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一陣無趣,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啪的一聲,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被摔成了碎片!
焦嘉彤嚇了一跳,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生怕這玻璃渣濺到了自己,她緊緊挽著傅沂深的手臂,始終沒有松開。
傅沂深微微瞇了瞇眼睛,眼角緊繃著,黑眸中涌動著讓人捉摸不清的深沉。
薄彥尊冷冷地笑了一聲:“有趣,我又給你們制造了一個證據(jù)。你們拆穿了我是真兇,我心虛的連酒杯都拿不穩(wěn)。”
汪宗和焦俊,視線對接了一下,他向焦俊投去了乘熱打鐵的命令。
焦俊頷首,心領(lǐng)神會,雖然他對薄彥尊是畏懼的,這個男人就連呼吸都是帶著霸道的狠辣,可是此刻,他只有站在總統(tǒng)這邊,毫無退路。
“薄總,你完全不用擔心,雖然你殺了林斑斕,證據(jù)已經(jīng)很充足,可是我們都很清楚,薄家對東國來說有多重要,政府不想跟薄帝城傷了和氣,所以這件事情,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說出去。”焦俊這些話,都是算好了說的,這一切都是一個計劃,一個完美到毫無縫隙的計劃。
林斑斕是計劃里的人,而薄彥尊只是不小心掉進了這個計劃,現(xiàn)在他們就順水推舟!
薄彥尊眉梢輕輕一挑,視線閃過一絲敏捷的精光!
總統(tǒng)先是打著聊天的名義,把他叫到這里來喝酒,然后又像三堂會審一樣逼問她林斑斕的死因,再拿出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讓他變成真兇,最后又告訴他這個真兇,不用擔心,就算是他殺的,證據(jù)充足,他也會沒事。
汪宗的政府,真是有點意思了。
然,薄彥尊似乎來了很大的興致,他睨了一眼在場的人,除了傅沂深,其他三個人都是咄咄逼人的,這個傅沂深不聲不響的當個看客,有點意思。
“總統(tǒng),市長,你們兩個人真是有趣,兜了這么大的圈子,最后告訴我不用擔心,既然知道動不了我,那你們還說這些干什么?”
薄彥尊黑如墨的視線透著一股清澈的睿智,他早就已經(jīng)看透一切,接下來的時間,就輪到他看他們的好戲了。
焦俊壯著膽子,走上前來,在總統(tǒng)點頭示意的情況下,走上前,替他開口:“薄總,林斑斕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她死了也沒什么,可是關(guān)鍵是,她死的太過高調(diào),弄的人盡皆知。這件事情鬧得大半個地球都知道了,你的殺人動機那么明顯,所有人都覺得是你干的,并且也的確是你做的。可是事情過去四個多月了,還是沒有半點進展,調(diào)查你的探員一個接著一個辭職。這所有的事情,在民眾眼里看來,是我們東國政府的不作為,因為對方的權(quán)勢,就無法懲治真兇。如果再這么下去,東國人民會對政府失去信心,我們甚至會淪為外國人的笑柄。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今天必須要進行一個解決,哪怕是粉飾太平,都要給東國民眾一個完美的解釋,讓他們對政府有信心。”
焦俊這一番言論,可謂是慷慨激昂,無可奈何但是又再情理之中。
說完后,他觀察薄彥尊的表情,只見這男人,正垂著眸,用皮鞋踩著地上的碎玻璃渣,簌簌作響,這聲音很是刺耳,聽的人很不舒服。
焦嘉彤嬌生慣養(yǎng)的,哪里受得了噪音,她揉了揉耳朵,一臉難看。
陰惻惻的安靜中,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來,打破凝固:“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讓我主動認罪?”
薄彥尊抬起眸,刀削的唇瓣勾著淺淡的弧度,慵懶的視線透著一股狂傲凌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唯我獨尊。
驟然,氣氛一凝,焦俊打了個寒顫,立刻解釋道:“薄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自然是不能有事的。我的意思是……”他偷偷看了一眼汪宗,詢問他的意見,要不要接著說下去。
汪宗朝他點點頭,讓他繼續(xù)說。
焦俊的拳頭抵著唇,淡淡地干咳了一聲,接著說:“薄總,只要您身邊有人,愿意站出來認罪,說是見不得林斑斕侮辱你,所以自作主張殺了她,那么這件事情就等于解決了一半。”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找個合適的替死鬼,給我頂罪,來堵住悠悠眾口,對么?”薄彥尊清淡的目光沒有半點驚訝,他們這話,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都已經(jīng)說道這個份兒上了,他們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了,焦俊點點頭:“是的,我們已經(jīng)為你制定了很好的計劃。等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坐牢之后,再過一段時間,政府將會召開一個慈善宴會,給窮人們進行捐款,我們會公布您的名單,因為您將是捐款最多的慈善家,你的善舉將會出現(xiàn)在每個頭條板塊上,進行連續(xù)一個月的報道,并且找水軍慢慢的在這中間帶節(jié)奏,爆出你曾經(jīng)做過的好人好事,你的各種善舉和紳士人品都會刷新民眾對你的認知,這么循序漸進下去,漸漸地,將會有越來越少的人認為你是殺了林斑斕的真兇。”
“……”
聽起來,這真是一個完美的計劃,完美到無可挑剔,既可以解決東國民眾的輿論壓力,又可以不用得罪薄彥尊,只需要找個替死鬼就行了,而且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薄彥尊捐贈一大筆款,改善窮人的生活,窮人肯定會感謝國家的好政策,簡直幾全其美。
說來說去,最終的了最大的利益的,還是汪宗的政府!
“……”
一陣安靜。
從焦俊的話結(jié)束到現(xiàn)在,足足過了一分鐘,都沒有人回應(yīng)。
汪宗瞇了瞇眼睛,他又給焦俊使了個眼色。
焦俊剛想開口,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傅沂深身上,說道:“傅部長,你覺得呢?”
他給未來的女婿使了個眼色,傅沂深必然是要站在他們這邊,畢竟他可是要娶了她女兒的,現(xiàn)在摻和進來了這件事情,他是逃脫不了的了,正好受總統(tǒng)和焦家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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