽鬼對此十分不滿,他聲色俱厲的聲討著杰爾夫的罪行。
“你說得也很有道理,所以在你看來,杰斯特是取代杰爾夫的最好的選擇嗎?”杜雷點了點頭又問道。
“這不是老夫的選擇,我已經(jīng)老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雨之國能夠在正確的軌跡中發(fā)展,希望所有的子民能夠在幸福中安居樂業(yè),杰斯特大人也是懷揣著同樣的想法,如果可以,我們寧愿默默無聞,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為這個國家做出貢獻(xiàn),可是如今的局面讓我們沒有辦法保持沉默,這是國家的選擇,是雨之國四百萬民眾的共同選擇,我們不過是順應(yīng)民眾的呼聲做事罷了。”幽鬼幽幽說道。
“幽鬼先生,以及杰斯特大人的愛國之心,還真是令人感到敬佩。”
“杜雷先生您過譽了,您能夠選擇幫助杰斯特大人,這也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這也是幫助您的同窗,凱莉小姐的最好的方式。”幽鬼鄭重的說道。
“哦?幫助凱莉嗎?”杜雷來了興致。
“是的,如今凱莉小姐所在的阿薩辛家族正被杰爾夫所迫害,但是如果幫助杰斯特大人,讓杰斯特大人成功的入主王都,那么杰斯特大人必定會為阿薩辛家族恢復(fù)名譽的,不僅如此,還會讓泰格大人繼續(xù)擔(dān)任國家宰相的職位,凱莉小姐以及凱塔大人都會在全新的雨之國中擔(dān)任重要的職位,不僅是他們,我們還會聘請杜雷先生您擔(dān)任我們雨之國的顧問,讓死氣沉沉的雨之國煥然一新,重新恢復(fù)活力的。”
幽鬼信誓旦旦的說著,并且開始憧憬起雨之國的全新的美好的生活。
“聽您這樣一說,好像真的挺不錯的,我也為能夠為杰斯特大人效勞感到榮幸,我越來越期待能早一點見到杰斯特大人了。”杜雷點了點頭說道。
“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將抵達(dá)暴雨城,杰斯特大人對于杜雷先生您的到訪肯定會非常開心的。”
幽鬼看向車窗外,這個時候列車開始進(jìn)入一條隧道。
這是雨之國內(nèi)有名的“細(xì)雨之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條漫長的隧道是雨之國南北雙方的分水嶺。
在細(xì)雨之狹的北面,雨水充沛,但有著分明的雨季,土地肥沃,糧食產(chǎn)量很高。
而在細(xì)雨之狹的南方,則一年四季都是下雨天,在大雨的沖刷下,莊稼很難生長。
而作為雨之國北方公爵的杰斯特,他的地盤就在細(xì)雨之狹的北面。
穿過細(xì)雨之狹以后,就是暴雨城的范圍。
“希望這一次行程能夠順利……咦?”杜雷看向窗外變得漆黑一片的場景。
由于進(jìn)入了隧道,光線被剝奪了,列車打開了車燈,按照既定的軌道緩緩的行駛著。
自從這條隧道開通的十多年以來,列車已經(jīng)在這里行駛了數(shù)百次了,從未出現(xiàn)過問題。
然而現(xiàn)在……
“杜雷先生,您怎么了?”幽鬼察覺到異狀,詫異的看向杜雷。
“看起來似乎有人不希望我們通過這里啊。”杜雷看向車窗外。
雖然外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杜雷卻敏銳的捕捉到了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正朝著他們快速的靠近。
“有人?”幽鬼愣了一下,因為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的狀況。
只是看到杜雷的狀態(tài)有些反常。
就在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正平穩(wěn)行駛的列車猛的剎車。
在慣性的作用下,幽鬼身體往前傾倒,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摔倒在地上。
“這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幽鬼立刻看向車窗外,又詢問著旁邊的工作人員。
他已經(jīng)在這條路線上行駛了十幾次了,從未出現(xiàn)過意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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